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分手如撕
“塵哥。”一個晚上心絞痛着,迷糊了一整晚,早晨天蒙蒙亮時分,突然聽到珊珊的叫聲,嚇我一跳,一下清醒了。
“塵哥。”我聽到珊珊的急切的叫聲,我不顧忌諱得跑了進去,妍婷兩眼無神得躺在血泊里,手腕上纏着一條白布。我三步並做兩步,抱住她搖晃着她的腦袋,“妍婷,你怎麼啦?”
“塵哥,我好怕啊,婷姐她竟然割腕自殺,一晚上我都睡不着,到了早晨腦子有些暈乎乎的,就迷了一會,聞到血腥味就把我嚇醒了。”
不一會書蘭跟夢惜也過來了,直勾勾得望着血紅色的床單。看到她們兩人的模樣,我氣極大吼,“還站在那裏幹什麼呢,還不過來幫忙。”
一會爸爸媽媽也起來了,看到這樣的情景,把媽媽嚇了一跳就準備讓爸爸打電話叫醫生。還是老爸沉穩說,“珊珊不是會醫術嗎,讓珊珊檢查一下,一會直接去市醫院吧,村上的醫生水平不好,儀器簡陋。”
老媽一個勁得點頭,我知道媽媽慌神了,可能心裏還在責備昨天晚上為什麼要說那些話呢。
經過一陣洗漱,總算把妍婷打扮了有了血色,只是眼神依然有些痴獃,就趕緊開車送去市裡。妍婷抓着我的衣服,始終不放手,只好讓夢惜開車,珊珊坐在前面,我在後面抱着妍婷,老爸老媽跟書蘭坐在高繼尾的車上跟在後面。
進了醫院,妍婷的神情有所放鬆,開始醫生檢查時依然不鬆手,只好讓她抓着我的衣服檢查。檢查結果身體沒有問題,據癥狀分析可能是抑鬱失憶綜合症,病理是因為受到了刺激打擊,不能接受現實於是選擇性失憶。
辦好住院手續,書蘭她們已經在妍婷床邊,在跟她聊天,妍婷以前是非常愛笑的女孩,臉上總是掛着笑容,可是現在神情木訥,還有些呆板。老爸老媽站在那裏有些焦躁不安,我上前說道,“爸,媽你們先回去吧,這裏有我就行,家裏就奶奶一個人,還沒有吃早飯呢。”
“恩,我們先回去吧,有時間再來看妍婷。”
“小高,送我爸媽先回去吧,你也不用來了,快過年了,家裏很多事情要做。”
書蘭走過來拉了拉我的衣角,我跟着書蘭走了出去,書蘭小聲說道,“塵,知道嗎,妍婷好偉大啊,她給了我一個提示,如果你不要我了,那我就去自殺。”
“我也是。”珊珊在背後抱住我哭着說道。
“不會了,不會了,你們放心吧,我向你們保證,除非你們不要我,我絕對不會再對你們放手了。”
走進病房看到夢惜也以堅決的眼神望着我,敢情她們是事先商量好了的啊。現在妍婷似乎只認識我,可能是潛意識的行為吧,看到書蘭她們行同陌路,唯獨看到我之後眼睛不自覺得就會發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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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就是這裏。”
聽到外面的說話聲,我回頭望去,只見外面站了一群人,一個身着休閑西裝的中年人,眼神不善。旁邊是一個貴婦優雅大方我一下就知道了這是妍婷的父母,因為妍婷跟她有七分相似,我上前說道,“伯父,伯母你們好,我剛才就想通知你們的,可是我沒有你們的電話。”
“你個混蛋,我的女兒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要你吃不了兜着走,閃開啊。”張父一把推開了書蘭,夢惜見此也離開了床邊,我趕緊扶住書蘭,張母撲在妍婷身上哭道,“婷婷,我是媽咪啊,婷婷,我是媽咪啊。”
妍婷似乎丟了魂似的,獃獃得望着她媽媽,不說一句話。我走過去對妍婷說,“妍婷,她是咪啊。”
妍婷迷茫得看着她媽媽問道,“媽咪?媽咪,媽咪,陳塵不要我了,我怕啊。”
聽到妍婷如此說,我還以為她已經好了,我趕緊說道,“妍婷,那是開玩笑的,你這麼漂亮可愛,我這麼會不要你呢,你放心吧,你好了我們就結婚,真的。”
“你又不是陳塵,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啊,多謝你救我啊。”聽到妍婷如此說,我才醒悟道,她剛才的話還是潛意識裏的行為。
“陳塵,你到底對我的女兒做了什麼,你個混蛋,你到底是不是男人,你跟我們張家有仇,衝著我來啊,不要傷害女人無辜啊。”張父抓着我的領子怒吼道。
我淡淡看了張父一眼,他也感到有些失態,“跟我出來。”
看到我走出去了,張父遞給我一枝煙,我搖手道,“我不吸煙。”同時我也知道了他是是有話跟我說,我開口說道,“伯父,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吧,妍婷不會有事的,你可以放心。”
“我叫張如海,是張妍婷的父親,你就是婷婷口中的陳塵吧?”張父冷靜得說道。
“是的,伯父,你好,對於婷婷的事情,我感到非常的難過,因為我沒能招呼好她。”
“婷婷到底是怎麼回事?”
“伯父,我不知道你對我了解有多少,我現在在混HD。婷婷是個好女孩,我喜歡她,但是我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不能給婷婷帶來安全,對於這點我感到非常遺憾,於是我就想跟婷婷分手,希望她能夠重新找一個好的伴侶。我沒有想到婷婷的反應如此強烈,當天晚上就要割腕自殺,還好發現及時,否則真得會很危險。”
“你就是那個什麼盜跖門的門主?”
聽到張如海如此說,我訝然道,“想不到伯父也知道這個門派,盜跖門不是HD上的人,一般人不知道。”
“這個啊,我大哥曾經擺在盜跖門門下學藝,後來不知道為什麼盜跖門就發生了內訌,然後大哥就回來了。”
聽到此語,無疑於一顆原子彈在我的腦子裏爆炸,腦海中的疑雲一下子就全部消散了,原先盜跖門與張家還有這樣的瓜葛呢,“哦,原來是這樣啊,我說呢,那麼不知道伯父您的大哥現在?”
“我大哥叫張如天,現在就是恆大集團的總經理啊。”張如海一副你這都不知道的樣子說道,他卻不知道這些話對我的內心造成多大的衝擊。
“原來是這樣啊,我明白了,伯父對於妍婷我會負責的,你放心吧。”
“恩,這樣就好,我最欣賞能夠拿得起放得下的男子漢,就這樣吧,有時間歡迎你到我們家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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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張如海這個人,雖然我對他知之甚少,但是這個人很奸詐,他對我的透露絕對不會是無意為之,他一定知道這些事情被盜跖門知道之後,張如天遭遇的是什麼樣的下場。張如海這樣做的目的其實非常簡單,那就是借我的手除去張如天,助他登上家主寶座。
隨着新年的臨近,媽媽偶爾會來探望一下妍婷,上午來了,陪妍婷聊聊天然後下午就直接回去了。看到馬上就要過年了,妍婷還沒有醒轉的意思,珊珊一着急就把她爺爺找來了,秦寶老爺子就是厲害,幾針下去張妍婷一口淤血吐出之後,立刻就清醒了一些。
然後秦寶老爺子用他們家傳獨門功法,黃帝九針招魂術,以金針刺穴迫靈魂出竅,再召集殘散的靈魂,一步到位張妍婷當天就好了,只是精神很差。
秦寶秦爺爺是那種有大智慧的人,從他的話語中我就能夠感受道,“陳塵,珊珊這個丫頭有些調皮,但是還算可愛,也知道孝順疼人,我就把她交給你了,你要好好待她。”
“爺爺,可是書蘭怎麼辦呢?”
“一併娶了就是了,能者多得這才是天地至理,難道你不知道嗎?”
“可是現在的法律規定一夫一妻。”
“想不到你小小年紀比我還羅嗦,那又怎麼啦,只要你們彼此真心相愛,我就不行那個名分能夠阻擋得了你們。”
秦寶老爺子的話使我醍醐灌頂,一下子醒悟了過來。我當時只想如果她們呆在我的身邊會給她們帶來災難,我就沒有想如果她們離開我,她們整天充滿了憂鬱不快,那我豈不是更加得成為了罪人。既然如此,我們為什麼不在一起去勇敢面對自己的未來呢,至少我們在一起面對未來失敗了也不會有所遺憾。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雖然張妍婷現在已經清醒了,可是現在依然躺在病床上進行療養,按秦老爺子的話是沒有半個月不能下床。不過有了秦老爺子開的妙方,張妍婷的恢復已經夠快的了,幾乎一天一個變樣,經歷過一次生死之後,張妍婷似乎有所改變,那種改變非常微妙,我能感覺到但是卻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