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一入情界之魏情生
吃過午飯接到了夢惜的電話,說是下午三點一刻的飛機,希望我能去接機,我當然義不容辭得答應了。下午讓王蠶幫我向老師請個假,好久沒有翹課了,喜悅的心情無以復加,沒有午休心血來潮就跑了出去,一招鶴嘯九天就上了天,幾個跟頭就到了神農架,站在神農界的入口,看着那棵參天大樹,感觸良深。
再一次站在這裏,竟然有一種怪怪的感覺,好像我丟掉一些什麼。事不宜遲,雖然只有幾天沒有見師傅,但是已經在夢中夢見過好幾次了,每一次都對我褒獎有佳。這次來主要是為了解決一些疑惑,上次來沖衝去匆匆很多事情都沒有搞明白,在隨後的學藝,詢問在意更多的也都是一些專業知識,現在出去了才發現我對於修真界的常識極其缺乏。什麼樣的人算是修真,什麼樣的人我不能惹。
再次看到這棵樹感到好親切啊,它的名字叫時空之鎖,師傅說它只受有緣之人,我跟神農界有緣嗎?走上前去把手扶在樹桿上,熟悉的頭暈感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吾名無情,鐵骨削柔情,花名情花,三千年開花,三千年花落,情界歡迎奇情聖君的到來。”
當我睜開眼睛時,看到到處都是鮮紅的情花,開着情花的無情遍地都是,撲鼻的花香,只是這裏也太靜了吧,竟然可以聽到那些情花獨自的哀嘆,她們是在嘆息芳容不見無人垂憐嗎?情花竟然落了,漫天都是鮮紅色的情花,一朵朵觸摸着我的皮膚,就好像書蘭那溫柔的柔荑。
“情花落了情花落了。”此時突然聽到一個聲音,尤其還是一個聲音中充滿了蒼涼的聲音,我不由得跳了起來。彷徨四顧我找不到說話的人在哪裏,“你是誰,是人是鬼,我可是神農門的炎十。”
“炎帝傳人?”那個聲音原先的蒼涼不見了,鏗鏘有力猶如古箏般敲打着我的心,我作揖道,“正是,在下乃神農門第十代傳人。”
“哼,我知道,那你可知道老夫是誰?”那個聲音再次響起,我繼續以我恭敬的語氣說道,“小子天資愚笨,即使見過前輩都不一定能夠叫得出前輩的名諱更何況我沒有見過前輩呢,不過前輩應該跟祖師有一定淵源吧?”
“好會說話的小娃子,吾的名字啊,對了,現在是誰掌管天庭了?”
“這個你都不知道啊,當然是中央玉皇大帝。”說話之後才想到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誒,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玉皇大帝,那是誰啊,竟然不是蚩尤,原先以為炎帝下台會讓蚩尤繼位呢。”我聽到那個聲音在一個人竊竊私語,但就是找不到他的人影,忍不住喊道,“喂,你在哪呢,出來啊,一點前輩的風度都沒有。”
“恩?我不就在你眼前嗎?”一個人影出現在了我身前,嚇我一跳,細細看去,也沒什麼嘛,跟我差不多,還真是啊,越看越像。
“你是?”那個人指着我問道,隨後又私語道,“陳塵,祖籍山西,就讀於武漢,前一段時間投身神農門,炎帝黃帝蚩尤刑天都消失了?”
我越聽越害怕,這傢伙是什麼東西啊,師傅他老人家也就能知道我正在想的東西,可是他說的這些我都沒有想啊,我也僅僅是知道而已,“你到底是誰?”說著我拿出了吸食了師傅血液的翻天印,“管你是神仙妖怪,快快報上名來,否則照打不誤。”
“小娃娃,這個東西可不是好耍的,原始的印記怎麼會到了你的手中的,哦,我想起來了,在炎帝手中,那可不就到了你手中了,小娃娃,你功力不夠,拿着這個東西可不安全,沒聽說過懷碧其罪嗎?還是老夫幫你先拿着安全一些。”然後我眼睜睜得看着翻天印由我手中飛向那個人,我並沒有感到力量傳來,我也沒有鬆手啊。翻天印就好像變成虛影一樣由我手中穿過去直接飛到那個人手中,頭皮忍不住發麻,他到底是誰呢?
我並不知道,此時師傅口吐鮮血,但是師傅擔心別人強搶翻天印才專門用自己的精血加持在上面的,在人界並沒有多少人能夠比師傅的法力高強。師傅說那幾個有些的高人我一般都見不到,即使見到了別人也不會欺負我這個後輩,只是眼前這個人的所作所為有些出乎師傅的預料。不過還好,這個人法力實在高強到了一定的程度,雖然割斷了師傅與翻天印的聯繫,控制了對翻天印主人的傷害,所以我跟師傅並沒有受太大的傷害。
“哎,小子任栽了,想不到你個老前輩欺負我這麼一個小輩。”看見他沒有什麼反應,而是自顧自把玩着手中的翻天印,也不再理他,反正也就是一個路人。
這個人出現后,這個世界好像也變了,原先虛無縹緲的感覺淡了些許。漫天飛舞的情花,具有靈性,片葉不沾身,而在漫天情花中站着兩個人,相貌極其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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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隨着我剛才的印象,尋找着情界的門,只是這裏到處都是那樣的無情樹,我不知道時空之門在哪裏。摸着每一棵樹都會跟我說同樣的話,“吾名無情,鐵骨削柔情,花名情花,三千年開花,三千年花落,情界歡迎奇情聖君的到來。”
情界到底是個什麼鬼地方,無情樹竟然開着情花,把一個好好的人關成了神經病,想起剛才那個人的樣子我頭皮發麻,那應該是跟祖師同時代的人吧,可是看看現在那個樣子,可怕!我一棵一棵無情樹慢慢得尋找着,只是每棵樹都表示了對我的熱烈歡迎,可是卻沒有一棵樹告訴我應該如何出這個鬼地方,不得已重新又返回到了剛才的地方,看到那個人坐在地上閉目沉思,周圍繚繞着朵朵情花。
我三步並作兩步走上前去,情花自然開路,那個人似乎並不知道我走近了,依然禁閉雙目,對外界不理不睬。我忍不住喊道,“前輩,前輩?”
“別吵!”短短的兩個字卻讓人感覺到了不一般的威嚴,本能得閉口,那僅僅是本能,或許說是過去養成的習慣,可是現在我已經不同往昔了,“前輩,情花落了。”
果然那個人睜開眼睛喃喃道,“哎,情花落了,風雲再起已成定局。”說著轉向我問道,“陳塵,我問你,你對當年的魔神大戰了解多少呢?”
“什麼,你問我這些,我了解多少你不是都知道嗎?現在該我問你了,你是誰,你到底是誰,或者說你過去最深刻的記憶片斷也行。”
聽我如此說,那個人似乎若有所思,開始回想起了自己,“阿玄,為何說好在橋下相見,你卻遲遲不止呢,還要發下洪水,啊,好大的洪水啊,但是我對你的愛沒有變過。”
聽到他如此說,我忍不住問道,“尾生與女子期於橋下。女子不來,水至不去。尾生抱柱而死?”
“對,別人叫我尾生,可是我並沒有死啊,尾生也只不過是我的一次投胎轉世,想起來了,他們都叫我太昊。”
然後就看到他的手中多了一個小素琴,隨後不斷放大,“您是伏羲?”
“伏羲?那已經是過去的名字了,我現在叫魏情生,天地萬物,唯情永恆。”
聽到這些我完全亂套了,這裏不是情界嗎,怎麼又出來一個伏羲,那當時祖師跟黃帝他們鬧的時候他又在何處呢?尾生竟然還是伏羲轉世,伏羲竟然改名叫作魏情生,老天呢,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怎麼全部讓我遇到了呢?不行,鎮靜、鎮靜、再鎮靜,放鬆、放鬆、再放鬆,慢慢的思考,總會有一個頭緒的。
伏羲是跟祖師同一時代的人,跟女媧合稱三皇,那麼他們之間的關係應該不錯吧,伏羲跟女媧之間不是夫妻嗎,為什麼伏羲又會投胎尾生,那阿玄是不是就是女媧呢?魔神大戰之時他跟女媧在哪,他們對於魔神大戰是什麼樣的態度,伏羲又為什麼會在情界,情界到底是個什麼地方?
“陳塵。”
“恩,你醒了啊?”
“恩,我要出去一下。”伏羲如此說道,根本就不是在跟我商量嗎,直接是一種命令的語氣,只是你出去跟我有什麼關係,“恩,知道了,你出去的時候記得叫上我。”
“這個,那個……。”看到伏羲猶豫不絕,我忍不住問道,“不會吧,如此小小的請求你都不幫我?你還算是一個前輩嗎?”
“不,陳塵,你知道為什麼我會一直被困情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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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神大戰之時伏羲已經被困在了情界,情界是九天玄女的府第。當年黃帝統領一方,但仍然是伏羲女媧的屬下,不過黃帝管理有方身邊也聚集了不少能人異士,而九天玄女就是其中之一,當時被稱為天下第一美女。其實這還不算什麼,九天玄女有一府第名叫情界,每一個進入情界的人都享受到了天下最完美的愛情。而女媧是一個女強人,重事業不重感情,天下被管理得井井有條,卻冷落了自己的丈夫伏羲。男人有七年之癢,何況他們已經度過了不知多少個七年了,其實伏羲就想去嘗試一下情界的滋味。
情界因情而生,進入情界的前提條件必須對九天玄女動情。在伏羲女媧幾千萬年的感情熏陶之下,伏羲如何都不能對九天玄女動情,於是就轉世為人,讓伏羲忘記自己的記憶,去尋找對九天玄女的愛意。轉世十次竟然兩人都沒有碰到面,這其實已經預示了伏羲跟九天玄女無緣。當第十一次轉世,伏羲轉世成為尾生,九天玄女轉世成為阿玄,但是當尾生見到了阿玄,可是阿玄是當地大戶,門當戶對又成為了兩人之間最大的障礙,尾生鼓足勇氣給阿玄送了一個紙條,約阿玄在村外的橋下相見。結果大家都知道了,女子不來,水至不去。尾生抱柱而死。
現在伏羲對阿玄動了情,真正的動了情,可能就是因為如此多的挫折阻礙吧,盤古等上古大神要離開這裏,去另外的一個空間,本來是邀請伏羲女媧一起去的,但是伏羲選擇了留下,讓女媧在那邊等他。當伏羲進入情界時,醉心於那種博大的愛情之中,一醉就是數十個世紀,當他再次醒來之時,也就是現在,顯然已經物事人非。
情花界,九天仙女在時情花開,外出之時情花落,現在情花落了,九天玄女再一次的外出了。上次九天玄女外出還是數千年前,上次外出黃帝取代了炎帝,這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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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塵,外面需要我,所以我要出去。”聽到魏情生(以後伏羲就叫做這個名字了)如此說,我趕緊散開,有沒有搞錯,他剛才說得明明白白他現在的身體不能去外界,一出去就會被女媧召回,那你豈不是想占我的身體,“魏前輩,這個要求小子難以辦到。”
“陳塵,九天玄女上次外出,你們的祖師炎帝就差點掛了,現在炎帝不知所蹤,你以為就憑你師傅能夠抵擋得住九天玄女不成?”
……
“陳塵,九天玄女外出,天地浩劫立生,要是再為遲半刻後果可就不可設想了啊,你一定要以天下萬物為先啊。”
……
“陳塵,天庭再次換主,必定帶來整個宇宙的動蕩不安,仙界不保你們人界就更不用說了,難道你要看着你的家人親人鄰里鄉親同學朋友遭此災禍嗎?”
……
“陳塵,雖然我外出要借你的一用,但是也就用個數十年但是對你來說絕對受益匪淺啊。”
“哼,你總算說出了你的企圖,你要霸佔我的身體,竟然臉不紅氣不喘,你到底是不是人啊,對,你不是人,是神嘛,可是身也要有尊嚴做事也要臉面,如此卑鄙無恥有失顏面的事情你竟然也能做得出來。”忍他講遍天下的道理我就是不理,他能夠看透我的心思有怎麼樣,還不是順着我的思想說出了他的陰險,越想越氣。
魏情生醒悟已晚,皺眉說道,“事急從權。”
然後我的意志逐漸模糊,突然感到另外的一個意識闖入我的腦海,那個意識好強大啊,把我原先的很多記憶全部抹殺吞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