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8章 讓人激動的事情
和她就那麼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感覺她對我印象也不錯。當然,我對她的印象更不錯。
我得知她叫褚遠妹,惠州人,客家人氏,20歲,高三畢業沒考上大學,就在彩票店裏上班兩年了,家裏還有兩個弟弟在上學。
她比較能的,粵語和客家話都很溜,普通話也不錯。我們相互介紹名字的時候,她是在紙上給我寫的,字寫得相當不錯,很少有女孩子寫得那麼有風骨的字。我也是在紙上寫的,她說我的字寫得也挺好。
我當然告訴她,我是一個老師,來自農村,在新疆還做過校長,意外才來了深圳發展,現在正在等着面試通知。她還祝福我,說一定會成功的。
結識了這個彩票女店員,我還是挺興奮的,甚至有點點幻想,也許。可能,萬一呢?
當天晚上回到家裏,用“熱得快”在桶里燒了水,提到公共衛生間裏洗了個澡。外面還竟然有租房的鄰居在催我,搞得我澡都洗不好。沒辦法,那二樓住了十四家人,就一個衛生間,人家能不催嗎?我理解這種情形。也希望早點擺脫這種困境。
我在床上躺下來,沒一會兒睡著了。
晚上還做了一個夢,夢見了褚遠妹了,然後很正常的出了狀況。
醒來后,我不禁都啞然而笑。這特么的,好久沒有這種狀況了,也許和情緒有關吧!
那時才半夜,我又倒頭睡。睡得特別好,差不多上午十點才起床。
吃過早飯後,我就去褚遠妹的彩票店了。路過小巷子的一些小發郎的時候,那裏有的女人上早班了,還在對我勾手。
媽的,那時候竟然內心湧起了陣陣衝動。唉……
那種店子,那年頭,在那邊很普遍的,大街邊,小巷子裏,到處都是,貼着碎花紙的玻璃門,裏面光線淡,女人穿得誘人。
不過,我包里沒錢,也並不想去做什麼事來解決問題。
那時候。我心裏竟然想着褚遠妹了。
到了她店裏的時候,我鬱悶,是一個白皮膚的中年女人在那裏守店,她不在那裏。
我看了一下頭天晚上的雙色球開獎情況,哦豁,連個藍號都沒中。
那時候,我就像一個迷信分子一樣,覺得卵了,邊遠支教的事情可能沒戲。
於是,我沒在店子裏久留,直接去了那邊的社區公園,鍛煉吧,等消息。
中午飯後,我回家睡了一覺,然後才去彩票店裏。那時,褚遠妹上班了,薄薄的白色小外套,裏面淡紅小襯衣,一條緊身休閑牛仔褲,身材綳得真是修長迷人。
她見到我,笑得很清純,也很開朗,說不好啦,你沒有中獎,我記得你的號碼,不過,不要灰心啦,你一定行的。
我謝謝了她,然後陪她聊了好一陣子,都聊聊生活、夢想什麼的。我是個能吹的人,要不然也不能當碼字狗不是?
和褚遠妹吹牛,時間過得還挺快。心跳一直有點激動。我能感覺到,這個女子對我真的有些好感的,不容細表了。
就在我等候面試成績的那幾天裏,每天都跟她聊天,順便買些彩票,都花了二百多塊的彩票錢呢,一次也沒中。但我並不在乎,因為我的目標並不是彩票。而是她。我帶着目的而取,更希望成功而歸。
相處的日子,我感覺褚遠妹是很清純的,開朗活潑,也比較孝順,是個不錯的女子。我甚至有種想法,那就是娶她,因為自己的年齡也到了線了。再晃幾年就更大齡了。
第四天的晚上,我說明天就知道面試成績了。她說你一定行的,相信自己。這像是一種鼓勵,我很受用。
那時候,我能一個月拿三千塊,她覺得收入非常不錯了,因為那些是純收入。而她,只有一千八呢!當然,我沒想到,她的工資其實遠遠不止這個數。
我在第五天的上午,又到了南山學校的大禮堂那裏,看了一下我的成績,懵比了。
那一次,是從來自全國各地的127名語文教師就應聘者里招五名教師,成績由低到高貼出來,我的名字排在第一。綜合成績87分,我永遠記得這個分數。
日他娘的,看到這個情況時,我很激動。但那時身邊還有不少的人在看成績,有人高興,有人失落,我也不好意思表現得太興奮不是?我暗捏了一下拳頭,心中咆哮了一聲:“耶!!!”
上午十一點的時候吧。許文峰和張榮等人都來了。就在大禮堂里,他們又講了話,對於面試的成功表示祝賀,對於入圍的教師表示祝賀,對於落選教師們表示遺憾和抱歉,說半年的支教過去之後,這樣的活動還會擴大規模,一定還有機會的,感謝大家的愛心與善意,等等客套話語,就是客套。
當場,許文峰請我們15名應聘者留下來,需要和關愛委員會一起開個會,確定一些事宜,還要聚餐。
於是,我便和其他14人一起。由關愛委員會的專車接到了關愛委員會去。在那裏,有個很不錯的會議室,比新疆的金色年華私立學校分校會議室都好多了,特區就是特區,有錢啊!
沒過多久,在那裏,我們一共十五個人,但除了許文峰之外,嶺導都有十七個,輪流發表了講話。
最後的關鍵時刻來了,許文峰宣讀了我們的支教安排。很如我的願啊,我被分配到了貴州遵義革命老區,下轄的綏陽縣裏。算起來,那裏離我的老家也並不是很遠。
因為我做過校長,而且有長期的豐富的鄉村教育經驗,所以,我成了我們五個一起分配到貴州的同事們的支教隊的隊長,又特么成了嶺導了。
五個人,是我的新團隊,成員名字我至今記得,有來自東北的姑娘孫蘭,快人快語,數學老師,27歲;一個江西南昌大學去年畢業的中文本科生何虹。她還是一個雜誌的編輯,語文老師,23歲;另一個是湖南的一名英語女教師,叫莫曉涵,30歲;還有一個男教師叫張科,數學老師,28歲。
我和我的團隊,接受了到達支教地后的一切任務安排,包括尋找需要幫助的貧困學生和家庭,以便結成幫扶對子之類的。總的來說,教育工作還在其次,扶貧還成了熱點任務一樣。
在中午的時候與關愛委員會一起吃飯,自然也是和許文峰一起吃飯。飯錢是許文峰開的,尼瑪,那就叫奢侈了,我第一次吃魚翅,也就是那一頓飯時。
吃飯的時候,我也和自己的團隊成員以及所有的支教成員好好認識、交流一下,留下聯繫方式什麼的。而且,我發現許文峰和他的秘書關係是非同一般的。他的秘書挺風情萬種,一看就是能來事兒的人,說不定還就是許文峰的情人。
還有一個女人,那是關愛委員會的一個理事,叫做蘭梅。這個蘭梅呢,是後期專門負責和我們三個支教隊伍發生聯繫的女人,中等身材,成熟味道,大約是二十八九歲吧,挺漂亮的。我看她的樣子,似乎跟許文峰也是有一腿的。
那時候,你真得感嘆啊,有錢人的世界我們不懂。許文峰就是一個有錢的民營企業家,真心有錢。後來我知道,這傢伙在他的老家衡陽的山裏,相當於原始森林的地帶,有一個自己的莊園,專門有一條大道修進去。
而且,那一頓飯,我依舊能感覺到一絲的不和諧。在那些做倌的人和有錢的人眼裏,我們這些應聘而來的教師,再怎麼優秀也只是他們實行善舉和賺取眼球、政績的工具而已,他們對於我們,更多的就是客套話、大話,沒有更多的情義在裏面。也許吧,他們是一個世界的人,我們則是另一個世界的。說白了,我們那一批人里,你要說很多是奔着愛心而去的,絕對是扯淡,都特么打着關愛和支教的旗號,混生活,圖個不要太多成本的旅遊而已。像我的真實情況,不用說了,大家都知道。
午飯時,大家也都喝了些酒,表面上顯得挺開心的。嶺導們表示,這樣的關愛行動,已經深受重視,以後的日子裏,還會繼續搞下去,像我們這一批教師,只要沒有別的個人發展打算,下一期支教行動不用面試,直接錄用。永遠如此,而且報酬也會按年上漲的。這對於我們來說,也太他媽舒服了。
飯後,我們還接受了電視台和相關媒體的採訪。面對鏡頭,我一點也不暈;面對採訪,我一點也不虛,那什麼虛偽的話都跟火山爆發一樣往外噴,那時候。我特么就是一道德聖人男婊,別無他二。
採訪結束后,蘭梅告訴我們,只要與支教地方的相關部門聯繫好了,南航的機票訂下來,大家就可以出發了,預計不會超過十天時間,大家就要分赴各地了。當然。在這個時間裏,在家各自都可以回去整理行裝,作好艱苦奮鬥的裝備。
我呢,坐在返回沙井的公交車裏,興奮得不行了,感覺自己隨時都想跳出來了。下了公交車后,我悠閑自在的在大街上晃蕩着,同時給我爸打電話。
那一年。我爸身體不好,所以在廣州。我媽在我妹妹呆的服裝廠里煮飯,順帶着照顧我爸。在電話里,我告訴我爸,我已經離開了新疆,來到深圳發展了,而且快要去遵義了。我告訴了他關於面試的一切,他還是很激動的,說挺好的,好好乾,這樣的活動做好了,年年都有這樣的事,生活不愁,還能坐飛機。
在父親的眼裏,孩子永遠都是他最大的驕傲。當然,我也能體會到,我這種沒有別的專業技能的人,似乎教書是我謀生的一種專業手段了。專業對口,工資待遇不錯,誰特么都喜歡干。
我也給青潤明打了電話,彙報一下成果,這傢伙激動死了,為我而高興,還告訴了何為與王治培,大家一起為我激動着。我也邀請他們,到時候來遵義找我玩,他們也答應了下來。
然後,我去了褚遠妹的彩票店裏,裝着一副沮喪的樣子走進去,坐在那裏。她給我倒了杯水,關心道:“怎麼了?面試沒有過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