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車禍
第155章車禍
半響之後他抬起頭來對我說了更加不可思議的話:叔,我老婆她不見了,就在昨晚深夜我看見兩個人來到了我家裏。那兩個人我不認識他們啊,他們在我家堂屋坐了一會兒,之後就離開了,離開的時候有了三個人,有一個是女的,就是我老婆啊!
我問他有沒有看清那兩個人的模樣,他說看清楚了,說的時候可以看出他的表情極不自在。他說那是已經死去多年的兩個年輕人,他們死的時候二十來歲,那晚上的人也是二十來歲,他認識那兩人,絕對不會認錯。
當時他認為那是做夢,誰知道今天早上他老婆真的就不見了。才一個月的時間家裏就發生了一連串的事,他害怕極了,問我有沒有什麼辦法。
我知道他老婆是被帶下去了,儘管她的陽壽未盡,但是他們選擇的那個地基足以讓她死十次,誰讓他們擋住了陰間的去路。大柱看着我,那雙眼睛充滿了求救,可我真的已經無能為力。他們只得到了三天的機會,要是那三天他們找我,可能後果就不會這樣了。
我就這樣告訴了大柱實情,從他的眼神里,我看到了他對生命的渴望。他失望的回了家,深夜的時候我去到了大柱家的後山,我希望可以挽救這條生命。凌晨00點的時候我聽到了敲鑼打鼓的聲音,他們來了,迎娶新娘的幽靈來了。
只見幾十個若隱若現的鬼魂抬着轎子而來,他們穿過了大柱家的房子,出來的時候後面跟着一個人。那是大柱,他走了,被這幫人帶着一起離開了這裏。
就這樣,大柱一家全都被拉了下去,就因為一棟房子的屋基。所以,房子不是隨便就可以建築的,有時候要看看風水是否合適建築。
老人說完后略帶惋惜的看了林毅一眼,只見林毅無奈的搖了搖頭,抬起頭來對老頭道:“其實命運這東西真的很難讓人琢磨,有的東西始終是我們無法改變的,老伯,你也不必自責,你做了自己該做的,或許這就是他們應該受到的懲罰吧!”
“是啊,怨天尤人也無濟於事,發生都發生了能有什麼辦法呢,呵呵。”老頭無奈的搖了搖頭。
劉曉思還沒從剛剛的回憶醒過來,她萬萬沒有想到做個房子還有那麼多的講究。其實他老爸和老媽都是無神論者,無論做什麼都是自己決定,聽到這事,她心裏有些小小的緊張。
“老伯,那這樣吧,我們先走了。”林毅說著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劉曉思望了林毅一眼也跟着站了起來和老頭道別。
老頭微笑着點了點頭,然後目送了兩人離開,他的眼睛一直眯着,像是在沉思着些什麼。良久之後才收回目光,緩緩地進入了屋內。
轉眼兩人便來到了縣城的車站,林毅和劉曉思一起買了車票,直到劉曉思上車林毅才轉身離開。離開的時候劉曉思說了句話:“林毅,你真的不打算告訴我你這兩年是怎麼過的嗎?”
聽到女孩甜甜的聲音,林毅轉過身笑着說:“如果我們再見,那我就告訴你,好啦!再見。”劉曉思臉上略帶失落,只能看着林毅離開的背影。
來到車上林毅抽出了一根煙,他深深的吞吐了兩大口,算是平息。其實他也想告訴劉曉思自己發生的事,但是又不能說,因為說了出去沒有人會相信,相信他在雲南那截路的遭遇。想着他又摸了一下自己脖子上的骷髏玉佩,那是雲南旅程的紀念物。
“還有一個禮拜。”說完之後林毅發動了車開始前進,往回走的路比較難走,一方面是爬坡太多,另一方面是缺少了一個說話的伴。
很快,前方堵車了,這是一個急彎的位置,前面還有交通警察。林毅悶悶的說了一句:“難道又發生車禍了?”這裏用又也不奇怪,他跑車那麼久的卻發生了許多類似的撞車事件,看到前方堵了十來輛,看來一下子是走不了。
於是林毅打開車門走了出去,只見前方果真是發生了交通事故。現在是中午2點,還好今天陰,天氣很好。往前走去,一群警察正在焦頭爛額的轉着,兩輛車橫在路中間,一輛紅色的轎車,雪佛蘭,雙排的,價值28萬左右。另一輛是摩托車,老農民的摩托車,很破爛,不過就在剛剛這兩輛車撞到了一起,摩托車已經面目全非,雪佛蘭的前車燈也完全損壞。
旁邊還有一輛縣裏的救護車,看來這次事故凶多吉少啊,林毅仔細觀察了一下。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婦女雙手抱着,皮膚保養甚好,手裏拿着一副墨鏡,她在那裏和交警說這說那的。可以看出這是個有錢人家的闊太太,十有八成是這次肇事者的其中一人。
林毅擠進一點,看清楚了那個少婦,她穿着一件價值不菲的英國限量版服裝,帶着真金真銀。這時聽到了那個少婦說:“我說你們這些警察是怎麼當的?這不就是個簡單的交通事故嗎,幹嘛非要弄得那麼複雜?我沒時間和你們磨蹭了,我現在很忙。”
說著少婦氣沖沖的就要走,那個警察有些為難的說:“金夫人,這是我們的責任,你這樣做我們很難做啊!你看剛剛那個人都被你撞得差不多死了,也還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要不您做個筆錄吧。”
“什麼?筆錄?你們幾個小調調叫我做筆錄?有沒有搞錯啊!你們是真的不認識我嗎?”少婦說得理直氣壯,那個交通警察連忙點頭哈腰,沒有再敢說什麼。
這時林毅算是弄清楚了一些基本情況,雪佛蘭的女主人就是那個少婦,而摩托車的主人可能就在車裏。於是他走了過去,來到救護車旁停了下來直接打開看了一眼,只見救護床上躺着一個中年人。
那人滿頭是血,身上乾淨的褲子被搓得老爛,那件半舊不新的衣服也完全被弄破了。最可憐的是他的腳,那雙乾淨的布鞋已經被搓爛,露出了他的腳丫子。那雙腳已經磨出了多年的老繭,這只是個地地道道的農村人啊!今天可能去縣城半點什麼事,但是就在這個地方發生了這樣的意外。
看到可憐的老農,想到剛剛猖狂的少婦,林毅內心一陣熱血沖了上來。這時一個聲音響了起來:“你是什麼人?來這裏幹嘛?”那是在車上搶救的醫生,剛剛一直背對林毅,現在突然轉過身。
“醫生,這是我老鄉,怎麼樣?他的情況如何?”林毅說得十分鎮定,面不改色的看着眼前的中年醫生。
只見醫生搖了搖頭,無奈的說道:“沒辦法,我們已經儘力了,他的頭顱破裂。腦漿都融了,可能是速度太快,實在沒辦法,救不了了。”
林毅微微點了點頭,什麼也沒說就離開了救護車,他又一次來到現場,那個雪佛蘭的主人已經大搖大擺的上了車。她的口裏還低聲的罵著什麼,林毅看了一下路線,轎車剎車剎了很遠的一截,路上留下了長長的一條痕迹。
而摩托車只有一個小小的痕迹,一米都不到的痕迹,就被撞飛了十多米遠。摩托車停在自己的路線,完全沒有違反道路規則,倒是雪佛蘭佔道撞飛了摩托車。果不其然,這是強勢壓人,雪佛蘭的速度太快,來到轉彎處沒有注意剎車,猛地一下撞到了慢速的摩托車。
就這樣,交通事故發生了,有錢有勢的少婦完全佔據了有利的條件,警察拿他沒有辦法,而老農則安靜的躺在救護車內等着死亡的來臨。眼看少婦已經發動了車,想要大搖大擺的離開,林毅這個時候再不阻止,這件事可能就這樣被強權黑吃黑了。
想着他來到了雪佛蘭窗前翹了一下窗子,那少婦打開窗子,一臉不悅的看着眼前的年輕人,問道:“你是誰啊?我認識你嗎?”
這時有個交警走了過來,他向林毅敬了一個禮,然後生硬的說道:“先生,不要妨礙我們整理現場,請你退到警戒線以外。非工作人員不能進入這裏,難道你不知道嗎?”
林毅轉過頭狠狠的白了這個30來歲的交通警,看到那雙凌厲的眼神,交通警不禁抖了一下。他有些心虛了,因為眼前的不是簡單人,他咽了一口唾液,喉結不禁滑動了一下。
“小姐,請你下車?”林毅冷冷的對車裏的金夫人說。
那少婦不屑的看了林毅一眼,自以為是的說:“你是什麼人啊?難道你叫我下車我就下車嗎?還從來沒有人敢跟我這樣說話呢,更何況你這樣的小屁孩。”說完她又一次發動車準備離開。
林毅什麼也不再說,也沒有理會還在發愣的交通警察,只是一把打開了車門,抓住了少婦的衣服一使勁拉了出來。看到此狀,剛剛被罵的警察跑了過來,他打探了一下林毅,不認識這個人,於是用狠的語氣說道:“你這是在幹什麼?你是什麼人?難道你不知道。。。”
“別給我廢話,難道你不知道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嗎?你算個什麼東西?讓她離開,已經死了的受害者誰來負責?你負得起這個責任嗎?”林毅雙眼已經憤怒得血紅,他狠狠地盯着眼前這個年紀和自己老爸差不多的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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