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瓜篇(三) 原來他是喜歡她的
小雞翅一個人坐在酒肆最角落的桌子邊,手持酒壺,往嘴裏大口大口地灌着烈酒。
她容色傾人,極是引人注目,且,在酒肆喝酒的全是男人,唯獨她一個孤身女子。
自然引來不少搭訕者,都想輕薄她,這時候,撞上來的人無疑是自討苦吃。
她或對人撒以不會要人命、卻痛苦萬分的毒,或乾脆把對方的手腳打斷,一番下來,哪裏還有人敢來招惹她?
酒肆老闆怕她影響生意,卻不敢趕她走。
“老闆,再來一壺酒!”小雞翅搖了搖手裏的空酒壺。
她已忘了自己到底喝了多少壺,縱使醉意已濃,可她還是想喝。
要是就這樣醉死,不要再醒來,未嘗不好?那樣的話,心就不會那麼痛了。
“姑、姑娘,您已經喝了不少,再喝下去”老闆見小雞翅醉意明顯,怕惹上什麼是非,想勸她別再喝了。
“少廢話!你開門就是為了做生意。哪有把生意往外推的理?”小雞翅怒道,大力地將酒壺砸在地上。
“姑娘,不是我不想做生意,是很晚了,小店要打烊了。您家住在城裏吧?城門丑時就關了。”老闆苦着臉道。
他見識到小雞翅將好幾個身手不錯的男人打得半死,不敢得罪她,只得小心翼翼地陪着笑臉。
小雞翅似沒聽到他的話一樣,嫩白的手掌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拿酒來!”
她下午從天源酒樓出來,像一縷幽魂一樣,在城裏晃蕩了很久。
本來想回藥王谷,出了城,看到這家開在離城門不遠的酒肆,她便神差鬼使地走了進來。
小雞翅心想,也許喝醉了,心裏會好受一些。可她的酒量很好,記不清喝了多少,現在才醉意襲身。
她之所以養成這麼好的酒量,全是為了小冬瓜。
因為小冬瓜自小酒量好,又會品酒,她便偷偷地學着喝酒、品酒,想着有朝一日,能與他一同喝酒。
可一直都沒機會,也許以後都不可能了。可笑!小冬瓜到現在都不知道她的酒量這麼好。
“姑娘,您就行行好!小店真的要打烊了!”老闆真的不敢拿酒給小雞翅,她這麼暴力,要是再醉一些,把他的酒肆砸怎麼辦?
小雞翅狠瞪了他一眼,猛地推翻桌子,站了起來。
扔了一錠付了酒錢、損壞之物,還剩下剩下很多的銀子,就跌跌撞撞地走出酒肆。
她現在不想回城,這般狀態又不能趕路回藥王谷,那該何去何從?
小雞翅有些迷茫了,寒冷的夜風凍得她渾身發冷,酒醒了大半。
突然,她神色一凜,抽出系在腰間的大紅綢帶。
同時,從四面八方湧出十幾個黑衣人,將她包圍住,滲人的殺意滾滾襲來。
“殺!”為首的黑衣人吐出冰冷的字眼,十幾把劍齊動,一時間,銀光奪目。
小雞翅搖了搖頭,企圖驅散一些醉意,在劍逼近她之前,躍身而起。
她手裏的綢帶如有生命般。隨着她身形移動,游竄於殺手之間,所經之處,帶起一串串飛濺的血花。
慘淡的月光也似裹了血霧一樣駭人,不遠處,有一個身穿青色衣袍、長相英俊的男子,躲在暗處觀戰。
這男子正是萬崇,他偷偷對為首的黑衣人,比了個手勢。
那黑衣人暗暗點頭,不動聲色地來到小雞翅身後,手裏的劍直直刺向她的後背。
小雞翅因醉意,動作比以前遲緩、反應也慢了許多,加上這些黑衣人武功不弱、人數也多、招招欲置她於死地,她身上已掛了彩。
現在被黑衣人纏住,更是無法及時躲開身後的劍。
在劍即將刺中小雞翅後背時,萬崇從暗處竄了出來,用身體擋在小雞翅身後,“小心!”
小雞翅聞聲,急轉過身,恰巧看到劍刺進萬崇腹部的一幕,她大驚失色,“阿崇!”
她閃身而至,一手扶住萬崇搖搖欲倒的身體,一手猛力甩動着紅綢帶往前一刺,紅綢帶像一把利劍一樣、直刺入黑衣人的心口,又很快抽出,帶出一大串猩紅的血。
巧的是,城門的方向傳來一陣腳步聲,與質喝聲,“何人在打鬥?”
小雞翅知道來人定是巡城兵衛,現在不走的話,肯定會有麻煩。
很顯然,那些黑衣人也不想和官府的人對上,不再糾纏,迅速飛去夜色之中。
“阿崇,你太傻了!怎麼可以為我擋劍?”小雞翅幫萬崇點穴止血,哽咽道。
她一心撲在小冬瓜身上,不知道萬崇對她的心意,乍見到萬崇以身幫她擋劍,心裏無不震驚、感動。
“谷、谷主,只要能救你,我萬死不辭!”萬崇看着小雞翅的目光帶有一絲痴迷,不再掩飾自己的情意,
小雞翅心口一震,已聽出萬崇滿含情意的語氣,匆匆別過頭,“巡城兵過來了,我們趕緊走。”
萬崇眼裏劃過一絲失望,不再說什麼,故意把身體靠在小雞翅身上,以她看不到的角度貪婪地吸取她獨特的馨香。
經過那個黑衣人的屍體時,萬崇道:“要不要搜他的身?也許可以查明是誰派來的。”
小雞翅點頭,鬆開萬崇,探手在屍體上摸索一番,搜出了一塊玄鐵所制的令牌。
令牌上刻着‘忘憂’二字,是忘憂島暗衛特有的令牌。
小雞翅臉上的血色瞬間全失,她對忘憂島的一切都非常清楚,忘憂島除了明面守島的侍衛,暗地裏也培養了一批死忠的暗衛。
暗衛配有一塊玄鐵令牌,以證身份。玄鐵令牌上的字是刻后、繪以特殊藥水,外界是無法仿製的。
能隨意調動暗衛的人,除了孟茯苓、祁煊,就是小冬瓜兄妹。
而暗衛出現在這裏,小冬瓜就在京里………小雞翅不敢再想下去了,感覺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萬崇也看到令牌上的字,難以置信道:“殺手是忘憂島派來的?怎麼可能?”
小雞翅不答,她強扯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見巡城已近,她收起令牌,便帶着萬崇,運起輕功飛離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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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小雞翅離開那天,到現在已經快兩個月了。
小冬瓜心裏無比的煎熬。竟無時無刻不在想她,特別是一入夜,那噬骨的思念之情便滾滾襲上心頭。
說真的,他兩世為人,都不曾如此思念過一個人,哪怕當年的易冰雲也不曾。
甚至,在傷害小雞翅之前,他也沒去想過她。
小冬瓜一開始以為是出於愧疚,漸漸地,無法繼續欺騙自己,卻又不願承認自己對小雞翅動了心。
因為一旦承認了,那他十幾年來對她的躲避、口口聲聲說不可能對她產生男女之情,便顯得可笑了。
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前身曾遭受易冰雲的背叛,心門不易開啟。
總之,他還過不了自己心裏那一關,即便知道她回藥王谷了,也不去找她、不去探知她的消息。
至於售毒的事,正如小雞翅所說,幕後主謀做得滴水不漏。
小冬瓜把凌大富調出來審問過,可凌大富沒看到那個人的真面目,只知道是個自稱藥王穀穀主的年輕女子。
說明那個人做好充足的準備,心機也夠深。
小冬瓜自然不會放棄追查,他傷了小雞翅。這件事上,定要還她一個公道。
身在忘憂島的孟茯苓一直在關心小冬瓜和小雞翅的事,知道事情的始末后,將小冬瓜罵個半死。
不過,孟茯苓表示不會插手他們的事,要他們自己處理。
期間,皇上召見過小冬瓜,如今的皇上是尚啟寒,先皇已於七年前病逝。
那時尚啟寒才知道先皇一直拖着不肯把皇位傳給他,是因為小冬瓜。
不過,他並不知道小冬瓜重生的秘密,更查不出先皇對小冬瓜另眼相待的原因,這事成了他的心病。
這次,是因為小冬瓜在京里名聲大噪,令他起了警惕之心,便傳小冬瓜進宮。
可惜,尚啟寒到底是失望了,無法從小冬瓜口中探出什麼,不管他施以什麼方法,小冬瓜都能輕易化解。
小冬瓜是祁煊之子、岳陽侯的外孫,再則,尚啟寒也不是心狠手辣的人,便放小冬瓜出宮,沒有為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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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小冬瓜收到小雞翅要和萬崇成親的消息,如晴天霹靂一般,久久都不知所措。
小冬瓜一直想擺脫小雞翅的糾纏,可聽到她要另嫁他人,他心裏異常難受,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捏住一樣。
小雞翅是被他傷透了心,所以才故意草草嫁了嗎?
不!不能讓她嫁給別人!這個念頭突然從小冬瓜的腦海中冒了出來,越來越強烈,最後一發不可收拾。
“公子?”青鋒見小冬瓜的臉色極為難看,不禁感到擔憂。
小冬瓜眸間燃着一片怒焰,頓了好久,才壓下怒火的蔓延。“青鋒,你立即傳信給我娘親和義外公,就說小雞翅被迫與萬崇成親,藥王谷被萬崇控制,請他們速速趕去藥王谷。”
以伊千重和孟茯苓對小雞翅的疼愛,絕對不可能讓她草草完成終生大事,小雞翅肯定是私自決定的。
青鋒噎了一下,心道,公子為了阻止曦玥小姐嫁給萬崇,居然潑了萬崇一身上污水,會不會有點無恥?
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青鋒想歸想。卻不敢說出來,只能領命而去。
小冬瓜不知青鋒心裏所想,急急命人準備行李,他要趕去藥王谷阻止小雞翅。
他腦子有些亂,湧出各種各樣的想法,還有從小到大,與小雞翅相處的點點滴滴。
漸漸地,他才不得不承認自己是喜歡她的,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他也說不清。
反正,在不知不覺中,小雞翅已進駐了他的心房。
但小冬瓜又氣她,怎能因為對他失望。而隨便嫁給別人?
還有那個萬崇,小冬瓜早就看出萬崇喜歡小雞翅。
只是萬崇除了對小冬瓜有敵意之外,一直表現出一副君子之態,品性似乎也不錯,連伊千重都讚譽有加,小冬瓜才沒有多加理會。
豈知,萬崇會趁小雞翅傷心之際,對她‘出手’,果然,人不可貌相。
等等!小雞翅會不會被萬崇怎樣了,才突然要嫁給他?不然,她怎會如此草率地決定自己的終生大事?
想到這個可能。小冬瓜氣瘋了,恨不得插雙翅膀,飛到藥王谷。
同時,小冬瓜又突然聯想到售毒的事。
對了!萬崇是藥王谷長老之子,要盜得小雞翅的毒藥是易如反掌的事。
還有匕首,小雞翅一直將匕首隨身攜帶,能讓她放鬆警惕、並盜走的,自然只有她信任的人,而她很信任萬崇。
巧的是,萬崇上次跟小雞翅一起來到京都城,確實有可能是萬崇盜了小雞翅的匕首。
萬崇也有挑撥他和小雞翅的動機,一旦他與小雞翅的感情破裂,萬崇就可以乘虛而入。
小冬瓜越想越懷疑萬崇,可惡!他之前怎麼沒想到萬崇?
一來,是萬崇偽裝得太好,小冬瓜以為萬崇對他的敵意只是因為喜歡小雞翅。
二來,正是因為萬崇喜歡小雞翅,他才沒想到萬崇會陷害小雞翅。
雖然理清了大概,但這些僅僅只是小冬瓜的猜測,沒有實質的證據。
沒有證據也無妨,小冬瓜已知道該怎麼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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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里的事安排妥當后,小冬瓜便馬不停蹄地趕往地處燕國境內的藥王谷。
終於,在小雞翅婚禮當天,抵達藥王谷。
小冬瓜站在山崖上方,因夜裏的關係,他目力再好,也看不到下面的情況。
他的心情很複雜,又有前所未有的緊張之感。
“公子,下面結了網,看來有人故意想阻止我們下谷。”
青鋒先下去探過了,發現山崖半空結了帶倒刺的大網,若是沒發現,直接下去的話,肯定會被網住。
“網上可有毒?”小冬瓜心一窒,不相信小雞翅會結網阻止他。
青鋒點頭,“網上的倒刺有劇毒!”
小冬瓜聽到有劇毒,反而鬆了口氣,因為他至始至終都相信小雞翅不會害他,毒網肯定是萬崇背着她佈下的。
“燒!”小冬瓜下令燒了毒網,才和屬下運着輕功,緩緩飛下山崖。
待穩穩落地,置身藥王谷后,小冬瓜被入目的紅色刺得滿眼生疼。
谷中到處都張燈結綵,溢滿喜色,來往的下人都滿臉笑容。
這一幕令小冬瓜覺得刺眼,他原以為小雞翅是迫不得已才與萬崇成親,可從眼前的情況看來,她不像是被迫的。
小冬也後悔不已,若非是他傷小雞翅太深,她怎會嫁給別人?
“有人闖入藥王谷,快去稟報谷主!”有人發現小冬瓜等人驚聲道。
離得近的人看清是小冬瓜,便道:“是祁公子來了,您來得正好,谷主要和萬公子拜堂了。”
谷中人見是小冬瓜,又恢復笑容,熱情地請小冬瓜去觀小雞翅和萬崇行拜堂之禮。
縱使小冬瓜知道小雞翅要嫁給萬崇,自別人口中聽到,又是一番錐心之痛。
他白着臉,疾步向藥王谷專用來辦喜事、宴會的‘鳴鳳廳’跑去。
小冬瓜先於稟報的下人到鳴鳳廳,那唱禮之人正高喊‘一拜天地’,他怒聲大喝:“且慢!”
他赤紅着眼,死死地瞪着那對身穿大紅喜服的男女。
小雞翅膀聽到小冬瓜的聲音,猛地掀開紅蓋頭,轉頭,冷冷地瞪着小冬瓜。
一身烈火般的顏色,穿在小雞翅身上並沒有熱烈之感,反而被染上一股冷意。
她站在那裏,目光沉冷,因小冬瓜的到來,宛如燃燒在九層地獄之下的火焰,又如怒放在忘川彼岸的曼珠沙華。
其實,在小冬瓜接近鳴鳳廳時。小雞翅就感覺到了,如死水的心湖,又漸漸劃出了道道漣漪。
自從知道是小冬瓜派人殺她后,她絕望得想一死了之。
她不想、也不願相信小冬瓜想殺她,可她已被他傷得體無完膚,實在沒勇氣去問他、是不是真的想要她死,讓她無法再糾纏他?
小雞翅不敢問,她害怕聽到小冬瓜無情的話、再被他狠狠地傷一次。
她又多麼希望小冬瓜能給她一個解釋,所以,她等啊、等啊,一等就是兩個多月。
但抵不過現實的殘忍,他始終都沒有來。
小雞翅派人去打聽了,才知道他一直在京里,根本就沒探過她的消息。
在她最痛苦、最難過的時候,是萬崇陪在她身邊,哄她開心、安慰她。
而且,萬崇為了她連命都可以不要,傷剛好,就拖着傷體,無微不至地照顧她。
從來都是小雞翅苦追小冬瓜,一追就是十幾年,荒度了許多青春,得來的卻是他絕情的傷害。
小雞翅真的累了,再也堅持不下去了。剛好萬崇向她求親。
她想,不如就這樣嫁給萬崇吧?但,她終究還是放不下小冬瓜,無法真正的死心,想賭一把。
現在小冬瓜真的來了,她死寂的心,又逐漸復蘇,卻又忍不住想起他對她的傷害,此時,她的心情複雜不清。
“小雞翅,不準嫁給別人!”小冬瓜咬牙切道。
“我要嫁給誰,與你何干?”小雞翅涼涼一笑,諷刺之意很明顯。
“與我何干?”小冬瓜被小雞翅的話刺得心口發疼,喃喃低念着這句話,愈發覺得自己活該。
小雞翅對他,從來都不曾冷過臉,哪怕他對她再不好,她也不會生他的氣。
可以說從小到大,小雞翅對他都是極好的,她所有的關心都傾注在他身上。
小雞翅移開目光,不忍去看他傷心失落的樣子。
一旁的萬崇怒不可遏,他好不容易才讓小雞翅同意嫁給他。
小冬瓜既然不愛小雞翅,為什麼還要來破壞他們的婚禮?
他明明布下毒網,為什麼小冬瓜沒被網住、沒被毒死?
萬崇怨恨得要死,還是強壓在心裏,沒有表現出來。
見小雞翅明顯還喜歡着小冬瓜,他妒火直燒,故意攬住小雞翅的腰,痛心道:“谷主,你忘了他是怎麼傷害你的?他想要你的命啊!”
萬崇攬住小雞翅的舉動,令小冬瓜怒紅了眼,正要上前分開他們,就被萬崇的話震住了。
“一派胡言!我怎麼可能會要小雞翅的命?”小冬瓜隱隱感到哪裏不對勁,難道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發生什麼事了?
“祁瑾揚,男子漢大丈夫。敢做敢當!你既想要谷主死,就別再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來哄騙她。”萬崇忿然道。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定是你故意污衊我!”小冬瓜心裏一緊,冷瞪了萬崇一眼,便看向小雞翅。
小冬瓜一步步地走向他們,“小雞翅,告訴我,你到底誤會我什麼了?”
“誤會?祁瑾揚,虧你好意思說誤會?”萬崇鬆開小雞翅,擋在她面前,又是一陣搶白。
他明顯不想讓小冬瓜有機會向她解釋,故意以這種含糊不清的方式。欲逼小冬瓜承認派人刺殺小雞翅的事。
“滾開!”小冬瓜豈會看不出萬崇的心思?他抬掌欲將萬崇拍開。
震怒的小冬瓜,運足了內力,萬崇出掌去接住。
兩掌相擊,小冬瓜感覺到掌中一陣刺痛,內力卸去了一大半。
在這種情況下,小冬瓜絕對不可能將萬崇打傷,畢竟萬崇的武功也高。
誰知,萬崇慘叫一聲,整個人往後飛去、再重重地倒在地上。
他一手捂住心口,一手撐着地面,臉色一片慘白,嘴裏噴出了一大口血。一副被小冬瓜打得重傷的樣子。
小冬瓜一陣錯愕,低頭看向自己的手掌,已多了一點小小的黑點,他可以確定剛才萬崇指間夾了一根細小的毒針,以毒針扎了他。
“小雞翅,我沒打傷萬崇,是他”小冬瓜望向小雞翅,想向她解釋。
啪地一聲清脆的巴掌聲,打斷了他的話,同時,他的臉火辣辣地疼痛。
小冬瓜難以置信地看着依舊高舉着手掌的小雞翅,“小雞翅。你為了萬崇這個卑鄙小人打我?”
“你有臉說他卑鄙?小冬瓜,我不知道原來你是這種人,我親眼看到你將他打傷,你居然還想狡辯。”小雞翅失望極了,心裏更加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