第一百八十一章
正在整個五師為攻打黑河而在忙碌的時候,此時的衡山勇卻接受着大本營的第一次審判,嚴肅的軍事法庭上,除開站在被告席上的衡山勇外,還有就是坐在他對面的法庭上的所謂審判者,在衡山勇的身後則站着兩個嚴肅的憲兵。
“被告,你可知道你犯了什麼罪?”在與其他幾個法官略微商量了一下后,居中的那個法官開口問到。
見對方問話了,衡山勇抬頭蔑視的看了上面坐的那幾人一眼,然後便很隨便說到:“作為失敗者,我無話可說,但是作為帝國的將軍,我不認為我是罪犯,至少在當時的情況,我除開這樣做外就沒有其他的選擇了。”
“混帳,你做為一個方面軍的最高指揮官,不執行最高大本營所制定的計劃,而擅自修改作戰計劃,在行動失敗后,又獨自將部隊丟棄在戰場,無視士兵們的寶貴生命,讓他們白白的犧牲,難道這不是犯罪嗎?”對於衡山勇的回答,坐在上面的法官們顯然很不高興,在衡山勇說完的那一剎那,便有法官立即對衡山勇的話進行駁斥,企圖在氣勢上壓制住衡山勇。
衡山勇依然是一幅無所謂的表情,在等法官說完后,衡山勇等了好久這才懶洋洋的說到:“那麼請問如果我把那些士兵撤了回來,但是我把哈爾濱給丟了,你們是不是就不會審判我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請問,到底是那些士兵的生命重要還是帝國的利益重要呢?”
聽到這一番話后,坐在上面的法官、頓時啞口無言了,因為此時的衡山勇所說的話裏面有一個一語雙關的意思,如果那些法官說帝國利益重要,那麼衡山勇所謂戰場拋棄士兵而擅自撤退的罪名就不成立了,而如果回答說士兵生命重要,那麼雖然解決了衡山勇的問題,但是一個新的問題就會隨之冒了出來,那就是,如果士兵生命重要的話,那麼帝國利益又將放在什麼位置呢?
對於此,坐在上面的法官們面面相覷的看了看彼此後,然後便聽見居中那個法官喊到:“衡山勇,你要搞清楚,現在是我們在審問你,你是一個罪犯,是帝國的罪犯,你必須清楚你的位置。你只有回答的權利,沒有提問的權利,你明白了嗎?”
衡山勇笑了笑說到:“我想我還有一個權利,那就是拒絕回答任何問題的權利,我想就算我在去解釋什麼,對於我的審判只會是一個結果,那就是死刑,你們也不必那麼浪費時間了,就直接宣判吧,不然這裏將成為我的最後一個舞台,希望你們不要給我這樣的機會,畢竟我也是一個帝**人,帝國的命運就拜託給你們了。”說完衡山勇朝那些法官深深的鞠躬后,便自己離開了被告席朝監獄的方向走去,而身後的憲兵在愣了一下后,便立即追了上去。
看着衡山勇的離去,所有的法官們都坐在了那裏,他們彼此看了看對方,然後無奈的搖着頭離開了自己的位置,原本以為經過一場激烈的辯論后,他們最終將勝利的打敗衡山勇,但是現在看來對手沒有給自己這樣一個機會,這就如果一場相撲比賽,就算是在著名的相撲手在,如果另外一方根本不參與的話,那麼這場相撲賽將變的毫無意思。於是在彼此心照不宣的打開文件夾后,他們都在衡山勇的那份認罪書上寫下了這麼幾個字:該人對於錯誤有比較深刻的認識,但是鑒於該犯所番罪行實在深重,特判處死刑,立即執行。
而就在衡山勇被宣判死刑的時候,已經擔任代理關東軍司令的今村均則接到了另外一份電報,電報是大本營下達的任命狀:茲正式任命山下奉文中將為關東軍最高指揮官,今村均仍然擔任關東軍參謀長,在山下奉文到任之前,司令官一職將又今村均繼續代理。在看到這份電報后,今村均感覺自己可以出一口氣了,他長長的出了口氣,他知道自己不必擔心象衡山勇,因為就在剛才自己已經接到了衡山勇從監獄發出的最後一份電報,在電報中,他告訴今村均自己被判死刑已經是不會改變的了,所以請求他看在曾經同事一場的份上照顧下自己的家人,自己會在天國保佑他的。
看到今村均只是在心裏磨默默的為自己這位以前的搭檔祈禱着,然後便讓在日本的家人把衡山勇老婆和孩子都接到了自己的家鄉,和自己的家人住在了一起,而日本大本營和關東軍對外則宣稱衡山勇是因為在戰場指揮,不幸被敵人炸彈給炸成了重傷,最後不治身亡,與他一同殉國的還有竹下原和新田發一兩人,而這三人則在第二天上午被日本大本營給秘密槍決了。
看了看時間似乎還早,馬雄便對賓岩說到:“師長,反正現在也沒有什麼事情,你不如現在就和參謀長一起到特種營去看下,讓參謀長也開下眼界啊。”
賓岩看了看手腕上的手錶,然後便說到:“說沒有事情這到是假的,不過去特種營看下到是真的,昨天光顧在無人機分隊那邊參觀了,倒把特種營這一茬給忘記了,恩,這裏就只好辛苦你這個大政委了。參謀長,走,你我一起去特種營看下。”
武其雄此時正在對各部隊的情況進行總結,一聽師長叫他,便立即答應了一聲,當他知道師長是要他一起去特種營的時候,他便推說手頭事情比較多,實在走不開,但是被政委一說后,武其雄這才不得不跟着師長一起朝特種營走去。
賓岩和武其雄剛走到一小山口,就聽見有人喊到:“站住,什麼人?”
跟隨而來的衛兵們趕緊掏槍,並且迅速的把賓岩和武其雄圍在了中間進行了保護,可是略微等了一會,他們卻並沒有發現這周圍有人,除開那皚皚的白雪和一些孤零零的小草外,就再也沒有其他的生物了,難道是錯覺。不會啊,錯覺也只可能是一兩個人,可是從剛才的行動上來判斷,大家顯然都已經聽到了喊聲,不然他們也不會這麼緊張的將賓岩和武其雄包在了中間。可是放眼看去,這周圍並沒有其他的東西啊,就跟別說一個人了,正當大家感覺事情似乎已經過去的時候,就見在距離自己周圍不遠地方的雪地里站起來很多人,他們手裏拿着一種樣子很特別的槍,槍口則指着賓岩這些人,剛剛準備放下槍的衛兵們,便立即將槍對着那些突然出現的陌生人,而身體則將賓岩和武其雄靠的跟緊了,雙方就這樣對峙着。
略微過了一會,就看見有個人走到那些衛兵們的面前說到:“你們是那支部隊的?是五師還是六師?你們是什麼人?”
聽到這裏剛才還顯得緊張的氣氛一下似乎顯得鬆懈了下來,賓岩在推開了那些衛兵所組成的人牆后說到:“我是五師師長賓岩,這位是五師的參謀長武其雄,我們是要去特種營。”
聽到這裏,剛才那個說話的人便立即對着隊伍喊到:“集合,立正,稍息,立正……,”在一連串的整隊口令發出后,剛才還對峙的人員此時已經成雙排站在了賓岩的面前,在整理完隊伍后,便聽見那人轉身敬禮說到:“報告師長,特種營哨兵班正在執行警戒任務,請指示,帶隊班長戴春。”
聽到這裏,賓岩滿意的點了點頭后,便邁步走到了隊伍前,在略微看了一下這支隊伍后,賓岩便笑着對武其雄說到:“怎麼樣?這次叫你來沒有錯吧。”
見師長問起,武其雄知道這支部隊的戰鬥力絕非一般,因為按照常理來說,打敵人的伏擊,一般在發現的第一時間就要將敵人擊斃,而他們是在發現敵人後,先將敵人滯留在原地,然後等敵人感覺安全的時候再對敵人發起進攻,這無論是從那個方面去分析,這支部隊都不是一支普通的部隊。此時的武其雄似乎意識到如果按照自己的部署將這樣一支善於隱蔽自己的部隊投入到和敵人拼消耗中去,顯然是個錯誤。見武其雄半天沒有說話,賓岩便開口說到:“戴班長,麻煩你帶路送我們去下你們特種營的指揮部吧。”
戴春在點頭后,便對站着身邊的人略微吩咐了幾句后,然後便領着賓岩等人朝營指揮所走去。走了沒有多久,賓岩等人的眼前便出現了一個規模不小的村莊,這讓賓岩感覺非常的匪夷所思,再認真的看了好一會後,然後又揉了揉眼睛,確認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時候,這才轉身對武其雄說到:“參謀長,這一帶有這麼大的村莊,我們怎麼不知道?”
武其雄此時也是沒有回過神來,只到聽見師長的問話后,這才顯得有些底氣不足的說到:“不會啊,這一帶是我親自帶警衛班進行偵察的,就是前幾天的事情,我們來的時候這裏什麼都沒有,怎麼這轉眼之間就冒出來了這麼大一個村莊來,而且這房子都還望外冒熱氣,看來這裏面肯定住着人,可是怎麼不見人出來呢。”這讓武其雄似乎顯得有些無法理解。
正當兩人感覺疑惑的時候,就聽見戴春說到:“報告賓師長,前面就是我營營部所在地,因為還要執行警戒任務,所以我先回去了。首長再見。”說完朝賓岩等人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后,便迅速的離開了。
見戴春走開了,賓岩和武其雄等人一起朝“村子”裏面走去,按照戴春的指示,來到中間那間最大的房子裏面,推門進去后,卻發現裏面是別有洞天,原來這是特種營對自己的陣地進行了偽裝,整個營和營部指揮所變在瞬間變成了一個規模不小村莊。
當賓岩等人走進特種營營部的時候,特種營營長正帶着自己的指揮班子對黑河的情況進行詳細的分析,並且對於無人機分隊所提供的圖片進行仔細的分析和判讀,希望能從這些照片裏面找到那怕是一絲一毫的有用信息也行。
在見到賓岩等人走了進來后,薛兵立即高喊到:“立正……,”
“薛營長,不必了,你們忙吧,我只是和參謀長過來看下特種營是否已經準備好了沒有?還有什麼地方需要我這個總指揮幫忙的地方不?”賓岩笑着說到。
“謝謝師長關心,我營已經接到作戰命令,全營將準時在明天下午三時進入陣地。”薛兵在賓岩的話落下后,便立即回答到。
“恩,很好,對了,我們想見下部隊,不知道是否方便啊?”賓岩在聽完薛兵的話后,便立即提出到。
薛兵略微想了下便對身邊的參謀軍官說到:“立即吹集合號,全營集合。”身邊的軍官立即回答后,便迅速開始執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