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張,各種蹊蹺
這裏簡直就是人間天堂,真可以稱得上是現實中的桃花源,這讓陳旭想起了他在看陶淵明的《桃花源記》中偶有所感發作的一首詩歌:路狹通一洞,一番新人間。桃花複流水,陶然忘心機,阡陌開溝通,村舍屋儼然。老少相與樂,春鳩落田間,人不知紛爭,天不知暑寒。禍福不關事,世外桃花源,備酒薄待客,還問武陵人,由今是何世,久早絕凡間,歸去尋不得,日落暗清江。
用在這首詩歌寫景的句子來形容這個村莊上的景色在合適不過來,怪不得韓智敏走到這裏來之後,兩條腿便不想邁動了,而陳旭卻沒有一位留戀着山谷中的景色,而是他敏銳的察覺到地方和別的鄉村的不同之處,每家每戶都是木型的結構,每個煙囪翻滾着濃濃的白色的煙霧延伸到空中。每個村民的家門口都堆着樺樹,松柏,柳樹,楊樹,楓楊的枝幹。
陳旭和兩位朋友在村子裏轉了一圈之後,又發覺村莊的上的每戶人家所用的屋子,馬棚,柵欄,圍牆甚至連盛水的缸子,斧頭的把柄,人坐的凳子,桌椅都是採用木材的結構。
張坤丹在路上遇上了一群正在磨刀的女人,還有幾個正在牽着黃牛的小夥子,便問了他們搞得這麼隆重所為何事,旁邊的老大娘便說道:“看你們是從溪流對面過來的年輕小夥子並不知道我們這裏的習俗,我便告訴你們,原先我們這裏每個月都會舉行一場篝火晚宴,向保佑我們這個山村繁榮穩定,人丁旺盛的山神致敬,可在自從二十年前對面的明鏡溪出現了鱷魚之後,我們村裏面的長輩便把拜祭山神改為拜祭“鱷魚神”每個月都會固定地把再殺一頭老黃牛,另行拜祭之後,便會把牛肉拋到溪水中去,這樣溪水中的鱷魚神填飽肚子就不會上山來傷害人畜啦,”
陳旭說道:“眼下的各個鄉鎮都以明鏡溪中的鱷魚為患,可想而知鱷魚有多麼猖獗,暫且不說你們眾所供仰的鱷魚神是否確有其事,首先你們每月屠宰一頭老黃牛對溪裏面眾多的鱷魚來說根本就無濟於事。”
槽梁內的幾位年輕人聽到陳旭都這麼說,馬上便站了起來,臉布怒氣,一副要氣勢洶洶要來打架的樣子,老大娘連忙說道:“小夥子飯可以亂吃,話可不可以亂說要是被溪中的鱷魚神知道,你可是要闖大禍的啊。”老大娘揮揮手讓幾個手拿着板凳的年輕小夥子不要激動,魯莽行事。
又轉過頭來對陳旭和韓智敏說道:“我們正是受天上的菩薩保佑,每個月把一頭老黃牛扔進溪水中去,這裏便很少發生鱷魚傷人的事件,我常常繞過前面的青草灣去到明鏡溪對面的城鎮不時聽說鱷魚傷人的事件,而我們這裏卻平安無事,五穀豐登正這是我們敬仰鱷魚神的結果。”
韓智敏剛才被那群站起來的想打架的年輕小夥子給嚇到了,心中不免有些生氣,便牽着兩位好友的手說道:“我們三人還是走吧,隨便他們怎麼說,反正跟我們沒有關係。”
陳旭三人走到前面另一個通往外界的谷口處,發現這裏竟是那邊乾枯的古地貌的一部分,在這裏陳旭看見可非常多被人砍伐過的樹樁,除了這些樹樁之外還有不計其數的已經炭化了的樹榦,很多變得東倒西歪,南斜北傾,形狀有的像玉女拜月,仙人受頂,鄉鎮農民采玉。有的像牧童捕蟬,庄生追蝶,賓客吹笙。
正當張坤丹和韓智敏對自然的奇異變化而嘖嘖稱奇時,陳旭忽然大聲高喊着:“有啦,我懂啦,我明白是什麼回事啦。”
張坤丹笑道:“陸弟,明白什麼了啊,難不成你明白了怎樣在這邊的山石中挖到黃金了么。”
陳旭拍掌而笑道:“我明白了為什麼明鏡溪對面的村莊常常有鱷魚爬到岸上去偷襲人畜,而這山上的古村落卻沒有發生過鱷魚傷人事件,原因很簡單便是鱷魚要進這個古村落這裏是唯一的通道,這裏既沒有橫天蔽日的參天大樹,也沒有遍生雜草的地皮,只有一片被霹靂雷電炭化了的樹林和黑色的土壤,自然的,很多動物來到這裏既沒有賴以充饑的食物,也沒有可以隱蔽的樹叢,鱷魚也不敢進到這裏的村落來。”
韓智敏道:“陸弟說的有道理,果然是見微知著,為兄沒有你的一般聰明,但也知道你分析得不錯,確實是這個道理。”
張坤丹笑着說:“管他呢,既然我兩已經走出這個地方來啦,那個村莊的安危我們也管不着了。”
陳旭道:“其實我剛才所說的只不過是小問題,接下來要講的才是解決明鏡溪鱷魚來歷的驚天秘密。”
韓智敏說道:“真的嗎,這倒要好好的跟我們說一說,我兩願聞其詳”
陳旭說道:“你們且看這一片廣袤遼闊的山區,依據我們在這裏所收集得到的谷地遺迹,我敢斷定幾十年先這裏曾經是一條非常隱秘無人想到的溪流,可能是因為他比較短小無法與明鏡溪相比的緣故吧,但這條溪流在那個年代確實溝通了贛江和明鏡溪的唯一支流,這條溪的兩岸的樹木長期被山中的村民所砍伐殆盡,導致二十年先的一場大雨,讓這裏的溪流瘀塞,釀成了洪災贛江流域的鱷魚便潛入到明鏡溪中,後來山谷中的植被受到嚴重的破壞,受到電擊被炭化了,便不能再長樹木,這片地區再也不能涵養水源,培根固土,加上水土流失,氣候失調就成了我們今天看到的這個樣子。”
張坤丹說道:“原來是這個樣子,鱷魚沒敢通過這一片受到嚴重破壞的山區,這麼說來還是這條溪流化成了土地讓村落的人民免受了鱷魚之災,敢情他們還以為是什麼鱷魚神在保佑他們啊,這時無稽之談。”
韓智敏笑着說:“陸弟的三言兩語便把一直困擾着山上的村民的難題給解決了,真是太厲害啦,但是我現在卻還有一個疑惑的問題,還盼陸弟能夠幫我解答出來。”
陳旭到:“什麼事啊。”
“這個問題便是,你看這山谷之中寸土不生,土壤發黑,但是兩邊的樹木卻毫髮無損這到底是什麼回事啊,難道這裏是有土地公公在作祟。”
陳旭笑道:“劉兄見笑啦,其實這個問題便不難解開,你們暫且蹲下來看看這裏土壤中埋藏的山石,你們且看----陳旭捧着一塊石頭,三人看着石頭上的紋理,張坤丹問道:“這塊石頭有什麼奇異的地方嗎,我也沒能看出來啊。”
陳旭笑着要韓智敏挽起長發的發簪給拿下來,當他接過發簪的時候,把這黑土中的山石一碰到手裏的鐵質的發簪便緊緊的抱在一起,陳旭看着兩人驚訝的張開了小嘴的樣子,便笑着跟他們說道:“看見了沒有這個地方的泥土沙石已經在自然中手磁化了,這對天上的閃電雷光有很強的吸引性,在說這裏的谷地狹窄,地勢突出,形貌單一,樹木稀少,故而易遭受閃電雷電的打擊,全部樹木都被炭化了,兩邊的地形沒有這些特徵自然上的那個地帶的樹木就長勢良好了。”
張坤丹見陳旭把問題分析的如此透徹,便高興地說道:“陸弟你既然收集到如此多的古代動物的遺物,有把問題分析的有理有據,大可以用一張白紙把這些證據給一字一句地寫下來,在把他張貼在各個錯落的牆壁上,這樣一來,到可以讓明鏡溪周圍的鄉鎮明白了溪中的鱷患從何而來,不要讓村中的老人把溪中的鱷魚說成是六娘和他的情人所化的了。”
陳旭拍着腦袋說道:‘張兄說得有理,我就這麼沒有想到呢,這是個好主意,紙張一旦貼出,周圍的幾個城鄉便不會在受惡言迷信受蒙蔽了,當地的官員和村民便干大膽地清理這些害人傷命的畜生啦。”
果然陳旭和兩位好友下山,住進了寶鏡鎮的聽月酒樓,經過兩位好友的幫助,三天之後便把這些天來進山收集到的證據和實物,谷地類型,地形走勢歸納在一張白紙之上,抄寫數份之後,貼到城牆之上。
陳旭還在等待着他努力之後帶來的結果,張坤丹和韓智敏這時卻問他是否要去潘陽湖那邊觀賞風光景色,而陳旭卻道:“紙張貼出去,已經有三天的時間啦,我左顧右盼還沒有看到附近幾個村落的村民對溪中的鱷魚採取必要的捕殺手段,我在猜想可能是這十幾年來附近的村民都讓這伙食肉啖骨,兇狠無比的鱷魚給嚇怕了吧,正好我這幾天可以想想驅除溪中鱷魚的方法和途徑。”
韓智敏聽說他要捕殺溪中的鱷魚,腦子裏馬上便想到了前幾天陳旭在路邊拋起一塊干肉引得一條長如船艇,凶如惡鬼的鱷魚躍出水面來搶奪干肉的場景,整個人都嚇得兩腳發軟,全身顫抖,便說道:“陸弟前幾天,我們在明鏡溪畔的村路上走時,你說要上山去查看六娘和教書匠相戀的事情是否屬實,我們都有答應跟你上山,但是這次你也要答應我們一個條件,不可以參入到捕殺鱷魚的行列中,不然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就不好啦。”
張坤丹也道:“對對對,劉兄說的有理,我們和這些村民無親無故能夠耗上幾天幫他們破解困惑,已經是仁至義盡啦,沒必要再幫助他們驅趕水中的鱷魚而白白犧牲了自己的性命,況且這幾天來,我也不曾一次上山去瞻仰六娘的雕像,覺得村中那些前輩活活地拆散了一對“寧可萬死同碎翼,不願雲間兩分張”的有情人確實罪有應得。”
陳旭推開小竹窗,對着朦朧的月色喝了一杯酒說道:“張兄,你怎麼說可就不對啦,你也不想想村子裏面的老輩人在二十年前把教書的年輕人沉浸溪水當中,害得六娘生死無依,最終選擇了沉浸溪中,絕望而死,又在這個時候,有鱷魚潛進溪中作祟,老人才編織了謊言,說是他兩的魂魄化成鱷魚來報復村中之人,這恰恰說明了他們已經認識到之前的做法是不對的,心裏害怕自己會遭受天譴,但眾口鑠金,積羽沉船,幾十年過去了,這一則謊言便被眾人誤認為真實,以致溪中的鱷魚有所顧忌,鱷患難平。”
張坤丹笑道:“你小小年紀,總能把問題想到別人未曾想到的地方,但是你要參與進捕殺鱷魚的行動,我跟韓智敏說什麼也不會答應的,太危險,時時對生命有所威脅。”
陳旭最終還是沒能夠拗得過他的兩位朋友,便答應了明天早上跟他們一同去潘陽湖去玩賞風景,但他的心中卻在想着:“反正兩天過後,在來處理鱷魚的問題還不晚。”
早上三個人便從寶鏡鎮出發,走過了大雁鄉,秋雨堂,白沙瀧,麒麟塔,翻過了一處小小的梅花嶺,便到了柳丁浦的渡頭,張坤丹牽着的那一匹馬早已喘氣成霞,流汗成晶了,韓智敏便把把籠馬繩綁到前面浮橋的柵欄上,三個人便在那裏歇上一歇,看看柳丁浦兩邊的景色。
柳丁浦綠水如玉,芳草成甸,花蝶翩翩飛舞繞晨陽,蜻蜓對對立竿頭,沙洲之上翻白鷺,紅爪抓起沙丁魚,兩岸白林排排如織,水邊船艇只只成行,樺樹下樹屋映河水,水源旁風車時時淌水,好一處美妙的風光秀色。
三個人看着這裏的如畫的風景,自然覺得心滿意足,張坤丹和韓智敏更懂得享受,兩個人攜手同到浮橋上的白板坐下來,捲起褲管正在悠悠然的泡着腳。二陳旭卻沒有這樣的好興趣,他好像若有所思,心中警覺到什麼,兩手拍拍岸上的圍欄,眼看着遠方。
忽然,路邊上的一個鬚髮皆白的鄉鎮農民從樺樹邊的茶棚裏面走了出來,看見三個人便道:“三個客官這麼早是不是要乘船到對岸上去啊。”鄉鎮農民邊說邊解開木樁上繫着船的纜繩。
張坤丹問道:“大叔,是不是過了這條柳丁浦,前面就是潘陽湖了。”
“對對對,過了柳丁浦,在往東走兩公里便是潘陽湖了,你們這群小夥子是不是要到潘陽湖上去觀賞風光啊,那你們可是來對了地方,更難得的是來對了季節啦,每年這個季節村上的姑娘都盪着木蘭舟到湖中採摘蓮花,人來舟往的十分熱鬧,鎮上的年輕小伙都說仲夏時節,潘陽湖上流水綠瑩瑩猶如寶玉,加上水面上的十里荷花,水波弄圓,百里飄香,是一絕,身材婀娜多姿,目光流轉的採花女子再加上曼妙傳神的歌聲更是一絕。”
張坤丹聽着船工這麼說著,便有憨憨地傻笑道:“是嗎,我怎麼沒有聽人說過呢。”正想跳到船上時,陳旭卻挾着他的手臂不讓他跳上去,旁邊的韓智敏看到他這個樣子心中難免有些奇怪,問道:“陸弟,怎麼回事,開河兄想和我們乘船過岸你卻要攔住他,這裏的一片水域有沒有鱷魚,你難道聽到美女想急着上去嗎,不用緊張氣船上的地方有的是。”
陳旭道:“非也,我們要是這個時候上船,船到江心江心必遇不測,還是在等等吧,不然會就真的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這話讓撐船的船工聽到,他“嘭”的一聲便把一把船槳拋到船板上,指着陳旭生氣的說:“嘿,你這個年輕小夥子,看你長得俊俏的樣子,應該是個讀書人,但你怎麼滿口胡言,你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啊,難道我是殺人越貨,攔路搶劫的強盜歹人不成,怎麼說做了我的船就會到江心遇上不測。”
張坤丹忙開口解釋:“老阿翁,老阿翁先請不要生氣,我的朋友常年住在山中,很少接觸到人事,喜歡直來直往,有些話他並不是故意的。”
陳旭聽到張坤丹的話,身子向前傾斜作揖道:“老阿翁先請不要生氣,讓我慢慢說來,我剛才觀察這裏的地勢山貌,河流流向,和泥土上的氣味和風源去向,用風鑒要術料得等一下船到江心,人必遇不測。”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船工聽到陳旭信心滿滿,手拍胸脯的說話姿勢,便半信半疑地將船靠到岸上,眼中充滿懷疑地說道:“真的假的,看你年尚不足二十,一口白牙稚語的話怎麼能夠未卜先知,我倒要仔細的瞧瞧你究竟有是不是在信口雌黃。”
韓智敏根據對陳旭的了解,認定他是代不世出的人間奇才,便信服了他的判斷,看着船工滿腹生疑,徘徊不定的樣子便把他招呼了過來,將陳旭在路上異乎常人的表現告訴了他,船工摸了摸自己的兩撇八字須,似陷入深思自言自語道:“我在這裏等了好幾天才等到你們這幫乘客你們可不要騙我啊。”
幾個人呆在那裏也不知幾時才可以過得河去,等了好久,陳旭盯着湖面看到一條金色的大鯉魚騰空躍出水面約有一丈多,細看這條鯉魚,約有四尺大小,身長頭闊,鱗片精緻,環腮鼓鼓,美鰭曈曈,如細須數根,顏色金黃,照耀四方,肚皮亮白,映照清水。
幾個人正在不住的稱奇之時,陳旭卻道:“好啦,現在我們可以上船啦,但是上船之後,難免會受到一點驚嚇,但覺悟性命之憂。”
船工手扶着斗笠,搖了搖頭說道:“怎麼現在就能下船了呢,罷啦,罷啦,今天就看在這個發言的孩子長相奇偉,身姿不凡的份上暫且跟你們這幫小孩子胡鬧胡鬧,看到時候你們怎麼說。”
三個人上了船之後,半個小時便是使向了江心,這時候柳丁浦上方的青峰上草木如刀兵,猶如在列隊出戰。臨陣發嘯,山坳處的亂石猶如莽莽蒼蒼的遼原射出的角弓,“丁丁”作響,江心的圓圓圈圈的水紋正覆蓋在小船的四周圍,霎時間風聲猶如下山之跑虎,猶如飛天之雄鷹要撼動整座山,但風吹進柳丁浦上,勢力便有所減弱,但整隻小船還是被吹的猶如竹筒滾出來的小豆,網紗上篩動的小石粒,幾個人抓住船帆四周,還是能感覺得到劇烈的風聲從臉上刮過。
船隻在劇烈的抖動着,但幸好沒有人員傷亡,危險過後,船工緊緊地抓住陳旭的手由衷的讚歎道:“你呀,真乃是天上的星宿下凡,有非凡的智慧,老夫在這裏真的想說你是我活了大半輩子都難能遇到的天才,老夫我真是要佩服你啊。”
陳旭卻推託道:“真是愧煞我等了,你的稱讚我怎敢承擔的起啊。”
兩位朋友之前在路上便被陳旭表現出來的智慧所折服,現在更加的佩服他啦,張坤丹搔搔頭皮,問道:“陸兄你是怎樣預料到這場危險的呢,且告訴我們,也好讓我們早晚受教。”
陳旭道:“受教自然是不敢當,只不過我每次出門都會先算算當天的運程是否有利於我們的出行,也會常常留意我們所處的方向是否對我們有理,眼中所看的一切再結合自己內心的判斷,頭腦之中積累的知識的推理,很多時候也能夠你們所說的達到未卜先知的效果,今天料得這場災難是在是僥倖,希望大家不要見笑。”
韓智敏道:“陸弟過謙了,為兄對你佩服的五體投地,你又何必這樣謙虛呢,對啦,我有一事不明還望陸弟能夠賜教,你說在出門之前,總會預先料到當天出行時的運程,敢問今天的運程如何,剛才真的是好險啊。”
陳旭說道:“今天宜於出行,但是來到這個柳丁鋪就沾上霉運。”船工搖着船槳問道:“那又是怎麼回事啊。”
陳旭道:“幾天之前的一個晚上我和兩位兄弟住在一間小旅館中,我站在小窗口旁邊,看到夜空上有一個明星落地,我料得這個星星是從偏西方向落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