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羞恥

第27章 羞恥

那位山農居然說認識那個好像是許若晴的女生,高遠激動得心撲通撲通直跳:“快說,她是誰?你怎麼認識她?”

山農道:“我經常在這裏擺攤,她來我這裏買過幾次菜,她都是路過,平時都是散步,今天開車估計是下山玩。”高遠問她叫什麼名字,山農說那就不知道了,他不可能隨便問一個顧客的名字,而且每次見到她,都有一個男的陪同。

高遠問那個男的長什麼模樣,山農說那個男的看起來是個公子哥,長着一張小白臉,頭髮總是油光發亮,往後梳得一絲不亂,看人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穿衣總是筆挺筆挺的,而且從未見過穿一樣的衣服。

高遠便懷疑那個女生不是許若晴,因為許若晴是被一個光頭劫持走的,光頭讓許若晴做他的老婆,如果那個女生就是許若晴,陪她出來的就應該是那個光頭,不應該是一個有頭髮的人,而且光頭那氣質一看就是一幅猥瑣樣,不可能像那個小白臉一樣擁有高高在上的氣質。再者說了,光頭臉是黃皮膚,和小白臉根本沾不上邊。

山農問他為什麼問這些事,高遠說看着眼熟,沒來得及上去打招呼她就走了,所以想問個清楚。山農很是熱心:“這樣吧,你把手機號碼留給我,下次她再來我這裏買菜,我就打你的電話,你馬上過來就行。”

高遠和他互相留了電話,忽然想起出來的時間不短了,要抓緊回去,說不定朱小山又會在屋裏向盧荻秋提出欲求。高遠急忙往回趕,他忽然發現自己更希望盧荻秋和自己在一起,他無法容忍盧荻秋受到朱小山的侮辱。

到了朱小山的別墅里,還好,盧荻秋在沙發上看電視,高遠輕聲問她朱小山是否提出了什麼無力的要求,盧荻秋悄聲道:“是的,不過我說我今天不舒服,他沒轍。”高遠這才釋然。這時,朱小山無精打采從卧室走出來:“高遠,你終於回來了,快整點兒吃的吧。”

高遠便去做飯,盧荻秋說朱小山真不懂事,讓一個客人去做飯,朱小山辯解說大家都是朋友了,不必要太客氣,高遠符合道:“就是,以後小山就是我最好的朋友,有什麼需要儘管說就行。”盧荻秋去給高遠打下手,低聲問他怎麼和朱小山套起了近乎,高遠說他自有考慮,適當的時候會告訴她。

盧荻秋撅了撅嘴:“你連我也不相信?”高遠只好說:“朱小山這裏有我需要的線索,我打算深入跟蹤一下。”盧荻秋問什麼線索,高遠說是朱大河貪污受賄的線索,盧荻秋一聽就明白了:“你想和朱大河對着干?你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高遠說他只能這麼做,因為他在臨海監管局受盡隨我為的排擠,很多人舉報隨我為,卻被朱大河壓下了,朱大河不倒,隨我為就不會倒。”

盧荻秋思考片刻:“這還不容易,朱大河家裏那麼多房子,這說明——”高遠打斷她:“我們走了再說。”吃完飯,高遠和盧荻秋要走,朱小山說他也不在這裏住了,現在扭了腳,什麼都不方便,還是回市裡好。到了市裡,朱小山力邀盧荻秋去他二環內的家裏玩,盧荻秋說不去,朱小山說他還從未帶過外人進去,他爸根本不允許他帶外人去,現在請她過去,還是因為他爸媽都不在家,不然他就是有這個心也沒這個膽。

盧荻秋望了一下高遠,高遠暗示她過去,盧荻秋便說可以給他這個面子,去他那裏參觀參觀,不過一定要帶上表哥去。朱小山似有不滿,但也不好拒絕,於是三人到了朱家。高遠和盧荻秋一進去就大為感慨,原來屋子裏佈置得非一般豪華,最關鍵的是各類古董、玉器點綴在房間的各個地方,牆上還掛着古人的書畫。

朱小山向他們得意地介紹着,不要說房產,但就裏面的裝飾而言,價值已經不可估量,高遠愈發堅定了朱大河貪污受賄的看法。他取出朱小山給他的手機,對着那些珍貴物事就是一陣抓拍,一邊拍一邊盛讚不已,朱小山聽得心花怒放,虛榮心得到空前滿足。

“荻秋,我爸說了,以後誰和我結婚,他就讓誰和誰住這裏,他和我媽會去別的地方住,所以以後你就是這裏的女主人了!”朱小山國珍答算娶盧荻秋,看來他在國外和洋妞玩可能只是一時興起,換作一般的女孩,估計十有**會原諒他,可是盧荻秋卻是個容不得絲毫背叛的女孩子,朱小山既然暗裏背叛過她,她對他便決不會會饒恕。

盧荻秋道:“你說我是這裏的女主人我就真的是了?實話告訴你,我還沒考慮好!”朱小山調侃道:“煮熟的鴨子還會飛了?”盧荻秋道:“信不信隨你的便。”朱小山便央求道:“盧子,我對你是真心的,你怎麼就不明白我的一片苦心。”盧荻秋道:“你對別人也都是這麼說的吧?”朱小山愣了愣:“別人?你什麼意思?我沒有和別的女生發生過什麼,我以我的聲譽起誓。”

盧荻秋哼了一聲不再理他,有高遠在屋裏,朱小山也不便和她多說,屋子裏的氣氛有些沉悶,高遠說要走了,盧荻秋也要走,朱小山挽留她,她說表哥剛來北都,理應多陪一下,以後等表哥離開了,她再考慮是否過來陪他,朱小山只有任由兩人離去。

“荻秋,你不是說非他不嫁的嗎?剛才你好像改口了。”高遠不解道。盧荻秋說此一時彼一時也,現在她已經和高遠相處了一段時間,她才知道作為一個女生應該追求的是什麼,她已經發現了自己當初的幼稚,自己居然想先成為朱小山的妻子,然後以紅杏出牆報復他的不忠,自己真是太偏執了,朱小山這樣的人,根本不值得她付出這麼多去報復,她現在想的就是希望能夠幫助高遠把朱家的財產摸個清楚,爭取將來讓他們落下一個貪污**的罪名,這就是她最好的報復。

高遠高興道:“你終於想通了,我想要告訴你的正是你所說的,我也希望你能幫助我,狄秋,我們這是為了自己,也是為了伸張正義,我們所做的是一件神聖的事情。”盧荻秋讓他放心,她以後會和朱小山多多交往,朱小山是個沒腦子的主兒,想把他家的情況摸個清清楚楚是很容易的事情。

兩人已經在一起將近兩天,此時也都有些累了,於是他們告別,高遠讓她回去不要說和自己在一起過的夜,他怕盧司長聽了會對他有意見,畢竟他和盧荻秋不是夫妻,在一起過夜屬於婚外同居,他爸如果很傳統,一定無法接受這個事實。盧荻秋道:“我就要說和你在一起過的夜,我還要說和你在一起才是真正的幸福,我不允許我爸對你有意見,他就一定不會對你有意見,你放心就好。”

高遠無奈,只得隨她的便。轉身正要離去,盧荻秋又來了點子:“我要你陪我去我家。”高遠問為什麼,盧荻秋說她希望她爸媽能接受他們之間的交往,她要當著大家的面說清楚,她可以不要什麼結果,她只希望在高遠在北都借調期間能夠和他多在一起就行了,至於以後,她絕不會有什麼別的企求。

高遠說這樣不妥,弄不好盧司長會當面和他翻臉,既然她希望和他交往,兩人暗裏交往就行了,不一定非要讓她爸媽知道。盧荻秋便說她再爸媽面前從不撒謊,她要是對爸媽撒謊,那就會覺得對不起爸媽,會吃不下飯,睡不着覺,痛苦得不得了。高遠對盧荻秋的個性便有了更加深刻的認識,他的語氣彷彿在求她:“我不去你家行不行?”

盧荻秋不再說話,拉起他的手就走,高遠無計可施,硬是被她拉回了家。盧母一見兩人回來便喜道:“你們終於回來了,荻秋,昨晚你在哪裏過的夜?”盧司長也出來了:“對,你在哪裏過的?”

高遠僵硬地站着,唯恐盧荻秋說是在他那裏過的,可是盧荻秋想都不想便回道:“我在高遠那裏過的夜。”頓時,盧荻秋的父母都張大了眼睛,一會兒看看盧荻秋,一會兒看看高遠,彷彿不相信這是事實。終於盧母道:“你不是說你到同學家了嗎?”盧荻秋道:“是啊,我是去同學家了,高遠在初中時是我的同學,我說的沒錯啊?”

盧母道:“我們都以為是現在的同學,而且是女同學。”盧荻秋道:“我可沒說是什麼女同學,那是你們自己猜的。”高遠這才知道昨天盧荻秋沒對自己說實話,她說父母知道她在自己那裏過夜,實際上他們並不知道,他的心一下子懸了起來。

果然,盧司長終於從驚訝中醒過神來,他揮起手,對着盧荻秋就是一記耳光:“你這個瘋丫頭,有你這麼瘋狂的女孩子嗎?你還有沒有羞恥之心?你怎麼能隨隨便便就在外面和一個只見一面的男人過夜?你不是我的女兒,我沒有你這個女兒!”

盧荻秋被打得直發愣,或許她從來沒有被父母打過,良久,她忽然淚如雨下:“爸爸,既然你不要你這個女兒,那你女兒就再也不回這個家!”說完,盧荻秋轉身往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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