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 恐怖男人
蘇音從包間外出來繼續跪坐到原來的位置,返回的路上她看了曉靜一眼,現在她仍舊是之前的衣服,但是卻被男人一杯一杯接着灌酒。
她心中着急,自己和曉靜的處境都不利,應該儘快想辦法脫身。
她看到茶几上的盤子靈機一動,起身想要端着空盤子向包間外走去。
正當她要拿起盤子的時候,李飛不耐煩的聲音響起:
“叫人了嗎?”
聽到李飛的問話,蘇音停下手裏的動作,乖巧的站在原地斂目,“叫了。”
李飛敷衍的點點頭,不耐煩的招招手,“過來,給老子點煙。”
蘇音猶豫了一番,李飛憤怒嫌惡的目光立刻黏上了她。
蘇音無奈,只好從抽屜里拿出火柴向著李飛走了過去
她坐到李飛身邊,划亮了一根火柴,她將火柴舉起舉到了李飛叼着煙的嘴邊。
溫暖的火光趁着她的黑亮的眼睛十分漂亮,近乎透明的皮膚在微弱的火光下更是顯得玲瓏剔透。
李飛叼着煙一時沒有動作,赤裸裸的目光毫不客氣的盯着蘇音看。
蘇音微微側了目光,輕輕提醒:“飛哥,您再不用火,火就要熄滅了。”
一個火柴很快就燃盡,在跳動的火苗快要燃燒到蘇音手指的時候,李飛終於低下頭,就着火苗吸了一口煙。
等到他點完煙,火柴已經燃燒到末端,蘇音想要甩甩胳膊將煙熄滅,卻被李飛飛快的抓住了胳膊。
火已經燃到她手上,她吃痛放開了捏着火柴的手。
李飛突然用手死死捏住蘇音的下巴,迫使蘇音和他對視,李飛斜笑着大量着她,“剛才沒細看,這麼一看還挺美。”
“咣”一聲超級大的踢門聲響起。
原本嘈雜的環境立刻安靜了下來,全部看着從裏面出來的人。
冷傲、矜貴、不羈,一出場就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李飛放開捏着蘇音的手,站起來向著出來的宮奕點點頭,招呼道:“宮少,快來這裏坐。”
隨後他看了蘇音一眼,眼神有點古怪,沒想到這女人有這麼大的能力,竟然將宮少真的請了出來。
宮奕冷眼看了李飛一眼,隨後目光不含任何波動的掃過蘇音。
蘇音剛好抬頭,與宮奕冷淡的沒有一絲溫度的目光對上,她心裏一緊,害怕、憤怒的感覺交叉着向她湧來。
隨後她立即低下頭,希望那個男人不要認出自己。
宮奕嘴角閑閑扯起,一抹若有若無的譏笑又縈繞在他嘴間。他長腿一邁,坐在了茶几一邊的單人沙發上。
等他坐定之後,包間內小心翼翼的感覺才漸漸消失,但是所有人不像剛才那麼肆無忌憚。
李飛訕訕的坐了下來,扯了扯蘇音,“給我倒酒。”
蘇音聞言拿過杯子,倒滿后雙手端着酒杯遞給李飛。
李飛看着杯子沒動,他伸手卡住蘇音的腰將她拉在自己身邊,“不會喂酒么?”
李飛的聲音不小,身邊已經有人向著她們這裏看來。
蘇音為了不要引起宮奕的注意,她對着李飛笑了笑,“怎麼不會,我就這喂您。”
說完,她一手扶着酒杯,小心的將酒杯的邊緣放在了李飛的嘴邊。
李飛拿手將酒杯推開,伸出一直食指挑起了蘇音的下巴,“夜色難道沒有教過你?喂酒是要用嘴喂么?”
角落中的宮奕冷冷的看着這一切,他手中端着一個高腳杯,在看到李飛的動作時無意識便將高腳杯拍在桌子上。
玻璃碎片完全扎進去他的手裏,四散的血跡快速的流出來,立刻侵染了一小片的範圍。
而他卻渾然不知,只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兩人的動作。
身邊有人看到他流血,驚呼,“宮少!”隨後感覺到他身邊森涼的氣場便沒了聲音。
這邊蘇音心中緊張,但又被李飛用手卡着腰死死一拉,她幾乎跟李飛是臉對臉。
李飛看着她白皙的面貌、殷紅的嘴唇只覺得小腹中有一團火竄起,他壓低聲音,“如果你現在不喂,等會有更有挑戰性的工作等你。”
蘇音頂着他,“飛哥,請您尊重一下我的工作,裏面並沒有喂酒這一項。”
“如果我說有呢?”李飛死死的扣着她,“不過,我喂你也可以。”
說完,他拿起蘇音手中的杯子喝了一口酒,扣住蘇音就向著她的嘴巴壓了過來。
蘇音想要翻身離開,但是卻被他禁錮在手中。
宮奕捏緊手掌,玻璃碎片深深的扎在他的肉中,之後他急速起身,拎起桌子上的酒瓶猛力的向著包間正中央的電視屏幕上砸去。
巨大一聲響,讓所有人的心都顫了顫。
爆裂的聲音讓在場的人瞬間失了聲音,電視屏幕閃了閃,最終黑了屏。
宮奕的臉隱在黑暗中,挺拔的鼻樑與嘴唇形成了優美的弧度,他薄唇微啟,聲音冰冷,“夠了。”
所有人都屏着呼吸,包間內的音樂就顯得格外刺耳了起來。
李飛早已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今天宮少是他千邀萬邀邀來的,可不敢惹得他不高興了。
還沒等李飛站起,宮奕就上前火速的拽起坐在沙發中的蘇音,扯着她就向外走。
他沒管蘇音是否站穩了沒,只是怒氣沖沖的拽着蘇音向外走着,蘇音腳下踉蹌,勉強的跟着他
宮奕出了包間門,咣當一下將對麵包間的門推開,然後他將蘇音毫不留情的扔在了一邊,蘇音狠狠的被撞在了牆上。
當時初見宮奕她並不了解他,再加上當時被下了葯意識更是模糊,但是現在蘇音卻生強烈害怕的感覺,她對接下來要發生的一切事都感到了恐慌。
是的,她害怕他。
她從剛才就明白,包間裏的所有人都不是她可以惹的起的。而包間裏的所有人,卻都對這個人有三分敬意,七分怯意。
在明白了利害關係后,蘇音從地上爬起順從的跪坐在一邊,她面帶着平日裏程式化的微笑,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那麼顫抖,小心的看着一臉陰沉的宮奕,“請問先生是點歌還是飲酒?”
宮奕看着她一臉諷刺,“你剛才不是挺會伺候人?怎麼伺候他,就怎麼伺候我。”
蘇音點點頭,起身將空酒杯斟滿酒,然後她走過去舉着酒杯送到宮奕面前,“先生,您的酒。”
她玩着腰,身體壓得很低,將酒杯舉着高過頭頂,剛好是宮奕伸手可以拿到的地方。
宮奕沒接酒杯,只是不屑的看着她,直到她的手開始顫抖起來時,他才漫不經心開口。
“我有說,讓你走着過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