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5章 還要如何狡辯？
席間，大夫人給鳳漓做了一大桌子的菜，這些年她自己清減慣了，經常都是在山上挖點野菜，幸好她針線活不錯。整日做一些刺繡讓葉荷悄悄拿去變賣，以此才勉強過日子。
鳳府由二姨娘掌家也基本上任由她自生自滅了，加上她臉被毀了以後，鳳淸便再沒有來看過她一眼。
她彷彿是被丟入湖中的石子，再沒有人會注意她，今日是鳳漓回來了才會做了滿桌子的菜。
“漓兒，吃這個，這些年你在水下不吃不喝是怎麼過來的啊？”大夫人十分心疼的問道。
鳳漓只覺得這個娘親異常天真，自己是人又不是鬼，可以不吃不喝，不過那個老神棍既然已經扯下了這個彌天大謊，現在就該她圓謊了。
“在打開棺材之前我都是混混沌沌的，也沒有這些意識，我也不知道怎麼過來的。”她只得含糊其辭，臉上除去了面紗，又戴了一個半截的銀色面具，遮住了她左臉和額頭。
那面具的質地做工極為精巧，不僅遮擋了她的容顏，而且還給她創營造了一種神秘氣質，“以後娘親一定會好好照顧你，將這些年你受的委屈都彌補起來，快吃快吃。”
“好。”她夾着菜正往口中送，葉荷匆匆忙忙進來，臉色十分不好。
“夫人，二夫人帶着幾位姨娘過來了。”二夫人在她們心中好像是惡鬼一般，倒也是，這些年來她明裡暗裏都在欺負大夫人，現在鳳漓又回來了。
大夫人的身份沒有廢，鳳漓就應該嫡長女，論身份她可要高級很多，才回家的鳳漓便成了她們眼中的一根刺。
若是鳳漓和大夫人一樣乖乖聽話，在這鳳府之中苟延殘喘的活着，二夫人也可以視而不見，所以今日她便是為了給鳳漓立下馬威而來。
“這恐怕是來者不善啊。”大夫人臉上有些憂慮。
“娘親，不怕，水來土掩，我們又沒偷沒搶，怕什麼呢。”鳳漓放下了筷子，安撫道。
說話間的功夫二姨娘就已經帶着三姨娘和四姨娘以及一大幫子的丫頭過來，“喲，姐姐在用膳啊，妹妹沒有打擾吧？”二姨娘一看就是皮笑肉不笑。
“二夫人大娘，你們吃了嗎？沒有吃的話一起坐下來吃啊，我娘親的手藝可好了。”鳳漓歡天喜地的迎上去，還真是跟個傻白甜一樣的。
二姨娘聽到大娘兩個字眉頭又不知覺的挑了挑，之前管家糾正了她，誰知道她還是要加上大娘兩個字，換做誰都不會愉快的，尤其是二夫人保養的這麼好。
“漓兒，只叫二夫人就可以了。”大夫人趕緊打圓場，誰都知道這位二夫人是最為記仇的，明顯就是找茬而來，現在還往她槍口上撞豈不是找死嗎？
“可是管家大人告訴漓兒，像是二夫人大娘這樣的年紀，我都要稱呼為大娘呀。”鳳漓還是堅持道，而且一口一個大娘，聽得二夫人恨不得一掌拍死她。
“這……”大夫人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了，按照年齡來說她叫大娘沒錯，可是在府中誰會這麼叫，加上她從小沒有與人接觸，恐怕解釋了她也很難理解。
二夫人再聽這丫頭說話就要被氣死了，索性切入正題：“姐姐吃的不錯嘛，光是你這些菜至少都得要十個金幣吧？”
論起菜色來說，的確和平時她吃的天壤之別了，“怎麼，妹妹現在連我吃的什麼都要管了？”大夫人語氣不善，這些年來被她打壓也就罷了，自己女兒剛回來給女兒做頓好吃的，她竟然也要來打擾，脾氣再好的人都難以接受。
“那倒不是，我倒沒有姐姐這般清閑，老爺將掌家之權給了我，每日大小事宜都要管，我怎麼還有閑工夫管姐姐你吃的什麼。只不過這幾年來鳳府是沒有給姐姐發放月銀的，不知道姐姐買這些菜是哪裏來的錢？”
二姨娘早就派了眼線盯着大夫人的一舉一動，就盼着她出錯呢，現在可不找到機會了。
“這是我的玉佩當來的錢買的，妹妹是不是要去當鋪查一下？”大夫人冷眼道。
“你的玉佩？妹妹可是記得姐姐那個玉佩最多只值五個金幣，這桌子的菜恐怕不止五個金幣吧，剛巧妹妹丟失了一個錢袋，姐姐若是難過，大可找妹妹拿就是，可為什麼要用這樣下作的手段來偷呢？”二姨娘越說便越難聽了。
周圍的姨娘們都在竊竊私語，添油加醋的說，大夫人怒極，“這些菜我們吃的明明白白，就算是再沒有錢也不會做出那種事情，今天是漓兒回來的日子，我這裏不歡迎你們！”
“姐姐何必如此動怒？本來是一件小事我也不想和姐姐計較，只不過家規在這裏，府中的人犯了偷盜之罪，那可是要重重處罰的！”
“你口口聲聲說我偷盜，證據在哪裏？”大夫人已經氣得滿臉通紅了。
“既然你說派人當了玉佩，是在哪個當鋪，我現在派人去查探一下便知道了。”二姨娘笑道。
“查就查，最好查的清清楚楚，還我一個清白。”大夫人怒道。
派去的人很快就回來了，帶回來的結果顯然是沒有的，因為那塊玉佩早就讓鳳漓的人贖了回來，鳳漓也沒有料到二姨娘居然會來這手，“聽到了么？那當鋪根本就沒有你的玉佩，姐姐還想要狡辯么？”
“不可能，我明明是讓人當了的，葉荷，玉佩呢？”大夫人也有些慌亂了。
葉荷進來便發現事情不對，之前她在回來的時候無意中撿了一個錢袋，當時大夫人一心高興的給鳳漓做菜，她還沒有來得及將此事稟告給大夫人。
“夫人，那玉佩我確實去當了的，當了五個金幣，後來在回來的時候，我撿到一個錢袋，想着你說要給小姐做一頓豐盛的菜，我尋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失主，便拿着這錢買了菜。”葉荷如實稟報，並且將錢袋拿了出來。
“撿來的錢袋？呵，我看是偷的還差不多，本夫人剛好丟失的就是這個錢袋，麗兒分明看到你偷的錢袋，此次人證物證俱在，姐姐，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鳳漓聽到她的栽贓，眼眸之中掠過一道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