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6章 往事不能細想
“你什麼意思?”喬依然的腳卡在了電梯門的中間擋住了電梯的關閉。
蓉蓉握着顧毅的小手,從口袋裏掏出了幾個棒棒糖,溫柔地問着:“顧毅,喜歡吃什麼口味的?蘋果味,還是西瓜味?”
本來很疲倦的小孩,看見棒棒糖的時候嗎,眼睛都發直了,“蘋果味!”
“不許拿別人的東西,”喬依然對喬志遠的這個新歡,一點好感都沒有。
畢竟趁虛而入進入別人婚姻的人,一定不是個好東西。
懵懂的顧澈不敢收了,蓉蓉直接把糖塞進了他的小手裏。
對方做的這麼明顯,蓉蓉又怎麼感受不到喬依然對自己的敵意呢。
“沒毒,放心吧。我有點低血糖,這是志遠給我買的,頭暈的時候吃點聽不錯的,”蓉蓉意味深長地說著:“你爸爸說你單純,還真是一點錯沒有。不過,你的單純被人利用了,你知道嗎?”
“我沒興趣聽你們的戀愛史,”雖然陸松仁不是馬上就會死了。
可喬依然也不想在這裏浪費時間了,一刻都不想多呆了。
蓉蓉帶着喬依然去了醫院專門供兒童遊玩的區域,“很多話,孩子聽了不好。”
對此,喬依然雖然沒異議,但她還不至於去相信一個自己討厭的人。
萬一,她要是對顧毅不利呢。
在她身上實在是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她無法做到去相信除顧澈之外的人了。
讓隨性的保鏢抱着顧澈去遊戲區玩了,喬依然也做不到心平氣和跟蓉蓉說話:“說重點。”
她斜覷着蓉蓉一眼,就把視線移到了窗外的夜景去了,彷彿多看蓉蓉一眼,都會髒了她的眼睛一眼。
“依然,看樣子你長大了,現在的你與你爸爸口中的你完全不一樣了,”蓉蓉依舊是維持着好脾氣。
“別裝了,”喬依然懶得跟她兜圈子,“是你的孩子有問題,想誣賴我推你下樓?還是想怎麼樣?希望從我這裏得到多少錢,然後讓你把我爸還給我媽嗎?”
外表看起來毫無殺傷力的女人,在男人那裏是最容易得到憐憫的,也是最喜歡披着善良的皮去做缺德的事情。
蓉蓉只覺得自己好心都要被當做驢肝肺了。
加上她又是孕婦,脾氣就很是急躁,直接推了喬依然一把,“你怎麼說我都無所謂,就是不能說我孩子。”
來不及躲閃的喬依然,被她那麼一推,肚子直接就撞上了窗邊的護欄。
別忘了,她也是個孕婦,她轉過身就想反呼蓉蓉一巴掌的時候。
就看到了顧澈站在不遠處的大柱子后躲着她,偷吃着棒棒糖。
以為石柱子把他的小身板擋住了,媽媽就看不見了,卻沒想到他媽媽把他這些小動作全部收在眼底了。
頓時,她的火氣就被壓下去了。
還好肚子不疼,顧毅又在這裏,要不然她是不會咽下這口氣的。
見喬依然坐在了休息椅上了,蓉蓉也就跟她並排坐了下來,中間隔了三個位置。
“依然,在我是個實習護士的時候,你妹妹就是我在照顧。”
說到這裏的時候,蓉蓉故意頓了頓,她望着喬依然不再那麼冷冰冰不友善的臉,看着她朝着某處慈祥的笑着。
“我老公當時付過高昂的住院費,我勿需感謝你。”
視線依舊盯在顧毅那鬼鬼祟祟的小身子上,她嘴角在笑,但說出來的話是格外的冷冰冰。
蓉蓉有點不可思議地望着喬依然,抱怨着:“你放心,我跟你爸爸在一起,絕對不是為了錢。你別看我只是個小護士,我可是拆二代,我養你爸爸綽綽有餘了。”
這話讓喬依然有點吃驚了,她收回視線在蓉蓉的臉上探究地掃了起來。
憑良心說,中年的喬志遠身材保養的還是很不錯,為人又溫和,對待老婆女兒又好,只是沒什麼錢而已。
見着喬依然一副“原來如此”的眼神,蓉蓉趕緊辯解着:“我不是說你爸爸吃軟飯。他以前只是被家庭拖累罷了,他很有才,也很懂得做生意的。我覺得他只是缺一個懂他支持他事業的女人。”
提到喬志遠,蓉蓉是一臉崇拜的。
當時,她拿着一大筆拆遷款不知道要如何合理利用的時候,喬志遠給了她很多建議。
她聽從喬志遠的話買了商鋪,不到三個月,那條路附近要修地鐵線,那地段的全部翻翻了。
光是收租金,每月都能賺好幾萬了。
“當著我的面目數落我媽,你是希望我跟你一起數落嗎?”喬依然甩了甩手,又把手骨折頭給捏的“咔咔”直響,像是要打人。
見狀,蓉蓉很是失望,“依然,志遠說你一直都很看不慣你媽媽那些揮霍欺負他的事情,我以為我們會成為好朋友的。”
“無聊,”喬依然覺得自己一定是腦子進水了,才會跟這個女人待這麼久。
可是不得不說,與她鬥嘴來來去去,自己心裏的那股子害怕與恐懼像是少了不少。
心,也安定了不少。
看着喬依然馬上就要離開的事態,蓉蓉直接脫口而出道:“你妹妹之所以成為這樣,都是你親生父親逼的。你還記得你妹妹說顧澈侵犯她嗎?”
聽到這裏,喬依然的腳步頓了頓。
顧澈至今都是對當時的事情三咸其口,而喬惜夢一口咬定是顧澈生喬依然的氣就要報復她妹妹,也就是喬依然。
“當時我就在現場,從門縫裏看到了,是你妹妹勾引他的。她自己把衣服脫光了勾引顧先生……”
喬依然木然地轉身,她不相信自己的妹妹會做出這種事情。
喬惜夢只是年紀小,又從小被柳正榮慣壞了愛慕虛榮而已,怎麼會做這種事。
可以她對顧澈的了解,那個階段的他應該是不會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
為什麼她當時就一口咬定是他呢?
現在想起來,很多事情都有着太多的漏洞了。
“更讓你想不到的是,你親爹總嚇唬她,若是她拆不散你和顧先生,就要找人輪了她。”
“你知道我親爹是誰嗎?”喬依然半信半疑地問着,按照陸松仁那種謹慎性格,他真要做這種事,又豈會留下把柄呢。
“陸松仁,泰國人,”蓉蓉不卑不亢地回答着,又講了幾句泰文,“我小時候父母在泰國做生意,我的泰語很純熟。”
喬依然恍然之間,只覺得有個巨大的陰謀曾經在她身邊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