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海上的1927

第二章 海上的1927

()肆虐數ri的海上風暴漸漸的平息下來,久違的夕陽也出現在遠方的海平線上,三藩市開往中國途徑ri本的“海蒂詩”號郵輪平靜的航行在遼闊的太平洋上,它還有一天左右就要到此次航行中國地區的第一站,美麗的北方港口城市青島。

暴風雨剛停不久,杜鑫更確切的說應該是叫杜焱,就一個人走上了甲板,手扶着欄杆,眺望着遠方的海平線。此時已經入冬,海風吹在身上,還有夾雜着陣陣寒意,不過這些杜焱都沒有在意,清涼的海風可以使他的頭腦更清醒些。

已經穿越到這個時空近一個月了,已漸漸的適應這個時代的生活,如果不是腦海還會陣陣泛起那個遙遠未來的記憶,杜焱都懷疑那是不是一個個悲悲喜喜的夢,儘管如此伴隨着“海蒂詩”號郵輪向前移動,自己的心離那個魂牽夢繞的祖國更近了,此刻的杜焱卻有幾分不安,也許是近鄉情更怯!頗有幾分不敢問來人的膽怯了。更為要命的或許是對即將面對這個風起雲湧、波濤洶湧大時代的無力感!

一個月前還是在夏ri炎炎的中非,身為一名雇傭兵將領為錢而戰;如今卻置身於這寒風凜冽的太平洋至少,駛向蒼茫飄渺的未來。

“咚、咚……”郵遊船上大鐘的聲響打斷了杜焱的思緒,他低頭看了手上的金錶指針落在5上。

“1927”杜焱抬起頭繼續眺望着遠方,心裏卻默默的念着這個一直困擾着他的數字,再過七個小時,ri歷就要翻過1926這個激情四she、神采飛揚的年份,邁入民國以來華夏大地最為紛繁複雜、波濤洶湧的年份—1927即民國十六年。這一年統治華夏十五年的北洋軍閥覆滅在即,正上演最後的瘋狂;南方席捲而來的國民革命軍如ri中天,可其內部也是危機四伏,國共已是勢同水火,國民革命軍內部各大派系之間也是矛盾重重;帝國主義列強各國也是使出渾身解數,在京畿、滬上、膠濟各地集結數萬大軍防止局勢失控,同時也試圖分化瓦解革命勢力在國民革命軍內部尋找新的代理人,以繼續維持其共同控制中國的態勢。

“該死的1927!”拋去這個令人尷尬的年份,杜焱自己這個新身份還是相當的滿意,不提這不錯的家世、滬上名校的學士、弗吉利亞軍校的優等生,光是這俊朗的外貌放在後世絕對是個高富帥!

“南方異或北洋;從軍或者從商;kmt或者cp!”前兩個還不算太難選擇,至於第三個,杜焱一想到頭就疼,或許兩個他都沒的選。對於cp,他這個大地主、大資本的後代加入進去,不提要躲過多年內戰的拼殺,光是歷次所謂的運動就足以使他萬劫不復。而kmp貌似包羅萬象好似一個大染缸,其實內部各大派系也是壁壘森嚴:蔣校長那裏講究的是“黃陸浙一”;閻老七手下至少要cao着一口山西腔,要是五台的就更好了;馮基督的派系是“五虎上將”、“十三太保”,非備補軍、十六混成旅出身,再有才華也只能當個參謀、參議,想帶兵門也沒有;新桂系最為年輕,相比較而言將領資歷比較淺,只是想要在新桂系立足,“李黃白”三駕馬車至少要靠上一頭;剩下的什麼西山會派、胡派、汪派等等缺乏軍力支持,根本不值一提!

“還是先回家休整一段時間再說!”最終杜焱心中打定主意,誰知道他的穿越會不會煽動歷史的車輪呢?他不在國內的這幾年老爺子的產業越發的壯大,雖說離“實業救國”的夢想還差上很多,可是也掙下不小的家當。

“傑瑞!傑瑞!”一個討厭的聲音再次打亂了杜焱的思緒,一位身着禮服,看起來很優雅的美國年輕人衝著杜焱走了過來,神氣活現的說道“:元旦舞會馬上就要開始了,船上的紳士們與漂亮的小姐、夫人都會參加的!你還不回去準備一下!”

“詹姆斯,又是無聊的舞會!你們能不能換換玩法,我對那些所謂的貴婦人一點興趣也沒有。”杜焱看着手舞足蹈的詹姆斯沒好氣的說道“:你還是想想怎麼跟你家裏說!”

詹姆斯全名是詹姆斯.梅隆,是美國梅隆財團創始人托馬斯·梅隆的孫子,現任家主美國財長安德魯·梅隆的侄兒,也是杜焱在美利堅結識的少數幾個美國朋友,不過這個朋友儘管出身豪富世家,卻繼承梅隆家族的吝嗇的家族基因,出去happy從來沒有買過單,盡占杜焱這個來自第三世界、半殖民地國家的“富二代”的便宜,就是在海上也是如此。儘管這樣杜焱還是喜歡和這個吝嗇的美國人交往,因為他的身上充滿着這個時代美國商人的氣息,只要提到生意就如同打了雞血一樣興奮!這次瞞着家人跟着杜焱去遙遠的中國,不僅僅是想繼續占杜焱的便宜那麼簡單。

“傑瑞!你怎麼這麼不懂得享受生活,那些夫人是多麼的迷人,那些小姐是如此嬌嫩!在床上……”詹姆斯開始陶醉起來,回味着這幾天來的糜爛的生活。

“詹姆斯!我想一個人靜一靜,你自己去!”杜焱不耐煩的說道“:你放心!我會為你買單的!”

“ok,ok!”詹姆斯聳了聳肩滿心歡喜的轉身就走,還不忘重複早已爛掉的台詞“:傑克,你真的太好了,我一定回還你的錢,一定會的,我保證……”

指望你還錢?除非母豬會上樹!杜焱苦笑着,不過“梅隆”這個金燦燦的招牌,將來可能帶的收益是難以估量的。至於詹姆斯的吝嗇就更加符合杜焱的胃口了,這才是典型的商人嘛!回國后不管是辦實業,還是投身官場,這外援還是相當重要的,梅隆財團作為美國的新興財團,這幾年在美國商界的勢力ri益增加,早就不滿足於美國的國內市場了。上海作為遠東最大的商埠,自然也成為它擴張的重點之一。

“光華,你怎麼又一個人跑到甲板上了?”沒過了多久,一個高高瘦瘦、面se白皙戴着眼鏡的年輕男人快步走了過來,埋怨的說道:“害的我好找!”

“有什麼急事嗎?”杜焱沒有理會來人,只是淡淡的說道。

“怎麼啦,這些天看你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來人扶了扶鏡框調笑的說道:“是不是羞見伊人啦!”

“什麼伊人、鳥人的!”杜焱裝作不解的說道。

“跟我裝什麼裝,你出國前杜伯父不是給你定下一門親事嘛!”來人嬉皮笑臉的說道:“這次回去該完婚了,看你怎麼給大洋彼岸的丹妮交代!”

“好你個蔣伯約,自己一身屎,就想往我身上栽贓啊!”被蔣伯約調笑這兩句杜焱心情好上很多,轉過頭來說道:“有話實說,找我幹嘛!”

這蔣伯約,本名蔣維,表字伯約,哥倫比亞大學的經濟學博士。其父蔣易生是杜焱父親中舉時的同年,更是多年的好友,只不過杜老爺子民國以來就再也沒有在政壇上擔任什麼要職,安心在家發展實業,而蔣老爺子卻寶刀不老,輾轉於各派軍閥之間相繼擔任要職。

“三缺一!”蔣伯約眨了眨眼睛豎著三個手指說道。

“還要打牌?”杜焱沒好氣的搖了搖頭說道:“你這個經濟學博士除了內褲,能輸都輸給我了!”

“先欠着、先欠着!”蔣伯約嬉笑着說道:“大不了讓我老爺子還!”

“不去!”杜焱裝作一本正經的用雙手比劃道:“要是讓咱們家老爺子知道我在船上聚賭,非得剁了我的手!”

“沒那麼誇張!”蔣伯約瞪大眼睛笑罵道:“再說小賭怡情嘛!”

“我倒是沒什麼,大不了睡上一覺,明天就能到青島港了。”見杜焱無動於衷的樣子,蔣維又慢悠悠的說道:“老五可是急xing子,又是閑不住,我怕他待會又惹出什麼事情來。”

老五,是杜焱在三藩市遊歷時結識的朋友,本名李雲山,曾在唐人街的一家華人社團里擔任武師。至於他確切的底細,杜焱也沒有細問。只知道李雲山是河北滄州人,家中排行第五,出自武術世家,功夫了得,嫉惡如仇,在國內曾經為人打抱不平得罪了北洋的大人物被迫流外海外,在三藩市賣藝求生,其後在一個武館教人武術,後來與前來鬧事的美國佬發生衝突,將人打傷,被武館辭退,后又在碼頭上干苦力,與控制碼頭的西西里黑幫發生衝突,被抓到jing局。正巧被路過此地的杜焱託人保釋出來,並決定跟杜焱回國發展。

“好,再陪你們玩上幾局。”杜焱想了想說道:“你要是再輸了,就要先到我家住上一陣子。”

“一定,一定!”蔣維滿口答應道,先玩着再說,反正到時反悔,杜光華也不能把自己綁到大關鎮去。

當晚,杜焱在牌座上又是大獲全勝,可入夜良久才得以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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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1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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