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管你爹是誰
(求收藏,求鮮花。)“誰告訴你咱們沒機槍的,好好表現,在第一隊第二隊之中我會選擇一隊組建機槍兵。”華偉感覺天旋地轉。他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桑村大地主桑二泉家裏就有幾十條槍,不管是官還是匪都給幾分面子。但是那槍也就老套筒,至於機槍恐怕只有滕縣保安團才有的東西吧。
“好,好,我們一定好好訓練。我們二隊的人都壯實,比趙連義那小子強多了。有機挺機槍來的土匪再多那都是菜。”
華偉大笑着離開了,這六十經過短暫的訓練表現已經很不俗了,第一條一切行動聽指揮,不能私自離開,回家要請假之類都明白了。訓練也刻苦,不管是隊列跑步還是射擊訓練都是很賣力的。獎勵勤勞,訓練好的,獎勵大洋,訓練差的罰洗廁所,如三次偷懶,直接開除。
柴大弩帶領的第三隊,主攻的是狙擊手方向。因此射擊訓練非常多,剛剛開始的時候老柴帶領着這二十人進山打獵,每天都拿會一大堆獵物來,什麼都有,野兔山雞野貓。這可把劉天凌嚇壞了,時間長了這方圓幾十里的龍牙山就沒野生動物的,不得已只能讓他們回到打靶場打靶子。
訓練場上,老柴苦着個臉:“東家,你這不是為難我嗎。三百米內百發百中,只有一個月訓練時間。”
“老柴,你告訴我誰把你腿打傷的。”
“抱犢崮的土匪啊。”老柴回答。
“這就對了,土匪收常例是兩個月一次,下次在來山裡收常例的時候會不會發現咱們這正在建設的工廠?”
“肯定會啊。我明白了,抱犢崮的土匪只是大土匪劉黑七的一個部分,劉黑七可是幾千人馬的大土匪,咱們是不怕賊偷還怕賊惦記着呢。”
“知道就行,不能打野生動物,但是也不能給我打固定靶子。一個月達不到這個標準的就要回到普通隊裏去了,將來有了狙擊步槍也沒他的份了。”其實兵營可以生產移動靶系統,但是劉天凌就是不給他們提供,就是讓他自己想辦法。本來還打算難為難為老柴,可是不過半天功夫,他就想想出辦法來了。用木頭架子架起來,靶子用繩子吊著,通過滑輪來回的拉動。雖然打靶的時候要用人在兩邊拉動,但是的確實現了移動靶。
“柴飛呢,跟我轉轉去。”劉天凌把柴飛叫了過來,大家都在忙,軍事基地的圍牆已經建設好了,留了兩個門,把一應軍事工廠都圍在了裏面,閑雜人等不得隨意入內。五百多雇傭來的鄉親們正在各自工頭的帶領下修建廠房,從來沒有見過有人一下修這麼多的房子,各種宿舍士兵營房一百間,馬匹、車庫好幾大片。大型車間幾十個,還有規劃的那些讓人看不懂的水渠,總之是大家有的忙了,別看人多少了一個月這活都忙不過來。
“大哥,咱們去哪裏啊。”柴飛問,作為跟班柴飛也升職了,最近新找了三個人,一起做劉宇的隨從,都是十八歲,有點而身手,最主要是槍法好,每人一把衝鋒手槍,也叫做盒子炮一二百米百發百中,殺人如同殺雞一般輕鬆。
“買馬去,到處都是曲折小路,沒有馬匹怎麼行啊。快走吧。”劉天凌說。馬匹在當時的情況來說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雖然縣城與縣城之間等等都有公路網連結了起來,但是在廣大的農村,廣大的山區馬匹有着其他交通工具不可替代的作用。
“好啊,買馬好,我也要騎馬。”柴飛嚷嚷着。
“你牽馬就好了。”
要買馬並不容易,最少要走四十多里路去桑村,剛剛好今天是個大集市。一行五人輕裝簡從,當做拉練長跑了,速度並不慢。走到的時候已經快中午了,桑村兩條街,非常繁華,這村人口也多少了說三千人。更何況這個桑村是個鎮,掌管着附近六七十個村子呢。
牲口市場在一大片樹林裏面,一路走來劉天凌也感覺道餓了,這時候旁邊店鋪傳來一陣叫賣聲:“包子,包子,熱包子了。”
“走買點包子吃了再去牲口市場。”劉天凌說著帶着柴飛等人來到了包子店,店鋪不大,大多數的桌子都擺在外面。
“來五籠小籠包子。”柴飛過來點了包子,又讓上了幾碗雞蛋湯。包子的味道還真不錯,尤其是柴飛等人常年在山裏很少來鎮上,一個個吃的非常香。
“老闆,打擾了。我們路過此地,行禮路費被搶了,給幾個包子吃吧。”一個穿着西裝的年青人,面色憔悴,來到了包子鋪前。
老闆老大不樂意了:“年紀輕輕的,也學別人乞討。”
“不是,我是濟南大學的學生,畢業回家打算開廠,實業報國,誰知道出了滕縣成沒多遠,包裹讓飛馬賊給搶了,落的生無分文。”
“人誰還沒有落難的時候啊,好了,我送你籠包子,拿去吃吧。”老闆拿了一籠包子遞給了這人。
“老闆,不是我貪心啊,實在一籠包子不夠,舍妹還沒吃呢。”
老闆不高興了:“快走,快走。給你一籠還想要,去別家。”
“我都給你說了,我不是叫花子,我吃的包子,還你的錢。等我回家了,我會十倍奉還你的包子錢。”
“去去,行了。沒聽說那個要飯的會還錢啊。”老闆不耐煩要趕走這人。
劉天凌看這人一身學生打扮,二十六七歲摸樣,是不是大學生不知道,但是聽他說話指定有文化,這年頭有文化就是寶啊。
“這位兄台,這邊來。我請客,咱們好好吃一頓。”劉天凌說。
那人過來朝劉天凌深施一禮:“在下馮朝會,日照人。幸會幸會。”
劉天凌剛要說話,這時候旁邊傳來一聲非常讓人不悅的聲音:“誰家的褲襠沒管好,露出個鳥人管閑事啊。”
抬頭看去,當街站立着個年青人,二十來歲,穿着一件絲綢的衣衫,腳下是一雙拖鞋,手裏那把風雅的摺扇,偏偏又喝的有些醉意,一臉的傲氣。
“這和你有什麼關係?”劉天凌耐着性子問,他實在想不通,他要請人吃飯,礙着這個年青人什麼事情了。
“當然管我事了,桑村街上不論是出來賣的窯姐還是要飯的花子都要向我來來拜拜山。”摺扇男很神氣的說。
劉天凌笑道:“失敬失敬,原來你是丐幫幫主啊。”
“哈哈,旁邊眾人大笑。”所謂丐幫幫主就是個破落的乞丐頭,顯然這是在罵手拿摺扇的這年輕人。
“你,膽子不小。敢罵我凈街虎,知道我爹是誰嗎?”
“愛是誰是誰,滾。”劉天凌罵的乾淨利索,旁邊看熱鬧的紛紛後退,看樣子劉天凌惹了大麻煩了。
果不其然,凈街虎大怒,把摺扇往腰裏一別,大踏步走了過來,照着劉天凌就要打。柴飛等人想要過來幫忙,劉天凌示意他們別動。單單等到凈街虎的大拳頭過來的時候,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凈街虎傻眼了,感覺手脖子像是被老虎鉗捏住了一般:“放手,快給老子放手。”
“放就放。”劉天凌鬆開了凈街虎,還沒等他得意呢,大巴掌就輪過來了,照着凈街虎的臉頰,啪啪兩下,兩個鮮紅的五指印打了上去,那個乾淨勁就別提了。
“兄弟們上啊,他打了少爺。”凈街虎身後那七八個閑漢一擁而上,當先沖的最快一個,被劉天凌一腳踢飛,摔的倒地吐血。
後面的人遲疑了,都是街頭上混的烏合之眾,遇到狠人自然不敢上前了。凈街虎大罵:“都給老子上啊,打死了我負責。”
眾人就要一涌而上,這時候一個身穿長衫,帶着四個民團治安軍的人過來了,這人四十多歲八字鬍。喝道:“桑虎寶,又在當街打架,是不是想讓我抓你回去啊。”
凈街虎一看是這人,冷哼了一聲:“弟兄們,咱們走。”
長衫的中年人朝劉天凌一拱手:“這人桑二泉的小兒子,十分頑劣,我看眾位還是換個地方吃吧。”
“難道這桑村就沒有國法了嗎?”劉天凌問。
長衫中年人很慚愧,搖頭說:“實不相瞞,鄙人段學文,正是這桑村鎮的鎮長,來任半年多了,除我這幾個跟班,什麼事情也管不了。”
“噢,原來是段鎮長,幸會幸會,在下劉天凌,正打算來咱們鎮上開工廠,等改天一定到府上叨擾。”劉天凌笑道。
“求之不得啊,求之不得。”
寒酸了幾句,劉天凌別過段學文段鎮長。轉頭對馮朝會說:“走,咱們找個清靜點的飯店,小喝兩杯。”
“好,好。只是舍妹她。”馮朝會一指不遠處,有個留着兩條馬未編織的女學生,非常漂亮清秀,身材玲瓏,看樣子也不過十八歲。
“一起來吧,在下曾週遊世界,男女同座吃飯沒什麼的。”劉天凌吹牛。
“呵呵,劉先生誤會了,我們在濟南大學早不是什麼守舊思想了。”說著馮朝會把妹妹叫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