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3.第493章 番外2:一生唯你所愛(3)
可徐琳能奢望嗎,不能,她黯然出了房門。
接下來的幾天,陸遠表現得很頹廢,雖然沒有拒絕治療,但身體卻下意識地抗拒着吃喝。
等到第五天,徐琳實在看不下去了,直接給了他一巴掌,並且將一份報紙遞到了他的面前。
報紙上的女孩,是覃雅!
那是他從未見過的屬於她的一面,原來她是國際著名的鋼琴家,這張照片就是站在鋼琴旁邊拍的,她穿着一身禮服,再不是他初見時的模樣,高貴典雅,怎麼形容都不為過,可是,他卻感覺到了不一樣的地方。
那雙眼睛,空洞得好像失去了靈魂,臉上的笑容也不再是當初他看到的那般溫暖。
“她是哭着離開的,我想,她一定很愛你,而且還一直等着你,去找她吧,孩子,你現在逃出來了,不是嗎?”
徐琳緊緊抓着陸遠的手說道,她雖然不知道他的身份,但就那一身血腥,以及他這幾天的狀態,她也能猜到一些,都是苦命的孩子啊。
陸遠興奮異常,就像是得到糖果的小孩子一樣,抱着那份報紙開心的笑了,這是他這麼多天以來第一次露出這樣的笑容,然後便是補充體力,就像徐琳說的那樣,他要去把他的寶貝找回來。
法國,真是一個遙遠的地方,陸遠其實去過很多地方,但像法國、英國、美國這些地方,他還真的沒有去過。
他的路費是徐琳幫着出的,當然有條件,就是讓他帶着那個女孩回來。
覃雅現在也算是名人了,陸遠想找到她並不難,難的是,他該如何解釋自己這一年的情況,現在的覃雅似乎不像是當初那般的單純了。
他並沒有太多思考的時間,因為語言不通,他只能選擇在當地一家中式餐廳用餐,可是就是這麼巧,覃雅毫無預料地出現在了餐廳門口,陸遠下意識地就要拿餐牌擋住自己的臉,可想了想,還是放下了。
既然來了,他就做好了準備。
只是這些準備之中,顯然沒有覃雅的視而不見,她是與幾個朋友過來的,應該是樂團里的人,她們在用流利的法語交談,從他身旁走過的時候,那幾個朋友還就他的帥氣外表發表了一下評論,可她,卻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給,像是根本就不認識他似的。
這種情況下,再怎麼覺得自己有錯,陸遠也是沒辦法繼續忍下去的。
不顧眾人訝異的目光,他一把抓過覃雅,將她帶出了餐廳。
“為什麼要裝作不認識我?”
“我確實不認識你,先生,你是哪位?”
如此流利的中文,本該生氣的陸遠突然大笑了起來。
“是為了我才學中文的吧,小姐,還要說不認識我嗎?”
陸遠說著,就要擁覃雅入懷,他思念得太久了。
可覃雅並沒有讓他如願,她的臉上沒有表現出任何的喜悅之情,一巴掌毫不留情地甩到了陸遠的臉上,食指處的戒指在陸遠的臉上劃出了一條長長的刮痕,眼淚就這樣流了出來。
後來陸遠說了很多好話,道了好多次歉,覃雅依然哭着,直到哭累了,她徑直倒入了陸遠的懷中。
覃雅還記得陸遠,這是肯定的,不然也不會打那一巴掌,也不會哭得那樣傷心,最初的兩個月,除了樂團的活動,哪都去不了,母親找了保姆看着她,她每天練完鋼琴之後必須要回家。
而她每天必做的事情就是蹲守在窗邊,渴望着有一天陸遠會出現在窗外,可是她等了好久,都沒有等到。
後來時間久了,母親就沒有管得那麼嚴了,可她已經沒有了逃跑的心思,她不知道可以逃去哪裏,她不知道在哪裏才可以找到他,她的時間,因為曾經出現過他,變得一塌糊塗。
陸遠將覃雅抱了起來,找了最近的一個旅館,他什麼都沒有做,只是坐在床邊的地上凝視着覃雅的睡顏,這是那無數個被折磨着的夜晚他最想要做的事情,現在終於成真了。
覃雅睡的時間並不長,一醒來就要離開,可陸遠緊緊抓住了她的手,他在懇求她的原諒,他現在什麼都沒有了,只有覃雅,他不能再把她弄丟。
陸遠在覃雅面前最擅長的是什麼,裝可憐,雖然這次的效果不怎麼好,但總算是將覃雅留了下來,她給家人打了電話,說是在朋友家過夜,電話掛斷,她看到的就是陸遠湊過來的欠扁的臉。
曾經的覃雅,誰都可以欺負,現在,依然誰都可以欺負,唯獨除了陸遠。
陸遠思考了很久,就在覃雅不耐煩準備離開的時候,他開了口。
之所以思考那麼久,他是在想該如何說,才能讓覃雅接受他的過去,那骯髒的過去。
陸遠的表達能力很差,斷斷續續,又顧及着覃雅的感受,結果這一個解釋就說了一個晚上,而覃雅始終都是安靜地聽着。
陸遠不知道的是,覃雅早就學會了偽裝,她不想再因為自己總是將想法寫在臉上的行為被人嘲笑了,這一次,她感謝她練就的這個本領。
剛開始在一起的時候,她是真的把陸遠當成了普通的小混混,可後來陸遠離開,她又回了法國,很多事情慢慢就顯露出多餘的信息了。
比如初見時,陸遠為何會全身是血,比如陸遠的家中為何會出現玩具槍,卻從來都不讓她碰,現在想來,那恐怕根本就不是玩具槍,而是真槍。
再則,他跟溫景過招,不相上下,而溫景也一再告誡過她,陸遠絕對不是普通人,就連他都查不出來他的身份。
這種種,還不能說明一切嗎?
陸遠,是比溫景更恐怖的存在!
可是,她並沒有感覺到害怕。
陸遠的坦白讓她的怒氣消散了不少,但她卻沒準備這麼輕易就原諒她。
之後的好幾個星期,大家不難在樂團門口看到這樣的畫面。
一個俊朗帥氣的東方男子每天捧着不同的鮮花站在門口,他不需要人招呼,他也不會主動跟人交流,每天早上過來,到了中午快吃飯的時候會消失一會兒,然後拎着好幾個袋子回到剛剛站的位置,從袋中能夠傳出撲鼻的香味。
他等的是誰,全樂團的人都知道。
樂團里有着東方面孔的女孩只有一個,那個被國際認可的天才鋼琴家。
“雅,今天怎麼沒看到那個帥哥啊?”
是那天和覃雅一起去中式餐館的女人之一,她的男友就是東方人。
“我怎麼知道,愛來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