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好事連連

此次巡洋艦隊集結的目的主要是進行海上航空偵察、反潛、潛艇攻擊、海上快速機動等一系列的演練，當然一個重中之中，就是檢驗安裝在義犬級巡洋艦上的大型雷達的功能。這種雷達為艦隊在各種條件下發現在自己周圍的敵人提供了犀利的武器，為了這一點，nec的數百名科技人員進行了長達4年多的不懈努力。

這種雷達的陸上型號已經在7月份通過實驗並獲得了成功。當然，如果此次試驗再次成功的話，那麼這種雷達的發展型號很可能被安裝在我的所謂海上飛機場上。小小的遼東灣地處中國北邊這個內海的東北部，這裏是中國最大的海空軍基地群所在的地方，雖然國外對這裏屢有猜測，但是他們實際上都不勝了了。

基地群以不凍港葫蘆島港為核心，她的東邊是營口港，西南沿海岸線南下到遼東灣邊沿，那裏是秦皇島港。秦皇島有美國一支海軍艦隊，這裏是美國為數不多的西太平洋海軍基地之一，因為華盛頓協議不允許美國在西太平洋新建海軍基地，因此這裏對美國人還是十分重要的。因此，美國人對任何來到遼東灣他國艦隻都充滿了警惕，這倒給同盟去了很多麻煩。

在秦皇島有同盟的造船廠、海軍基地、空軍基地，沿着遼東灣邊沿略向東南，到了長興、西中、鳳鳴三島，這裏也同樣有同盟的空軍基地。三島上的基地除了監控遼東灣外，偵察就在她南邊的日本旅大租借地的各種情報也是她的重要職責，履行相似任務的還有長海縣的大長山島空軍基地。此外，中朝沿線的同盟一側也有大量的基地，他們負責不時的監測日戰韓國的軍事情報。

在這些基地中，葫蘆島有如一個鐵桶，任何外國人除了特批的外國專家都不準介入，違者將會被驅逐出境。這個小小的半島，全年不動，港灣水深，又和南邊不遠處的菊花島互為犀角，同時又常年駐泊大量的艦隊，再加上各種軍事設施，可謂堅如磐石。而營口港除了作為造船港之外，一般也就是海軍補給港，其次才是駐泊地。

自從今年以來，營口港開始森嚴起來。原因很簡單，我可不想外國這麼快就知道我在建造大型航空母艦的消息。營口地處河口，也是奉天沿海的一大良港，不過有了大連的競爭，她的境遇就可想而知了。不過自從同盟和南方各省建立厘稅同盟以來，她就日漸繁榮，原因很簡單，進入港口的都是“國內產品”享有1%的實際關稅，而進入大連的則是“進口產品”綜合關稅率在6%-10%之間。

營口開埠已經有了六十多年的歷史了，她也從一個小漁村發展成為同盟主要的港口、造船基地、輕工業基地之一。像其他早期的口岸一樣，營口也有租界，只不過不大而已。租界在城市東邊，被稱為“東營子”，其西被稱為“西營子”。自從1919年以來，西營子日漸繁榮，城市面積和人口都在快速增長，一改過去營口城的格局。

為了適應保密的軍事需要，軍方和sa、ubi在東西營子之間建立的嚴密的封鎖線，同時規定外國人進入西營子要領取相關證件。當然這只是第一道防線而已，在城市最西邊的船廠還有一條更嚴密的封鎖線。與此同時，任何船隻不經過軍方的許可實際上都不能靠近船廠。雖然根據北京與外國的條約，通商口岸的外國船隻可以自由航行，但是這一點被同盟以妨礙同盟防務安全為由拒絕接受。雖然各方屢有抗議，但是誰都不想為這一事件付出更大的代價，況且同盟也是在營口如此而已，對外國雖有損害，但也不是根本的。

“聽說你們對義犬級意見很大阿？”我向站在我旁邊的秦鼎銘詢問道。

“是啊，元帥。大家都認為以義犬級的噸位，她的活力和裝甲都明顯不足。她只能比外國的輕巡洋艦少佔優勢，這使她不能成為主戰艦艇。”秦鼎銘回答道。

“難道就一點沒有優點？”這不應該是這位年輕的從國外剛回來不久的年輕少將的水準吧？

“優點當然也不少。由於艦體大，空間足，因此他有很大的改裝性。比如這一次裝上的雷達系統可就非比尋常阿。有了她，就不用配備大量驅逐艦為艦隊搜尋海上敵人，而且他還可以發現敵人的海上空中偵察，水下的潛艇活動。當然，改艦配備的飛機甚至可以以優秀的空戰能力擊落敵機。這對敵人的偵察力量可是一大威脅。”秦鼎銘說到。

“是啊，在這種情況下，我們一旦碰到了敵人的主力艦隊，就可以通過打擊敵人的偵察力量而獲得隱蔽，再不濟也可以依賴艦隊整體的快速機動能力撤離戰場，保存自己。”鄧兆洋接著說到。

“哈哈，看來你們看得挺透的嘛！不錯，現在艦隊是自保有餘，攻擊力卻嚴重不足。不過，你們放心，船廠正在造新艦，再過幾年，你們就可以不必發牢騷了！”這些話帶有安慰的成分，“所以，你們現在有什麼意見可不能帶到軍隊中去，軍隊的各種訓練要抓緊，一點都不能放鬆。”

“難道是戰列艦？”秦鼎銘優點驚訝，“此事一直有傳言，只是各方好像都不能確定！”旁邊的鄧兆洋似乎更興奮了一點，“難道是。。。”可是話到嘴邊，好像又被吞了回去。

我笑道，“過兩年自有分曉，這可是軍事機密，對於傳言你們要注意控制，不要鬧得太大。”轉而又拍拍鄧兆洋的肩膀，“上校，你不會失望的，只要你還記着我的話！”

“兆洋一日都沒有忘記。”看來小鄧還比較興奮。

“那就好，船廠現在需要軍方的選派人員參加新艦的建造活動，不知你有沒有興趣？”這也是我此行的一大目的。

“當然，一切聽從總署的命令！”鄧兆洋乾脆的答道。

“哈哈，有這句話就好。”轉首看了看秦鼎銘，“艦長同志，不知你放不放人啊？”

“這個，一切當然是服從總署的命令了！”我聽了他的話，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看來，你是有點捨不得啊！”

我在葫蘆島下艦，艦隊則繼續演習。當我到船廠的時候，特切爾等人自然出來迎接。

“總督，巡洋艦還滿意吧？”特切爾的漢語可說是十分標準了。

“是啊，博士，雖然軍方不滿意，可是他們不理解我的苦心。我再次向你表示感謝啊。”“此次我來，主要是看看新艦的進度。”

“新建一月分開工，到現在已經有九個多月，應該說一切順利。再加上ffc在九月份已經定型了新型的制空輕型飛機，我們完全能夠完成計劃，按造目前的速度，最慢我們也能保證在1927年初完成建造任務。因此，我個人可以保證，我們完全能夠完成總署下達的計劃。”

聽到特切爾的保證，我高興了不少，“那就好！那就好！”“對了，關於你們要的人員，我已經想好了，他們三人剛剛從英國回來不久。而且他們曾經參觀競技神號的建造，並且還在上面呆了一年，保證不會讓博士失望阿。”

“那還是請總督儘快幫他們辦完手續。”同盟就是這樣，一個軍官調動又一大堆的手續，當然這對控制部隊起到了巨大的作用。

在飛往長春的飛機上，我思緒萬千。海軍是我最關注的，因為要達成中國短期內的快速崛起，就必須一戰而解決日本，而絕不能讓日本和其他列強有喘息的機會。因為一個強大的中國不是整個世界所期望的，人都是自私的，國家也不一樣。在人格和國格上，像中國這樣克制自己的私慾、發揚人性光輝一面的現象是決無僅有的，而正是這一點是中國人潛意識中優越感的最終來源。人者，仁也，當然這句話附帶的意思是，不仁的人是算不上真正的人的，這正是中國人亘古不便的價值核心。

我如此忍耐，也就是為了這一個目標，讓東方世界和她的價值觀重新出現在世界的東方。而日本，某種程度上可說是一個東方的異類，從核心價值觀上講，它們並不能說是東方人。他的地理位置決定了重新強大后的中國一旦不能控制它，它就必然投向西方列強的懷抱。而西方人也正會像當年利用日本人對付俄國人一樣來再次利用它對付中國人。

我不願意這樣的結果出現，那意味着中國將面臨長久的不安定的周邊。除非我已經確信不能夠一次解決問題，否則我就會繼續忍下去，直到戰爭的時機的向我傾斜。而特切爾向我的保證讓我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因為我只已經確信自己的選擇是對的，失去海軍的日本將會任人宰割，失去它的所有賭注。我將會通過一場眩目的戰爭，讓中國比1870年的德國以更為眩目和形象崛起。

當我的飛機來到長春上空時，兩家我從沒真正看過的飛機一左一右為我護航，他們用特殊的動作向我敬禮。旁邊的副官向我介紹到，這就是ffc超過七百人的龐大技術攻關人員的整整四年的不眠不休的結晶——兩架時速達425公里的f-10。當看到他輕靈的機體在空中為我巡航的時候，我似乎有一種想哭的衝動。我這一刻知道，我已經創造了歷史，從這一刻起，戰爭已經進入了倒計時時期，而她的時間決定於同盟的軍工廠的生產速度。

王助再次親自來迎接我，只不過這一次他的臉上洋溢着笑容，他的旁邊是至少有數百人的年輕人，他們當中甚至有人在嬉鬧。

“呦，你們這是放假啊？”王助這一年來看來一直沒休息好啊，去年還是偶爾見到的白髮現在已經十分明顯了。

“是啊，公司決定給研究部的人輪流放一個月的假。這一年大家忙的不輕阿。”王助趕忙上前和我握手，表示歡迎。

“禹朋，這些年辛苦你了。”我感激的握着王助的手說道，“你的頭髮都白了，我都不知道怎麼想你的夫人交代?”

“總督放心好的，我夫人定不會有什麼意見的。”王助爽朗的笑道，“自從年輕立志，我沒有像今天這麼開心過。要不是總督給我這個機會，我怕還在福州偏僻之處自怨自憐呢。”

王助親自陪我考察了ffc的工廠，在這裏工人們正在流水線上作業，一步步的裝配f-10。聽王助的介紹，我再次了解了f10的各種參數，因為我根本記不住他們提交的報告中的各種數字。我只是知道，這是世界上第一種全金屬結構的高速單座單翼戰鬥機。

f-10的翼展達12.5米，全長9.4米，機高2.8米，其發動機達到了820馬力，她的巡航速度為265公里每小時，最大速度為425公里每小時，空戰裝備為四門12.7毫米的航空機槍，附帶油箱后航程為1800公里，升限為8700米，空重為2.3噸，她的金屬結構大量採用各種輕型合金特別是鋁合金，但是由於鋁合金容易燃燒，因此飛機的重量進一步減輕受到了限制。在他快速的機動性和強大的火力面前，現役的大多數飛機大概都會是她的靶子。

根據ffc提供的進度報告和王助的親自介紹，由於主力戰鬥機的研究成功，大量的熟練技術人員得到解放，因此中近程轟炸機、攻擊機的研究進程架會大大加快，按照目前的進度和以往的經驗看，明年上半年就可以完成試飛並定型生產。而且，從這個月開始，用於海軍的f-10改型已經開始研究，最多到26年，就可以完成試飛並定型生產。

如果說去年同盟最大的喜事是重工業產量超過日本的話使我有了像日本全面較量的本錢的話，那麼今年同盟則是好事連連，海陸空三軍全面開花，使我有了向日本直接發動戰爭的資本。海軍完成了首批巡洋艦的建造，空軍完成了主力戰鬥機的研製，而陸軍則在九月份組建完成了第一支成建制的輕型裝甲師，並且完成了獨立空降團的人員部隊組建任務並開始投入訓練。如果說以前我是在計劃籌碼的話，現在我則是在籌足籌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