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畫符
犀利哥說要帶我去千家墳,查清我身上鬼氣的秘密,同時弄清楚我們曾經到底在那發生過什麼。這一下子就引起了我的興趣,讓我有點迫不及待了起來。
不過我們也沒急着立刻出發,犀利哥說這個千家墳他也了解過了,是個非常兇險的地方,典型的窮山惡水,外人要想進入那裏的核心地帶是很難的,我們得多準備點東西,而犀利哥剛從外面打聽陰姑墳和秦白的消息回來,身上的物品已經消耗的差不多了,得進行一下補給。
由於這裏離我家近,所以我們先去我家,我得簡單打包點衣服啥的,畢竟這次出遠門不像之前進入陰姑墳那樣。這次是有備而去,該準備還是得準備的。
可剛進了小區,還沒來到我家門口呢,遠遠的,我突然看到在我房間的窗戶口。一道白色的影子站在那。
我的心頓時就咯噔一跳,尋思不會是又有鬼來找我了吧?
我嚇得沒敢走過去,就在原地看着,很快我就看到這影子動了,她用手扒着我家的防盜網。然後用力想要往上爬,還勾着腦袋往我房間看。
我尋思這貨就算不是鬼,也是賊啊。
於是我立刻就扭頭問犀利哥:“小爺,咋整,好像又有女鬼盯上我了,你看看是不是什麼厲鬼。如果不是鬼的話,我就要報警了。”
犀利哥甩了甩長發,用頗為猥瑣的眼神看着我,很快還露出了一個風騷的笑容。
我問犀利哥笑啥,犀利哥則笑着說:“是鬼。風流鬼。”
我的心頓時一緊,犀利哥意思是有個女色鬼要找我?
我不解的看向犀利哥,而犀利哥則伸手在我屁股上輕輕一拍,輕笑着說:“我說的那個風流鬼是你,嘖嘖,小河子,你不得了啊,挺有魅力啊,看樣子挺招小姑娘喜歡啊。”
我問犀利哥啥意思,他問我是不是眼瞎,看不出來那個女人是誰。
我往前走了幾步,揉了揉眼睛,然後才猛然發現,這個在我家窗戶口跳的女人,竟然是陳圓圓。
上次她是跟我一起經歷過陰姑墳里的事情的,頓時我就有了不少親切感,我一口氣跑過去,問她在我窗戶口跳啥呢。
陳圓圓被我的突然出現給嚇了一跳,嚇得用手拍着自己的胸脯,當她看到是我后。才高興了起來。
她蠻激動的對我說:“呀,蘇河哥哥,你總算出來啦,我都找了你快一個月了。”
說完,陳圓圓才意識到自己表現的有點不夠低調,俏臉就是一紅。
我問她啥意思,找我幹嘛,聽她講了之後,我才弄明白了情況。
原來陳圓圓是和宋青雅她們一起出的陰姑墳,當時宋青雅給了陳圓圓一樣東西。讓陳圓圓見到我之後,轉交給我。
所以回到市裡后,陳圓圓就來我家找我了,可我家門是關着的,她找不到我。後來每天晚上她都要來我家一趟,可從來沒見過我。直到今晚,陳圓圓見我房間是亮着燈的,但她喊我的名字又沒人理我,只好趴着護欄朝我房間看了。
聽到這,我才弄明白了過來。看來犀利哥真的沒騙我,我整整昏睡了一個月。
當時我真挺納悶的,他們一個個從陰姑墳里出來后,都好好的,為啥就我要睡一個月?
我無從得知,也就沒多想了,我只是好奇的問陳圓圓,宋青雅讓她把什麼交給我。
然後陳圓圓就從懷裏摸出了一個碧綠色的瓶子遞給了我,我接過這瓶子,感覺它暖暖的。還帶着陳圓圓的體香。
我很好奇宋青雅把這個小綠瓶留給我是啥意思,秦白讓她給我的養屍丹,我不是已經吃過了嗎?那這個是啥,難道還有第二個療程?
我留了個心眼,沒打開這個瓶子。而是狐疑的將它給舉到了眼睛底下,想隔着瓶子看看裏面到底是個啥玩意。
透過月光,我發現這瓶子有點半透明,是能夠看清裏面的東西的。
而當我看到它的時候,我頭皮一麻。整個人都打了個寒顫。
這個小綠瓶里像是裝着個小人,這小人有鼻子有眼的,而近距離一看,這小人竟然和表妹很像。
正納悶呢,犀利哥突然沖了過來。邊沖他邊對我喊道:“小鳥河,快把這小瓶子給扔了。”
我立刻就要扔,但我反應還是慢了。這小綠瓶突然就砰的一聲爆炸了,然後裏面那長得像張靈的小人,瞬間就飄了出來,一眨眼就飄到了我的臉上,我只覺得一陣清涼,伸手往臉上一摸,卻什麼也沒有,但總感覺多了點什麼。
這時犀利哥已經趕了過來,他甩了下長發,拍着大腿說:“大意了大意了,居然在我眼皮子底下,給小河子下了蠱,誒,防不勝防啊。”
我問犀利哥是什麼意思,然後犀利哥就給我講了。犀利哥說剛才那小綠瓶里裝的是他們石門的另一個獨門秘術,那是屍發蠱,原材料的人的頭髮,然後用屍氣養育。再配以蠱咒,蠱成後會形成一個類似人形的蠱,遇到需被下蠱的人後,自動現行,進入其體內。所以此時我已經中蠱了,而那頭髮肯定是張靈的,因為我剛才看那瓶子裏的小人就有點像她。
我感覺自己也沒受到啥傷害,就問犀利哥這屍發蠱有啥危害,犀利哥直接道:“算不上多麼危害吧。但是挺奇葩的。這屍發蠱其實是一種破壞人感情的另類蠱,中蠱之人只要想到屍發的主人,那屍發的主人就會感應到。更變態的是,每想一次,屍發的主人會沒來由的討厭這個人一次。”
聽到這。我就震住了,也就是說,如果我心裏想到了張靈,張靈是能夠感應到的,而她一感應到,潛意識裏就會討厭我。
尼瑪,這也太惡毒奇葩了,不管我也懶得管了,反正張靈已經很看不起我很討厭我了,多討厭我一點也無所謂。
而我也知道宋青雅這樣做的目的,她應該是在提防我和張靈產生情愫,真的結為夫妻啥的,怕那陰陽婚契成為現實。想到這,我倒是不怎麼討厭宋青雅這個‘偷襲’的行為了,因為我自己也不想這陰陽婚契形成啊。親手殺掉自己的心愛之人,我真下不去這手,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我寧願自己去死。
一旁的陳圓圓親眼目睹了這一切后,一個勁的跟我道歉,說她不是故意的。她說如果知道宋青雅是要對付我的話,肯定不會幫她把這東西給我的。
我知道陳圓圓不曉得我和宋青雅的那些糾葛,也就沒怪她。
然後我和犀利哥就準備去他那裏了,可犀利哥卻小聲跟我說:“把這小妮子也帶上,她跟你去過一次千家墳。對那裏至少有點印象,她也是一個重要人物。而且她還是靈媒女,說不定能派上大用場。”
我說不好吧,人家一個女孩子,帶她去犯險。而且她去過一次,知道那裏的兇險,肯定不會再去的。
不過犀利哥卻說我開口她一定會去的,她說因為陰陽婚契的出現,我感情已經夠亂的了,不妨更亂一點,讓我和陳圓圓多摩擦摩擦火花,指不定還能亂了節奏,破了那陰陽婚契。
我也不知道犀利哥說的是不是歪門邪道的,反正我有點不好意思,但我還是問陳圓圓願不願意跟我們一起。
還真被犀利哥給說中了,陳圓圓一口就答應了下來,她說她也迫不及待想知道再千家墳,到底發生了什麼呢。
然後我們就一起去了犀利哥那小門市,由於犀利哥這一個月把符籙已經花的七七八八了,所以得加大補給,然後他就開始畫符了,作為靈媒女,陳圓圓也懂一點,還能幫上忙。
而我則一點不懂,就在一旁看着。
後來我手也癢了,我尋思我既然能開天眼,靈力還是有的,指不定也能畫出一張符來,階級可能不高,但最低級的黃符應該沒問題。
於是我就拿來了一張黃紙,然後集中精神力,用鹿毛筆在紙上寫了個‘火’字。
然而接下來我整個人就驚恐了起來,我明明寫的是個‘火’字,當我拿起來看的時候,那卻成了一個‘死’字。
與此同時,我感覺耳邊聽到了一道陰森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