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從北京到巴黎 (兩章合一)

第195章 從北京到巴黎 (兩章合一)

陪游計劃的前幾天,岳彎彎突然問我:“去海南的陪游活動有些辛苦,出席的人數也有些多,你要不要來參加?”

我心想,反正在岳彎彎家裏閑着也是閑着,不如就乾脆和她一起去海南算了。

反正我也只是去湊個人數,搬搬抬抬,幫忙組織一下模特,於是我便答應下來了。

離開前的一天,我特意把戴在脖子上,那枚周晉毅送我的戒指取下來。

而後我又來了一趟上次來過的銀行,我在這裏的賬戶有一個存期100年的保險柜,我上一次來的時候,是為了放下周晉毅送我的手鏈,還有一封寫給周晉毅的信。

這一回我之所以再次開啟這個保險柜,是為了要放下周晉毅送我的這枚戒指。

雖然我曾經答應過周晉毅,以後都不再取下這枚戒指,可我已經下定決心要離開周晉毅了,所以這枚戒指遲早是要歸還的。

我打算把周晉毅送我的所有禮物,都放在這個保險櫃裏,日後再一起還給他。

可是當我在工作人員的幫助之下,打開這個保險柜后。卻發現,保險櫃裏頭那封我寫給周晉毅的信,已經被人取走。

我心裏覺得疑惑,把戒指放進去,又辦理了手續后,我諮詢了一下工作人員。

工作人員告訴我,那封保險櫃裏的信件是大約在半年前,由我的開櫃付款人周晉毅先生拿走的。

我心下瞭然,原來周晉毅在半年前,就讀過我寫給他的那封信,可是他從來也沒有跟我提起過,由此可見,他在某些時候,把心事隱藏得多麼多麼深。

轉眼到了出發海南的日子,我和岳彎彎是負責帶隊領導人,大A則是模特們的組織人。

據岳彎彎所說,這一回參加陪游活動的模特們,大多是20出頭的大學生嫩模,很多都是大A幫忙找來的。

大A做事十分努力,岳彎彎覺得她是一根值得培養的苗子,打算這一回她若是表現良好,就想把她招來我們的模特工作室里,成為我們的負責人之一。

最近半年裏,我們的工作室接單量正在節節上漲,就連我的每月分紅也在逐漸增多,只是隨着工作量的增多,我們的人手卻顯得有些不足,如果有大A來幫助,自然是再好不過了,一來大A年輕有活力,二來大A在大學校園裏,人緣好人脈多資源廣,想要通過她找年輕模特。比任何渠道來得都容易。

我們一行人來到海南后,大A負責給每個模特發放房卡,普遍都是兩個模特一個房間,最後剩下三個房間,我們三人一人一間。

我覺得岳彎彎這樣安排房間簡直太過浪費,其實我們三個女人完全可以一間房間,可是岳彎彎執意要這樣安排,還說已經付好了錢,且一人一間房比較好,這樣才不會被互相打擾。

我無奈,只好接過了大A的房卡,去打開我的單獨套房。

夜裏只有我一個人睡覺,我忽然有些害怕,坐起來看一會電視后,才勉強說服自己睡過去。

第二天我的精神狀態有些差,卻還是可以勉強起床,梳洗過後,我便下樓去吃酒店的自助早餐。

我起得有些早,岳彎彎和大A都沒有醒來。

吃早餐的時候,我竟撞見了胖子。

我瞧見胖子突然出現時還有些意外,胖子見了我倒是一點都不意外,還主動坐到了我對面的椅子上,問我:“小薄荷,你怎麼這麼早就起來?”

我笑笑對胖子說:“昨晚睡得不太好,早上就起得有些早。”

胖子直接揭穿我道:“你是昨晚睡得不太好,還是想念周少了?”

我白了他一眼,低下頭吃早餐,不與他說話了。

胖子見我沉默,也就不再繼續與我提起周晉毅了。

我估計他也知道,我與周晉毅正在鬧分手的事情,只是沒有在我面前泄露而已。

我問胖子:“你怎麼也在這裏?”

我這一問之下我才知道,胖子之所以會在這裏,那是因為胖子是這個陪游活動的主辦人,也就是出錢雇傭我們過來的老闆。

我恍然大悟,直言不諱的問胖子:“陪游到底都是陪些什麼呀?”

胖子說:“陪吃陪喝陪玩,陪睡就看個人意願了……嗯,反正人是帶到了,萬一模特和顧客,到時候自己看對眼了,想睡在一起咱們也沒辦法是吧?”

我呵呵笑着,挺贊同胖子的話。

就在我和胖子說說笑笑的時候,有個清甜的嗓音喊了我一聲--“薄荷姐!”

我循聲望去,一眼就瞧見站在我不遠處,正朝我這邊走來的顧唯一。

我下意識的抬手,朝顧唯一的方向招手,手剛一抬起晃動了一兩下,我嘴角的笑容便僵住了--

走在顧唯一身後的人竟然是周國棟。

胖子也瞧見了一前一後走來的顧唯一與周國棟。

胖子還有些好奇的向我打聽顧唯一的身份,問我:“那小姑娘是誰?你認得?和周晉毅他爸走在一起,莫非是周國棟的新情人?”

我當然沒有忘記周晉毅曾經與我提起的,關於顧唯一是周國棟私生女的事實,當下就打斷胖子的話,“你別胡說,他們什麼關係都沒有。”

我覺得周國棟就是再無恥,也沒有變態到對自己女兒下手的地步。

顧唯一笑着走到我眼前,與我打了個招呼后,便去取自助早餐,坐到我身旁的另一個位置。

周國棟瞧見顧唯一坐在我們這一桌,皺了皺眉頭,卻也硬着頭皮,與我們共坐一桌。

我瞧着周國棟,客氣的與他打了個招呼,他竟也難得的應了我一聲。

吃早餐的過程中,周國棟給顧唯一端牛奶,還輕聲對她說:“把牛奶喝了,長胖了才好。”

這是我第一次見周國棟這樣溫和對一個人講話,有些意外。顧唯一反倒是習以為常對周國棟說:“哎呀,我知道了,周叔叔,我自己會吃,你快些吃完去忙活吧,我待會還要幫副總工作呢。”

副總?我心想,莫非是周晉毅也來了?

轉瞬便聽顧唯一對我說:“薄荷姐,你怎麼沒和副總一起吃早餐?他早上剛來,昨晚的飛機。”

我聽得一頭霧水,原本以為這只是一個岳彎彎接下的普通陪游活動,沒想到所有人都到場了。就連周晉毅和周國棟也來了。

周國棟很快便吃完了早餐,自行離開,離開之前,周國棟還對顧唯一說:“要把盤子裏的食物都吃完。”

顧唯一為難的嗯了一聲,周國棟這才點點頭,徑直離開。

我直覺周國棟這份對女兒的情意,簡直表現得太過明顯。

這隻要不是瞎子,明眼人都絕對可以看出來,周國棟與顧唯關係匪淺。

等周國棟離開后,胖子立即和顧唯一套近乎,簡單的交流后,胖子直入主題問:“小姑娘,你和周國棟啥子關係呀?”

顧唯一微微一愣,很快笑着看我一眼,問我--

“薄荷姐,是不是連你也覺得我和周叔叔關係不簡單?”

我乾笑兩聲,不回答。

顧唯一笑着回應我和胖子,“其實沒什麼關係,就是周叔叔和我媽媽認識,我也是前幾個月才知道的,後來周叔叔就經常來找我媽媽,還時不時在我家吃頓飯,時間久了,關係也就好了,你們千萬別誤會……”

胖子呵呵呵賊笑起來,“周晉毅他爹什麼身份呀?對你這樣好,怎麼叫人不誤會?小妹妹,也許他是和你媽媽關係匪淺呢。”

我沒有搭理胖子,轉而對顧唯一說,“你別搭理他,平時在公司還是該怎麼做就怎麼做。”

“薄荷姐,我也是這樣想的。”顧唯一眨眨眼睛,壓低了嗓音對我和胖子說,“而且就算周叔叔和我媽媽關係匪淺,我覺得應該也是過去的事情了……而且,我聽人家說周叔叔家裏是有老婆的……”

胖子聞言,哈哈大笑起來,說道:“小妹妹,這你就不懂了吧?這年頭的有錢人,哪個不是金屋藏嬌,三四個阿嬌,一間屋子養一個阿嬌,到了夜裏想去哪一間就去哪一間?”

顧唯一不相信的“啊”了一聲,反駁胖子。“才不是你說的這樣,至少副總就不是像你說的這樣,他只有薄荷姐一個人。”

胖子呵呵冷笑,挺殘酷的說:“你周副總要是只對你薄荷姐一個人好,你薄荷姐就不用一大早自己一個人來吃早餐了!追周晉毅的人,想被他上的女人,你知道有多少個嗎?從北京排到巴黎啊!”

我聽着胖子的話就心裏犯賭,早就知道我和這個死胖子八字不合,每次見面聽他說話,我就沒一次是不堵心的。

我不想再聽胖子說話了,於是站起來走到餐廳的天台處納涼。

顧唯一吃完了早餐,也來和我一起吹風納涼,還安慰我一兩句--

“薄荷姐,你別聽那胖子胡說,副總不是他說的那種人,我知道他對你真是極好極好的,整個辦公室里的人都知道的,他只喜歡你一個人,還天天給你買玫瑰花。”

我無奈的笑笑,周晉毅是經常給我買花,我不在別墅里的時候他也給我買花。

可是買花又不實際,周晉毅明明知道我最需要的不是花,卻總給我買些我並不需要的東西。

我不想與顧唯一討論周晉毅,於是故意問起她關於媽媽桑的近況。

顧唯一告訴我:“我媽媽最近日子可滋潤了,也已經不在夜色工作了,她最近用積蓄,再加上周國棟贊助了一些,成功在商業圈開了一家300平三層樓的服飾店,生意馬馬虎虎過得去,還雇了好幾個店員,日子不會過得再像從前那樣忙碌了,最重要的是不再需要日夜顛倒,整個人的精神狀況都好了許多。”

我聽到如此,真是為媽媽桑感到高興。

顧唯一笑着說:“我媽媽總是惦記着你,說要不是你她也沒有今天,她說想打電話給你,卻又怕你學習忙碌,所以一直都不敢叨擾,還讓我有機會在公司見到你,叫你多去她店裏坐坐。”

我點點頭,答應下來,打算找個時間就去媽媽桑的店裏坐坐。

顧唯一也沒有怎麼避諱的對我說;“其實媽媽能夠有今天,也是多虧了周叔叔,我曾經問過我媽媽。周叔叔是不是就是我的親生爸爸,可是我媽媽不肯說……”嘆了一口氣,顧唯一又對我說,“不過前兩天有個叫做丁若雲的女人來過我媽媽店裏了,我也是聽店員說的,這個女人來找我媽媽也沒有大吵大鬧,只是警告我媽媽離周國棟遠一點……”

“你媽媽答應了嗎?”我問。

顧唯一說:“我媽媽跟那個叫做丁若雲的女人說了,她現在根本就沒有和周國棟在一起。”頓了一下又說,“我也是後來才知道,這個女人就是周叔叔現在的妻子。”

我聽着顧唯一的敘述,不由地蹙眉。心想,丁若雲可真真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難道就只准她與男人偷情,不許周國棟去認回女兒?

顧唯一嘆口氣說:“其實我現在找到一份工作,媽媽也有了自己的服裝店,我覺得這日子已經足夠好了,也沒想過要去埋怨誰,只想安安穩穩過日子。”顧唯一也勸我,“薄荷姐,你別生副總的氣,他最近每天都心情不好。一定是因為你的關係。人的一生很短,不應該用來和自己心愛的人慪氣。我聽岳彎彎說,你是這次陪游模特的助理,待會肯定有和副總見面的機會,你們要好好說話。”

我聽着顧唯一的話,感觸頗多,可我直到現在,依舊對那個安全套的存在耿耿於懷。

我想也許在很長一段時間裏,我都再也無法原諒周晉毅了,因為他背叛了我,背叛了我們之間的愛情。

一直到下午時分。我才陸續從胖子和岳彎彎嘴裏得知,這個活動其實是周國棟所在公司安排的招商開幕式活動,活動很大型,邀請了許多歌手演員到場助勢。

而我們的模特陪游則是從各大老闆到場的時候,就開始安插在每一個老闆的身份,因為都是大學生,素養氣質妝容包括衣着方面都比較得體,很快便會得到各位男老闆的青睞。

而我們的模特們若是能成功說服各大老闆掏錢投資,也可以得到一定點數的回扣,這些都是胖子一開始找到岳彎彎幫忙時,就與岳彎彎說好的。而岳彎彎也交由大A,負責向各位模特們解說清楚,雖然點數不高,但是有了這點盼頭,陪游模特們也是使盡了渾身解數,希望得到老闆們的喜歡與認可。

夜晚,一行人前往包廂喝酒玩樂時,我們的陪游模特們也悉數到場。

周晉毅是很晚的時候才出場的,當時一大群老闆正在包廂裏頭鬧騰,而我和岳彎彎身為助理與負責人,則安靜坐在角落。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話聊天。

周晉毅一進場,就立即引起現場所有人的注意,有些人喊着“周少來喝一杯”有些人問道“周少真給面子啊,現在才大駕光臨”,其中有挖苦有起鬨,鬧着鬧着,就有人說“周少遲到了,要自罰三杯!”

於是周晉毅在眾人的逼迫之下喝了三杯酒,接着又有客人陸陸續續去向他敬酒。

酒鬧到一半,周國棟和周敬堯,沈漫綠也一起進來了。

周國棟一進來,正好瞧見周晉毅正在大杯大杯的喝酒,很心疼的擰起了眉頭,當著眾人的面說道:“你少喝點酒。”

說著,周國棟看一眼身後的周敬堯,命令的口吻說:“去幫幫你哥哥。”

周敬堯得令,倒是很配合的抬腳走到周晉毅身旁,為他擋酒。

我覺得周國棟現在對周敬堯的態度,與對周晉毅的態度,簡直是完全不同。

周晉毅不知是不是故意不想與我打招呼,從他進來到現在,他一眼也沒回頭看過我。

我在包廂里坐久了,也覺得有些無趣,想到外面去透透氣,才剛一走出包廂,往前走了幾步路,身後就聽見熟悉的嗓音在喊我--“劉薄荷,你等等。”

我認出這是沈漫綠的聲音,停下腳步,回頭一看,便瞧見沈漫綠正朝我這邊的方向走來。

我看她一眼,問:“怎麼了?”

沈漫綠說:“找個地方坐坐,我想和你聊聊。”

我和沈漫綠一起散步到海邊。夜風很涼,冷得人打哆嗦。

走了一段路后,沈漫綠才和我開口說第一句話:“我和周敬堯今年四月份要結婚,這次是結婚,不是訂婚。”

我說:“是嗎?”

“是的。”沈漫綠肯定的說,“這次一定可以成功,絕對不會再有意外。”

我問她:“你就這麼肯定?”

“當然。”沈漫綠勢在必得的口吻對我說,笑了一聲,又說,“你知道嗎?現在是連天都在幫我,我之前以為你一出現,我和周敬堯就完蛋了,可是周敬堯現在也沒有別的退路,他現在只有我一個而已,他就算再不想娶我,他媽媽也會用命威脅他娶我。”

我聽得一頭霧水,疑惑的看着沈漫綠。

沈漫綠看我一眼,說道:“其實這件事情你也知道的,何必裝作不知情的樣子?對了,那天丁若雲找岳彎彎做活動的時候,我看到你慌慌張張從後台跑出來了,我猜你一定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了吧?”

我腦子轟的炸開,怎麼也沒有想到,那天丁若雲和周國楓偷情的事情,竟然連沈漫綠也知道了。

沈漫綠笑着說:“連你都知道的事情,你以為我會不知道?”

我猛地蹙眉。

沈漫綠繼續說:“我也不怕老實告訴你,我知道的事情,周國棟也肯定會知道的。”

我嗯了一聲,問她:“是你故意跟周國棟說的?”

沈漫綠笑一聲說:“什麼故意?你別把話說得太絕對太難聽,這事知道的人多了去了,包括周晉毅周敬堯兩兄弟,可他們都要藏着掖着,我為什麼不幹脆一點說出來,長痛不如短痛,直接告訴周國棟有何不可?我還順便做個順水人情。”

我問沈漫綠:“那周敬堯也知道了?”

“他?他早就知道了!”沈漫綠說,“所以啊,敬堯如今的身份也有些尷尬了,周國棟就是個翻臉不認人的人,我告訴他這件事情后的當天,他立即就和周敬堯做了親子鑒定。”

“結果呢?”我追問。

“這個我哪裏知道?”沈漫綠回答,“不過我瞧着周國棟最近對周敬堯的轉變,似乎已經說明一切。”

可我覺得,若是周國棟真的檢測出周敬堯與他沒有父子關係,按照周國棟冷酷無情的性格。絕對不會繼續把周敬堯留在身邊。

沈漫綠說:“所以你現在知道,我為什麼那麼肯定的告訴你,我和周敬堯這婚結定了吧?因為,我是他唯一翻身的籌碼,除了我,周敬堯已經再也沒有退路了。”

我在消化完她告訴我的所有信息后,嘆一口氣,挺冷靜的說:“這樣挺好的,我先恭喜你了。”我知道沈漫綠心裏在想什麼,再補上一句,“我與周敬堯再也不會有任何關係了,所以你用不着像防着情敵一樣的防着我。”

沈漫綠在月色之下笑得很得意,對我說:“你放心,我一點都沒有把你當成敵人,因為你完全就不是我的對手,一個可以把枕邊人守到被其他女人搶走的劉薄荷,你配成為我的對手嗎?”

我咬住唇,無話可說。

沈漫綠繼續對我說:“對了,我差點忘了再告訴你多一件事情,晉毅哥已經和溫怡璇在一起過了,可能你不相信,可這都是事實,我是親自看見晉毅哥和溫怡璇進了酒店開房的,也就是大半個月前,晉毅哥生日過後的兩天,那天我們一群人出來喝酒,晉毅哥是和溫怡璇一起來的,兩人喝着喝着就開始說悄悄話了,再然後就開始摟抱在一起了,最後就跑到樓上開房去了,這件事情連胖子也知道的,不信你可以自己去問胖子。”

我咬牙佯裝冷靜的道:“不需要。”

我表面佯裝冷靜,心裏卻暗暗計算着時間,沈漫綠嘴裏說著的這個時間段,的確對上了我大半個月前,在周晉毅褲袋裏找到那枚安全套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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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下的代駕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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