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一失足成千古恨

第四章 一失足成千古恨

“迪智,幫我解疑吧。”蘇若瑤拿着書本出來了。程迪智給她一點點解釋文中不懂之處。

一個成熟穩重,風度翩翩的不惑之年男子,一個美貌醉人,清純無暇有着凄涼身世的十七歲女孩,兩人站在一起。摸去年齡差距,也顯得相得益彰,花蝶相配。他憐惜着她,她依賴着他。

如此這般,兩人在惋春園一起煎藥,喂葯,然後奔跑、踏水、念書,解書中之惑。程迪智給蘇若瑤的優待和特權,已遠遠超過一個丫環身份可擁有的。

她在程迪智面前的言語也跨越了主僕的界限,已成了他的朋友,知己,情人,戀人,這是程迪智的希冀,可蘇若瑤卻完全不知。

若一直如此下去,也是一對遠離世俗之戀吧。

在蘇若瑤和程迪智的精心照料下,蘇若琪的身體漸好,蘇若瑤臉上的笑容也漸多。而程迪智有時也會有煩心瑣事。蘇若瑤心裏頭轉,想法逗他開心。

“迪智,看我變臉。”蘇若瑤拿着蕙蘭劍蘭葉遮住臉,一下打開,一下遮住。

程迪智看到的變臉都是蘇若瑤的笑顏:開懷的,害羞的,燦爛,明媚,委屈,嘆氣,愁苦,傷心,無奈,哭泣、、、

程迪智之覺得他的夢中人忽閃忽現,神情變化多端,鬱郁心緒被她驅散了,搶過她手裏的這把蕙蘭建蘭葉:“過來搶。”

程迪智跑了,蘇若瑤跟得緊緊的。

“若瑤不錯啊。”程迪智的快樂全部被帶發出來了。

他們環繞,飛奔。他在池子的扶欄上飛奔,蘇若瑤一腳登上,也伸開雙手,跟着飛奔。

“若瑤,有兩下子。”程迪智大為驚奇。

蘇若瑤興奮中又忘了身份:“迪智,奴婢要趕上你了。”

然後又是一棵棵的樹旁環繞,繞來繞去,最後撞了個滿懷,蘇若瑤羞紅了臉,程迪智看着她霞雲的臉,手握着蕙蘭建蘭葉,離不開眼:“若瑤,居然能攔住我。”

蘇若瑤低頭,羞澀:“奴婢無禮了。”然後她搶過程迪智手中的蕙蘭建蘭葉,連續幾天都再看程迪智一眼。

程迪智眼裏,心裏已全是她了:若瑤,曠世美人,美,不只停留表面,還在一顆永不變的嶄新單純,不同流俗的心裏,總能讓人感覺快樂而不庸俗,清靜而不孤單。

幾日不看,就幾日不說話,但相互合作者煎藥,喂葯,還是那麼默契。不到兩個月,蘇若琪的身體已有起色,發病的次數越來越少。蘇若瑤高興得歡天喜地,雙手合十地向死去的爹娘祈禱,望若琪趕快好起來。

程迪智知道后也很開心,他還得到了賞賜:蘇若瑤擺了酒菜在惋春園的小屋,感謝他。

那天有點朦朦的,不甚感激的蘇若瑤一杯杯地向程迪智敬酒,不會說好話的她,只有以這種方式來表達謝意,她覺得這就足夠了吧?欠他的錢,日後慢慢還。

程迪智經商場,戰場,官場,自然酒量好過她。

酒過三巡,蘇若瑤醉倒,喊着“再來一杯”,趴在了桌上。程迪智也醉了,但腦子還算清醒,只是這白酒確實夠勁,讓他走路也不順暢。

他將蘇若瑤扶上床去休息,只覺她柔若無骨,芳香迷人的醉態攝人心魄。還未變涼的季節,她穿得單薄。醉着,直搖着他“再來一杯”,身心全亂,鬢雲亂灑,酥胸半掩的美態醉態,無所顧忌地在他懷裏。

他們亂性了、、、

早上卯時醒來,蘇若瑤哭了:不恨誰,只恨自己沒有警惕,程迪智怎麼可能會沒有它意地來幫助自己呢?原來是為了一個色字。

她沒有破口大罵,只是心裏的悔意和執拗,讓她覺得羞於見人,不如去死,了斷殘生。

程迪智無法解釋什麼,事情已如此,何須解釋,他只有撫着她光潔的背:“我不會讓你沒名沒分的在這裏。”

蘇若瑤只是哭,想着如何去死。

在外玩耍回來的蘇若琪看到了這一幕,本來就神志不清的蘇若琪,此刻就認定了程迪智在欺負姐姐蘇若瑤,就拿起了掃帚,把程迪智打了出去:“滾,不要再來了。”

隨後蘇若琪就的病症反覆無常,一會兒性情溫順,一會兒急躁不安。蘇若瑤除了要照顧妹妹,還要做工,想到自己受辱一事,她已是身心俱疲。

第二日,待妹妹睡了后,蘇若瑤淚如泉湧,也沒有心思去浣衣房做工。想來想去,想到這樣出賣自己的肉體,乾脆結束了昨夜的恥辱,又想到了無人照料的妹妹,猶豫中踏入了蓮池,正好遇上程延仲救了她。

可程延仲是程迪智的長子,又能幫自己什麼?所以她只有離他遠遠的。

程迪智偶爾來過一次,是來道歉並安排蘇若瑤的一生,但是蘇若琪沒有好臉色,瘦黃的她再次用掃帚趕走了程迪智。

蘇若瑤在府中也是痴獃的,幹活也不勤快了。和她一起浣衣服的丫環們知道她們姐妹住在有鬼魂出入的惋春園,也沒有人安慰她。

那個叫彩霞的反而取笑她:“蘇若瑤姐妹遇鬼了,太晦氣,用這洗衣裳的髒水,去除你身上的晦氣。免得我們被傳染。”彩霞潑了一瓢洗衣服的水在蘇若瑤身上,然後哈哈大笑。

蘇若瑤沒有說話,也沒有動手反抗彩霞。自從來到程家浣衣房,這個彩霞就是這樣對她。

浣衣女中有一個名叫朝霞,挺同情蘇若瑤,最看不慣彩霞仗勢欺人:“彩霞,你怎麼潑水在蘇若瑤身上呢?太過分了吧。你自己平日裏受了委屈,就拿懦弱的蘇若瑤撒氣,你算什麼啊,不就是有個姨娘做大夫人的跟班嗎。我看你也只敢欺負蘇若瑤。”

彩霞不甘示弱:“誰說我只敢欺負蘇若瑤,我還要讓你沒好日子過呢,你給我看着,朝霞。”彩霞拿起洗衣的皂粉飄在朝霞身上。

朝霞也動手了,拿起洗衣的棒槌就打。兩個姑娘快要打起來了,被其她洗衣女來開了。蘇若瑤連忙來道歉。

蘇若瑤被罰洗彩霞的那些臟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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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魚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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