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救美男是要付出代價的
假裝看不見?
蘇纓絡斜着身子再次朝着劉默的肩膀靠了去:“頭又開始暈了。”
劉默順勢輕攬住了她的腰身,不遠不近,不生疏也不曖昧:“趕緊回永固宮去吧,若是你病了,母后又是要心疼了。”
蘇纓絡可憐的抬眼,面頰微微染着紅霞:“太子可是也要去永固宮?”
劉默點了點頭:“你身子不適,我自然是要去的。”
蘇纓絡頷首,心中甜美正要掛在唇邊,卻忽然感覺身旁一空,側眼而望,劉默已鬆開了她的腰身。
劉默對着剛剛攙扶花月滿的小太監吩咐了一聲:“福祿,蘇姑娘身子不適,你親自攙扶她回去,直接讓李太醫過去瞧瞧。”
“是。”
“太子……”蘇纓絡看着劉默再次邁出步子的方向,難免驚訝。
剛剛敲定好路線的花月滿,正研究着如何開溜,身後忽的被一個黑影所覆蓋,她一愣神,身子卻被再次旋了起來。
熟悉的冷冽香氣再次將花月滿環繞,感覺着身後那平緩起伏的胸膛,她詫異抬眼,果然再次看見了劉默精緻的下巴。
“你……”花月滿剛要說你有病?抱來抱去的?腰身卻猛地一疼,她登時倒抽了一口涼氣。
這廝竟掐她……
而且還是背地裏使陰招的那種掐。
周圍的宮女和太監目瞪口呆,大大張開的下巴快要砸在了腳面上,這個轉折未免有些太過讓人心驚了。
“太子不是要和纓絡一起回永固宮么?”蘇纓絡看着再次被劉默抱在懷裏的花月滿,眼中是疼痛的不甘。
劉默輕輕一笑:“你先回去,一會我再過去。”說著,抱着花月滿繼續朝着未央宮的方向走了去。
瞧着身後蘇纓絡那不甘心的小眼神,花月滿嘖嘖道:“既然你顧忌皇后,為何不直接娶了她?”
他若是娶了那妖精,她也能太平一些。
倒不是她怕了那妖精,而是她一不喜歡劉默,二不愛劉默,三看不上劉默,所以她完全沒必要為一個三無男爭風吃醋。
劉默目視前方,陰測測的一笑:“看來你的肚子是不疼了。”
他說話的時候,忽將手臂舉起,將她騰空掂起了幾分,隨着她身子落下時,又將她抱回在了臂彎中。
花月滿剛見好的肚子,哪裏經得住他這麼掂?捂着再次叫囂而起的肚子,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得,算她嘴賤。
一路無話,待進了未央宮的大門,劉默直接嫌棄巴拉的將花月滿扔進了茅房。
是真的扔。
好在花月滿眼疾手快的用四肢固定住了自己的位置,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抬眼,瞪着門口拍打着長袍的劉默,心中暗罵,賤人!
劉默卻不曾看她,理了理自己的闊袖,一派的嫻雅:“既然敢吃巴豆就要想到後果。”
花月滿愣,這貨是她肚子裏的蛔蟲么?
劉默微微揚起面頰,看着不遠處的天色又道:“真不知道你究竟喜歡他什麼,不過是一個只懂得躲在女人身後的窩囊廢罷了。”
你比人家好到哪裏去了?還不是只知道抱着人家的女人臭顯擺。
懶得和他拌嘴,直接關門脫褲子。
終於得到解脫的花月滿在茅房中不能自拔,一邊暗自慶幸,一邊內牛滿面……
救美男,恩……果然,恩……是要付出代價的。
“主子。”擅玉無聲的落站在了劉默的身後。
劉默轉身,負手朝着院子口走去:“事情查的如何了?”
“屬下查到,司馬太傅確實已經尋工人想要重置太傅府。”
“果然吶,我這個師傅還是喜歡一有銀子便重造府邸。”劉默腳步一頓,“傳我口諭,告知其劉左徒和宗政尚書,以後有事直接向我彙報,無需再和司馬太傅商議。”
擅玉一愣:“主子的意思是司馬太傅已不可靠了?”
“擅玉,太傅一年的俸祿是多少?”
“俸銀二百一十兩,祿米二百一十斛。”
劉默冷冷一笑:“據我所知,司馬太傅妻一妾三姨娘七,三子一女均已成人,而整個太傅府里除了司馬太傅在宮中為官,其他均是米蟲,二百一十兩夠開銷已經是難上加難,又哪裏有閑錢裝修府邸?”
“主子以為太傅是借靠了誰?難道是五王?”
“劉熙善妒多疑,就算司馬太傅敢投靠,他也不敢用。”劉默再次邁步,漆黑的眸沉不見光:“這其中唯一的可能只會是我母后。”
擅玉沉默,他很清楚皇后的控制欲。
只是這事雖不是什麼秘密,但如今從劉默的口中說出來,難免讓他心生幾分難過,畢竟皇后是劉默的親生母親。
瞄了一眼劉默,忽然想起了以前一個女孩對他的評價。
那個女孩說:劉默,你還真是一個驕傲到連傷心都不懂是何物的怪物。
“擅玉。”劉默聲音仍舊平平,似乎剛剛所有的對話根本不曾說過一般。
“在。”擅玉一驚忙抬頭。
“晚上你出宮一趟,我要知道劉熙究竟是何時回祈天的。”
“是。”
未央宮門口,終將劉默和擅玉目送走的七巧,匆匆也跟着出了院子,朝着御膳房的方向跑了去。
一個時辰后,七巧端着一碗麵條回到了未央宮,站在了茅房門口,滿臉擔憂的伸手敲門。
“娘娘,奴婢給您弄了碗麵條,咱先吃點再拉吧。”
花月滿:“……”
子時,殘月當空,繁星閃爍。
拉的渾身是汗的花月滿走出了茅房。
“奴婢給太子妃請安。”門外,是一個臉生的小宮女正對着她笑。
花月滿扶着門板,雙腿發麻的打晃:“七巧呢?”
“回太子妃,七巧已經睡下了。”
“哦。”花月滿點了點頭,原來是接班的。
她這未央宮裏雖然服侍在她身邊的只有七巧一個,但掃院子端茶遞水的宮人也是不少。
小宮女上前一步,攙扶住了花月滿:“太子妃怎麼滿身的汗?這樣睡下也是不舒服,不如奴婢帶您去凈身?”
能洗澡自然是好事,花月滿沒有意義:“好。”她已經完全忘記了被禁足的事情。
在宮女的帶路下,她出了未央宮拐進了一處幽靜的別院。
薄煙梟梟,假山嶙峋,泉水沸清,微波細浪。
美是美,不過……
“沒有木桶怎麼洗?”別欺負她失意,洗澡用木桶這事,她還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