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佔有
周六了,高遠提前來到東方大酒店豪門ktv,許若晴說她要來5房,高遠就把521房包了下來,門是木製的,中間是一條長方形的玻璃,高遠的目光透過玻璃望着外面,唯恐錯過許若晴的到來。
下午五點五十分,許若晴來了,來的不是她一個人,還有那個公子哥,以及五六個青年男女,一看就知道都是一些富貴家的子弟,穿着前衛,目空一切。高遠知道他不能出門和許若晴打招呼,他只能等待時機。
高遠一個人在包間裏坐着,既不唱歌也不喝酒,一個服務生走進來:“帥哥,要不要給你找一位小姐,我們這有的是漂亮的小姐,歌唱得好,各方面服務都很周到。”高遠揮手讓他出去,服務生走到門口,高遠忽然有了一個主意,他讓服務生回來,隨手甩給他0元錢:“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服務生喜出望外:“好說,你有什麼事儘管吩咐。”高遠便要來紙筆,寫了一個小紙條遞給他:“你幫我傳遞給5房間的一個人。”服務生問傳遞給誰,高遠道:“隔壁有三男三女,你把紙條傳遞給那個長得最白的妹子,她笑起來有兩個好看的酒窩。”服務生醒悟道:“難怪你不要小姐陪你,原來你看上的是這個女孩。”
高遠讓他趁着送果盤、酒水的時候過去,設法偷偷把紙條交給那個女孩,千萬不能被其他任何人發現。服務生點頭,帶着紙條走了出去。大約過了一刻鐘,高遠所在包間突然開了,一個身影閃了進來,高遠一看,她不是別人,正是許若晴。原來高遠在紙條上寫明了自己所在的位置,他讓許若晴設法過來一下,他有事問她。
“若晴,我終於又見到你了!”高遠激動地拉着她的手,許若晴輕聲道:“我得馬上回去,我說我出來催酒水的,時間長了他會懷疑的。”高遠知道她說的他就是那個公子哥:“他叫什麼?有什麼來歷?”許若晴並未回答他,而是從上衣里兜里掏出了一方摺疊起來的紙:“你看這個。”說完人便急匆匆出去,回到了先前的包廂。
高遠打開那疊紙,許若晴的字跡映入眼帘:“高遠,能夠再次見到你,我真的是悲喜交集,悲的是我已經無法再面對你,我已經被人強行擁有,我恨這個人,我發誓要讓他付出代價;喜的是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老天有眼,我卻在我頻臨絕望的時候見到了你,我知道你不會容忍我受到任何人的侵犯,我知道你會設法營救我,可是我要告訴你,暫時你還不能報警,我有我的打算。”
高遠覺得很奇怪,為什麼她不讓自己營救,他繼續看了下去:“高遠,你一定很奇怪,我怎麼會在北都,怎麼會和那個小白臉在一起,我這段時間裏都經歷了什麼,好吧,我在這裏一併都告訴你,請你看了不要過於悲傷,你要答應我,你一定要堅強。”
許若晴開始對事情的整個過程進行回顧:“那天我被那個光頭劫持走以後,車子飛馳到了市郊,那個光頭在車上還不停地對我摟摟抱抱,我噁心得想嘔吐。後來,車子開上了一個輪渡,那個輪渡帶着我們來到了一處海上的建築,那建築居然是飄浮在海上的,上面有別墅,有園林,有游泳池,跑馬場,簡直就是一個海上皇宮。”
“我被帶到了一棟別墅里,然後,我就看到了現在天天在我身邊的這個男子,對了,他叫楊小康。光頭一看到他馬上畢恭畢敬,說人已經送來了,楊小康隨手遞給他一張支票,光頭千恩萬謝告退,我很納悶,光頭口口聲聲說要娶我為妻,為什麼到頭來他卻把我送給了楊小康?”
“光頭出去的時候,把門狠狠地帶上了,那是一個非常厚實的門,整個房間窗戶緊閉,楊小康拉上所有的窗帘,這才仔仔細細打量我一遍,好像在看着已經到手的獵物。我轉過身不理他,他卻很禮貌地邀請我坐下,我不坐,我要求出去,要求他放了我,他慢悠悠地說,我以後就是他的太太了,他怎麼能讓自己的太太離開他呢?”
“我便罵他卑鄙無恥,他笑嘻嘻地說,他是卑鄙無恥,可是多少女子希望他對他們卑鄙無恥他都不屑於那麼做,他說他活這麼大隻看上了一個人,那就是我。我說我不認識他,他說我肯定不認識他,因為我們根本就沒見過面,但是他卻知道我,因為我是大名鼎鼎的許市長的女兒,而且是絡上風傳的全國十大校花之一,他說我是十大校花里最美的一個,他要找的就是我這樣的太太,出身高貴,貌美如花,他說除了我,再也沒有人能配上他。”
“我罵他無恥,責問他有這麼把人搶來逼着做他太太的嗎?他說其實這並不是他一個人的主意,他其實對我已經死了心,因為他央求他爸爸向我爸提過親,可是我爸是個妻管嚴,不敢違背我媽的意思,就沒有答應他。但是後來,我爸又改變了主意,我爸願意把我嫁給他,但是我爸說做不了我的主,就看他爸有什麼辦法了。”
“楊小康說他爸把這話傳給了他,於是他就請光頭出馬把我送來見他,我說那是送嗎?那時劫持,是綁架,是流氓黑社會的行徑。楊小康一個電話便把光頭叫了進來,然後對着光頭就是一腳,後來又抽出皮帶狠狠地抽那光頭的屁股,光頭被他揍得滿地亂跳,但是始終不敢還手,連求個饒都不敢,我便知道楊小康來頭不小。”
“楊小康把光頭痛打一頓讓他滾走,然後問我是不是出了一口氣,我說既然你對我這麼好,不如就把我放出去,再光明正大向我家提親,我說那話是想使個緩兵之計,等我回去就好說了,我媽已定會為我做主。可是我的話騙不過楊小康,他只是一個勁搖頭,說他怕我回到家裏以後就會反悔,他說既然我願意讓他去提親,那就說明我願意做他的妻子,那麼遲做早做都是一個樣,不如當天晚上就做了。”
“我說如果他敢欺負我我就去死,他說死就死,死了他會把我榜上一塊石頭扔到海里餵魚。”我說我不怕,結果他發狠了,說不怕死好說,如果我不依從他,他會把我四肢都折斷,把我臉上潑上硫酸,然後賣給丐幫,讓我到街上天天乞討去,他說他說到就能做到。我雖然不怕死,可是我怕毀容,而且那時候他把我整殘廢了,我相死都沒能力去死,我不能接受那個下場。”
“楊小康見我害怕了,就請我喝茶壓壓驚,我不喝,他說不喝就渴上我三天三夜,我只好喝了,沒想到,喝完以後我就人事不省了。等到我醒來的時候,楊小康他、他竟然正在侵犯着我,我無力逃脫,我渾身都軟綿綿的,我意識到他給我下了葯,我的意識已經清醒了,可是我的身子卻就是動彈不得。”
“我遭受着楊小康的摧殘,我欲哭無淚,我在心裏發誓,我一定要讓楊小康付出代價,我一定要讓許鐵雄付出代價。許鐵雄獅我的爸爸,可是從那一刻起,他已經不再是我的爸爸,他把我出賣給了楊小康,他竟然說他做不得我的主,竟然慫恿他們想辦法,他這是縱容他們對我犯罪,他不是我的爸爸,他連禽獸也不如。”
“正好那天我來了例假,楊小康以為我還是無瑕之身,他對我是百般愛護,等我能動彈了,我就使勁抓他打他,他竟然不還手,竟然任我把他抓得滿臉是傷,到了最後他說他已經愛上我了,他再也不能離開我了,我真的想馬上死去,可是我不能,我受了這麼大的屈辱,我不能就這麼死去。”
“我開始對楊小康好了起來,當然是表面上的,後來我問他為什麼光頭也說讓我做他妻子,楊小康以為我已認了命,便對我說那不過是為了欺騙你,給你造成一個我被光頭搶走的假象,從而把他這個真正想娶我的人隱藏起來,他說他的身分是不能公開的,不然很容易給他爸帶來不好的影響。”
“我問他爸是誰,他不說,我說他要是不說我就再也不和他在一起了,他終於說了,原來他爸是楊勇健,你知道的,那可是最高決策層的幾個人之一,我這才明白,我爸原來是想巴結楊勇健,可以說楊勇健有足夠的能量把我爸提拔上去,難怪我爸會把我出賣給楊小康,他真的是被權力欲燒壞了頭腦。”
“從那以後,我就開始關注楊小康的一切,他住的這個地方叫海上皇庭,造價上億,我知道他爸即使身居要職也不可能有這麼多錢建這麼龐大的建築,他們楊家一定是靠貪污受賄才積累了這麼大的財富,後來我得知,楊小康開了好多的企業,後來北都的企業需要他去管理,他就把我帶到了北都,我們在北都住的地方是西峰林語。”
高遠看到西峰林語四個字忽然想起來了,朱小山帶他和盧荻秋去的那個地方不正是西峰林語嗎?這個楊小康,他和朱小山住在一個別墅區,他們會不會是熟人呢?
高遠繼續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