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開天劈地

第三章 開天劈地

從那以後孔南飛便與盤古常常坐而論道。雖自身修不得那神通道法,但按時入定去領悟那造化玉碟的天道奧妙,其每日過得倒也快活。且兼之孔南飛乃後世之人,常常提出新穎的話機,卻也是讓盤古受益非淺,其修為更是日見精深,突飛猛進,盤古也時常為孔南飛解疑道上的問題。但自孔南飛也感到二人相處的時光不多了,於是便越加珍惜起來了。

這一日,孔南飛從入定中醒來,卻見盤古盤坐於混沌中,面色陰鬱、愁苦,似有難為之事,忽而盤古重重地嘆了一聲。孔南飛心中一突,不祥的預感攏上心頭。他自心中暗嘆一聲:“不妙!這一天看來終究躲不過啊!”他搖了搖頭吐出口中濁氣,起身問道:“不知賢弟因何事如此煩惱?”

盤古眉頭緊皺,好一會才嘆道:“唉,大哥你不覺得這無際混沌只有你我兩人太過孤寂了嗎?且我最近修行難有寸進,是以方才有了些許煩惱。”

“來了!”孔南飛心一跳,不安地搶道:“這修行之事卻是萬萬急不得,且混沌中方能得見大道之運轉,觀天道變化,對你領悟大道着實有不小的幫助,只須靜心修行終有一日能成就混元道果,修得聖人之境。兄弟如此卻是着相了,反落了下乘!”

盤古又嘆了口氣,搖搖頭,道:“哎,大哥說的自是有理,我也自然知曉,但天道之下,俱為螻蟻,不證道,終究為那螻蟻之數,難逃天道之左右。”說完,見孔南飛張口要說話,打斷道,“天意如刀,如不證那混元,怕是我此後修為再難有所精進。所以我想開天闢地,破開混沌,從中尋找大道機緣,以身試道,想來定能成就混元道果。所以,大哥你不必再勸,吾意已決。”

孔南飛當然知道他想憑藉開天成就混元的想法,但他也知道盤古開天必亡,頂天必死的結局。雖然盤古能憑大功德成聖,但卻是白白便宜了三清那幾個老雜毛?便道:“兄弟要以身試道,為兄自然是不會阻你的,但你現在修行還未大成,恐怕有些危險,不如待你修行幾日,神通大成,再行開天一事,豈不美哉?”

盤古把手中開天斧一揚,笑道:“我已算過,此舉雖是有些兇險,但我掌開天斧,造化玉碟,皆為先天聖器,可保我無騖,想來也是有驚無險。等再過幾日,待我修為穩定,便破開混沌,行那開天之事!”看着盤古的笑容,孔南飛心裏卻是陣陣絞痛。這麼多年過來,兩人共同度過了無數寂寞的日子,說自己對盤古沒感情那是假的。雖然不想承認,但他一開始從遇到盤古便已經打算利用算計他,可時間一長他心裏早已將盤古看成自己的兄弟了。此刻要讓他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兄弟去死,試問他又怎麼能狠下心呢?

終於到了開天這一日,盤古立在虛空之中,滿臉毅然,只見他雙手緊握開天斧,條條肌肉蓬起。但聽得盤古大喝一聲,猛的將開天斧一劈,無數混沌玄黃之氣衝出,攪得整個空間動蕩不已,盤古又接連劈出數下,混沌空間動蕩得卻是愈加厲害,混沌靈氣鼓盪不休,化做黑白陰陽二氣,陰陽之氣頓時化做無數的旋渦,仿若太極陰陽魚。大至無窮無盡,小若天地微塵。旋渦之間摩擦的聲音“噗、噗”不絕。盤古雙手一搓,開天斧頓時化成一幡,一圖以及一銅鐘。幡圖投入混沌中,頓時“轟”聲大響,傳遍整個無量混沌空間。混沌空間失去了平衡,終於演出無極生太儀,太極分兩儀,兩儀化四相,成地水火風。如此過得片刻,只見無數地水風火自混沌中生出,朴一現出,便猛的翻滾起來。之後都天神雷連連打出,無數地水風火生,翻騰不休,待得整個混沌之中充滿了地水風火后,只見那太極圖化為長虹,穿梭於地水風火中,所過之處,地水風火紛紛平息,而後清者上升,濁着下降。那清氣上升,漫漫形成天,那濁氣下降,漫漫形成地。孔南飛雙目緊閉站於一旁,細細體會盤古的開天**。良久,睜開雙眼,嘆道:“天意要你身隕啊……”

但慢慢的那清、濁二氣又有融合的趨勢。盤古眉頭一皺,大吼一聲。躍至天地,化為巨人,雙手撐清氣,兩腳踏濁氣,逕自使清、濁二氣分開。不複合攏。時間一久,清氣慢慢的凝聚成天,濁氣慢慢下沉,形成了地。從此每日天高一丈,地厚一丈,盤古身軀也長一丈……這樣又過了18ooo年,天越來越高,地越來越厚,盤古的身體長得有9oooo里那麼長了。

“這麼做值得嗎?”

“我若不如此,這天便會合上,到時我豈不是白開了天?”

“可你會死的!”

“我從出生時的那刻已經知道我這一生要以開天為使命。大哥你不必再說了,能完成自己的使命,死又算什麼?只是能遇到大哥,是我這一生最開心的事了……”說著,盤古雙目通紅流下了淚水。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盤古終於倒下了。在倒地的一瞬間,天地再度生了變化,盤古呼出的氣體化作風和雲,聲音化做雷電霹靂,左眼為太陽星,右眼為太陰星,頭和鬍子化作洪荒星辰,四肢五體化為四極、五嶽、山川、峽谷,血液化作江河,身上的汗毛變成草木。

看着盤古的離去,孔南飛哭了,“老弟,你走好……”孔南飛心中默默的說道。

這時盤古的元神也一分為三,吸收了天地間的清氣后,一股卷着太極圖和玄黃之氣,一股卷着盤古幡,還有一股什麼也沒卷,都便朝東方飛去。而盤古剩下的精血化作十二份,吸收了天地間的濁氣后,也朝東方飛去。隨後后一道金光從盤古的身體中閃出,孔南飛定睛一看,現那金光正是造化玉碟,只見造化玉碟瞬間炸裂,化成四道金光散於洪荒大地。

孔南飛知道那其中一份造化玉碟殘片落到了昆崙山,最後被道祖鴻均所得。另外三份卻是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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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雀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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