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四,七年之癢,我們結婚吧!
陽春三月,微風醉人,X城一年最好的時節。中午十二點不遠處的鐘塔準時敲響,渾厚濃重的聲音傳達到了在場每一個賓客的耳邊。
蕭澈一身純白的西服,剪裁得當的工藝愈發襯得蕭澈原本就欣長的身材更加完美,而原本白的有些病態的面色,此時不知是因為耀眼的陽光還是妝容的緣故。眼前的人而雙頰微微泛紅,像極了古代如玉的公子書生。
而秦朗一身純黑西服,提拔的身姿,清朗的笑容不知吸引了多少在場女生的目光,只可惜他的雙眼從蕭澈換上這身西裝開始就沒離開過他,不是怕蕭澈沒見,只是一要多看一眼便多一份安心。
晴朗的天空像被某位孩子般的藝術家打潑調色盤一樣被潑染上了維羅內塞最純粹的淺藍,神父和藹的聲音回蕩在每位來賓的耳畔。
“顧晴小姐,你願意嫁給陳其先生為妻,一生無論貧窮還是富貴,健康還是疾病,你都願意陪伴在他身邊不離不棄嗎?”
“我願意。”顧晴有些害羞的低下了頭,可回答的時候還悄悄地偷看今天帥到爆的陳其,她將一生相伴的人。
“我願意!”看到顧晴這一副萬年難見的羞澀樣,陳其根本等不及神父再問一遍,站的筆直,以起誓的姿勢認真地對顧晴說:“無論貧窮還是富貴,疾病還是健康,我都會陪在你身邊!”
“好!新郎說的好,就是太着急了吧!”
“哈哈哈,就是,這麼著急不是想找點洞房吧!”現場不知誰帶的頭,看到陳其這副樣子,明明是很認真嚴肅的場合,但現場的人不是爆笑就是起鬨,弄的顧晴囧的只打陳其。
而秦朗也乘機拉着蕭澈閃到一邊去了,在角落裏手拉着手感受着現場熱鬧的氣氛。
秦朗本就是愛湊熱鬧的人,拉着蕭澈還不忘大聲喊幾句調侃一下陳其和顧晴,蕭澈看着這幅充滿粉紅泡泡的畫卷,明明是很開心的事,可內心深處還是難免遺憾,他自己很想說,也很想聽秦朗說那句我願意啊!即便只是一場儀式,即便不過是薄薄一個本子,可是此生有這個機會得到這些嗎?
蕭澈專註的看着秦朗,周圍一片喧鬧可他能聽到的只有秦朗快樂的喊聲,眼裏只有秦朗開心的表情,真的,自己不是還有這個死心眼的笨小孩陪着嗎?該知足了,不是說知足常樂嗎?
一直到晚上十點秦朗和蕭澈才會到家,他們倆的事業都在Y城,所以直接在那邊買了房子,至於X城,有那套房子便足夠,即便它對於兩個成年男子來說還是顯得有些擁擠,但這擁擠在兩人眼中是回憶的佔了太多的位置。
“真是的,就算今天高興也不能喝這麼多酒啊。”蕭澈一邊要扶着秦朗一邊要開門有些力不從心,畢竟是一米八多的健壯男人,就算他經常練武抗了這麼長的路還是吃不消的。
“澈,我要洗澡。”好不容易等蕭澈將秦朗扔到沙發上準備倒杯水喝時,秦朗不依不饒地纏了上來,手腳並用跟無尾熊似的掛在蕭澈身上。
“你先給我放手,我才能該你放水啊!”蕭澈對於這種不要臉的撒嬌行為已經習慣了,順手將秦朗的手剝下來,趕緊走到浴室去準備了。
而轉身的那一刻蕭澈並沒有看到秦朗帶笑的清明的眼神,開玩笑他創業這麼多年怎麼可能每個好酒量,只是裝醉有很好的福利吸引他一次次撒謊而已,不,這不是欺騙,是夫夫間的小情趣!
嗯,在心裏再次肯定論自己的聰明了之後,秦朗晃晃悠悠一步三顛的顛進了浴室。不一會浴室里便傳出了各種莫名的不只是歡愉還是痛苦的喘息,旖旎之氣即便隔着濃濃的水汽與門還是讓人臉紅心跳。
在浴室做了一回後秦朗小朋友明顯不盡興,發揮着‘醉漢’應有的蠻力強行將還沉浸在剛才的釋放的蕭澈公主抱抱上了床,接着攻城略地。
直至午夜,尺寸誇張的床的晃動終於漸漸平息,而穿上的兩人卻仍然交纏在一起,耳鬢廝磨。
“澈,今年是我們交往的第七年了呢,人家都說七年之癢,但我怎麼總覺得我越來越離不開你了呢?”xingshi后的男人的嗓音總是磁的過分,蕭澈好不容易平復下過快的心跳,卻又因為這句話而再度超速。
然而生性薄涼的人在裝冷靜上是有過人的天賦的,蕭澈明明心裏感動的不行,嘴上卻不肯泄露半分,畢竟看笨小孩着急的樣子還是很有趣的。“是嗎?可是我倒有些膩了呢!”
“哈,你嫌我煩了嗎?我每天這麼這麼努力愛你,你就一點不感動?”秦朗果然急了,直接翻身壓在蕭澈身上,抬起他的下巴,可憐兮兮的質問。
“嗯。“”從我身上滾下去!”秦朗雖然不胖,但一百多斤的重量突然壓在剛剛激烈運動過的身體上,特別是那個難以啟齒的位置,讓蕭澈猝不及防的嗯哼一聲。
“啊,抱歉澈,可是還不是怪你太誘人!”秦朗看到蕭澈皺起的眉也知道剛才折騰的狠了,趕緊從蕭澈身上下來並自覺的將手伸到蕭澈腰上,力道恰好的按摩起來。
“往下用力點。”蕭澈勉強地接受了這質量不高的服務。
“話說,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到底感不感動?”秦朗看着蕭澈慵懶地像吃飽喝足的貓一樣歉意又性感的表情,怎麼都移不開眼。果然不管什麼表情,只要是澈的,我看一輩子都不會膩!秦朗在心裏滿足地想。
“就那樣吧,小伙好需要努力哈。”蕭澈有些困了,閉着眼睛回答秦朗的話。
可隨之被子裏卷進一陣風,蕭澈正準備開口說秦朗的時候,卻看到秦朗手上拿着戒指,單膝跪在床上,深情地看着他,好吧,如果他家小孩不是只穿了一條內褲的話他還是很感動的。
“澈,你專心點!”秦朗看着蕭澈一副想笑又不敢笑,想看又不敢肆意看他的樣子,奇怪的看了看他自己,額,好吧,是有點怪,不過這可是求婚,澈他怎麼能這樣。
看着秦朗氣鼓鼓的臉,蕭澈終於發現了他不易察覺的良心,坐起身來了。
“蕭澈先生,你願意和秦朗先生在一起,無論貧窮還是富貴,無論健康還是疾病,都願意在他身邊不離不棄,相伴永遠嗎?”重新整理了下情緒,秦朗將戒指盒放在床上,取出屬於蕭澈的那一枚,牽起蕭澈的手問。
“我願意,我願意無論將來發生什麼,無論貧窮還是富貴,疾病還是健康,我都會是那個永遠陪伴在秦朗身邊的人,一生一世,相伴永遠。”
秦朗將戒指緩緩的套入蕭澈的無名指,蕭澈也同樣將另一枚戒指為秦朗帶上,沒有女士戒指的繁複華貴,只是相當簡約大氣的款式,可套入了着小小的純銀指環,你便是我一生的承諾與責任。
此夜註定無眠,秦朗和蕭澈相擁在他們開始的小屋,談着他們從認識到今日七年裏的總總,喃喃細語,溫柔且溫馨,這或許就是家的感覺吧。
兩人不知何時睡去的,只記得明明都已經是二十六七的社會有為青年還像個孩子樣的趴在床頭興緻勃勃的地等待新婚的第一個日出!
所以當下午三點秦朗的手機鬧鐘瘋狂地想起結婚進行曲的時候,蕭澈直接將自己埋進了被子,雖然他一點都不討厭這爛俗的帶着幸福意味的歌。
可秦朗在看清了時間后,忙一把將被子掀開,直接拽起蕭澈就往洗手間走,一邊走還一邊大喊:“完了完了,飛機要趕不上了!”
“你趕飛機幹什麼?”被秦朗粗魯地擦了幾下臉后蕭澈終於清醒了,疑惑得問。
“什麼幹什麼,澈你清醒點好不好!飛機是飛荷蘭的,我們是要去領結婚證啊啊啊!”
於是乎,兩隻順利地在起飛前十五分鐘燈上了飛機,再於是乎,兩隻順利地在荷蘭的教堂舉辦了華麗麗又囧的非凡的婚禮,最後於是乎,回國的兩隻從此過上了幸福快樂,沒羞沒臊的甜蜜蜜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