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救治太女(一)
甘泉宮
“凝兒,聽你皇姨娘說,這次在祭祖的路上遇到刺客,是你不顧自身危險,連用兩計救了你皇姨娘一命的,你說,皇姨父該怎麼謝你呢?”自從我進了甘泉宮,皇姨父就一直抱着我不停的說,連皇姨娘和母王都沒能說上一句話,更別提我了。
“皇姨父,皇姨娘那麼疼凝兒,凝兒一定不會讓人傷害你們的。所以,不用謝凝兒的。”終於找到機會說話了。
“凝兒真乖,不枉朕和你皇姨娘這麼疼你,好,哈哈……”皇姨娘不甘寂寞,見有機會插話,忙說道。
“是啊,皇姐夫,凝兒這次只是碰巧救了皇姐的,你不用放在心上的。”母王也在一旁說著。碰巧?你給我碰巧一個試試?我在心裏暗暗鄙視着,雖然我真的不在乎,被人小看,還是有點不舒服。
“皇妹……”
“皇姨娘,皇姨父怎麼好像很難過的樣子啊?”為了不讓她們在繼續這個話題,偶決定轉移話題。雖是借口,卻也是事實,從我們見到他開始,雖然他一直在笑,可是他眼中的憂傷卻逃不過我的眼睛。
“哪有?皇姨父沒有憂傷啊,凝兒別亂想。”皇姨父聽我這麼問,急忙掩飾着。哼,小樣滴,還真以為我好糊弄啊?“皇……”
“皇上,皇后,不好了,皇上,皇后,不好了,不好了,大事不好了……”還沒等我把話說完,就見一宮侍慌慌張張的跑進來,口中還斷斷續續的大叫着。
“何事如此慌張,在禁宮之中大喊大叫成何體統?”皇姨娘眉頭輕蹙,不悅的怒斥着。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奴婢.奴婢……”那宮侍被皇姨娘嚇到了,都話不成句了。唉,伴君如伴虎啊,瞧瞧把人家孩子嚇得,唉,可憐的娃啊!(狐狸媽:我才多長時間沒提醒你,就忘了你自己的情形,人家可比你大多了,你才是孩子呢。凝兒:臭狐狸媽,一出來就和我作對,是不是以為你是我媽,我就不敢扁你啊?狐狸媽諂笑着:嘻嘻嘻,凝兒不氣啊,偶只是怕你驕傲,偶馬上閃人,咻……凝兒滿頭黑線:溜的還真快。)
“有什麼事快說,你不是皇兒寢宮的侍女秋月嗎?啊!是不是皇兒出了什麼事,你快說啊。”皇姨父認出了那名侍女正是服侍太女的秋月,焦急不已,都快哭了。皇兒?那不就是皇姨娘她們的女兒,我的那個從沒見過的皇表姐嗎?只知道她身體不好,而我又沒放在心上,都快忘了有這個人的存在了,看來,這就是皇姨父傷心的原因吧。
“是,是皇太女,皇太女又病發了。”秋月終於能把話說完整了。
“還不快去叫御醫,你還愣在這裏幹什麼?”皇姨娘也急了。
“回.回.回皇上,御醫已經過去了,只是.只是……”秋月又被皇姨娘嚇到了,唉……
“可是什麼,你倒是說啊?”皇姨娘基本用吼的了。
“我可憐的皇兒……”皇姨父幾乎已經泣不成聲了。我的眉頭也皺了起來。
“皇姐,皇姐夫,冷靜點,先讓秋月把話說清楚。”還是母王冷靜,便安慰着皇姨娘她們一邊安撫着秋月,“秋月,你別怕,把話說清楚,皇太女到底怎麼了?”
“是,回王爺,皇太女不肯讓御醫醫治,現在正大發脾氣呢!”秋月一口氣把話說完,不敢抬頭。
“什麼,皇兒在發脾氣?還愣着幹什麼,擺架朝霞宮。”皇姨娘帶着我們向皇太女的住處走去,準確的說,應該是小跑着的,當然了,我也改成了被母王抱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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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霞宮
“啪……”
“啪……”
“出去,都給我滾出去,我不要看御醫,我不要看御醫。咳咳咳……”伴隨着瓷器破裂的聲音,以及劇烈的咳嗽聲傳出了稚嫩.虛弱的孩童聲。
偌大的朝霞宮門外,站滿了御醫以及大小宮婢,每個人都神色焦急,想要上前,卻又不敢,湛湛津津的四處張望着,像是在等什麼人。
“太女,你還是快讓御醫給您醫治吧,不然您會……”一個身着紫衣的宮女,焦急的勸着。
“秋菊你住嘴,我都說了不看御醫了,反正她們也醫不好我的病,還看來做什麼?你要是再啰嗦?我就叫母皇賜你死罪。”稚嫩的童音打斷了她的話,循聲望去,竟是一個五六歲大的小女童,身着裏衣,面色蒼白,眼神哀傷,讓人很是心疼。原來,她就是落霞國的皇太女,皇帝和皇后唯一的女兒——落冰雲。
“太……”叫秋菊的紫衣宮女還想說什麼,卻又不敢,正不知所措,外面傳來了請安聲。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后千歲千歲千千歲,王爺.小王爺歲千歲千千歲。”不知是誰先看見了我們,跪地驚呼着,不用問了,接下來肯定是很俗套的跪了一地了,唉,階級制度害人啊。
“皇兒,皇兒,你怎麼樣了,怎麼在發脾氣啊?還不讓御醫診治?你的病又怎麼會好呢?”我們進來時就看到滿地的的碎瓷片,而落冰雲虛弱的伏在桌邊,哭泣着,皇姨父心疼的抱起她,泣不成聲的問着。
“父后,御醫也治不好孩兒的病,孩兒好痛苦,孩兒實在忍受不了了,孩兒不想在醫治了,孩兒真的好痛苦啊,嗚嗚嗚……”落冰雲淚流滿面,神色哀傷,看得出來,她真得很痛苦啊,是啊,她還那麼小。(皇帝的孩子,稱皇後為父后)
“皇兒,你不治病怎麼行啊?你要是有什麼事,叫你父后怎麼辦?難道,你就忍心看着你父后傷心流淚,悲痛欲絕嗎?”皇姨娘看着落冰雲那哀傷的眼神,心疼的勸着,眼中隱忍着淚珠。
“父后,你別再哭了,不要再難過了,都是孩兒不好,孩兒讓你傷心了,孩兒這就讓御醫診治。”落冰雲看着皇后哭腫的雙眼,心中不忍,終於同意醫病了。
“好.好,父后這就讓御醫來給你醫治,你們還跪着幹什麼,還不快來給皇兒醫治?”皇后發威還真是挺嚇人的,也對,畢竟是皇后嗎。
“是.是.是,臣等馬上為皇太女診治。”一群御醫忙上前將落冰雲扶上床,開始診治,皇后緊張的靠在皇姨娘懷裏,看着床上那個的落冰雲。
“母王,她是誰啊?她怎麼好像很痛苦呢?”我天真的問着。我還真想知道這個“神秘”的皇太女的事。
“唉,她就是你皇表姐,也就是你皇姨娘她們的女兒……”母王憐憫的看着落冰雲,原來,這落冰雲自出生之日起,就一直卧病在床,沒有一天斷過葯的,每一次發病都痛苦異常,就是成人也會拖垮的,更別說是才六歲的小女孩了,也直到現在還沒出過朝霞宮,難怪我進皇宮這麼多次,卻從來沒有見過她呢。
“御醫,皇兒她到底怎麼樣了,你們倒是快說啊。”見過了半柱香了,御醫還是皺着眉頭,不說話,皇姨父終於忍不住了。
“回皇后,臣等無能,請皇后恕罪,皇太女得病已經……”為首的御醫無奈的說道。
“什麼?皇兒……”皇姨父聽了御醫的話,傷心欲絕,差點昏厥,幸好皇姨娘及時扶住他。
“幽兒,你怎麼樣?沒事吧?你放心,朕一定會救皇兒的,你放心。”皇姨娘心疼的安慰着皇姨父。忘了說了,皇姨父叫連幽雲。
“你們這群廢物,連個病都醫不好,朕養你們何用?哼!”皇姨娘憤怒的斥責着。
“臣等無能,請皇上恕罪。”又跪了一地,唉,真可憐,被遷怒了。
“哼……”
唉,關心則亂啊,不過,她真的是生病了?恐怕…….看着落冰雲蒼白的臉,心中已然明了,唉,罷了,看在皇姨娘和皇姨父真心疼我的份兒上,就救你一救吧,也順便救救這群可憐的御醫吧。
“皇姨娘你彆氣,皇太女根本沒病,您要御醫怎麼醫啊。”我假裝隨意的說到。
“凝兒不準胡鬧,皇姐,凝兒還小,您……”所有人都是一驚,母王忙喝止我。
“母王,我沒胡說啊,她真的沒生病嗎。”不待母王說完,就被我插了話。
“算啦,凝兒,你皇表姐……”皇姨娘和皇姨父原本期待的目光,再看向我時,又瞬間黯淡了下去。不相信我?
“皇姨娘,凝兒沒說謊,皇表姐真的沒生病,她是中毒了。”這下我成焦點啦,在所有人驚奇的注視下接著說道。
“不信的話,你們就看看她腳底湧泉穴上是不是有兩個暗紫色斑點。”
皇姨娘她們馬上跑過去看着床上落冰雲的腳底,所有人都震驚了,母王現在基本已經傻啦,雖然有點好笑,卻在我意料之中。
“凝兒,你怎麼知道你皇表姐是中了毒的,你是不是有辦法救她,你快救救她,皇姨父求求你了。”是不是有點太激動了,皇姨父一把把我從母王懷裏搶了過去,晃得我都有點頭暈了,在這麼下去,我就要去見閻王了。
“皇姨父,我快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