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酒吧
“喂,你去哪啊!”陳其趕緊拿着秦朗的外套追了上去,總覺得秦朗壓抑這麼久是要搞事啊!
“你TM還有臉和別的男人接吻,對得起蕭澈嗎!”秦朗一邊罵一邊朝笙燕揮拳,即便在酒吧這種燈影交錯、晦暗不明的地方,秦朗的拳落的又准又重,要不是笙燕是與別人相擁,估計直接就被秦朗打飛出去。
“Bruce,你沒事吧?”和笙燕接吻的男人一看自己好不容易約到的人被打了,頓時火了,先檢查了下笙燕的傷處,然後將他護在身後,外套一扔直接和秦朗打了起來。
自蕭澈離開后,秦朗就開始練拳擊和散打了,為了何目的很明顯,所以秦朗在這事上格外勤奮。
本來一對一綽綽有餘,可對方的朋友馬上注意到這邊了,趕緊過來幫忙。而陳其也在這時趕到了,最為熱血青年一枚,看到朋友被打會怎麼辦?當然是先打了在說啊!所以陳其毫不猶豫的就加入了戰團。
二對八的戰團很快形成,在場的人除了騰出塊兒地給他們好好打一架,竟還開始吶喊助威起來。
開玩笑,有膽子在“千夜”,不是來頭太大,就是傻逼哄哄。難得有酒又有熱鬧可看,何樂而不為呢?
“喂,你們別打了!”笙燕摸了摸被打得臉,靠之,又流血了。可是他本來就沒怎麼大聲說過話,話剛喊出口便被吃瓜群眾的歡呼聲淹沒掉。
即便心裏再有氣,但笙燕也知道在這裏打架無異於找死,看着這麼大一群人打在一起,還是好心的上去勸。
“小心點兒。”不知是誰沒注意到笙燕是勸架的,一靠近就下意識地給了笙燕一拳,多虧有人從後面拉了一把,要不然臉上就又得挨一拳。
“謝謝。”笙燕沒看清人,道了謝又準備過去勸,卻沒料到後面那人直接從後面抱住了他。
“笙醫生,我可不知道你是這麼自不量力的人啊,你覺得你攔得住這些人嗎?反正他們也不會聽勸,而且酒保剛才也報警了,這兒角度正好,我們就在這兒看看熱鬧不就好了。”
程野本來只是想找個419,一進來就看見有人打架,無趣的想走,可又偏偏看見的‘熟人’,一時好奇就過來看看,這一看他笑了,今晚有樂子了。
“你放開我。”笙燕看清楚來人後,不客氣地說。他和程野倒是認識很多年了,但關係一直極差,“但為什麼報警,‘千夜’是不會放過砸場子的人吧?”
“因為小澈那個傻子啊,回國后從英哥那裏知道秦朗經常過來喝酒,就要英哥罩着秦朗啊,要不你以為憑秦朗這傻小子,來了這麼多次還沒被人下藥上了還真是運氣太好嗎?”
程野鬆開了手,也不再看笙燕而是饒有興趣地盯着戰況。語氣里的嘲諷說的毫不遮掩,這就是程野,自由無忌,除非他自願,要不沒人能約束他。
“還真是惡趣味。”笙燕腹誹,他也沒再去勸架了,都聽到警笛聲了,沒這個必要。其實只要英哥點了頭,他也不用擔心這群人會怎麼樣了,頂多被抓到警局罰點錢罷了。
果然,對方聽到警笛的聲音不再戀戰,罵罵咧咧地就趕緊跑了。這是常態,這裏是半公開的GAY吧,過來泡吧不過是圖個輕鬆享受,暴露身份就玩大發了。
在白天他們仍舊是衣冠楚楚的“正常人”,誰都不願意隨意暴露自己的非常人的標籤。
所以等警察來的時候,現場只剩下秦朗,陳其,笙燕和一邊氣呼呼的酒吧領班了。而程野再看到警察進來時就揮揮手走了,他畢竟是在役軍人,惹上警察自然麻煩。
警察一看現場的情況就了解了大概,看到是個GAY吧更不願意多待,直接將這幾個人帶回了警局。
“什麼?你說你和秦朗在酒吧打架了,現在要人去保釋?”小浪和蕭澈將互相知道的事一對,顧晴簡直覺得蕭澈和秦朗之間的誤會要多可笑有多可笑,但蕭澈卻仍然顧慮重重,想在等段時間。
顧晴氣得簡直想給蕭澈一巴掌,他是覺得秦朗有多傻,四年的時間都不夠秦朗想明白嗎?從始至終蕭澈都比秦朗更自卑,對這段感情更沒有信心。
兩人爭論了很久,雖然看起來更像是顧晴單方面的發飆,蕭澈心裏也很亂,知道這些誤會後不可否認他動搖了,可他們都不再是當年沒有太多顧忌的小孩。
秦朗有他的學業、事業,他寧願站在一邊默默支持秦朗,也不願意成為他人生路上的阻礙甚至污點。秦朗是那麼優秀,他值得更好的,生活在陽光下的人生!
見蕭澈愈發沉默,顧晴也不想再和蕭澈鬼扯下去,正準備給秦朗打電話讓他親自來談來着,沒想到陳其的電話就打過來。
“是啊,XX警察局。親愛的你快來吧,我看秦朗瞪着那個叫笙燕的又快打起來了。”陳其到現在才知道,秦朗嘴裏蕭澈喜歡了八年的人就是眼前這個溫和的男人。
看着一點也不像小三啊,嘖嘖,不過越是衣冠楚楚,越有可能是衣冠禽獸。陳其在心裏默默地評價。
“好吧,我們馬上到。”顧晴掛了電話,也不問蕭澈的意見,拉着蕭澈下樓開車趕往警局。
而在警局的秦朗和笙燕除了回答警察的話,就各自佔領一個角落不說話了。可憐陳其一個人和警察還有酒吧經理周旋,又是賠錢又是賠笑的,真是夠了!
“笙燕哥,抱歉,又讓你受傷了。”蕭澈辦完保釋手續拿着葯來到笙燕面前道歉,才一會兒臉已經腫成這樣,秦朗什麼時候下手這麼重了?
“還是去醫院處理下吧,嘴裏有傷口嗎?牙齒沒事吧?”
“這是最後一次,我可不想再挨揍了!我回家自己冷敷一下就行,只不過消腫前我可能要在家裏辦公了。”
笙燕笑着接過蕭澈的葯,看着另一個角落的秦朗還再兇狠地瞪着他,故意湊到蕭澈耳邊用只有兩人能聽到了音量對他說,“要是你今晚好好疼疼你家笨小孩兒,我就原諒你們。”
說完,不出意外地看着秦朗紅着眼睛大步走過來,挑釁地看了秦朗一眼,才心滿意足地走了。
“他和你說了什麼?”秦朗還在生着氣,聲音也壓不下來就這樣對着蕭澈低吼,酒氣湧上頭,讓秦朗的話聽起來格外無禮、毫不客氣。
“他剛喝了不少酒。”看着秦朗又要鬧妖,陳其趕緊過來解釋。
“嗯,酒味很重。”蕭澈對着顧晴和陳其抱歉的笑笑,“抱歉,麻煩你們了,我先帶秦朗回去了。”
“走吧,省得給我們添亂。”顧晴簽完字后也走了過來,看着秦朗一副狼狽的樣子既擔心又生氣,對着兩個人道,“你們倆有什麼話當面說清楚不就好了,都已經浪費了四年,怎麼著還想在誤會個四年?”
“嗯,今晚我和秦朗談談。先走了,你們回酒店注意安全。”
蕭澈說完拉着秦朗的手就往外走,秦朗心裏氣還不順本來還想甩開,但當接觸到蕭澈手的那一刻,手像有自己的思想一樣,主動和蕭澈十指相握。
一路無言,秦朗一坐上車便靠在副駕駛的椅背上不動了,蕭澈本來已經系好安全帶,但秦朗就是不動,蕭澈看了秦朗一會兒,直到秦朗快裝睡裝不下去了,蕭澈才無奈笑笑。
解開自己的安全帶,越過手閘附身幫秦朗系好安全帶,幫着秦朗調整好舒服的姿勢,才坐回自己的位置,重新系好安全帶發動車。
和上次秦朗發燒一樣,蕭澈降低車速,午夜的街道暢通無阻,蕭澈也開得平緩。
霓虹燈從車窗透進來,時不時劃過兩人的面容,光影奇異地化成無形的利劍,分割出一塊一塊支離破碎的空間。
蕭澈的房子離DEMURE很近,在一棟高層建築的頂樓。視野很好,落地窗外便是一望無際的海景。
“你先在沙發上坐會兒,我拿點葯。”秦朗隨蕭澈進來,坐在沙發上仔細觀察這個房子。
上次來時,秦朗滿心滿意都在蕭澈身上,連看着蕭澈都嫌自己不夠專心,也就只掃了眼蕭澈住所。
乾淨整潔的客廳,純色的牆壁上僅掛着一個古老的木質鍾,除了沙發外沒有其他別的傢具,天藍色的窗帘垂在窗戶兩旁。只是此時只有微弱的霓虹燈射入,將房間電亮的也只有慘白的日光燈。
所以除了房間大了些,沒有滿室的陽光外,秦朗幾乎覺得這與他第一次去蕭澈家一樣。
“怎麼樣?我花了不少功夫來裝修這裏,應該沒有太大的不同吧。”蕭澈看秦朗打量着屋子,便知道他在想什麼了,自己不也是常常看着着屋子發獃嗎?“來,蜂蜜水喝了醒醒酒。”
將蜂蜜水遞給秦朗,蕭澈將藥箱放在茶几上。
“人都變了,你又何必這樣?”秦朗沒有接,反而仰起頭瞪着蕭澈,雖然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但在蕭澈眼裏卻是說不出的狼狽與委屈。
故意將房子裝修成這樣,是想證明還是想懷念?主色調相似,擺設位置相近,但不仔細看的話是斷然看不出與當年出租屋的類似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