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這一次,是最後一次
深秋。
天冷的日子,突然下起了毛毛細雨,楊思雨穿上外套出了門口,準備去上班,可剛剛走出門口就見到孟可兒雙手抱胸,靠在她門口的牆壁上,趾高氣揚的眼神看着她。
楊思雨關上房間門,轉身看着她,沒有作聲瞪着她發話,因為孟可兒不可能無緣無故的來找她的。
兩人對視了片刻,孟可兒冷冷瞥着笑意開口,“什麼時候離開我家?”
楊思雨微微一頓,僵住了,孟可兒現在是光明正大驅趕她了,“姑姑讓我走,我就走。”
孟可兒臉色一沉,站直身體,怒氣沖沖,“少拿你姑姑來壓我,你又不是未成年的孩子,為什麼還要跟着你姑姑,你現在工作也有收入,還不要臉的賴在這裏?”
“我也不想賴在這裏,可是姑姑不讓我走,我是不會走的。”楊思雨說完后,越過孟可兒走向樓梯。
孟可兒轉身,帶着挑釁的口吻,“你識相的還是離開吧,想勾引我哥你是沒有任何可能的了。”
楊思雨根本沒有理會她的話,繼續往前走,孟可兒見到她如此冷漠,很不爽的開腔,“我哥要結婚了。”
此話一出,楊思雨猛的剎住腳步,身子微微一頓,整個人僵住了。
孟亦修要結婚?什麼時候的事情?為什麼這麼突然?她姑姑從來沒有說起過孟亦修要結婚的事情。
孟可兒見楊思雨反應僵硬了,不由得揚起淡淡的淺笑,走向她身邊,譏諷的語氣道。“我哥結婚對你來說打擊是不是特別的大?很不幸的通知你,我哥要結婚了,而且還是閃婚,說不定今天就扯證了,明天這個家就有新女主人,我勸你還是離開吧!別在這裏自討無趣。”
楊思雨緊緊攥着拳頭,心情瞬間低落到谷底,不知道孟可兒的話是否真實,但心還是被擊得粉碎。
她現在心痛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孟亦修結婚跟她沒有半點關係,她能說什麼?最多說一句恭喜。
心顫抖得厲害,楊思雨深深呼吸一口氣,然後下樓,她一步一步邁着沉重的腳步下樓。孟可兒就跟在她後面下樓。
而一樓下面客廳,孟亦修坐在沙發上,優雅而怡然自得,手中拿着一份資料在看,而他對面坐着一個性感嫵媚女人,女人看起來很高雅,氣質甚好。
楊思雨經過客廳的時候,女人抬頭看了楊思雨一眼,兩人四目相對,氣流頓時將變得詭異。
女人冰冷高深眼神帶着幾分不友好的感覺,嘴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楊思雨離開撇開眼不看她。
這就是孟可兒說的。是孟亦修的結婚對象嗎?
帶着不安的心情,楊思雨衝到飯桌前坐下,傭人送來早餐,她一個人低頭吃着。
而這時候,孟可兒頗為得意的坐到女人的身邊,對着孟亦修說,“哥,不用考慮了,這對你是多麼有利的事情,簡直就是雙喜臨門,跟趙家聯婚,不但能娶到芹兒這麼漂亮的老婆,連那百分之3的股份都是屬於你的。”
孟亦修放下資料。看着孟可兒,邪魅的冷笑着說,“把你手上的股份也買給我。”
孟可兒臉色頓時一沉,“哥,我的你也想要?你手上的股份已經佔百分之七十了,還有誰能動搖到你的位置?”
“我給你其他公司的股份和你一輩子都花不完的錢,你拿着那點股份也沒有意思,轉給我吧!”
孟可兒不由得撇嘴,“野心真大。”
孟亦修沒有作聲,眯着眼看着她,等待她的答案。
“那你答不答應跟芹兒聯婚?”孟可兒為了讓自己的閨蜜嫁給她哥哥可是費勁了心思。當然,趙芹兒也是暗戀了孟亦修多年,如今知道他在不斷收購孟氏集團的股份。這個機會十分難得。
趙芹兒:“亦修,我不但把這些散股當做嫁妝,我們趙家在商業上的影響力你是知道的,我們結婚,對你來所是如虎添翼。”
“對呀!對呀!哥,不用考慮了,芹兒是好女人,可不像某些人那樣水性楊花,無恥下賤呢!”
孟可兒含沙射影的聲音傳到楊思雨的耳邊,因為他們談話的聲音她都聽得一清二楚,被狠狠刺傷的心劇烈的顫抖,手一下軟了,嘭的一下,盛滿粥的碗掉到了桌面上,發出的聲音引起了客廳那麼人的注意。
楊思雨慌忙的拿起紙巾,擦着身上濺到的粥。
孟亦修只是一怔,目光變得深沉,臉色凝重,片刻后緩緩道,“可以,就這麼決定吧。”
孟可兒開心的跳了起來,“哥,你同意跟芹兒結婚了,太好了,太好了。”
楊思雨緊緊咬着下唇,慌張地隨便擦擦,現在的她連手指頭都在顫抖,慌張失措的拎起自己的包包離開飯廳。
眼神不敢看客廳的人,直接就離開家門,一走出大門口,淚水忍不住就嘩啦啦的流出來,冰冷的風吹過臉頰,全身都在顫抖。
他要結婚了……他要結婚了……
這是必然的後果,楊思雨不敢奢想他的愛,連他一個正眼都不可能的事情,這樣的事情不是她預料之中的嗎?
可真心發生這樣的事情,原來是這麼痛,痛得她無力去想接下來的事情。
或許,她真的該走了。
楊思雨衝出大鐵門外面,雙腿已經無力,她伸手招了一輛出租車,像逃命似的上了車,然後就靠在椅背後面,獃滯的看着前方。
“小姐,你要去哪裏?”司機問。
楊思雨沒有聲音,司機又問,“小姐……你要去哪裏?”
依然沒有作聲,司機疑惑着看向倒後鏡,看到後面的女孩時,他頓了一下,不敢再問了。
此刻的楊思雨淚流滿面,雙目獃滯出神。她不哭卻止不住淚水。
楊思雨沒有去上班,而是去了醫院,擦乾淚水,帶着微笑來到醫院,見到羅青的時候,她還是她,那個開朗堅強的楊思雨。
“媽……”楊思雨微笑着來到羅青床頭邊上。
羅青顯得很虛弱,現在錢有了,可是腎源沒有,等不到腎源只能等死,楊思雨和楊思樂都跟醫生說過要切自己的腎臟給母親,可是羅青寧願死也不同意。
她強烈拒絕,只想再等那些遺體捐贈的腎源。那樣要排到什麼時候都是個未知數。
“思雨呀!你來了。”羅青從床上緩緩爬起來,楊思雨立刻跑過去,扶起她媽媽,讓她舒服的靠在床頭上。
“媽,最近身體有沒有好點。”
“媽很好,這裏有醫生護士呢,你和思樂也不用經常過來,媽沒事。”
楊思雨握住她的手掌,緊緊攥着,坐在她床沿邊上,誠懇的道,“媽,我們做手術吧,做完手術你就康復了,我們就回家好不好。”
看到楊思雨悲切的眼神,羅青眼眶濕了,“思雨呀,如果有腎源,醫生會安排我做手術的,這些事情急不來。”
“媽,我有,用我的。”
“不可以。”羅青怒斥。
楊思雨淚汪汪的問道,“為什麼不可以?我是你女兒,你生我養我,我難道給你一個腎臟都不行嗎?我的命都是你給我的。”
一說到這個問題,羅青就受不了的哭泣,淚如雨下,“思雨呀!你還年輕,你還要健康的生活,還要結婚生小孩的……”
“媽,少一個腎臟沒有關係的,我死不了,少了一個腎臟也能結婚生小孩,如果有影響,那我就不要結婚,不要孩子,我只要媽媽……”
說著,兩人都哭了,羅青抱住楊思雨。緊緊摟着拚命搖頭,“不可以,不可以讓你和思樂為我做這樣的事情,絕對不可以。”
“媽……”
“別說了!”羅青已經哭到不行了,怒吼着,“不準再提這件事,媽媽老了,走了就走了吧。”
“你走了我怎麼辦?我只有媽媽和哥哥了。我什麼也沒有……”
羅青摸着楊思雨的頭腦,安慰着她,“傻孩子,你會找到真心愛你的男人,有自己的家,有自己的孩子。有一個幸福的家庭。”
楊思雨閉上眼睛,任由淚水滾滾而來,喉嚨燒得火辣的哭喊着,“不會有的,不會有,我只要媽媽……”
“傻孩子。”羅青緩緩閉上眼睛,擁抱着女兒,心如刀割,她也不想死,她也捨不得一對孩子,可之前醫生提醒過她,最好接受自己家人轉贈的腎臟,這樣拖下去很危險。
她知道自己的身體。或許很快就再也見不到她的兩個孩子了,她現在只希望他們快點找到屬於自己的真愛。
離開病房,楊思雨去了醫生辦公室,她找到醫生商量,她要醫生為她做檢查,如果腎臟匹配的話,偷偷的給她媽媽移植上去。
醫生覺得這樣不太好,病人有權力不接受的。在楊思雨的一再勸說下,醫生說了一個事情出來,“其實你可以不用做了,你哥哥幾天前就已經來做過檢查,他的腎臟合適你媽媽的,醫院也答應你哥哥,騙你媽說是遺體捐贈排期來的。”
“不可以……”楊思雨頓時慌了,這個消息如五雷轟頂,“我哥哥絕對不可以,他是男人,怎麼可以少了一個腎臟?這絕對不行,他之前受過很重的內傷,他現在的身體也不是正常健康的,絕對不能要我哥哥的腎臟。”
“其實……”醫生糾結了一下,“你哥哥捐贈是最好的,他……他腦袋的淤血已經威脅到他的生命了。”
楊思雨頓時傻了,淚水悄然而來,一滴滴的滑落在臉蛋上,往下巴滴着,她如被點穴的木頭,僵住不懂,心臟像千刀萬剮般劇烈疼痛着,她不敢相信是真的,絕對不可能。
嘭!
突然一聲巨響在門口響起來,醫生立刻站起來,發現門半掩着,開門一看,辦公室門口裏躺着一個人,醫生頓時慌了,“護士,快過年。”
護士聽到呼叫立刻衝過來,楊思雨也衝出來。看到地上暈倒的女人,她喊得撕心裂肺,“媽……媽……你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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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思樂敢到醫院的時候,羅青已經沒事,急救回來后,羅青都知道了他們兩兄妹的心思,她跟醫生說手術不做了,誰捐的都不做。
固執的在醫院裏僵持了很久,沒有辦法的情況下,楊思樂和楊思雨都暫時答應羅青,不再會這樣做。
入夜,楊思樂帶着一天都沒有好好吃飯的思雨來到餐廳吃飯,點了她最愛吃的菜。看着自己的妹妹日漸消瘦,他心疼得不能用言語來表達。
楊思雨對着滿桌子的菜,也沒有辦法吃得下一粒米飯,媽媽不肯換腎只能等死了,哥哥智力恢復卻不是好事,血塊威脅着他的生命,她又愛上了不該愛的男人,而這個男人要結婚了。
她的世界還剩下什麼?
哥哥沒了,媽媽沒了,她活着有意思嗎?
楊思樂看着楊思雨清澈的大眼睛裏溢滿了淚,他記得他的妹妹很堅強的,從來不愛哭,是什麼把她的內心擊垮了呢?是什麼讓她變得這麼懦弱了。
“妹妹……一切都會好起來的,開心一點好嗎?”
楊思樂才剛說話,楊思雨本來憋住的淚,這次又流出來了,“哥,媽媽不能出事,你也能有事,知道嗎?”
楊思樂會心一笑,苦澀的味道讓他心裏很難受,拿起紙巾擦拭這楊思雨的淚水,“我好好的怎麼會有事呢,媽媽不會有事,我也不會……”
“嗯嗯!”楊思雨點點頭。
楊思樂溫柔的擦乾她的淚水后,伸手輕輕掐住楊思雨的臉蛋,寵虐的細聲說,“笑一個,妹妹笑得最好看了。”
楊思雨無奈的只好擠着僵硬的淺笑。
這個時候突然走來一個女人,站在兩人面前輕輕咳嗽了一下,“咳咳……”
楊思雨和楊思樂反應過來,看向對方。
“姑姑?”楊思雨疑惑地抬頭看着楊蓉,她怎麼會在這裏,而且臉色像掉進了糞坑,臭黑得恐怖。
楊蓉咬着牙,對着旁邊使了一個眼色,楊思雨順着姑姑的意思看向裏面,在裏面的位置坐着幾個人,她姑丈,孟可兒,孟亦修和早上那個要跟孟亦修結婚的女人趙芹兒。
楊思雨微微一頓,慌忙解釋,“姑姑,我不知道你們在這家餐廳吃飯。”
楊蓉尖銳的眼神瞪着楊思雨,咬牙切齒,“那你還不趕緊走?”
楊思雨立刻拖起楊思樂的手,“哥,我們去其他地方吃吧!”
楊思樂瞥了一樣楊蓉,再看看孟家,他對這家人沒有好感,特別是楊蓉,雖說是姑姑,但她這樣利用他妹妹,用錢的手段威逼利誘,讓他妹妹去做寫違背良心的事情,他十分討厭這個女人。
楊思樂被拿走了,一路上他一勸問楊思雨搬回家跟他住,姑姑那些所謂的陰謀手段就不要再插手了。
已經很多次,楊思樂說這句話了,“離開孟家,欠姑姑的錢我來還。”
楊思雨這一次答應了,因為孟亦修就要結婚了,她再賤也不想去破壞別人的婚約,去做第三者。
“好,哥哥。我跟姑姑交代好,我就回家跟哥哥住,我們一起努力賺錢還給姑姑。”
楊思樂會心地笑了。
夜晚,楊思樂帶着思雨吃過飯,然後一起到公園散散步,談談心,然後就送她回到孟家別墅。
在大鐵門外面才跟哥哥道別的,看着哥哥離開,她才肯走進別墅。
因為太晚了,家裏的人都睡了,楊思雨拖着疲憊的身子上樓,這一天心力交瘁的,現在連走路的力氣也沒有。
經過孟亦修房間的時候,門突然打開了,孟亦修一把拖住她的手往房間拽,楊思雨嚇了一跳,整個人慌了,被拖進房間后,男人粗魯的將她往牆壁一甩。
整個背都痛了,她還沒有發應過來,只聽見嘭的一聲震耳欲聾的關門聲,緊接着孟亦修一隻手掐上她的下巴。
力道之重,簡直掐碎她的臉蛋,狠狠的把她頂在牆壁上。
“痛……”楊思雨慌張失措,驚恐的看着男人陰沉如鬼魅般的臉。
孟亦修陰忍着一字一句,“你這種無恥的女人到底有多少男人?”
楊思雨知道他晚餐的時候一定是看到她跟哥哥在一起了。她生氣地推着他結實的手臂,“那是我的事情,與你無關,請放開我。”
孟亦修緊攥着拳頭,怒紅了雙眼,像被激怒的野獸,目光帶着殺氣,突然舉起拳頭狠狠的往楊思雨的臉上打去,楊思雨嚇得驚叫,“啊……”
身體緊張得一縮,閉上眼睛承受男人巨大的拳頭,可臉蛋房間一道拳風劃過,嘭的一聲,拳頭打到牆壁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來,她身子在顫抖。
緩緩睜開眼眸,孟亦修把氣得把拳頭打到牆壁上,為什麼?為什麼這麼生氣?看着他怒紅的眼眶,楊思雨有那麼一刻是錯覺的,他是不是在乎自己?
可這種錯覺下一秒就破滅了,孟亦修冷怒的聲音像刀刃刺傷着她,“處女膜是做的吧?跟我睡的那一次裝得還挺像那麼一回事。”
他的話像刀子,不把她刺傷誓不罷休了,楊思雨緩緩閉上眼睛,忍着淚,“放開我。”
“你到底有過多少男人?”孟亦修突然像瘋了一樣逼問。
楊思雨苦澀地冷笑,“多少個又如何。我說只有過你一個,你信嗎?你根本不會相信,為什麼還要問。”
孟亦修仰頭深呼吸着氣,讓他怎麼相信,他都是親眼所見,見她在日本跟一個男人抱住在一起,見到她跟老男人拉拉扯扯還給錢,這次更加過分擦眼淚,掐臉蛋,摸頭這些只有情侶才能做的事情,她都跟那個男人做了。
“今天跟你吃飯那個男人是誰?”孟亦修淡漠的開口問道。
楊思雨生氣地推着他的手,“放開我,這是我的事情。跟你無關。”
“說!”孟亦修又一句怒吼。
楊思雨也急了,氣得淚水都打滾,“我憑什麼告訴你,你是我誰呀?”
這句話徹底激怒孟亦修,他氣得心臟起伏,突然拖住楊思雨的手,狠狠的拽進房間,往大床一甩,楊思雨整個人趴在床上。
等她反應過來,孟亦修又從錢包里那出一大疊人民幣往楊思雨臉上甩去,“你這種女人,是不是有錢就行?這些給你。”說著他又拔出一個金卡甩到楊思雨身上,“這裏有兩百萬。夠了嗎?”
楊思雨看着身上的錢和卡,緩緩站起來,悲滄的眼眸看着他,“你什麼意思?”
“兩百萬夠了吧?把衣服脫了。”孟亦修將錢包往地上甩去。
瞬間,楊思雨舉手一巴掌狠狠的甩到孟亦修的臉上,“啪……”
清脆的巴掌聲在房間迴響着,孟亦修顯得有些錯愕,眸色一沉,冷冷的用舌頭頂了一下自己的側臉。
打得自己的手掌都發麻,楊思雨此刻最痛的還是心,那個沒有自尊的心徹底的被踩在腳底下,第一次甩錢給她買避孕藥,剩下的報酬,她當時沒有碰那些錢,以為自己不拿,她就不是下賤的女人。
可是,她錯了,在孟亦修眼裏,她連雞都不如吧。
“請收回你的卡和你的錢,我楊思雨的身體賣給誰也不會賣給你孟亦修。”楊思雨咬着牙,一字一句的噴出來,心裏滴着血,但絕對不會在他面前流一滴眼淚,因為這個男人不值得。
說完她生氣的推開他,從他身邊走過。可她剛走幾步,孟亦修突然上前,一把拖住她再一次甩上床,而這一次他也直接撲上來,如同被激怒的雄獅,要將她狠狠撕碎。
“啊……放開我……放手……”
孟亦修像瘋了一樣,帶着懲罰的衝動,不顧一切,不顧楊思雨的反抗,將憤怒的情緒全部發泄在她身上。
最後,楊思雨忍了。
因為這是最後一次,不再會有以後,她活該受這樣的懲罰,是她一開始來惹這個魔鬼,這兩次算她還清她之前的過錯吧。
她就如童話故事裏面的壞人,帶着卑鄙齷齪的目的而來,又怎麼可能全身而退呢,這是她的報應,她不怨天尤人。
抱着酸痛的身子,趁着男人熟睡過去,她偷偷下了床,離開房間。
回到自己房間,她放了滿滿浴缸的水,泡在浴缸里一個人偷偷哭着。
她要離開,她一定要離開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