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第193章 笨女人
言止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扣了扣桌面,“將人帶上來。”
那個意圖將言語和言寶貝撞死的侍衛被左超押了上來。
“需不需要本王將此人交給你父皇?”言止對龍欣的無理取鬧已經忍到極點。
言語跟言寶貝在外面的一舉一動都在言止的掌握里。
白天在街道上面發生的事,他知道的一清二楚,之所以沒有讓人將小語跟小貝帶回來,就是為了晾一晾龍欣。
挫挫她的銳氣。
想傷他兒子,還想來讓他懲罰他兒子?
愚不可及。
這個駕着馬車,受龍欣指使,奉命要殺言語和言寶貝的侍衛,刺殺不成,又出賣了龍欣,擔心龍欣懲罰他,又擔心尊王殺他,便帶着龍欣事先給他的定金,逃離都城這個是非之地。
結果,沒逃多遠,就被左超給抓回來了。
龍欣看着跪在地上的侍衛,心一橫,“本宮正想找此人,既然出現了,那本宮自然要討一個說法。”
踱步走到侍衛面前,“說,你為什麼要陷害本宮?”
“太子妃饒命哪!尊王爺饒命哪!”侍衛‘撲通撲通’的磕頭。
直差將地面磕出個洞來。
他現在向著哪邊都是個死。
龍欣居高臨下的看着他,玉手在他的頭頂輕輕的拍了一下,好似在安撫他,讓他鎮定心神,然後往後退了幾步,“說,到底是誰指使你陷害本宮,只要你說出來,本宮不會殺你的。”
左超事先已經威脅過他,說將他鄉下的父母都囚禁了,他若不乖乖聽他話,他的父母就活不了。
父母將他養大不容易,侍衛哪敢忤逆尊王爺的意思,本想供認不諱,忽然,倒在地上,斷氣了。
死前,眼睛一直瞪着龍欣,死目瞑目。
龍欣冷笑,“這就是證人?你們拿一個死人來栽臟陷害本宮?”
言語和夏寶貝驚呆了。
這是怎麼回事,剛剛還好的,怎麼突然就死了?
這位丑嬸嬸莫不是會什麼妖術?
言語和夏寶貝將屍體檢查了一遍,卻是一點線索都沒有。
兩張小臉糾結成一團,思考從哪裏入口。
夏彎彎目光落在地面上一小灘水上,一目了然。
她記得,六年前,龍太子的選妃宴上。
言嫣想要殺她,卻被秦貴妃摻在食物里的毒藥,誤打誤撞給毒死。
夏彎彎自己因殺害公主之罪名,關皇帝發落關進京兆尹府時。
旁邊監牢裏關起來唯一的證人囚犯就是這個死法。
當時地上有小灘水,宮夕的推測是冰針入腦,死無對證。
人也沒有抓到。
現在這個侍衛的死法跟那個人的死法一樣。
不留一點痕迹。
旁人不知,夏彎彎卻是一眼就看清了對方的殺人手段。
沒想到那冰針不止秦貴妃一個人擁有。
龍欣手上竟然也有。
是秦貴妃給她的,還是龍欣本來就有的?
夏彎彎寒着臉,“這名侍衛沒死之前,我們都看到你拍過他的頭頂。”
龍欣囂張不可一世,“本宮輕輕拍了一下就能死?那本宮豈不是彈指間就能弄死兩位小世子?你也太看得起本宮了,你想陷害本宮,那也要找出作案工具,沒找出作案工具,本宮可以怪你誹謗。”
她被揍成這樣,今日無論怎樣,都得要言語跟言寶貝掉層皮,才解恨。
夏彎彎美眸淺眯,知道她不達目的不會罷休,揚身道,“陳伯,將兩位小世子拖到禁院,重打二十大板。”
左超腦袋愚笨,“你這女人,怎麼這麼狠的心?!打你自己的兒子便罷了,我們小世子可經不起二十大板,那小身板二十大板打下去,還有命嗎?”
他一直只認言語為小世子,從沒將言寶貝當作世子對待。
認為言寶貝就是夏彎彎跟別人生的孩子,拿到王府里來充王爺的兒子。
言止鳳眸透着寒氣,“左超,本王派你去通州鎮守城門,現在即刻出發。”
左超知道自己剛剛那翻話若惱了王爺。
應該思考一番再說的。
知道王爺生氣,不可能改變主意,只能離開了尊王府,去通州鎮守城門。
言語和言寶貝都沒有求饒,陳伯帶着他們兩個人去了禁院。
很快,禁院裏傳來兩個小孩的尖叫痛呼聲。
龍欣雖聽着解氣,可仍不放心,擔心夏彎彎會使詐,“本宮要親眼看到他們挨板子。”
一直都處於觀望狀態,一言不發的言晟,拉住了她,冷聲道,“鬧夠了沒有?尊王府的禁院,不是你該去的地方。鬧夠了,就回府。”
龍欣火氣立馬上來,“言晟,我被打成這樣了,你非但不幫我出氣,還向著他們,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你是不是討厭我,你討厭我直說。我們和離,一拍兩散。我不嫁給你,照樣可以嫁一個好男子!”
“你喜歡在這兒鬧,由你。”言晟甩開她,走了兩步,回過頭看着她,“警告你一聲,尊王府的禁院有很多機關,不了解的人進去,隨時都可能觸動機關,死於非命。”
龍欣聽他這樣說,火氣才小了些。
既然夏彎彎已經命人打兩個孩子二十大板,那面子是找回了一些。
是該離開了。
於是,匆匆跟在言晟後頭,離開尊王府。
禁院裏。
言語和言寶貝一人手裏拿着一根香蕉,吃一口,叫一聲,“啊!”
吃一口,再叫一聲,“啊,好痛!”
“好了,不用再裝了。”
夏彎彎推開門,言寶貝立刻奔到她面前,“娘親,寶貝剛剛叫的聲音裝的像嗎?”
“不錯。”
言語斜眼瞅着她,“以後不要這樣擅作主張了,萬一陳伯真動手打我,怎麼辦?二十大板打下去,我命都沒了,笨女人。”
言寶貝駁道,“喂,我娘親幫了你,你怎麼還說我娘親是笨女人。”
言語正跟言寶貝爭論不休,當看到一身輕裝簡便的初夢出現時,忘了說話。
初夢望着他,輕喚一聲,“小語。”
言語聲音卡在喉嚨里,有些不自在的叫了一聲,“娘。”
這幾年,他見初夢的次數屈指可數,喊她的次數更是屈指可數。
叫起‘娘’來,很不自然。
初夢一改往日的清冷,走近言語,蹲下身目光溫慈的望着他,“有沒有想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