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還你的人情

第二百七十章 還你的人情

“你沒有接到夫人為什麼到現在才回來告訴我?”遲安澤一腳踹在司機的身上,跪在地上的司機支撐不住,向後倒去。

“對不起,少爺,我在醫院門口等了夫人一個多小時,夫人都沒出來,我才不得以回來向您稟報。”司機悶哼一聲,捂着胸口的位置,表情異常痛苦。

“阿彪,派人去給我查,要以最快的速度查出她的下落。要是她出了什麼事,你們統統都不要回來了。”遲安澤憤怒地吼叫着,似乎要把所有的恐懼和不安都發泄出來。

是他大意了,沒有派人寸步不離的跟着她。原以為周朗好幾天沒動靜,應該沒什麼大事。沒想到他一掉以輕心,她就出事了。要是那個小女人有什麼閃失,他一定讓周朗陪葬。

“少爺,夫人回來了。”一直守在門口的張媽透過雨幕看到扶着鐵門的嬌小身影,一下子便認出是她。

那個男人將車子開到別墅門口就命令她下車,她到最後也沒看清男人的長相。不過好在那個人不打算害她,她沒事了,平平安安的回來了。

“張媽,你說什麼?”遲安澤瘋一樣的衝到門口,順着張媽的目光看過去。

果然是她,她沒事,她真的沒事!

遲安澤衝進大雨里,緊緊地擁抱着張曉曦。他抱得很用力,似乎要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裏。天知道他剛才有多害怕,多害怕她出事,多害怕她拋下他一個人走了。她是他的一切,若是她出事了,他活着還有什麼意思。

“澤,你快把我勒死了。”張曉曦猛地咳嗽幾聲,遲安澤趕緊鬆開她,抱着她向別墅走去。

一屋子的人看到夫人平安回來,懸着頭上的腦袋總算是穩當一些。要是夫人出事了,估計他們全都不用活了。

“張媽,快去放洗澡水。”遲安澤抱着她,急急忙忙的往二樓走去。張媽點頭,跑在他們前頭,去衛生間準備。

遲安澤將她放在大床上,憐愛的看着她略顯蒼白的小臉。她看上去很虛弱,精緻的五官被雨水掩埋,眼睛裏還隱藏着一絲沒有退卻的恐懼和害怕。

“曉曦,對不起,我讓你受苦了。我應該保護好你的,但我沒做到。你罵我活或者打我都行,我真的錯了。”遲安澤緊緊地握着她的手,生怕自己一鬆手,她就會消失不見。

她沒什麼力氣,只能拚命地搖頭。

她不怪遲安澤,遲安澤為她做的夠多了。他不是神,不能把所有的事情的偶防患於未然。她出事,他比她更痛;她傷心,他比她更傷心;她若是死了,他也會痛不欲生。面對這樣的男人,她怎麼忍心苛責。

“澤,我沒事,我真的沒事,不要自責了。”張曉曦回握着遲安澤的手,恐懼和害怕一點一點的從她眼裏剝離。

面對那些匪徒的時候,她真像是掉入了地獄,周圍是無邊無盡的黑暗。她什麼都看不到,什麼都感覺不到。但一想到他,她就沒什麼好怕的。現在能這麼看着他,伸手握着他,她已經很滿足了。

“少爺,水放好了。”張媽從衛生間出來,憂心忡忡的看着床上的人。

遲安澤點頭,將張曉曦抱起來,朝浴室走去。張媽識相的轉身出去,幫他們把門關上。

進了浴室,遲安澤伸手幫她褪去衣物。她一把握住遲安澤的手,有些不習慣這樣曖昧的局面。

雖然她和遲安澤是夫妻,但遲安澤從來沒有給她洗過澡。在這麼亮的環境下坦誠相對,她還真有些不習慣。

“曉曦,你告訴我,你到底出了什麼事?”遲安澤的目光鎖定在她微微腫起的臉頰,她殘破不堪的衣物,還有她略顯驚慌的眼神上。

他的胸口像是堵上了一塊大石頭,心裏燃燒起熊熊烈火。到底是什麼人敢對他的女人出手,看來是不想活了。他一定要找出兇手,讓他們付出應有的代價。

“澤,等我洗完澡之後告訴你,你先出去等我一下。”張曉曦臉頰紅得像剛出鍋的蝦,讓人真想咬上一口。

“我幫你洗。”遲安澤伸手將她攬在懷裏,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印下一吻。

“可是……”她低着頭,不敢看遲安澤的眼睛。

“沒什麼可是,你身上哪裏我沒有看過,有什麼好害羞的。”遲安澤說著,伸手幫她脫衣服,她雖然有些忸怩,但清楚地知道自己心裏是想他陪在身邊的。不久前才經歷了那樣可怕的事情,她一刻都不想跟這個男人分開。

本來以為這輩子都無緣再見了,看來他們的緣分沒盡。她不要等下輩子了,下輩子太久遠,她要好好地珍惜現在在一起的每分每秒,永永遠遠的記住這些美好的時刻。

遲安澤輕輕地幫她褪去保護色,眼看着她光潔的皮膚上出現一條條紅色印記,尤其是手腳的位置。如玉瓷一般的白配上如薔薇一般的紅,看得他觸目驚心。他不敢想像因為他的疏忽,讓她遭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她捧在手心裏視若珍寶的女人,怎麼能讓別人欺負了。他都不捨得欺負她,別人更沒有資格。

“我不痛,一點都不痛。”張曉曦看到了遲安澤眼睛裏的憤怒和哀傷,伸手抓着他的胳膊,輕輕地搖頭。

遲安澤將自己的衣服脫去,陪她一起坐在浴缸里。雖然浴缸很大,但兩個人不免會有肌膚的摩擦。她的臉不自覺地紅起來,像個熟透的蘋果。

遲安澤明顯地感覺到自己身體裏潛藏的**,但是面對這樣纖弱的她,他不得不忍着。即便是再想要,也不能是這個時候。

“曉曦,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遲安澤伸手將她攬在懷裏,用手捧着水在她背後摩擦。

她忍不住一陣輕顫,臉更加紅了。

胸口貼着胸口,她能清楚地感覺到遲安澤強烈的心跳聲。她不敢抬頭,因為她知道他正在看着她,也知道他忍得多難受。

“不知道是誰綁架我,他們的目的不是錢,應該是針對我或者是針對你。”她僵直着身體,不敢隨便亂動。

“你看到臉沒有?”遲安澤的聲音里有股異於平常的嘶啞。

“沒有,他們很謹慎,我的眼睛被蒙上了,根本看不到對方長什麼樣。”

“那你是怎麼逃出來的?”遲安澤狐疑地問道。

看對方的架勢,肯定是針對他們而來,斷然不會輕易放過他們。曉曦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是怎麼從那幫人手裏逃出來的。

“有個男人救了我,他救下我之後直接將車子開到別墅,讓我下車。”張曉曦回憶着方才的情景,她現在想起來還覺得莫名其妙。

那個男人到底是誰,又為什麼突然救下她,又不讓她看到臉。莫非是怕人認出他的身份,還是另有隱情。

“突然出現的男人,你之前見過沒有?”遲安澤溫柔地撫摸着她的後背,問道。

“那人不讓我看他的臉,但是他的聲音異乎常人的冷靜,應該不是個普通人。而且他手裏有槍,三兩下就把那些歹徒制服了。”

有槍,身手敏捷,還不讓對方知道他的身份,這樣的行事作風還真是像極了某個人。

“對了,下車的時候那個男人跟我說了一句話,他說從此後兩不相欠。”張曉曦猛然想起大雨滂沱時,那個男人放下她後背對着她說了這樣一句話。雖然猜不透是什麼意思,但可能遲安澤會知道。

“哈哈,果然是他。”遲安澤大笑幾聲,心裏已經清楚了對方的身份。

“是誰?”張曉曦抬起頭,疑惑地問道。

“是誰你就不用知道了,我現在只想快點把你洗乾淨,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遲安澤突然湊在她耳邊,在她的耳邊低語。

男人呼出的熱氣撩動着她全身的神經,一陣麻癢傳來,她忍不住浮想聯翩。

但遲安澤卻沒有下一步動作,只是快速地、規規矩矩的將她洗乾淨后,抱回大床上。隨後,他將自己擦乾淨,掀開被子在她身邊躺下,從背後擁着她,再沒有了接下來的動作。

明明忍得難受,但為了照顧她的感受,堅持不對她做任何事情。為了這樣一個男人,去死也是值得的。

“睡吧。”遲安澤將頭往她的脖頸里埋了埋,低語道。

“嗯。”她笑着點點頭,閉上眼睛,沉沉地進入了夢鄉。

與此同時,剛進別墅的黑影就被周朗叫住了。

“你去哪兒了?”周朗打量着黑影,不肯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不好意思,我不需要跟你交代我的行蹤。我的任務是保護你的安全,盯着你完成實驗,其餘的你管不着。”黑影冰冷的餘光掃視了周朗一眼,快速地上了二樓。

他是受了beast的命令來保護周朗,但他始終是beast的手下,周朗的行蹤不光在他的掌控內,也在beast的掌控內。beast讓他去救人,他當然要義無反顧地去做。至於那個周朗,不過是他們手裏的一顆棋子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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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嬌妻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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