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有人死了

第五十七章 有人死了

林織郁再次出現在眾人的面前時,一下子驚艷了所有的人,她來的時候穿的那件碧水天藍雲煙紋的裙子雖然已經十分漂亮,但總讓人覺得太過素凈了些。www.

而此刻身上的這件鵝黃綉蝶的衣裙,則不素不艷的剛剛好,將林織郁驚為天人的容貌,襯托的越發明媚耀眼了起來。

看到這麼驚艷的女子,眾人都覺得,就算她是犯了天大的錯誤,也能夠原諒她了。

曹詩兒見林織郁經此一事,不但沒有讓人討厭上她,反而讓她再次出盡風頭,不由心中惱恨,越發的看林織郁不順眼。

林織郁換好衣服以後,眾人也都跟着曹后,移步去了她的小花園。

傳說中說:“月中有桂樹,高五百丈,漢朝河西人吳剛,因學仙時,不遵道規,被罰至月中伐桂,但此樹隨砍隨合,總不能伐倒!千萬年過去了,吳剛總是每日辛勤伐樹不止,而那棵神奇的桂樹卻依然如故,生機勃勃,每臨中秋,馨香四溢。只有月夕節這一天,吳剛才能在樹下稍事休息,與人間共度團圓佳節。

詩詞“問訊吳剛何所有,吳剛捧出桂花酒。”就是源出於這一典故!林織郁對着身邊的李默兒說道。

而林織郁無意的這一番話,乘着風傳到了不少人的耳中。

“傳聞說靖國公府的五小姐,容顏絕世,才貌俱佳,熟讀四書五經,通曉琴棋書畫。今日一見,果然不負傳言。”

林織郁正在專註的看着一盆金桂,耳邊卻突然傳來了這麼一道聲音,她循着聲抬眼看去,隨即看到了手裏搖着紙扇,大步走來的孟煜。

林織郁細細的看了一遍孟煜,發現自己並不認識他,不由問道:“這位公子是?”

孟煜見林織郁主動問自己是誰,頓時覺得受寵若驚,他“咳咳”了兩聲,清了清自己的嗓子,笑着道:“在下孟煜,家父是吏部尚書孟偉。”

林織郁淡淡的哦了一聲,隨即便轉過了頭,繼續賞桂花去了。

遠處的曹詩兒看着被眾人簇擁着的林織郁,冷冷的哼了一聲,“真是個狐媚子,走到哪裏都招蜂引蝶。”

林織郁好不容易趕走了所有靠過來的人,卻又迎來了一個她不想看見的人。

“蘇小姐怎麼一個人在這裏,你的護花使者悠王殿下呢?”

赫清賦從不遠處走過來,笑着說道。

林織郁鬆開了手中的一株漳州桂,微微一笑,反問道:“悠王殿下不是安王殿下的弟弟么?他去了哪裏,殿下怎麼會想到問我?”

“是本王多想了。”赫清賦看着林織郁的那對如同皎月般清澈神秘的眸子,笑着說道。

明明此時青天白日,頭頂的陽光交熾閃爍,他卻忽然覺得,林織郁的那對眼睛,應該鑲嵌在漆黑的夜裏。

赫清賦細細的打量着眼前的這個年輕貌美的女子,一別數年,他上次見到林織郁的時候,她還是個尚在襁褓的孩子。

如今一晃十幾年過去了,她都已經出落成了一副這麼漂亮的模樣,一點也沒有剛出生時體弱多病的樣子。時間啊,真是不服不行,時間能翻天覆地,改變很多東西。

“這麼多年沒見,我以為,你會十分想念你的姐姐。”

赫清賦側過身子,負手而立,看着遠處悠悠的說道。

林織郁聞言微微一笑,道:“安王妃身份尊貴,有安王殿下這麼體面的夫婿,如今又添了一位可愛的小世子,自此萬千榮華集於一身,佔盡了這天下如意的事,又何須我去惦記着她。”

“她畢竟是你的親生姐姐。”赫清賦轉過身,看上了林織郁的眸子,與林織郁對視上的那一瞬間,他突覺林織郁的眸子如同一片寒潭,深不見底,又涼透人心。

“安王殿下特意跑過來,與我說這麼一番話,難道就是想看到我們姐妹相認,至骨情深么?但我怎麼覺得,並非如此啊?”林織郁勾起唇角冷冷的笑了笑,眼底像是藏滿了臘月的冰霜。

赫清賦冷冷的呵了一聲,臉上的表情瞬息萬變,從剛才的語重心長轉眼就變得冷酷無比,如同雙面人一樣,快的讓人反應不過來。

“聽說,康王是你殺死的?”赫清賦朝林織郁靠了靠,用只有她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李默兒見狀,以為赫清賦要傷害林織郁,宮中不許帶武器進宮,李默兒便立刻揮起了拳頭,準備向赫清賦砸去。

在拳頭將要落下的前一刻,赫清賦連看都沒看的,直接用手肘擋住了李默兒的拳頭,隨即冷着聲道:“我與你家小姐是舊識,不過小談幾句而已,不必那麼緊張。”

話雖如此,李默兒還是不放心的看了林織郁一眼,畢竟上次在安王府的宴會上,這位安王殿下與安王妃差點要了小姐的性命。即便他們真的認識,但所有企圖傷害小姐的人,她都不得不防。

林織郁淡淡的看了李默兒一眼,道了一句,我沒事,你先離開一會兒。

得到了林織郁的命令以後,李默兒便點了點頭,隨即悄悄的走到了離他們很近的地方,仔細的留意着這邊的情況。

李默兒離開以後,林織郁微微一笑,十分無所謂的道:“是我,那又怎樣?”

赫清賦眯了眯眼睛,似笑非笑的道:“看來,我倒是低估了你,那麼多人的場合你也敢下手?”

“不牢安王殿下操心,如果安王殿下是想問我怎麼做到悄無聲息,不被人發現就殺死了康王殿下,那就恕我無可奉告。”

“本王又不是大理寺卿,問這個做什麼。”

“呵!”

林織郁冷冷的呵了一聲,道:“安王殿下上次在世子的滿月宴上,不是言之鑿鑿的要緝拿我這個罪臣之後,為國除害么?我還以為,安王殿下關心國家大事,急欲取皇上而代之呢。”林織郁的後半句話,故意將聲音說的很大,以至於周圍的一些來來往往的人,都朝這邊投來了異樣的眼光。

赫清賦揚起唇角,冷笑了一聲,道:“蘇小姐莫要太過自信了,小心自作聰明過了頭,反而作繭自縛,玩火**。”

林織郁微微一笑,隨即兀自往前走去,她故意擦過了赫清賦的身邊,別有深意的道:“我不知什麼自作聰明,我只知道,多行不義必自斃,壞事做多了的人,必定會自食惡果。”

花園中人聲嘈雜,到處都是走動的人,林織郁厭惡極了這樣的場合,個個面上都掛着親切友好的笑容,但誰也說不定,他們的心裏是否別有他想。

眼前來到了一條清澈的湖邊,四周被重重疊疊的許多座假山環繞着。看着清澄的能倒映出人影的湖面,林織郁突然就情不自禁的,想起了在東陵的那條青湖。

只可惜,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一切都早已不再是昔日的樣子,唯一不變的,是她偶然湧起的懷念。

“小姐為什麼不許二少爺和三少爺他們跟着,這裏畢竟是曹皇后的地盤,而主子又不知去了哪裏,奴婢怕保護不好小姐。”李默兒對林織郁說道。

林織郁壓下了心頭的情緒,冷冷的笑了笑,道:“她們今天若是沒有動作,那才是奇了怪了,早就是預料之中的事情,有什麼好害怕的。總之你放心就是,我不會死在這裏。”

林織郁的話音剛落,耳邊就橫空傳來了一道尖銳的聲音。

“喲,這不是蘇小姐嗎?蘇小姐怎麼一個人和丫頭在這裏啊!怎麼?蘇小姐的那些蝴蝶啊,蜜蜂們呢?他們都沒有跟來嗎?”

葉琦此刻已然恨毒了林織郁,要不是她剛剛的挑撥離間,詩兒也不至於會不理自己。

這樣刻薄的話語,跟在曹詩兒的身邊耳濡目染,她倒是真的學會了不少。

這就是所謂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吧!

林織郁微微一笑,隨即看了葉琦一眼,道:“那葉小姐的的主人呢?葉小姐怎麼沒跟自己的主子在一起?”

葉琦以為林織郁這是在羨慕她和曹詩兒的關係好,不由驕傲的道:“我們詩兒她……”

話說到了一半,葉琦看到林織郁笑的別有深意,立刻反應了過來。她杏目圓睜,十分惱怒的瞪着林織郁,道:“誰說她是我的主子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葉小姐以為是什麼意思,那便是什麼意思。”林織郁面無表情的說道。

葉琦雖然人是蠢了點,但也並非完全傻的無可救藥,她就算再笨也聽出來了林織郁的話里,是在變相的罵她是曹詩兒身邊的一條狗。

“你把話給我說清楚!”

林織郁本身十分不屑與這樣喜歡巴結別人的蠢蛋說話,她剛轉過身要走,葉琦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惡狠狠的說道。

“我為什麼要給你說清楚?”林織郁冷冷的瞥了一眼葉琦,十分不耐煩的說了一句“鬆手。”

“我告訴你,我才不是曹詩兒身邊的狗,要不是她出身於曹家,我連看都不會看她一眼,是她非要和我做朋友,並不是我巴着她不放,你聽明白了嗎?”

林織郁面無表情的看了葉琦一眼,隨即狠狠的甩開了她的手,再不願意與她多廢話一句,轉過身便離去了。

林織郁與李默兒又在湖邊坐了一會兒,隨後便帶着李默兒返回了園子。

她剛回到花園中,就看到許多人圍在了一起,中間影影綽綽的,似乎還躺着一個人。從他們討論的話語中,林織郁得到了一個信息。

“有人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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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凰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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