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一個如妖孽的男子
秦沫倒不擔心碧池,她在這楚城長大,自然認得回去的路,她呢,也不擔心自己,不會路?問一下路人,寒王府!還回去嗎?
楚城的市集似乎頗為熱鬧,有一種人,天生就討厭熱鬧,例如,秦沫!
柳眉輕皺,沿着街道慢慢走,東岔道,西岔道,兜兜轉轉竟然走到一條河邊,河面不算寬,約7、8米。
河岸邊有一顆樹葉很纖長的樹,似柳非柳,安靜的河邊,秦沫慢慢踏下階梯。
清澈涼透的流水從指尖滑過,帶起陣陣瘙癢,要是洛洛在,他一定會吵着下河的,秦沫的嘴邊不由得扯出一抹苦笑。
洛洛!
隨手在河邊撿起一塊鵝卵石,向河的對岸擲去。
石頭彷彿是有靈性一樣,在水面上輕點,再輕點,漂了過岸。
一枚,再一枚!似乎純粹為了發泄,秦沫雙手齊動,接二連三的小石頭“噗通噗通”地掉下水。
岸上忽然傳來一副極有磁性的男聲,“姑娘覺得,這樣好玩嗎?”
秦沫瞬間站起來,腳下一滑,浸濕了裙擺。這個人,她居然沒有察覺出來?
岸上的男子玄衣墨發,深紫色的外袍隨意搭着,外袍上綉着複雜的銀色絲線,簡單而奢華,妖冶絕艷的面容,極其好看的薄唇勾着一抹玩味的邪笑。
“姑娘何必如此驚慌?我可是好人。”紫衣妖孽微微眯眼,笑得如沐春風。
好人?好人會忽然出現在別人身後?然後告訴別人,他是好人!
誰信?
掌心的石子握緊,再握緊,秦沫暗暗告誡自己,不要衝動!你打不過,也逃不過!
秦沫滿是警惕的眼瞳盯着岸上的男子,玄衣紫袍,詭異的搭配,倚在樹榦上,說不出的魔魅邪肆。
葉離輕輕捻過一縷髮絲,纏繞在指尖,姿態風流,傾國絕世,盈盈淺笑着,步向立在河邊的素衣女子,富有磁性的聲音流動着,彷彿在對情人耳語般輕緩,“姑娘何必這般警惕地看我呢?我可說了,我是好人!”
饒是冷靜如秦沫,也忍不住嘴角抽搐,這人的臉皮是麵粉做的?那麼厚?“你跟着我幹什麼?”
黑亮的髮絲在指尖輕輕打圈,葉離靠近秦沫,邪魅的臉上帶着勾人的氣息,一臉欠扁道,“你叫什麼名字?”
“秦沫!”這兩個字從秦沫的口中說出,怎麼也有點咬牙切齒的味道!
“哦,原來是小沫沫!”
聽着這隨口而出的稱呼,秦沫直覺一陣汗顏,瘋子!這古代的人都是瘋子!本來就不想跟他好好說話,現在倒懶得跟他論了!
打不過?好,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一隻修長溫潤的大手拉上她的手腕,葉離嘴角微微勾起一抹自得的輕笑,“小沫沫,你去哪裏啊?”
秦沫整個人卻是莫名的煩躁,“男女授受不親你不知道啊?”
妖孽男似乎是等這句話等了好久,手指輕搖!笑得一臉得瑟,“不,你不應該在意這個。”
“不知廉恥!”恨恨地放下一句話,靈巧地甩開手腕上的大掌,秦沫抬腳就要離開。
葉離聞言,望着秦沫,目光深沉,深邃的眸中隱着點點探究的意味,“唔,你頭髮上有東西。”修長的手撫過女子的黑髮,迅速收回。
“無聊!”
上了岸邊之後,秦沫寒氣沁染的鳳目危險異常,掌心的石子已經沒有了方才的透涼,被手心捂得溫熱,雙眼目光一寒,冷哼一聲,素手把石子看似無意地向後射去。
急走幾步,看那個妖孽男子也沒有追上來的意思,秦沫鬆了一口氣!慢慢地走回熱鬧的街道。
抬眼看頭頂的太陽,已經是響午了。
秦沫還在思慮着要不要回王府吃午飯,忽然看到了前方的人群哄擠在一起,人聲鼎沸的。
剛走開兩步,忽然聽到一聲低咕,“我都說了,我是寒王府的人,你的衣裳我回去賠給你!”
清脆而熟悉的聲音!秦沫眉頭下意識一皺,真是!
靈巧地移動身子擠進人群的里側,碧池被五名男子包圍着~
周圍的人還在嘰咕,“唉,就寒王府的一個小丫頭,弄髒了右相大人的侄子的衣裳啊!”
“這丫頭可要吃苦頭咯!”
“嗤,誰讓她跟錯了主子啊!就寒王?最不受寵的王爺了,連親爹都不喜歡他!”
“就是啊,聽說他啊...出生的時候...”
“哎呀,你講那個幹什麼,晦氣!”
一塊擦桌子的布塊瞬間揚起,搭在華服男子的臉上,眾人忽然一陣鬨笑!
秦沫暗中用一隻手用了幾分力道把一個家丁模樣的人推到碧池的面前,擋去了正準備潑向碧池的污水,另一隻手瞬間拉起碧池的小手,簡單而有力地吐說一個字,“走!”
碧池愣愣地看着秦沫,哭喪的小臉變得歡喜,“秦姑娘,你可回來了啊。”你再不回來,我就沒臉回王府了。
兩人的身後響起一個憤恨的聲音,“想走,沒有那麼容易!”
風聲隨後而至,秦沫十分清楚那是什麼,眼睛也不抬一下,硬生生接下一鞭!
鞭尾握在手心,掌心裏火辣辣的疼,手腕一轉,用力一扯,秦沫冷笑,“這位公子,你知道怎麼樣用鞭嗎?”
手中的長鞭示威性地一揚!男子的華服撕裂開一道口子,行雲流水的鞭法,毫不含糊地把四個家丁鞭了一身傷~
秦沫拉着碧池走了出人群,流血的手裏還拿着一條銀色長鞭,好鞭嘛,不要白不要,現在的她可是一點防身之術都沒有~
給讀者的話:
為了林醬更有興趣,我的妖孽男子,換了一身紫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