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9章 妻控與妹控的過招
“難道我應該放鞭炮去夾道歡迎你嗎?”
看見白海,喬依然就沒有一點好臉色了,“請你趕緊離開,我不希望我老公誤會。”
白海一點也不介意她的冷言冷語冷態度,他乾脆坐在了病床旁的椅子上了,“我有話要跟你說。”
“我跟你無話可說,”喬依然是一點也不想跟這個危險的人再聊些什麼了。
縱使她剛剛想掐死陸松仁,並且還那麼做了。
但這並不表示,她就會原諒這個要陸松仁自殺的白海。
他憑什麼。
“小丫頭,聽說你差點手刃你親爹了,”白海的語氣有種幸災樂禍的語調。
聽得喬依然是渾身都覺得不舒服,她直接發作了起來:“關你屁事,你再不走。我報警了!”
“我得告訴警察,今天的事,你也是有份的,”喬依然着急地找尋着自己的手機,還一邊叫喊着:“你也不是個好東西。”
“看樣子是真發燒了,都開始說胡話了,”白海隨手拿起桌上的退燒藥和水,就要去喂喬依然。
“你給我走開,我不吃,”顧澈喂她,她都不吃。
更何況是這個白海,誰知道他會不會拿着毒藥給自己吃。
她還要好好活下去,把她跟顧澈的第二個孩子健健康康地生下來。
白海直接就半跪在床上,拽着喬依然的胳膊,捏着她的臉就要白色的藥丸放進她的口裏:“別否認了,你也是想陸松仁死的。他那種人死有餘辜,你也不需要愧疚。吃吧,吃了腦子會更加清醒,你就會後悔當時怎麼沒有下更大的力氣去掐死他。”
邊說,白海拽着她胳膊的力氣就越來越大了,“下次不忍心,你就叫上我,我來教你怎麼一手掐死自己的親身父親。”
這小丫頭,為了那麼個人渣,竟然難過得不吃不喝還不喝葯。
值得嗎?
那個從始至終就只會傷害利用她的所謂親身父親。
喬依然頓時就不冷靜了,也不找手機了,直接就光着腳跑下了床,叫喊着:“顧澈,老公。你在哪裏?”
“你為什麼要怕我?”白海從小成長的環境就是要與各位堂兄弟進行各種搏鬥,去競爭。
在他的世界,所謂的兄弟姐妹,那都是充斥着仇殺爭搶,沒有一絲的親情可言。
或許是血脈的原因,當冷血的他見到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之後,他就只想要好好地去保護她。
甚至他改掉了他的穿衣與待人處事的狠厲與冷漠,變成了暖男,去照顧她。
“你是魔鬼,你不是人,”喬依然緊張地手心裏都在冒汗,她死勁地扭着門鎖,卻又打不開。
她歇斯底里地拍着病房的門叫着:“老公,老公,救命。救救我……”
“他不會進來的,”白海拿着那杯水和葯一步步地走到了她面前,又溫和地說著:“依然,你既然不吃藥,那多喝點水。”
對這個人她是一點也不會相信了,所以這杯水,她是不敢喝的。
“嘭嚓”一聲,喬依然眼疾手快地就把那裝着水的杯子給打掉了,又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唇。
打死她也不會去吃那顆葯喝那杯水。
“怎麼了?”顧澈聽到被子碎掉的聲音,就闖了進來。
喬依然二話不說地就撲倒了他懷裏,指着白海罵著:“他要害我,把他趕走,趕走!他是個超級大壞人,是個比陸松仁更加壞的壞人。”
“依然,我只是關心你而已,”白海雙手插進了口袋,一臉無辜又受挫地望着喬依然。
被恐懼脅迫的喬依然,躲在顧澈的懷裏,光着的腳在地上亂蹦着:“我不要你關心,你只想害我。”
“嘶”地一聲,喬依然只覺得腳下一疼。
“誰讓你瞎蹦的,”白海急的立刻就蹲下身,用給喬依然把那塊玻璃給扯了出來。
隨着喬依然震天大吼的痛叫聲,他就別徹底趕出去病房了。
“老公,你去哪裏了,你怎麼能讓白海進來,”喬依然現在都后怕的很,她委屈地控訴着:“你是不是煩我了,不想要我了?你都不管我死活了?”
“腳放輕鬆點,醫生不好給你清洗傷口,”顧澈盯着她那焦灼的表情,又不時聽到醫生小聲抱怨着:“顧太太,你的腳可不可以不要再亂動了,我沒法清洗包紮。”
“我不要包紮,這藥水很大的刺激性,”喬依然時刻都注意着顧澈的表情。
她乾脆把實話給說了吧。
反正,他無論再怎麼懷疑,到時候去檢查DNA就好了。
“顧太太,您放心,這可是孕婦和剛出生的小孩都能用,”醫生有些膽怯地瞟了瞟顧澈。
那小心翼翼的樣子,似乎在說“我們敢用刺激性副作用大的葯嗎”。
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喬依然也就配合地處理好了傷口了
“依然,我剛才……”顧澈想跟她好好解釋一下剛才為什麼會不進來的時候。
可她卻打斷了他的話。
“你也回家去休息吧,我困了。”喬依然已經從剛才的情緒不穩逐漸變得開始冷靜了下來,她低着頭往被子裏鑽着。
“我陪你,”顧澈就知道她又胡思亂想了,直接就脫了外套,跟她一起擠在了病床上了,“以後不許再做這種讓人擔心的事了。”
“為什麼?又不是什麼大事,”喬依然覺得不就是劃到了腳而已,至於嗎?
他就這麼把她摟在懷裏,靜靜地嗅着她身上好聞的味道,雖然還摻雜了消毒水的味道。
可就是好聞。
男人慵懶地睜開眼,嚴肅地瞪着她,直接吼着:“我兒子不想要個殺人犯媽媽。以後做事帶點腦子。”
你想要誰死,告訴他就好了,何必要自己動手。
可他沒說出來,因為她縱使親手想掐死過陸松仁,但她畢竟是陸松仁的親生女兒。
有些話,作為外人的他不能說。
被教訓了的喬依然,像個做錯事的小孩,低下了頭。
她想為自己狡辯,一抬頭就看着顧澈一副“你要是敢頂罪,我弄死你”的樣子,她就偃旗息鼓了。
過了一個小時,喬依然趴在他懷裏睡著了。
夢裏的她,一直都在做噩夢。
一整夜顧澈都不曾離開過她,也不曾睡着過,就那麼一直哄着她陪着她。
到了第二天,喬依然的情緒好了很多之後,就回家陪顧毅了。
白海約着顧澈在他們家樓下的咖啡廳見面。
他們約在包間裏。
當顧澈一進門,就衝著白海的鼻樑就是一拳:“叫你不要惹她,你是聽不懂嗎?”
要不是昨晚白海說要跟喬依然說身世的問題,他不方便在場,哪裏由着他在裏面胡作非為的。
“這葯給她,不會留疤的,”白海一點也沒有叫疼,就開始發問了:“依然,她有沒有提到我。”
他很期待地望着顧澈,想從他口中聽到喬依然提到自己說了什麼。
畢竟他們倆的關係,在沒發生要陸松仁自殺的時候,一直很好的。
顧澈攪拌着面前的咖啡,也沒看白海,只是冷冷地回答着:“你覺得呢?”
“算了,不說算了,”白海失望地點燃了一根煙,又很後悔地說著:“我當時為什麼要腦門發抽跟依然說要陸松仁去自殺的事。”
顧澈的手指在桌面上有節奏地敲擊着,他望着樓下的街道。
現在下午三點多了,正是幼兒園放學的時間點。
有不少保姆和年輕的媽媽們在樓下等着幼兒園的校車過來。
人群中,只能看到一個父親。
這個父親的小孩,下車后也是那群孩子中最開心的那個。
被爸爸抱着的小女孩,親完了媽媽,就跟老師和同學說著再見,滿臉的幸福,看的顧澈也覺得開心。
可是一想到自己以後每次接兒子放學,是顧毅那個黏媽媽的臭小子,就又覺得人生還真是有着很多遺憾啊。
多希望年芳是自己的親生閨女啊。
“有這麼好笑嗎?”白海很是不悅地灌了一口咖啡。
這時候,顧澈的視線移回來了,盯着白海,挖苦着:“你們兩兄妹,就是陸松仁年輕時候的寫照。不夠狠心,尤其是你……磨磨唧唧。”
“你,顧澈,我……你說的容易,換你試試。他還折磨……總之,你對他的仇恨更大,你都沒弄死他。”
白海回擊顧澈的時候,也是有分寸的,有些傷口,他是不會去揭的。
“所以,你才被你親爹暗算了,利用了,”顧澈娓娓道來着:“你讓你的人看好的阿黃,在哪裏呢?”
“在越南,”白海很是篤定地回答着:“是我信任的人看護着。”
“勸你凡事不要太自信了,”顧澈拿起桌上的墨鏡戴起來了,“你親爹早就籌劃着要越獄,你的出現,你的謀害,讓他提前實施了這個計劃而已。”
這樣最好,免得到時候,拖累了依然。
自信的白海不願意在顧澈面前被瞧扁了,假裝好心提醒着:“怎麼說你也是我妹夫,公司撐不下去的時候,叫聲哥哥,我就給你擺平了。”
顧澈放下了幾張紅票子,皮笑肉不笑地回答着:“放心,給你收屍舉辦個風光葬禮的錢還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