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4 野火之夜襲
面對三方將領想怒而又不敢怒的模樣,李二狗也知道,若是他們防禦的地點陷落,那麼浮雲也不可能憑着單方的力量守住這道至關重要的關口,索性大方的一位,八百門火炮當中的七百門平穩了五公里,位於雙方的中間地帶,給予他們支援,而自己只留下了一百門用來防禦。
李二狗做得仁致義盡,幾方也自是皆大歡喜,浮雲軍守城頭,一百門火炮,再加上士兵手上的重武器,機槍等,也足夠用了。
戰爭又打了一天,已經是第五天了,楚漢傷亡超過了三萬,而且士兵也是極度的疲營,做為預血隊的吳軍也不得不抽調出一部分人來進行防禦。
他們面對西域的東征軍,除了火炮之外,並不具有太大的優勢,這幾天,對方的正規人馬也沖了上來,他們手上長得有些變態的巨弓無論是在射程還是在威力上,都不弱於他們手上仿製的半自動弩,根本就占不了太多的便宜,只要傷亡過半,他們就離崩潰不遠了。
“這麼打下去可不行。”李二狗背着手轉着圈子。
參謀還有司馬坐在下首,一名中校參謀舉了起舉手,“也許我們可以與其它國家的軍隊進行換防,這樣我們可以在淬不及防的情況下給他們狠狠的一擊……”
“狠狠的一擊又能怎麼樣?我們能打掉多少?腳長在他們的身上,在關外想要移動很容易,可是在關口,我們要調換起來,可就麻煩得多了……”
“軍長……”元林舉了一下手,“也許我們特種部隊應該出一次手了,這幾天我觀察了一下,在夜裏,他們也會在大營里點起火頭來,白天,我們的飛機太明顯,他們可以將那些防空炮威脅到我們,可是如果是在夜裏用飛機突襲的話,或許可以起到相當不錯的效果。”元林沉聲說道。
“夜裏起飛?不要命了?猴子,你說呢?”
“這……”猴子捏着尖尖的下巴,一臉的難色,“如果有足夠的亮度,我們倒是可以起飛,但是必須要有足夠的亮度。”猴子咬着牙說道。
“亮度沒有問題,我們有幾台發電機,把軍營里的電燈都給你們使用,保證你們起飛降落有足夠的亮度,但是你們在飛行的時候怎麼辦?”
“地面要有參照物,讓我們知道在多高的距離。”猴子咬着牙說道。
“這個沒有問題,特種部隊會為你們點起火堆來,不過不能距對方的軍營太近,大約一千米之外。”元林點了點頭說道。
“沒問題。”猴子咬着牙說道,可以說自從開戰以來,就數飛行部隊的傷亡最慘重,現在已經增加到了三百餘架飛機,可是猴子這個大隊長拼來湊去,也湊不足三百架飛機的飛行員,這讓猴子如何能不怒。
“好,就定在明晚,野火計劃,正式開始!”李二狗重重的砸在了桌子上。
而在這時,電報線路也扯到了前線地帶,李二狗神色凝重的發了一封長長的電報,將前線事無巨細的發了回去。
丁君霍拿着電報,在軍事會議上研究了一下,並沒有什麼其它的想法,李二狗打得已經相當的不錯了,而且,他們身後方,不可能比前線的李二狗更加明白事太的發展,只回了廖廖數字,“後勤補給充足,儘可能的打出東方人的威風。”
廖廖幾個字,就讓李二狗長長的吐了口氣,看看,同樣是做將軍的,自己這將軍做得,舒坦,固然有司馬在制衡,但是真打起來,司馬只管小兵,並不管戰鬥決策。
反觀其它幾國的將軍,被那些太監監軍還有不停發來的皇命給煩得頭髮都白了,傷亡一大,自然各種聲音就多了起來,有的時候李二狗也想,他們也算是厲害,有這麼多的干擾,竟然也能打得有聲有色,也不簡單。
又是一天的戰事稍停,夜幕漸漸的降臨,而浮雲軍這邊,卻沒有消停,大量的電燈被扯到了機場,在夜裏,將機場數百米的跑道照得通亮,飛機的發動機白天就已經檢修過了,飛機的兩翼和下方都已經掛好了武器,就連後座艙都進行了簡單的改裝,原來的雙人,生生的改成了單人,可以裝戴近百公斤的燃燒彈。
浮雲一直都沒有派上用場的一萬輕騎兵也餵了馬,裝好了馬鞍,單騎就緒,一切只等信號了。
今夜的月色微暗,空中的雲較多,使得本就黑暗的天變得更加的暗了。
元林已經帶着特種部隊潛了出去,每人都帶着一個油料罐,一個纏着布料的大火把,趁着夜色潛出,每五百米一年散了出去,一直接近到敵方大營前一千米遠的地方。
第一個火把點了起來,一聲令下,浮雲的空軍飛機在嗡嗡的轟響聲當中一個跟一個的起飛,越過燈火通亮的關口,直向對方的大營撲去。
地面用於標識的火把也一個個的亮了起來,給那些飛在空中的飛機標出地面的參照物,免得飛得太興奮一頭撞到地面上。
飛機在夜空當中,如同暗夜裏的蝙蝠,帶着轟轟的響聲靠近,只聽響聲,卻找不到飛機在哪裏。
飛機順着火把的指示,一直飛臨對方敵營的上空,敵營里點着一堆堆的火堆用來照明,取暖,還有防禦,可是他們卻萬萬想不到,這些火堆,成為了空軍轟炸最明顯的標識。
黑暗的空中,嗡嗡的響聲當中,一顆顆的燃燒彈扔了下來,炸得火光衝天,二十里之外的望關都看得清楚。
當飛機起飛不久,厚重的城門大開,浮雲的一萬精騎縱馬而出,楚漢兩國的騎兵也早就憋着勁呢,隨後也跟了出去,足足三萬騎兵向對方撲去。
飛機扔下炸彈的爆炸聲掩蓋了騎兵的戰馬馬蹄踏地的轟鳴聲,當飛機一口氣將燃燒彈扔完,調頭沿着火把向回飛的時候,騎兵也衝到了近前,在黑夜當中,浮雲騎兵最精良的騎槍也沒了用武之地,只是揚着一米五長的馬刀衝進了火焰形成的大營當中,見人就砍,見人就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