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可惡的電視情節
“老弟，你這是怎麼啦，哪有你這麼看人的，這是我在路上認識的一個朋友，他叫Steven，中文名字，史締文。”聽到老姐的打趣，我也醒神過來，原來是這樣啊，嚇我一跳，我就說嘛，要是老姐找個外國人作男朋友，老媽那能沒一點反應，外國人就是不一樣，史締文友好得用那並不是很純熟的漢語跟我打着招呼，“你好，我叫史締文，來旅遊還請多多指教。”
“你好，我叫陳塵，是她的弟弟。”說著指了指劉夢惜說道，“她是我的朋友兼老闆，叫劉夢惜。”
然後自然就是握手了，我怎麼總是覺得史締文這傢伙跟劉夢惜握手時間比跟我握手的時間要長呢，這傢伙是個危險人物，心中不不自覺地給他定了性，而且這傢伙的皮膚竟然比我都白，“不知道史締文先生，是一個人來的還是有人接待呢？”
“啊，陳先生對吧，我這次不僅來旅遊還過來辦公，這是我的名片。”靠，沒有想到這傢伙還是一個經理，“啊，失敬失敬，沒有想到史締文先生這次前來還為公辦，那麼現在上車吧，我們送你一程。”當我說“失敬失敬”時，史締文也跟着我搖着手說“失敬失敬。”外國人就是外國人，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史締文聽我如此說，搖搖手說，“不用了，那邊有人在等我呢。”
順着他的手指，果然看到那邊有個人舉着一個牌子，原來是個漂亮的美女啊，我說這傢伙這麼笑得那麼呢，“啊，那麼咱們就此別過，這是我的名片。”
史締文禮貌地接過我的名片，跟我們一一道別，轉身後看着我的名片，嘴裏念叨着，“這個國度真是神奇，一個學生都要印製名片，竟然是夢想集團。”史締文的想法果然不出我的所料，我知道他現在一定在轉身看我，不過這些我都不在意，果然看到姐姐在搖手示意，我上車之後，史締文已經找到了公司接他的人。
“老姐，你可真夠厲害的啊，玩這一手，嚇我一跳。”車開了，我忍不住發著感慨。
“怎麼啦？你這樣說，我還非要給你找一個外籍姐夫不可。”姐姐童心不泯，我總覺得別人說我孩子氣都是因為姐姐，我想所有的有一個比自己大三四歲的姐姐的人都會有如此的經歷吧。那就是小時候是姐姐的跟屁蟲，深受姐姐的影響，我就是其中之一，姐姐童心未泯，喜歡童言童趣，我也就跟着一直沒能長大。只是姐姐竟然說，她的童心未泯完全受我影響，說就因為我小時候比較喜歡聽故事，所以就總是讓她給我講故事，就這樣，就童心未泯了，讓是讓我欲屈無處喊冤。
“你有本事就往家裏招，只要不要奶奶吃了你。”奶奶是經歷過鬼子進村的人，所以對那些鬼子的恨意至今未消，聽到我如此說，姐姐笑意更濃，“哼，你以為不敢，你嚇我啊，我就非要給你找個看看，你那外語水平到底行不行啊，可別出醜，給我丟人。”
“老姐，看你說的，我再怎麼也把四級過了的，哪能那麼差啊，況且我現在都當了總經理的特別助理了，到時候配備一個翻譯也行啊。”想到剛才劉夢惜發的脾氣，讓我明白了，一個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是無法容忍被人忽視的，所以我還是不要得意忘形的好，姐姐現在也有點明白了過來，笑着看了我一眼，“這位美女就是劉總吧，老弟，家裏是怎麼教你的，一點禮貌都沒有，怎麼能讓上司給你開車呢，特別助理就這麼個特別法？”
“哈哈，陳姐，陳塵還不會開車呢吧。”劉夢惜為我開脫道，只是我怎麼聽着像是在為老姐助威呢，果然老姐立刻抓住機會對我進行打壓，“還特別助理呢，連車都不會開，現在哪個大學生不會開車啊，真不知道你這大學生是怎麼當的，連村上那些沒上學的人都不如。”
我是無語無語無語，我姐姐一跟我拼上了，那是無所不用其極，“老姐，你這樣非讓劉姐笑話不可，為什麼同樣是美女差別卻那麼大呢？”
“你！”氣得姐姐無力得指着我，哼哼，見面之後，氣勢就一直被壓着呢，現在總算被我扳回了平局，“姐姐，怎麼啦，我那裏說錯了嗎？你看看我們劉總，那叫集美麗與智慧於一身，再看看你，為什麼除了一張不醜的臉蛋之外就一無所有了呢？”
“哼，不跟你說了，牙尖嘴利的小男孩。”說完轉向劉夢惜說道，“劉總，可以叫你夢惜嗎，這樣也會感到親切一些。”
“當然了，我巴不得呢，那我叫你什麼呢？”
“叫我晨曦或者曦都行。”
“那我叫你曦姐吧。”
“行啊，我巴不得呢，我小時候就盼望着能有一個妹妹呢，很多心思都有人能分享了，哪想陳塵這樣的泥土豹子，不解風情，什麼都不懂。”我聽着怎麼那麼彆扭呢，當然女人的事情我很多都不懂了，我那個時候可還是個孩子呢啊。
一路上只聽老姐跟劉姐唧唧喳喳個不停，歡聲笑語不斷，氣氛還不錯。
“那麼這是怎麼啦？”當我們回到公寓時，看到許慧跟秦靜珊在那裏傻坐着，為什麼是傻坐着，兩個人不言不語跟個傻子似的，不是傻坐着是什麼。而且許慧的咖啡喝完了，也沒有再續上，秦靜珊愣愣得盯着門口。
“塵哥，你總算回來了，我跟慧姐把行李搬過來了。”秦靜珊邀着功，只是神情並不見絲毫的喜悅，這丫頭是怎麼啦，不是最能自來熟的嗎，難道這回在許慧那裏碰壁了？
“許慧，你也在這裏啊？”“你就是曦姐吧，我是秦靜珊叫我珊珊就行。”“這就是曦姐吧。”“是啊，曦姐，放假了，沒事過來看看塵。”
“亂七八糟”這就是我唯一的感覺，我跟劉夢惜反倒成了閑人，不由得對視了一下，無奈得笑了。
過了一個小時吧，不，精確點說應該是過了一分鐘零三十三秒，只是這種感覺太難受了，讓我感到時間非常的難熬，雖然過去被人圍着的感覺不很好，可是現在的孤家寡人也不好受，終於，我們老總發話了，“大家都還沒有吃飯呢吧？”
“夢惜一說，我現在都感到餓了，我們現在去吃飯去。”
現在姐姐去睡了，劉夢惜跟秦靜珊出去逛街了，雖然曾經不止一次的想像過與許慧的會面，但是沒有一次是這樣的，許慧來找我，而且還是書蘭不在場的情況下。坐下公寓外的小咖啡館裏，我靜靜地看着對面的許慧，許慧也是同樣安靜得看着我，作為一個男人，當然要勇敢得打破僵局，“許慧，這裏的藍山不錯，償一償。”
“塵，你還恨我嗎？”聽到許慧的問話，我的腦子轟得就亂了，原先一直控制自己不去思考的問題，現在被提到了面前，想逃避卻無處可逃，“怎麼會呢，當時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我對你只有愛，除了愛還是愛，怎麼會有恨呢。”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如此說，不過確實沒有恨過她，我是一個非常懂得自製的人，知道無謂的怨恨並不能改變事實，但是我當時還是對許慧產生了怨意，她當時為什麼會那麼得狠心，為什麼原先的山盟海誓會付之東流，為什麼會走到分手的地步，只是怨不是恨吧，我心裏如是跟自己解釋。
“塵，你不恨我，可是我恨我，為什麼我會經受不住誘惑，要違背我們當時的山盟海誓，要讓我們走到分手的地步呢？”許慧低垂下頭似乎在懺悔，淚珠落在了咖啡里，我想那杯咖啡一定會變得更苦吧，“許慧，看你說的，其實我們當時也並沒有什麼山盟海誓啊，我們當時就是約定要一定看日升日落潮漲潮夕嘛，現在依然可以啊。畢竟我們還是同學，還是高中時關係處得不錯的同學，不是嗎？”
“塵，我們當時總是笑那些小說中的情節，說那些女人為什麼那麼傻，報恩有千種萬種，為什麼非要以身相許呢？”轟隆，這是我今天腦子第四次受轟炸了，這是為什麼，許慧那話是什麼意思呢，難道小說中的白痴情節發生在了許慧身上不曾。其實我知道，對於許慧這樣的女生，一次浪漫的邂逅，一次英雄救命，一次耀武揚威，這些已足以吸引許慧的眼球，如果許慧不是因為高中時沒打算交男朋友，我想我是沒有機會的。即使我自認為，我擁有不俗的資本，只是誰能忍受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男朋友呢。想到了這些的我，忍不住得想要一探究竟，只是書蘭怎麼辦呢，如果許慧現在反悔了，如果許慧這次是來跟我和好的，那我應該怎麼辦呢？只是許慧當年的理想說過，她這輩子只愛一個人，當她愛上那個人后將不再改變，即使那個人對她始亂終棄，她的愛也至死不渝。那個時候是在我們交往之後，我本來以為我這輩子也可以只愛一個人了，可是許慧竟然跟我提出了分手，但是我就疑惑，是不是我跟許慧的愛情就沒有開始過呢，僅僅是我的單相思而已？
“啊？當時，我們還笑那些人呢，不會是報應來了，你中招了吧？”雖然我是心有餘悸，但是仍然不得不問，就算是同學的立場，我也得問啊。
“哎，一言難盡，塵，你跟書蘭怎麼樣？”許慧哈着氣，似乎想把心中的不愉快全部哈出去似的。
“我跟書蘭，過得還算可以，書蘭溫柔賢惠，跟你一樣都是我喜歡的女孩。”
“我現在好羨慕書蘭啊，我好恨我爸爸啊，當時要不是她偷改了我的志願，我們又如何會淪落到現在的地步呢，今年國慶節爸爸說要來看我，我就跑來這裏了，我現在越看他越感到難受。”許慧的眼睛哭得紅了腫了，她這兩天應該沒有少哭吧，“給你擦擦眼淚，哭什麼呢，就再怎麼說，他都是你爸，他的做法也是怕我們年少，走錯了路嘛。”
“恩，有時候我都在想，要是我們早一些辦點錯事就好了。”許慧急切得看着我，此時的許慧竟然想極了某一個晚上的書蘭，如此明顯的暗示，只是這真的是暗示嗎，難道許慧真的是與我從歸於好的嗎，這不就是我午夜夢回的內容嘛，只是為什麼我現在會那麼得麻木，手抬不起來，就連嘴唇都張不開了，我趕緊端起咖啡杯一口喝了下去，啊，好苦。
“小心苦。”許慧關切得看着我，只是如果是過去，我想許慧的這一句關懷就足以抵消了數十杯咖啡的哭，只是我現在看到許慧緊張的神情心情卻越來越沉重，此時許慧體貼得說，“塵，我知道你還愛着我，但是也同樣愛着書蘭，對吧，我們認識了那麼久，過去你一直在默默的了解着我，我又何嘗不是呢，當我在找你之前，我當時想，我的無知一定對你造成了毀滅性的傷害，我當時就想衝進你的懷抱大哭一場，只是當我看到你的生活很穩定很安逸的時候，我改變了主意，既然你過地這麼好，我有什麼樣的理由打亂你的生活呢？”
“許慧，不要說了。”我哀求道，“如果你的生活過得不好，我得生活又如何會好呢？”我的心口再一次的傳來劇痛，這種癥狀在書蘭跟珊珊的精心呵護下，最近已經很少出現了，可能是情緒變化太大了，此時竟然疼得我想叫。
此時竟然來了電話，我拿起手機借打手機的空擋，希望現在的苦相不要被許慧看到，“塵，我現在到家了，剛剛洗了個熱水澡，現在躺在床上，現在你告訴我，你有沒有想我？”
此時聽到書蘭的聲音我的心口的痛楚竟然有所減輕，還是書蘭好啊，“書蘭，你說呢，我昨天晚上想了多少次呢，我也記不清楚了，你一會睡醒了可以幫我算一下，據說海之角、天之涯，生有一株奇花，於一彈指之間，破土、萌芽、茂盛、開花、怒放、結實、，最後凋零。當我思念你九百九十九次之後，它才剛剛破土。”當我說完，我才想到對面的許慧，看來我現在真的愛書蘭勝過許慧了，我心裏如此跟自己說。
“哼，騙人。”
“書蘭，我可是從來不騙人的，真的，不信許慧。”
“許慧到了武漢？”
“是啊，怎麼啦？”我想我以如此方式跟書蘭介紹許慧，書蘭應該理解我的苦心吧，“要不要跟許慧說話啊？”
“不了，你代我向她問好吧，坐了那麼長時間的火車，先嗓子都有些啞了，我要睡覺了，88啊。”
“88。”看到許慧落寂的眼神我心裏只有哀悼，我已經不再是小時候的情聖了，以為可以娶三宮六院，就連小時候一直給我張羅媳婦的奶奶現在也經常跟我說，“陳塵啊，長大了，懂事了，可不能在外面跟那些小女生耍啊，像小時候那樣是要出事的。”
這時突然收到了書蘭的短訊，“哼，算你老實沒有騙我。”，我才明白過來，原來我身邊被安插了書蘭的眼線啊。
“書蘭剛到家。”我傻傻地說，看着對面的許慧，我不知所措，這個黃金周讓我怎麼過啊，心裏忍不住哀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