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孩子也是你隨便可以利用的嗎
照片被冷風層層捲起,一張一張在兩人的腳邊漫開,飛舞的照片中一些事正面的,一些已經被風吹得翻了個面,背面上赫然寫着一句話,令人想忽視都忽視不了。
照片的畫面很久遠,最遠的一些要追溯到十五年前,宛如那張被傅筠庭收藏在手機里的照片一樣模糊不清,畫面的女人面容清雋,可惜穿着一身監獄服,黑長的頭髮也被剪成了短髮。
就近落在冷瑾涼腳邊的照片,畫面中蘇染被三個男人侮辱着,就在照片的一角,傅筠庭身姿挺拔冷漠的站在那裏,深邃的眼眸滿是厭惡和譏諷。
畫面轉向另一張,是傅筠庭拿着那把殺人兇器在取證房,刀柄下方的報告上赫然寫着刀柄上的DNA顯示是兇手是蘇染。
還有一些是六年前,是冷瑾涼和傅筠庭剛認識的時候,畫面中她每次出入後面都跟着一倆黑色的轎車,轎車駕駛座內,轎車內的男人一手隨手的搭在方向盤上,一手曲着垂在車窗沿上,握拳撐在自己的臉顎骨上,姿態慵懶而睥睨。
還有更多的畫面她已經來不及細看,她唯一能明白的就是傅筠庭從十五年前已經介入她的生活,並不是六年前,並且他早就知道殺沐之皓的兇手是蘇染。
心疼的無法呼吸,冷瑾涼看着滿地的照片不可置信的仰起臉,她真的沒想到傅筠庭算計她居然算計到這個地步。
很長的一段時間,兩人就這樣面對面站在,冷瑾涼紅着眼站在門內,傅筠庭抱着傅一念站在門外,目光觸及照片上的內容時,從來沉穩從容的面容都閃着一絲錯愕。
上次在垃圾桶里翻出來的照片已經被他銷毀了,也派沈睿去查照片的源頭,只可惜沈睿查了三個多月也沒查出來。只是這照片怎麼會出現在這裏?海景房的出口在他們來的時候已經有人駐守在這裏,不可能會有人能闖進來。
如果有人闖進來,警報聲早就響起來了,只是當他看到紅着眼的冷瑾涼時,一下就慌了,他甚至已經預想到他們的未來,不,他不能讓這些事情發生!
“瑾涼,不是你想的那樣!”
傅筠庭着急忙慌的想解釋,觸及懷中的眨巴着眼睛的傅一念時,一貫沉穩的面容緊張到不可思議,他抱着傅一念向前一步,急不可耐的對冷瑾涼說道。
“瑾涼,我把念念送樓上去,你聽我解釋!”
冷瑾涼泛着紅眼圈,杵在原地陌生的看着他,鼻子酸的如同被塞了一塊檸檬片般酸澀不已,飽滿的胸腔空氣稀薄,垂在身側的手緊緊的撰着兩張照片,兩張令她看一眼都會心死的照片。
眼淚凝結成霜,冷瑾涼皺緊眉頭隱忍着悲傷,額頭青筋直凸,美眸不為所動的凝視了他一眼。
傅筠庭連忙上樓將傅一念安頓好,讓她乖乖的在樓上不要下來。只是等他下樓的時候,除了滿地飛揚的照片,哪裏還有什麼人影。
“瑾涼......。”
傅筠庭心口一滯,邁開長腿疾步跑出門口,所幸冷瑾涼並沒有跑遠,傅筠庭疾步而來的步子緩緩的放滿了腳步,心裏也重重的鬆了一口氣。
距離他的不遠處,冷瑾涼拽着照片迎着海風站在海灘邊,黑色的髮絲隨風飛揚在空中,清瘦的身軀站在冷冽的寒風中顯得單薄而蕭瑟。
她背對着他而站,傅筠庭小心翼翼的走到她身邊,腳步都不敢大聲,在觸近她時,傅筠庭心疼的伸手脫掉身上的淺灰色呢大衣,張開雙臂將手中的大衣從她身後蓋在她單薄的身軀上,雙臂越過她肩頭將她納入懷中。
傅筠庭擰着眉頭將頭埋在她肩胛處,牢牢的圈住她的肩膀,宛如大提琴尾音般低沉的嗓音,內疚的說道。
“對不起,這些事情我一直不敢告訴你,就怕你有一天知道後會離開我,瑾涼我是真的愛你,對不起,對不起!”
冷瑾涼麵無表情的站在原地,大衣里的溫暖很暖,熟悉的味道頃刻吸入鼻尖,卻又被吹散在這冷風中。
也是着刺骨的寒冷,將她的腦袋吹得清醒,冷瑾涼冷冷的伸手掰開圈在自己肩膀處的手,連同他蓋在自己身上的衣服也一同被她推開。
大衣順着力道散落在她腳邊,冷瑾涼揪着眉頭背過身,極力掩飾掉內心的哀戚,一臉平靜的看着他,黑色的髮絲被風吹至肩膀的一側,發梢拂過她精緻白皙的面容,泛紅的眼圈早已變得一片冰冷,黑白分明的瞳孔是掩藏不住的疏離。
“愛我?”
嘶啞的嗓音溢出唇角,冷瑾涼蹙緊眉頭,神色悲切的掀起薄唇,她的話並不大聲,甚至隨風變得很輕,卻足以令傅筠庭心慌意亂,手足無措,這樣的畫面是他不怨見到的,他知道她早就不是當初那個軟弱的蘇梓了,可她現在的反應似乎也太過平靜,遠遠超出了他的想像。
“瑾涼,我是真的不敢告訴你,就怕你會這樣......。”
他想解釋,卻顯得很無力。
“你準備瞞我多久?一年,兩年,還是一輩子?”
她就這樣站在他對面,平靜的反問,白皙的面容除了鎮定,看不出一點情緒來,至少在門口她還是紅着眼圈,可現在完全是陌生。
這個問題,傅筠庭沒辦法回答,因為他知道無論他回答什麼都是錯的。
“瑾涼,我們還有一輩子,我用一輩子來補償對你的虧欠,我們還有念念,瑾涼,我們還有念念啊!她需要我,你也需要你!”
傅筠庭心慌意亂着急的去抓住她垂在身側的手,冷瑾涼微眯着眼睛,眉眼清冷的說道。
“傅筠庭,孩子也是你隨便可以利用的嗎?”
“瑾涼!”
傅筠庭心慌意亂的抓着她的手,略帶薄繭的大手繾綣在她手背上,她的手很冷,握在他掌心冷的就像一塊冰,就像她現在的模樣。疏離而陌生。
這樣的感覺很不好,非常的不好。
可是他知道現在除了傅一念,壓根就沒一點籌碼在手。
冷瑾涼悵然的搖搖頭,將手從他掌心一點一點抽離,就像她從他身邊一點一點剝離,她神情漠然的說道。
“傅筠庭,我們到止為止!”
聞言,傅筠庭英挺的面容立馬變得慌張,拽着她的手更加的用力,隨着冰冷的溫度一點點的消失,那樣的感覺就像冷瑾涼在一點一點的抽離他的生活。
“瑾涼,你別這樣。你要打要罵都隨你,求你別離開我?”
傅筠庭反手握住她的手,深邃的眼眸刺痛的迎上她淡漠如斯卻倔強的雙眸,他有預感,只要他鬆手了,他可能再也握住不住她了。
冷瑾涼冷漠的抬起另一隻手,一根根的掰開了傅筠庭握在她手腕上的手,又輾轉在將自己帶走兩張照片放到傅筠庭掌心,細長的手掃過他骨骼分明的手指曲向他的掌心,讓他捏住那兩張照片,繼而錯開他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海灘邊。
冷瑾涼決然的身影在傅筠庭背後越走越遠,反方向,傅筠庭身姿挺拔的站在那裏,深邃的眼眸死死的盯着手中的那兩張照片,一張照片的畫面是在天橋上,也就是秦楚把冷瑾涼帶走欺辱的那一次,畫面是從傅筠庭後方拍的,眼見傅筠庭神情淡漠的看着車內糾纏在一起的兩人,直至冷瑾涼被衣不蔽體的扔下車,傅筠庭才打開駕駛座的門,如王者降臨般的走近滿身狼狽的她。
無盡的黑夜裏,冷瑾涼衣不蔽體滿身傷痕的趴在地上,可憐的像條狗,傅筠庭衣冠楚楚的居高臨下睥睨她的高貴模樣,仿若是從天而降的救世主。
還有一張照片的背景在墓地,是蘇染將冷瑾涼綁架的那次,他身姿筆挺的站在不遠處,看着冷瑾涼被那三個男人任意欺辱,從照片的角度看去,傅筠庭淡漠如斯的站在那裏,仿若一個局外人,些許得意之色暈染在眉角,自信的模樣好似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照片漸漸在指尖泛起褶皺,骨節分明的手指緊緊拽成拳,泛着褶皺的照片沒入他手掌內,傅筠庭深擰着眉,筆挺的身影漸漸變得冷漠,不,他的孩子不可以再沒有母親,不可以!
傅筠庭冷然的扔掉手中的照片,想也不想的邁開長腿扭身就往冷瑾涼離開的方向跑去。
冷瑾涼回到海景房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抱着傅一念馬上離開這裏,只是,冷瑾涼連海景房的門口都沒跨出,就被傅筠庭橫抱着直接反鎖在了側卧。
當時的情況,根本由不得冷瑾涼掙扎,傅一念就站在那裏看着他們,小小的瞳孔興奮的看着他們,好似以往他們玩遊戲一般。她深怕會嚇到她,不得不任由他將自己鎖在側卧。
冷瑾涼蜷縮着靠在門板上,酸澀的眼眶又漸漸紅了下來,冷瑾涼咬緊唇瓣,努力將心底的悲傷壓制下去,凄然的伸手按下耳邊的鑽石耳釘,然後她發現她扭動的時候,一點信號都沒有,以往她按動按鈕的時候耳垂會稍稍燙一下,可這一次並沒有。
冷瑾涼快速的解下耳朵上的耳釘,轉了好幾次還是沒反應,看來傅筠庭應該在這幢房子裏裝了屏蔽信號的東西。
冷瑾涼癱坐在門口沒了辦法。早在來這裏的時候,她的袖珍手槍和一些防身用的東西都被傅筠庭收好了,想來他已經做了萬全的準備。
難道上次交贖金時,傅筠庭手裏的就是這些照片?所以他才迫不及待的將她們母女帶來這裏?可明明他在陸煜寒被綁架的之前,就要帶着她們母女來旅行的。
難道還有什麼別的事情?
冷瑾涼蹙着眉慢慢的從地上站了起來,美眸巡視着可以逃走的地方,這間房間的窗戶有防盜窗,她根本不可能從這裏逃走,她又走進浴室,浴室的窗戶也被封了起來,她恍然想起曾經冷瑾兮教她用硬卡來解鎖過。
想到這,冷瑾涼連忙在這間房間裏找了起來。奈何她找遍了所有的柜子和抽屜都沒有類似硬物的東西。
彼時,冷瑾涼鬼使神差般的走到床頭櫃前,將柜子往旁邊挪了一下,一個感應器和一張紙條被壓在下面。
柳眉暗蹙,冷瑾涼愕然的捲起眉心,這間房間只有冷祁然和付斯語住過,難道是他們留給她的?
顧不了許多,冷瑾涼俯身將紙條和感應器拿了起來,感應器落在掌心,冷瑾涼將疊工整的紙條翻開,目光觸及紙條上的內容時,不由大驚失色。藏匿在胸腔里的心驀然狂跳起來,她的母親居然是被傅筠庭的爸爸傅幕森害死的。
冷瑾涼猛然想起,當時在帝都傅幕森看她時怪異的眼神,想到傅筠庭那麼匆忙的趕來又迫不及待的要帶她們走,顯然他已經知道事情的真相了,所以瞞着她的另一件事情,就是這個?
她猶記得那晚,冷祁然打過電話過來,她隱約聽見不要和誰在一起,當時因為傅一念從床上摔了下來,她也沒在意,難道當時冷祁然就是想把這件事情告訴她?
後來回到A市。傅筠庭將通訊的東西都收了起來,加上陸煜寒的事情她根本沒時間多想,哪怕後來她說想打個電話給冷祁然,都說由他代打好聯絡感情,她都沒懷疑什麼。
現在想想,恐怕傅筠庭早就知道,所以早就開始預謀一切了。
想到這,冷瑾涼忍不住倒吸一口氣,回憶如漲潮的潮水般蜂擁而至,從十五年前開始,他已經開始佈局,對她步步為營。哪怕五年後她死而復生回來,他利用她對傅一念的母女情讓她步步淪陷,如果她永遠沒有收到這些照片和大哥留下的紙條。
他是不是準備騙她一輩子?
冷瑾涼步伐踉蹌的後退了一步,這個男人實在太可怕了。
彼時,門口驟然傳來門鎖響動的聲音,挺拔的身影在頭頂落下一大片陰影,捏在指尖的紙條斷然被抽走,陷入沉思的冷瑾涼驀然反應過來,將感應器撰在掌心,收攏在身側。
“他果然不肯放過我們!”
傅筠庭陰沉着面容,鬼斧神工般的面容線條崩的緊緊的,捏着紙條的手背青筋直凸,深邃的眼眸劃過一絲狠戾。
冷瑾涼只愣了三秒,見他身邊沒有傅一念,立馬拔腿就往門口跑,俏麗的身影飛快的消失在轉角。
傅筠庭冷冷一笑,不急不緩的邁開長腿往門口走,越過樓梯,樓下的大門已經被打開,他剛才過來本身就是帶她離開這裏的,既然這件事情已經被她知道,這裏已經不安全了,真沒想到冷祁然最後還給他留了一手。
這不禁讓傅筠庭拽緊了拳頭,異常憤怒。
海景別墅出口,冷瑾涼被兩個身着黑色正裝的男人架着。傅筠庭身形筆挺的走到冷瑾涼身邊,陰冷的說道。
“別試圖逃開我!”
“念念呢,你把她藏哪裏了?”
冷瑾涼微眯着眼,憤恨的問道,恐怕她從來沒想過傅筠庭有如此陰鸞的一面,畢竟無論他怎麼算計她,還是傷害她,他從來沒有露出過如此陰冷的面容,仿若一個地獄歸來的王者。
傅筠庭並沒有開口回答她,長臂一伸直接將她撈進懷裏,不顧她的掙扎直接將她塞到後座上。
“開車!”
傅筠庭冷聲吩咐,同時更加擁緊懷中的人兒。深怕她會隨時逃跑一般。
“傅筠庭,你要帶我去哪裏?”
冷瑾涼皺着眉,眼眸快速流轉在傅筠庭身上。
“到了就知道了。”
傅筠庭睨了一眼冷瑾涼,眉眼微皺。
“你是不是故意引我大哥來的?”
聯想到門口的保鏢,顯然是在他們入住這裏的時候已經隱藏在這裏,如果沒得到傅筠庭的首肯,冷祁然不可能這麼容易就進來。
“瑾涼,我只是希望我們一家人能在一起,既然他們都這麼逼我,那我也不能坐以待斃,瑾涼你不會離開我的對不對?”
傅筠庭突然又換了一張面容,深邃的期翼的望入她眼底。好似想從她眼底看出她最真實的想法。
冷瑾涼唇角一勾,在傅筠庭放鬆警惕的時候,一把折過垂在她肩胛上的手,一個回身,冷瑾涼單腳跪在沙發上,一手將他的胳膊反轉在他腰后,一手掏出藏匿在他腰間的槍,抵着他的腦門,冷靜的說道。
“放我下去!”
傅筠庭側着身體背對着她,面向冷瑾涼那側的唇角微勾,快速的反鉗制住她的胳膊,將她拖到自己的腿上死死的禁錮在自己懷裏,另外一隻手捏着槍頭迅雷不及掩耳的重新收攏在自己腰際。
“瑾涼,你不是我的對手,我知道你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也有功夫防身,但是,哪怕你現在逃下去,我也照樣能把你抓回來,你還是乖乖待在我身邊,至於逃跑你想都不要想,除非我死!”
傅筠庭狠厲的捏住她的下顎,強迫她仰起臉,在冷瑾涼的錯愕中,傅筠庭猝不及防的吻住她的唇與之糾纏。
心頭一涼,胸口的氣一下被抽干,美眸漸漸氤氳着一層薄薄的霧氣,冷瑾涼幾經不可思議的凝視着眼前放大在自己眼底的面容,眼前的男人真的是傅筠庭嗎?
就像三個月前,她見到那般溫柔的傅筠庭,她也曾這樣問過自己,真是諷刺的不行。
一想到,他為了讓自己死心塌地的愛上他,居然任由別人那樣欺負她,哪怕他上次解釋過,可那般冷漠的面容還是生生刺到了她的心,那時的她那樣的軟弱無助,哪怕他只要溫柔的對待自己,她也會淪陷其中吧。
可是,他為什麼要選擇那樣極端的方式,為什麼?這是為什麼?
冷瑾涼心中憤怒又悲哀,或許,她早該想到的,在得知他讓三個男人欺負蘇染的時候,她就該想到的,是她傻,是她笨,居然還是陷了進去。
心疼的無法呼吸,源源不斷的淚水在眼角溢了出來,冷瑾涼心如死灰,或許,這就是他們的命,加上母親的債,他們怎麼還可能在一起。
腥甜的味道在兩人嘴裏蔓延,傅筠庭不死不休的親吻着,攜着毀天滅地之勢的不肯放手,冷瑾涼瞪着水盈盈的美眸死死的盯着他,宛如一灘死水,涌動在眼底的悲鳴深深刺痛了他的眼。
“瑾涼!”
傅筠庭痛苦的喊着她的名字,性感的薄唇在她唇瓣上迂迴,看着她痛苦,他的心又好受的了多少,對於前塵過往,他早已後悔到不行。
他儘力在彌補,他精心安排了這一切,卻終究還是要走到這一步,他溫柔的吻去她臉上不斷溢出的淚水,黑白分明的眼眸掩藏着無窮無盡的痛楚。
“你別這樣,只要你答應不離開我,我們還是可以回到以往幸福快樂的日子,有你,有我。有我們的女兒,瑾涼,拋開過去,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傅筠庭迫不及待接近祈求去問她,同時開始撕扯她的衣服,冷瑾涼一愣,嫌惡的怒吼道。
“傅筠庭,我們再也不可能在一起了,拋開你對我做的齷蹉事,你爸爸害死了我的母親,我怎麼可能會跟殺母仇人的兒子在一起,傅筠庭。趁着我還沒恨你恨到要你死的地步,你給我滾開。”
冷瑾涼怒不可遏的推開他,傅筠庭輕鬆的將她的手反制在腰后,同時對開車的駕駛員命令道。
“找個沒人的地方停下來。”
“是!”
“你要對我做什麼,傅筠庭,你滾開。”
冷瑾涼瞪大水眸盈盈的雙眸奮力的掙扎,傅筠庭凝着臉伸手攬住她的腰,同時將她的身體翻轉在自己跟前,讓她的雙腿纏在自己的腰際,讓她面朝自己,背靠副駕駛座的後背上,手腳麻利的扯下她身上的衣服。
“瑾涼。我不可能會放你走,無論如何我都要將你留在身邊,就算靠這個,我也要將你留下來。”
車子已經穩穩的停在荒無人煙的地方,駕駛座的駕駛員已經識相的開門走了出去。
“你瘋了,傅筠庭,你瘋了。”
冷瑾涼驚恐的瞪大眼睛,身體劇烈的掙扎着,傅筠庭一手抽出腰間的皮帶,將她亂動的手反綁在她身後的皮椅頭上。
在冷瑾涼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傅筠庭腰身一挺,不顧她的乾澀和疼痛。兩人已經密切的貼合在一起。
“啊...。”
痛苦的聲音自冷瑾涼嘴角溢出,一行清淚緩緩從眼角滑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