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擦不出火花成不了愛
第七章:擦不出火花成不了愛
第七章:擦不出火花成不了愛
肖妮是個小巧玲瓏、笑口常開、嘴甜如蜜的小女孩,鄭清鷹做夢都不會想到,一個在戰場上敢於持刀殺人的厲害角色,在生活中又是另外一種類型。她的幽默非常優雅,一舉一動都令人痴迷。
“真的願意和我在一起?”鄭清鷹從來不會強迫一個女人,更不會對一個女子提出那種無聊的事兒。這次他們接到了很大一筆訂單,藥品、武器、糧食、電台,都要送到正在被國民黨重兵圍剿的根據地外圍。
也許老狐狸知道大少的心情,勸他走出去看看,了解一下自己的祖國現狀,會對他今後的人生有所幫助。肖刀要負責商鋪的安全,趁機把肖妮推到小主人的面前,希望他們能擦出一星星火花。
“大少爺,你認為誰能配得上我?”狡猾的女孩子好像走上了戰場,以柔克剛、迂迴制敵很有一套。
“這——”鄭清鷹還真的無法回答。他的部下好男孩多得是,但必須讓姑娘自己認同。
“我的老家是在安徽,我的爸爸媽媽是樸實的農民,在我六歲的時候,媽媽就對我說:孩子,咱們是窮人的命,有吃有喝有穿就算是上天堂了。等你長大,我會給你找一個靠得住的男人嫁了。
鄂豫皖交通不便、經濟欠發達,生活在那裏的人奮鬥的目標就是填飽肚子。可我的父親不甘心,暗地裏參加了當地的紅軍。他在戰場上戰死,母親為了能改變我們未來的一切,攜兒帶女走出了深山來到了繁華的大上海。
可是,我們在這裏無有地種,也沒有合適的工作。媽媽為了能讓我們兄妹活下來,半個月都是喝水充饑。終於,她支撐不下去了。臨死的時候說道:孩子,在山裏生活是苦了一點,但我們有野菜、有樹葉還有野果充饑。
上海是天堂,但不是窮人的天堂。我帶你們來到這裏,真的擔心我走後你們會不會和我一樣餓死!她走了,帶着遺憾、負罪的心情走了。正巧老狐狸蘇滿倉師父經過,看到我們伏在媽媽的屍體上哀嚎,他掏錢埋葬了我的母親,把我們兄妹帶在了身邊。”
肖妮哭了,兩行熱淚從鬢角普塔普塔滴着強忍着回憶的悲痛,堅強的擦乾了淚水。鄭清鷹情不自禁的擁抱住了她,動情的說道:“不要認命,這是我母親常常教育我的一句名言。我的身世你早已知道,如果說內心的疼痛,要比你多上好幾分。”
“不,我不是哭,我是慶幸遇到了好人,在這裏我們兄妹都改變了命運。少爺,我沒有奢望做你的妻子,但我希望在你身邊,如果我能生下一男半女,如果能有個溫暖的家就是上了天堂。”
這就是答案,是肖妮給鄭清鷹很明白的表白。他動情的摟住女孩的腰肢,把手掌輕輕地擊打着,自語般的說道:“從我三歲的時候,母親就把仇恨種到了我的心窩裏。我拚命練武、拚命學習,當我走進大學裏的時候,忽視了很多女孩子對我的青睞。
她們說我是木頭人,說我這輩子都不會明白愛的真諦。我感覺到很可笑,愛,不就是男女鑽進一個被窩,做一些動物界裏自然反應的體能運動?我對知識渴望,我對冒險、刺激喜歡,但對女孩子卻從來都不肖一顧。我的第一個啟蒙女人教師就是伊拉,她火辣、膽大,當野火燃燒后我就吃掉了她。”
“噗嗤!”肖妮聽得津津有味,聽到這裏忍不住臉上發燒嫵媚的笑了出來。
“有機會我一定吃掉你!”
“嚶嚀——再敢胡說看我敢不敢削你!”肖妮臉紅了,把頭埋在鄭清鷹的懷中,小手不安分的動了起來。
“啪!”
一聲步槍的射擊聲從山崖上響起,鄭清鷹反應迅速,身子一撲把女孩子壓在了地上。他耳朵認真的伏在地上聽着,臉色一邊說道:“是土匪,人數不會少於五十個。”
肖妮被鄭清鷹強悍的身軀壓在地上,她紅着臉笑道:“五十個土匪,恐怕不夠咱們兩個收拾呢。”
“不,咱們不能開槍,槍聲會引起國軍部隊的注意,咱們運送的物資就會不安全。大家都不要動,圍住馱馬、貨物,等待這群混蛋下來再說。”
“是!”
土匪試探性的進攻,卻看到了一群膽小如鼠的商隊沒有反擊。他們把槍扛在肩上,大喊大叫從山坡上朝下走來。肖妮還被鄭清鷹壓在地面上,她嬌羞的低聲喊道:“起來呀,我的身子骨要散架了。”
“可我喜歡這樣。”
“噗嗤,油嘴滑舌,你肯定沒有少騙女孩子。”肖妮感受到了甜蜜,但還是口不由心的反擊着。
“擦不出火花戀不成愛,我感覺到了,火花。”
“火花?老子的大耳刮子打得你滿眼都是火花!”
鄭清鷹勾頭一看,一個身材高大、滿臉鬍鬚的土匪,正用盒子炮的槍口頂在他的後腦說上。故意裝作膽怯的樣子坐起來,舉起雙手喊叫道:“好漢,你是圖財不害命的綠林好漢,我是個苦命的哈哈,放過我吧。”
“老子對你不感興趣,對你身下的小娘們非常感興趣。滾蛋,滾刀肉大爺要開葷了。”
“滾刀肉?哦,是大爺的名號吧?兄弟們,土匪大爺前來給咱們送武器,招呼着。”
“是!”
滾刀肉吃驚了,三秒不到,他的五十多個弟兄全都死球了。顫抖着雙手扣動扳機,卻發現彈匣在鄭清鷹手裏。肖妮伸出小手一晃,滾刀肉感覺到了刺心的疼痛。
“噗嗒。”
盒子炮掉在了地上,滾刀肉一看自己的手腕,發現一隻銀光閃閃的飛鏢砸在上邊。他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哀求般的說道:“大爺,小人是活不下去了才落草為寇。”
“活不下去就搶劫?這理由你不感覺到可笑?”鄭清鷹像書生一樣和土匪頭子講起了道理。
“女人為了活命可以出賣身子,男人沒了活路只能搶劫。”
“哦?你可以去當兵吃糧。”
“當兵?老子寧願餓死也不去當兵!刮民黨都不是他媽的東西,比我這正牌土匪還土匪。自國民黨實行圍剿大進攻以後,全蘇區內的房屋完全被匪燒個乾淨。群眾大半被匪虜到白區里去了。我們的耕牛、糧食完全被匪搶去了,不做土匪就得被餓死。”
“起來吧,你的弟兄被我的兄弟們下手重了一點,他們都沒有生命危險。滾刀肉,你既然不想當國軍,可以去紅軍的隊伍里混口飯吃。”
滾刀肉咧咧嘴喊道:“紅區百姓完全吃野菜及樹皮野草樹葉子,現在已經有餓死的現象。國民黨重兵封鎖,我可不願意跳進火坑。”
“你怕挨槍子兒?”
“鬼兒子才怕!老子寧願快快樂樂的吃槍子兒,也不願意餓着肚子被國軍追得滿山跑。”
鄭清鷹哈哈大笑,掏出煙給滾刀肉點燃,笑眯眯的說道:“你可以去搶國軍嘛。做一票大生意,槍炮子彈有了,糧食和其它物資也有了。”
“你這是餿主意。國軍也害怕搶劫,一個城市駐紮着一個師,一個鄉鎮都會駐紮一個團、一個營。老子只有幾條破槍,子彈放不了幾槍就光了。前邊不到五十里地就有一個軍營,裏邊囤聚着大量的槍炮彈藥。”
“哦?有多少部隊?”
“一個師,還有一個保安團。”
“是有點棘手!”鄭清鷹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你想去搶劫?乖乖,就你們這六十多號人,還不夠人家一陣機槍速射。”滾刀肉很健談,香噴噴的抽着煙,和鄭清鷹天南地北的交談着。
“紅軍離這裏還有多遠?”
“鬼知道!他們神出鬼沒,說不定一眨眼功夫就摸到了你跟前。”
鄭清鷹是從國外回來的,根本不了解紅軍是個啥樣子。國軍他在上海見過,並沒有像滾刀肉說的那樣大肆搶劫。他說的棘手,並不是準備搶劫而難以實現。而是發愁貨物運送到這裏,貨物的主人卻沒來接貨。
這是一批數量很大的醫藥、糧食和電台,武器很少,尖端的好東西幾乎沒有,主要是老式步槍的子彈和炸藥。可他發愁的撓撓頭,對肖妮發出詢問的目光:“怎麼辦?我們能在這裏等多久?”
肖妮已經被甜蜜的愛沖昏了頭腦,多麼期盼和鄭清鷹呆在一起,哪怕在這裏呆上十天半個月都在所不惜。她思考了一下說道:“少爺,把貨物運到滾刀肉的寨子裏等待,我和你在這裏等待他們來接頭。”
“好主意!”鄭清鷹看着滾刀肉說道:“我們不殺你們,但你若起了壞心,我一定會把你大卸八大塊!等我辦完了正事兒,我會考慮給你一些子彈和糧食。”
“你是大爺,小人決不敢起壞心。”滾刀肉點頭哈腰一副奴才樣子,他已經害怕了,這些人不是善輩,弄不好就得把小命丟掉。
“少爺,大路上過來了兩個商人。”
“哦?你是懷疑他們攜帶着武器?”這些手下都是常年在外走鏢的人物,眼光獨到,一眼就能看穿來人的身份。
“是的,而且目光閃爍不安,有可能是我們的貨主。”
“去,和他們見上一面,希望咱們能順利把貨物交過去。”
“是!”
兩個商人很快就被鏢師帶了過來,中年的漢子和藹的說道:“我是紅十二軍的代軍長賀沉洋,謝謝你們衝破了千難萬險,把這批寶貴的物資運送到這裏。”
“不客氣。軍長?我沒聽錯吧?”鄭清鷹驚嚇一跳,如果不經介紹,他還認為面前的人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農民。
“呵呵,我們全軍共有兩千六百人,共1100支槍。大家聽說你這次送來了大量的彈藥,還有十幾挺機槍,全體出征前來迎接。我們的部隊就隱藏在前邊幾公里的山坡上,如果有興趣,可以和大家見上一面。”
賀沉洋忠厚老實的樣子,引起了鄭清鷹的好奇心。他現在才明白,所謂的紅軍,就是一群沒有活路的農民拿起了槍杆子。但他不願意在這裏停留太久,微微一笑道:“算了,我們在路上渡過了二十多天,回去還有很多事要辦。”
“啪——”
“噠噠噠——”
“轟!”
槍聲,炮聲在前邊響了起來,只見密密麻麻的部隊和隱藏的轟擊交火,而山坡上稀疏的還擊根本無法抵擋對方的進攻。賀沉洋臉色大變,對身邊的警衛營喊道:“小張,通知部隊朝這裏撤退,我們必須用生命保護這批物資!”
“是!”
鄭清鷹掏出望遠鏡打量着,國軍的隊伍在三千人左右,武器精良,炮火猛烈。他深思片刻說道:“賀軍長,你的部隊馬上就要過來,我帶領我的手下繞到敵人的後邊,也許能解你們這次的危機。”
賀沉洋心中暗暗想道:“鏢師們沒見過打仗,想溜掉?走吧,走吧,留下你們,我還得捨命保護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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