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夜闖沈皓寒的房
ky集團。
沈皓寒站在落地玻璃窗前面看着城市外面的風景,一個早上他都沒有怎麼動過,昨天發生的事情還歷歷在目,熊敏被警方控制住了,但很顯然不會從他嘴巴問出什麼來,他是個受過特訓的殺手。
至於月鏡,他從來都沒有想過有一天月鏡會拿槍指着他,這種感覺讓他的心此刻還在隱隱作痛。
工廠出事,牽連了整個企業的股市,很多方面被影響。
想不到更好的辦法,沈皓寒只好從褲袋裏拿出手機,撥打孟亦修的電話。
有時候朋友是可以互相幫助的。當然如果能得到孟氏企業的支持,沈培藝有再大能耐也打倒不了他。
電話接通后,孟亦修似乎已經預測到沈皓寒會給他電話,直接來一句,“你的電話比我想像的要來得晚。”
“有空嗎?”沈皓寒淡淡的問。
孟亦修輕佻的語氣顯得慵懶,“今天比較忙,明天吧,我們宴會上見。”
“什麼宴會?”沈皓寒一頭霧水。
“你的請帖大概晚點會送到你辦公室,我爸又結婚了。”
又?
沈皓寒無語的揚起淡淡的笑意,孟家可謂是豪門貴族,家大業大,孟亦修都已經是適婚年齡了,而他不安分的爸爸在跟他母親離婚後,又娶了兩個,現在這個是第三個。
他無法想像有人可以把婚姻當兒戲。
至於孟亦修,已經徹底麻木了。
-
夜深。
別墅後花園的圍牆突然出現一道黑影翻牆過來,人不知鬼不覺的溜進別墅內,月鏡遊走在這個花園裏面,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她竟然很熟悉的從廚房後面的門偷進別墅。
別墅內燈火通明,客廳十分靜謐。
月鏡鬼鬼祟祟的穿過客廳,直接衝上二樓。她的目的是來看沈皓寒的兩個小孩,這麼晚了,大家應該睡着,可是客廳的燈還亮着,表示還有人沒睡。
上了二樓,月鏡在上面徘徊了幾分鐘,不知道哪一間才是寶寶的房間。
她放輕腳步徘徊幾步,突然聽到有小孩的嬰寧聲。她走到邊上的房間,輕輕推開門。
映入眼帘的是浩瀚的海洋世界。
把房間裝修得跟海洋館似的,讓人置身大海深處,牆壁上都是扣人心弦的海景畫。
房間內溫馨舒適。到處都是可愛的玩具。一輛偌大的嬰兒床,上面坐着兩個粉嘟嘟的孩子,保姆似乎在旁邊的大床上睡著了。
月鏡緩緩走向嬰兒車,說不出的感覺,只知道被嬰兒床上的兩個孩子吸引住,承承和諾諾剛剛還在一起玩着毛毛蟲玩具,可見到有人進來,兩個小傢伙瞪大眼睛,直勾勾看着月鏡,臉蛋粉嫩的白,眼睛清澈明亮。看着月鏡眨也不眨一眼。
月鏡緩緩走過去,來到嬰兒車旁邊,兩個小孩既不鬧,也不吭聲,呆萌的表情像看到了讓他們震驚的東西。
說不上來的悶,月鏡感覺心頭微微一緊,一股酸澀的痛湧上心頭。
這兩個孩子是沈皓寒的孩子嗎,她看到怎麼會這麼激動,她看着看着眼眶就濕潤了。掃視房間一圈,發現牆壁上掛着一個照片。
月鏡猛的一頓,僵住不動。詫異的看着圖片,圖片上的女人大肚子依偎在沈皓寒的胸膛里,側着頭照下了這張照片。
而震驚的是,照片的女人真的是她,簡直就是一摸一樣。
月鏡再一次摸到自己的肚子,她那條刀疤真的是懷孕留下來的,而並非組織說的那樣是腫瘤手術后的刀疤。
坐在嬰兒床裏面的孩子這時候不淡定了,爬着嬰兒車的欄杆就站起來,諾諾張嘴對着月鏡開口,“咿呀,呀呀……”
月鏡見到她眼神認真。有模有樣的在跟她說話,雖然聽不懂她的呀呀語,但還是被感動到了,有一種幸福的感覺,淚水緩緩流出她的眼眸,滑落在臉上。
承承雖然沒有諾諾話那麼多話,可是他突然對月鏡伸出雙手。
月鏡還很疑惑,走到承承面前,接過他的手,誰知承承順着她的手爬到她的懷抱,月鏡這時候也忍不住想抱抱他。
抱起承承后,他咧嘴笑了一下,不鬧也不吵,乖得讓人心頭疼。
諾諾搖着嬰兒車得欄杆,“呀呀呀!”自言自語地在說話。
月鏡忍不住在承承承臉蛋上親上一口,太招人喜愛了,無形中有一種親切感,單憑感覺,月鏡都知道自己這麼深愛這兩個孩子。
保姆這時候被輕微的動作吵醒,她轉了個身去查看孩子,突然發現一個女人的背影站在孩子的床邊,手中還抱住承承,保姆嚇一跳,猛的從床上詐屍起來,“你是誰?”
月鏡頓時慌了,立刻放下孩子,轉身衝出房間。
保姆嚇得大喊,“救命呀,有人進來了。”
月鏡剛衝出長廊,就聽到保姆雷般大的聲音傳出來,她往樓梯間衝去,可是樓梯下面已經開始衝上來幾個保鏢。
月鏡心急火燎,慌亂中,她轉身推開一個房門,進去后立刻反鎖。
陰暗的房間她看不到人,陽台的月色朦朧投進房間,她直接往陽台走去,可她忽略了房間的大床上還有一個在睡覺的男人,剛剛保姆的聲音已經把他叫醒,突然又有開門的聲音。
男人按兵不動,在陰暗的房間裏看到了一個黑影走進來,然後沖向陽台。
他二話不說突然彈起來,在陽台外面,月色朦朧之下。他突然踢腿,把月鏡的路擋住,月鏡反應十分敏捷,在男人踢腿過來的時候伸手一檔,立刻被一道力量彈開來,後退了兩步。
沈皓寒看不到進來的人是誰,但感覺身體嬌小玲瓏,還有很高的戰鬥值,反應特別靈敏。
月鏡後退兩步后,立刻握拳上前,跟男人對打了起來。
朦朧的月色中。她招招致命的往男人軟肋強攻,她每一拳都讓男人擋下來,然後一個不留神,沈皓寒一拳打到月鏡的胸上。
“啊!”痛得眼淚都飆出來,月鏡大喊一聲后,不慎倒在床上。
沈皓寒聽到這個聲音后,立刻收手,慌忙跑到牆壁上按了開關。
突然亮起來璀璨的燈光,月鏡眼睛一花,立刻閉上眼睛趴在床上。
沈皓寒見到夜闖進來的女人是月鏡,他眉頭緊蹙,疑惑的看着她,“你來幹什麼?”
月鏡偷偷的伸手揉了揉疼痛的胸脯,你妹的……胸都被打扁了,這個男人真踏馬的狠。
沈皓寒發現她的動作詭異,剛剛好像打到她柔軟的地方了,他上前走到月鏡面前,“你沒事吧?是不是很痛?”
你試試被打看會不會痛?不對,這男人的胸又平又硬,打了也不痛。算自己倒霉吧。
月鏡沒有回答沈皓寒的話,突然反應過來,二話不說,立刻沖向陽台,她不想被沈皓寒捉住,捉住了後果可能跟熊敏一樣。
她正想往下跳,沈皓寒眼疾手快,大步上前,一把抱住月鏡的腰,狠狠的一個漂亮轉身,把她抱進了房間,往床上甩去。
“啊!”月鏡在床上彈性的震動幾下,沈皓寒把陽台的門關上,緩緩走回大床邊上。
月鏡被沈皓寒這粗魯的動作甩得頭都暈了。緩過氣后她想從床上起來,沈皓寒反應更加迅速,突然壓上,雙手緊緊握住她的手腕放到床上壓住。居高臨下俯視她。
“放開我。”月鏡怒吼。
“還沒有回答我,為什麼夜晚闖進來?”
“我……”月鏡舔了一下乾燥的唇瓣,男人突然這麼靠近讓她呼吸變得急促,空氣中都是他迷惑人心的陽剛氣息,他的眼神帶着雄性強悍的氣場,壓迫得她心臟劇烈顫抖。
“還想殺了我?”沈皓寒沙啞的聲音淡淡的問。
“沒有。”
“那你來幹什麼?”
“我……”月鏡糾結了一下,沉默片刻后道,“我來看看你的孩子。”
他的孩子?沈皓寒聽到這句話,就知道月鏡什麼也記不起來,是他的孩子嗎?是他們兩個人的孩子。
“是不是沈培藝派你來的?”沈皓寒鋒利的眼神透出危險的光芒,警惕地看着月鏡。
“沈培藝是誰?”月鏡疑惑着皺起眉頭,她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她的上級只有熊敏,所以沒有誰派她來。
她不知道沈培藝是誰?
正當沈皓寒疑惑不解在沉思的時候,月鏡開始掙扎着想擺脫他的強制,這樣的動作太過讓人想入非非了。
“別動。”沈皓寒被她突然的騷動弄得全身血氣沸騰。
“放開我,我不是來殺你的,我也沒有想對你的小孩做什麼不利的事情,你放開我,我要回去了……”
看着身下女人喋喋不休的唇在一動一動地說著話,她的聲音就如天籟之音,多少個夢回千轉。
“這裏還痛嗎?”沈皓寒突然伸手摸上剛剛被他打了一拳的地方,月鏡雙眼瞪大,錯愕的看着她,被鬆開的手突然一巴掌掃來,“流氓。”
沈皓寒並沒有被打到,他伸手一擋,把她的手擋下來壓住。
“突然這麼忠貞烈女,讓人很不習慣。”沈皓寒帶着輕佻的語氣,很明顯是諷刺她上次主動在車上勾-引他的事情。
還有那一夜忘我的瘋狂。
月鏡輕咬下唇。腳狠狠用力想踢他下段位,可是沈皓寒那有這麼容易讓她傷到,大腿強勁的力道往她雙腳一壓,立刻把她整個人控制住。
“放開……”
我字還沒有說出口,沈皓寒此時已經壓頭吻上她的唇瓣,把聲音吞沒在唇齒間。
突然的深吻讓月鏡頓時懵了,長長的睫毛眨了眨,看着男人放大的俊臉,還有他深情的索吻。
心臟像炸開了那般顫抖,心跳加速,是期待又是興奮,她緩緩閉上眼睛回應他的吻。
他的手慢慢鬆開她的強制,而月鏡也順着感覺走,雙手緩緩抱上他的脖子,親密的回應他。
璀璨的夜,綻放絢麗而熱情如火的幸福。
……
還沒到清晨,月鏡就從沈皓寒的懷抱醒來,哪種熟悉的感覺讓她彷彿曾經經歷過,在這張大床上跟他……
更有種不可思議的熟悉感和依賴感。依依不捨的從沈皓寒懷抱起來,頭又痛了,她壓着頭緩緩撿起自己的衣服套上,她知道自己腦袋裏有東西,醫生說可能不是淤血,建議她取出來,取出來后,神經就不會受到壓迫,頭不會再痛,記憶也有恢復的可能性。
可是她哪裏來錢做手術?而且腦部開刀,危險太大,一不小心就成植物人了,她不想拿生命開玩笑。
月鏡抬頭看了一眼房間的壁畫,是她和沈皓寒的婚紗照,她到底是不是他老婆?還只是一個長得比較像他老婆的替身而已?
暫時找不到答案。月鏡還是偷偷的離開了。
她壓住劇烈疼痛的頭,偷偷的從陽台離開。最近的頭痛越來越頻繁,痛得她快吃不消,而腦袋裏面的畫面也越來越模糊,記憶很差,差得她又忘記了去基地訓練的很多事情。
腦袋裏面的東西不但影響了她曾經的記憶,還讓她現在的記憶變得越來越差。
-
孟氏家族宴會當天。
名豪紳士,貴婦名媛,都是上流社會有頭有臉的大人物隆重着裝出席。
婚宴是以西式宴會方式舉起,簡單而隆重,金碧輝煌。珠光寶氣,氣派而奢華。
舞台上是一對年過半百的夫妻,孟亦修的爸爸已經五十多歲了,這第三婚娶了一個也是二婚的女人。
楊思雨精心打扮后,穿着一件米白色連衣裙,她坐在角落裏頭看着自己姑姑的結婚典禮,她心情一點也不好,背負着沉重的壓力坐在這裏。
楊思雨爸爸很早就去世,姑姑其實憎恨她媽媽,所以這些年都沒有聯繫的,直到前一段時間,姑姑突然聯繫她,也知道她家裏的情況,說可以給她弄錢幫媽媽治病,但條件是跟她一起嫁進孟家。
她姑姑隱瞞了她的身份,說她是孤兒,兩人相依為命,姑姑嫁進孟嫁,而她也順理成章住進來。
而她背後的目的只有一個。
楊思雨慢慢的將目光移到了宴會上特別顯眼出眾的男人身上。
那個俊得扣人心弦的男人-孟亦修。跟姑姑簽訂了一份不平等合約。
能順利接近孟亦修成為好友,五十萬。
能讓孟亦修愛上她,一百萬。
能勾-引孟亦修成為他的老婆,一千萬。
她不知道姑姑到底有什麼目的要隱瞞她的身份做這樣的事情,但她的目的很明顯,那就是錢。為了媽媽和哥哥,她需要錢。
孟亦修看着舞台上的一對老得讓人尷尬的新人,倨傲不羈地揚起淡淡淺笑,優雅地仰頭喝着杯中的酒,他並肩沈皓寒站在一起,出色的兩人看起來特別引人注目。
各路名媛淑女一直盯着他們看。
“我爸這輩子大概還要結幾次婚才肯收心?”孟亦修冷冷諷刺道。
沈皓寒嘴角輕輕上揚,“你爸是個有故事的男人。”
“他只有風流故事。”
“或許他在找一個對的女人,可是對的那個女人被錯過後,他再也不會找到合適的了。”
孟亦修微微一頓,他知道沈皓寒暗指他母親。他爸其實這輩子最愛的女人應該還是他母親吧。
沈皓寒有感而發,孟亦修邪魅的揚起淺笑沒有回應他的話,反而發現角落那頭一道目光一直凝視這邊。
孟亦修歪頭剎那,對視上一雙清澈靈動的大眼睛,純純的眼神像一股清流,被碰撞上之後,女生的眼神立刻閃爍躲開,把頭低得很下,一股羞澀青春的味道。
后媽的侄女?孟亦修當然知道這個女孩的身份,不過讓他覺得特別有意思的事情是,她姑姑手腕這麼厲害,手段這麼高明,一個二婚的無業游民還能哄住他爸,怎麼這個跟他后媽一起生活的女生看起來有點不食人間煙火的清純。
是偽裝得太高明了?
孟亦修揚起酒珉上一口,笑意甚濃。
這個時候,顧千柔挽着沈培藝的手臂,兩人慢慢走向孟亦修。當然也看到了站在孟亦修身邊的沈皓寒。
顧千柔的眼神一直凝視着沈皓寒,赤裸裸的情深讓沈培藝臉色都沉了,但還故作鎮定自若。
“恭喜!”沈培藝對孟亦修還是有幾分討好之心,畢竟這個男人將會是孟氏家族的繼承人,他若跟沈皓寒聯手,他就很難對付沈皓寒了,還有一點是孟亦修這個男人都不會按常理出牌,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孟亦修用鼻音冷哼一下,嘴角輕輕上揚,勾出邪魅的笑意,反問沈培藝,“恭喜我又多了一個后媽還是恭喜我終於有媽了?”
沈培藝頓時語塞,被他的問題塞得無話可說,免得尷尬,他立刻轉移話題,“孟總該不會是想跟ky合作吧,你要知道最近ky集團的新聞可是天天上頭條,股市天天綠到底,做事情可要想後果。”
沈培藝帶着警告卻又很客氣的語調,沈皓寒根本不把他當成一回事,淡漠從容地喝着酒,看着舞台上的新人。
“我這個人比較好處風頭。”孟亦修邪魅的眼神對着顧千柔挑了一下,挑釁地看着沈培藝,“哪裏熱鬧我就往哪裏走。”
“人多的地方容易被踩死。”沈培藝含沙射影,目光變得陰冷,聲音也強硬了幾分。
孟亦修不以為意,“沒錯,熱鬧的地方的確容易被踩死,不過通常都是我踩死別人,還真沒有被踩過,所以更想試試。”
兩人的談話跟生意完全不沾邊,可大家心裏明白,孟亦修這樣的態度很明顯就是要聯合沈皓寒跟他對着干。
在沈培藝心目中,這是他跟沈皓寒的私人恩怨,如果牽扯到孟家,這無疑是輸定到一場硬仗。
“乾淨的人就不要混這趟髒水了。”
孟亦修冷笑,仰頭喝盡杯中的紅酒,輕輕將頭靠到沈培藝的耳邊,輕蔑的語氣冷冷道,“我孟亦修比你這攤水臟多了。想見識一下更髒的水嗎?”
沈培藝臉色頓時發青變暗,脖子上的青筋凸顯,嘴角抽搐,被氣得拳頭緊攥,壓抑着憤怒。
孟亦修緩緩的揚起絲絲笑意,離開沈培藝身邊,歪頭掃一眼顧千柔,她的眼神還在沈皓身上。
真的是太有意思了,他邪笑着越過他們身邊離開,往楊思雨的方向走去,但只是從她身邊經過。餘光掃了一眼她,並沒有跟楊思雨有正面交流。
沈皓寒淡漠從容,也不太理會這兩個人,轉身走到檯面拿起紅酒喝着。
-
“小鏡,生要一起生,死要一起死,你若死了我也絕對不會一個人活着!”
……
“小鏡,過來。”
“老公,什麼事嗎?”
“沒事,想抱抱你,抱抱我們的兩個寶寶。今天一天都沒有抱他們了。”
“早上上班之前才抱過,你不累嗎。”
“抱老婆,永遠都不會累。”
“嘴貧。”
……
“如果是生一男一女,那就叫承諾吧!”
……
這會夢做了很長很長,夢境那麼的清晰,月鏡睡在床上,緊緊攥着床單,閉着眼睛不想從夢境醒來。
那麼的幸福。
可夢境的真實度讓月鏡心痛得就要窒息,眼角兩行清淚悄然而來,緩緩滑落在眼角臉上,劃過臉頰滴到枕頭上。
“小鏡……”
男人痛苦地呢喃着這個名字,她聽得心臟一陣一陣抽痛,是叫她嗎?是她對嗎?
月鏡猛得睜開眼睛,淚水已經模糊了她的視線,看着這熟悉的天花板,她緩緩摸上自己的臉頰兩邊,已經被淚水濕透了。
她做了好長一段夢,那是她的過去嗎?零零碎碎的都是和沈皓寒在一起的畫面。
那麼的美好,那麼的幸福,卻讓她此刻這麼的痛苦。
月鏡從床上爬起來,她還是在楊思樂的家,起了床坐在大床上,她緊緊抱住自己的頭,已經分不清夢境和真實了。
倘若夢境中的畫面是真的,她應該慶幸自己是沈皓寒的妻子而不是殺手。
做男神的老婆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月鏡狠狠敲着自己的腦袋,該死的醒來后又想不起來更多的事情。
她躺下后閉上眼睛,讓自己盡量多睡點,這樣就能多夢幾回跟她喜歡的男人在一起了,或許只是自己虛構夢幻出來的事情,或許是真的存在記憶里也說不定。
月鏡剛剛準備入睡,外面一陣嘈雜聲,突然聽到楊思樂哭泣的吶喊聲,“不要……不要搶媽媽看病的錢……求求你們了,嗚嗚……”
月鏡猛地彈起來,掀開被子衝出房間。
看到外面的一幕,月鏡臉色頓時沉冷,怒火中燒。
楊思樂被一個男人按住在沙發上動彈不了,狼狽地哭泣着卻死死哀求男人不要搶他們的錢。
屋內來了三個陌生男人看起來凶神惡煞,高大威猛。一看就是高利貸或者黑社-會的幾個馬仔。
羅青嚇得躲到角落裏頭瑟瑟發抖,捂住臉低聲哭泣。
“你們幹什麼?”月鏡低吼一句,緩緩走出來。
楊思樂見到月鏡出來,哽咽着聲音緊張得大喊,“小月妹妹快跑,快跑呀!他們會打人的,他們是來搶錢的,快跑。”
一個男人突然一拳打到楊思樂身上,楊思樂悶痛得嗯了一句,立刻沒有辦法說話。
月鏡看到楊思樂被打,心裏的憤怒頓時萬馬沸騰,緊攥拳頭緩緩上前。
一個男人突然走來,在月鏡面前甩出一張紙,“你就是楊思雨?你舅舅用你們這個房子做抵押借了我們三十萬,現在連利息一共五十多萬,我們是來收回這個房子的,還有這個平房也根本不值五十萬,我們會找專業評估,剩下多少用現金還。”
楊思雨的舅舅?五十多萬?
月鏡不由得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