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2章

“你又想玩什麼把戲？”

“呵……”鳳九黎嘲諷一笑，“季寒，還有比你更賤的人了嗎？我不答應你時，你對我百般折磨，我如今答應了，你又開始懷疑，你怎麼這麼賤，我當初是瞎了眼了，才會跟你在一起。”

她的話讓他心生怒氣，但心裏的懷疑卻是減少了大半。鳳九黎畢竟是一個二十齣頭的年輕女孩，哪裏經歷過這些，在他的殘忍折磨下會答應妥協也並不奇怪吧？

季寒將她扶到牆角，伸手輕輕地為她擦掉臉上的灰塵，柔聲開口:“九黎，我是愛你的，只是你太倔強，不然我也不會這樣地害你。你是一個乖女孩，只要你交出鳳吟決，我還是會想原來一樣對你好。”

鳳九黎聽着，臉上露出厭惡，微微側開臉躲開他的手，沉着聲音冷聲說著:“你到底要不要？”

季寒的手僵在半空，手指握了又握，臉上有些陰沉，尤其是接觸到她滿是厭惡的眼神，心裏的怒火險些再次蔓延。不過，他並沒有說什麼，這種情況，再沒有什麼能比上鳳吟決。

季寒站在一旁，靜靜地等着鳳九黎將鳳吟決的下落告訴他。

“爺爺當年一直防着你，所以他在我成年拿到鳳吟決后，就要求我將它熟記，後來爺爺突然住院，他心有不安，就讓我當著他的面燒了原籍。如今你想要鳳吟決的原籍，我也拿不出來，不過我可以口頭敘述給你聽，你靠近些，我自己動不了。”

鳳九黎許久沒說過這麼多的話，一席話說完，有些氣喘吁吁的。

季寒看了一眼她的傷，向她靠近了一些，蹲下身子側着臉對着她，安靜傾聽的模樣讓他沒能看到鳳九黎眼底的瘋狂和唇邊詭異的弧度。

只聽一陣鐵鏈碰撞的叮咚聲，緊接着便是穿破皮肉的鈍聲。

夜晚的涼風灌入房間，捲起一地的森冷，連清冷的月光，也更為蒼白了。

季寒一臉驚愕，目光緩緩落下，落在他的胸口，那裏，一直看似嬌弱削瘦的手貫穿了他的胸口。

鳳九黎的手貫穿了他的身體，他身後的那隻染血的手，在微微的月光中，微微的閃着瑩瑩的紅光。

“這就是你要的鳳吟決，你如今可是滿意了？”她笑着，猛然拔出手，看着他驚愕無力地倒在地上，雙手驀然用力攥緊，只聽咔嚓幾聲，禁錮她四肢的鎖鏈應聲破碎。她居高臨下，看着血液在他身下蜿蜒成灘，眼裏閃過一絲快意。

爺爺，九兒為你報仇了，你可安心了？

季寒倒在地上，一臉痛苦，他已經說不出話了，只是在看到她掙破鐵鏈后，面上突然變得詭異，無聲的笑了笑。

鳳九黎被他莫名的笑弄得心中一緊，皺着眉頭趕緊從地上站起來。

還沒站起來，腿上一軟，又跌坐在地上。她在這裏被囚禁了三年，跪坐在地上的腿早就麻木地沒了知覺，用血肉模糊的手撐着牆，身子倚在牆上，勉強地站了起來。

可是還沒等她適應，周圍一聲巨響，隨後便是房屋的劇烈晃動。

她就知道季寒不會無緣無顧笑得那麼詭異。他料定了她即便掙脫了一切的束縛，也照樣逃不掉。

他在這裏的四周埋下了大量的炸藥，炸藥的導火索連着鳳九黎四肢上的鎖鏈，只要她掙脫鎖鏈，就會引起爆炸。就連將她囚禁在這裏跪坐在地上這一點，也是早就算計好了的。爆炸前的時差，因為她麻木的腿而被抹掉。

果然是好算計！

望着已經斷了氣的季寒，鳳九黎心有不甘，卻終是無法逃離。

那一夜，大火肆意蔓延，燒光了一切的罪惡與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