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9章 總部派來的人
席慕寒的車剛開出幼兒園沒多遠手機就響了,他拿過手機看了一眼,又回頭看後座上正認真對付零食的外甥,然後才按下接聽鍵。
“我說席大少爺,今天開我那新車覺得怎樣啊?是不是很順手?”
他聽着電話里的討好聲,又扭頭看了眼後座的外甥,此時他正拿了吸管往牛奶盒子裏插。
“嗯,你這車我開起來還真就挺順手的,所以我打算多開幾天。”
電話那頭的哀嚎聲更甚:“不要啊,我說大少爺,你那麼多好車不開,偏要借我這車開做什麼?你還是趕緊就把那車還給我吧,那可是我送給冰冰的車啊,我答應她這周四給她的,你這霸佔着我豈不是就要食言了?”
席慕寒不啃聲了,冰冰不就是當紅明星杜冰冰么?一個明星而已,送一輛保時捷車給她真的合適么?
電話那邊等不到答案的某人終於歇菜了,即刻轉移話題:“大少爺,今晚我們兄弟幾個在皇宮會所聚會,這一次你可無論如何都要過來。。”
“我今晚帶了文件回去,要加班審核,你們玩就行了。”
電話那頭的人顯然是不肯善罷甘休的,忍不住喊道:“我說席大少,你不要動不動就那這招來搪塞我們好不好?你自己沒說厭我們都聽厭煩了呢?整天就是審文件拓展公司不煩嗎?”
“你們整天喝酒泡妞養明星都不煩我怎麼會煩?”席慕寒淺笑着淡淡的反駁回去。
電話那頭的人顯然是受了刺激,半響才憤憤的說了句:“席大少,不是我們嚇唬你啊,男人工作是沒錯,可也不能沒日沒夜的工作是不是?再說熬夜傷腎呢,你哪天如果看上某個軟妹子了,可不要被那妹子在床上嘲笑才好。”
席慕寒非常認真的回答着:“說的也是,不過聽說縱慾過度更傷腎,你幾個悠着點,要不等哪天結婚了,卻沒有辦法讓老婆生孩子豈不是更麻煩?”
電話那頭的人哭笑不得,“得了,大少爺,我說不過你。,那車你愛開多久開多久吧。。”、
掛了電話,他扭頭看後座的外甥,沒想到程遠超已經把身子探過來了,饒有興趣的問他:“舅舅,什麼是縱慾過度?”
席慕寒額頭當即就掉下三條黑線,然後淡淡的說了句:“縱慾過度就是喝酒太多,也就是喝酒過度的意思。”
“哦,原來是這樣啊?”程遠超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然後又拍了一下腦袋說:“我想起來了,我媽媽每次過生日都會縱慾過度的。”
席慕寒的身體本能的顫抖一下,抓住方向盤的手一晃,差點撞上旁邊的車,他趕緊把方向盤扶正,然後狠狠的瞪了一眼身子伸過來的外甥。
“還不趕緊坐好?想我開車出事是不是?難不成你想我們倆去跟你老爸約會還是跟你舅媽一樣一直沉睡?”
程遠超嚇得即刻不吭聲了,乖乖的在後排座位上坐好,忍不住又嘀咕了一句:“我才不要像老爸那樣跟人撞車把命丟了,我更加不要像舅媽那樣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呢,我的跆拳道黑帶都還沒實現呢。”
席慕寒的嘴角抽搐了兩下沒有做聲,只不過腳下的油門卻在瞬間給加大了不少,車速一下子就飛速起來。
周六日,浩浩跟外婆去水果攤賣水果,子悠卻是最忙碌的一天,因為這天她們代理的好幾個新樓盤都有加推,到晚上九點下班時,只差沒暈倒了。
周一,一大早,她就送浩浩去幼兒園,因為沒有車的緣故,比以往早起了半個鐘。
而周一上午是雷打不動的開會,她是經理,自然是要給整個門市的員工開會,給他們打氣,總結上周的情況,安排這周的計劃。
而中午來了兩個要看龍城別墅的客戶,這是大客戶,她又親自跟着一起去了郊縣的那個純別墅樓盤,跟單這兩大客戶,苦口婆心,利弊分析,各種推銷方式都用上了,最終也還是沒有簽單。
下午五點半,她借劉紅玲的電驢去幼兒園接了浩浩,把他送到母親的水果攤邊,然後又急急忙忙的趕回公司,連飯都沒顧得吃。
晚上八點半,港置地產的員工們逐漸停下了手上的工作,開始慢悠悠的做下班的準備,因為每天下班前都還要開一個當日總結的小會。
而子悠是銷售部經理,每天下班前的總結小會都是她主持,她正欲把助理劉紅玲叫過來讓她彙報今天的情況,手機卻在這時響了。
電話是財務部經理劉明輝打過來的:“夏經理,我在去機場的路上,剛接到鄭總電話說香港總部派了人過來,你趕緊幫我去北海漁村定個包間,然後去國際酒店開個豪華套房.”
子悠接完劉明輝的電話嘆了口氣,來了臨時任務,她只能把當日總結的事情交給助理劉紅玲,而她得用最快的速度趕去北海漁村和國際大酒店。
等她把包間和酒店房開好才打電話給財務經理劉明輝,劉明輝讓她在北海漁村等他們,說他已經接到公司總部派來的副總了,大約二十分鐘就能趕到。
劉明輝是財務經理,向來最會做預算,所以他說的二十分鐘估計算上了路上塞車的時間,如果不塞車,那恐怕用不了二十分鐘。
劉明輝說是總部派來的副總,子悠自然不敢大模大樣的在包間裏等,最終還是提前十分鐘到北海漁村門口等的。
劉明輝的車的確是提前了五分鐘到達,子悠暗自吐了口氣,好在她提前下樓來了,否則還真的就失禮了。
劉明輝的車在門口的車位停下來,子悠很自然的走上前去拉開後排車門,卻在看見下車來的男人時當即愣住。
鐵灰色的西裝,淺粉色襯衫,打着暗紅色的條紋領帶,帥氣的臉龐,精緻立體的五官——
夏子悠只覺得自己身體裏原本流淌着的血液在瞬間凝固成冰。
因為這個從劉明輝車上下來的男人她認識,即使是燒成灰她也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