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紅着臉 哪裏低俗請說明?安全在這裏只是道具好嗎!
我捏着從周晉毅褲袋裏翻到的安全套,噁心得想吐,還沒理清頭緒之前,我就先去洗手間裏,吐了一大堆酸水出來。
吐完洗了把臉,我坐在客廳沙發上,一直等到周晉毅回來,我才站起來打算問他個清楚。
周晉毅一回來就想來抱我,我把他推開,特別嫌棄的態度。特別不友好的力度。
周晉毅以為我是又討厭他身上的香水味,舉着雙手做投降狀,輕哄的語氣對我說:“哦,我知道了,你又討厭我身上的味道是吧?我立即就去洗,給我十分鐘。”
說著他就上樓去洗澡,頭也不回,我用抱枕砸他後腦勺,可他腿長走得快,我根本砸不中他,他一溜煙兒的消失在樓梯的轉角。
我頓了一下,也跟着他一起上了樓上的卧室。
周晉毅的澡洗得可真是快,我才剛進卧室,他已經洗乾淨從浴室里出來,還習慣性把毛巾丟給我。示意我給他擦頭髮。
我接過毛巾,沒好氣的把毛巾砸回在他身上。
周晉毅就是再好的脾氣,此刻也要發作了,他見我如此對他不友善,好看的劍眉深深的擰在一起,雖然沒有對我做什麼過分的舉動,但表情與語氣已經透着他對我的惱怒。
他吐出一口氣,深深看我一眼,問道:“好好的又怎麼了?非得搞得我不得安寧嗎?”
我鼓起勇氣反駁他,“是你搞得我不得安寧!周晉毅。我沒想到你這麼無恥!”
“我怎麼就無恥了?”周晉毅撇撇嘴,冷哼一聲,“我無條件對你好,我哪裏無恥了,你要什麼我就給你什麼,你說什麼我就做什麼,你說我身上有味道我就洗澡,我對你百依百順你還想怎麼樣?”
我忽然就覺得滑稽可笑,指責他:“你對我百依百順?是誰晚上一直強迫我和他做那種事,我說了我不要,是誰一直在那裏強迫,這個是百依百順?”
我話還沒說完,就被周晉毅大聲的打斷,“劉薄荷!”
我被他這一大聲打斷,立即就閉了嘴,一時也想不起下句台詞要怎麼說。
我盯着周晉毅,只看到他頭髮濕漉漉的水滴,一滴滴從他額頭上落下,滑至他的脖子,鎖骨。胸膛……他依舊性感英俊,我卻越來越胖,我忽然有些自卑,心情愈發不好了。
周晉毅抿着薄唇,聲音里藏着慍怒。“你如果不願意,我以後不逼你就是,可你不該把我對你的愛拿出來作為指責我的武器,你這樣是在傷我的心!”
我頓了一下,心裏愈發覺得滑稽可笑,他說我傷他的心,然而,我卻覺得他在傷我的心。
我用特別諷刺的語氣問他:“你知道我在褲袋裏找到什麼東西了嗎?”
他直接坦蕩蕩回應我:“你找到什麼就是什麼,我為什麼要知道?”哼了一聲,又說,“你以後別翻我東西,你見我什麼時候翻過你東西?”
我有些抓狂,氣得說不出半個字來。
對,周晉毅確實從來沒有翻過我東西,他連我的手機都懶得翻看,可是我也不是故意翻他的東西,我只是在替他整理衣服。
我知道保持應有的空間與距離,是同居男女之間應該有的最基本的信任,可是,生活就是有這麼多的湊巧。
這麼湊巧。我就在整理他衣服的時候,翻到了一枚用過的安全套。原本我是想質問他的,怎麼現在倒變成我的不是了?
我說:“我沒有翻你的東西,我只是……”
“你沒有翻我的東西?”周晉毅冷笑,“那我電腦文件夾里的視頻怎麼沒了?”
我愈發氣急敗壞,跳起來說:“那是我的視頻,我刪我自己的視頻我錯了嗎?”
“那是你的視頻。”周晉毅說,“可那是我拍下的視頻,所有權是我的。
我覺得他簡直強詞奪理,偏偏找不到可以反駁的詞彙,我就知道我說不過他,我乾脆就把這些天積累的,所有關於他的罪證通通列舉出來。
我走到衣櫃前面,指着衣櫃裏那條靚麗的女性絲巾問他:“你告訴我,這條絲巾是誰的?”
周晉毅瞥一眼衣櫃裏的那條絲巾,眼底里都是不屑,回應我一句:“我怎麼知道這絲巾是誰的,這房間就你一個人來過,你現在問我這絲巾是誰的?”
我冷笑着,“就我一個人來過?你騙誰呢?你不知道這絲巾是誰的對吧?我告訴你,這絲巾是溫怡璇的,我還看過她帶呢!你說她的絲巾無緣無故的,怎麼會跑到咱們房間裏的衣櫃裏來?還不是你趁我不在的時候,把她偷偷弄回家裏來偷腥了!”
“偷腥?”嘔周晉毅彷彿是聽到了好笑的笑話,看我一眼。嘆口氣說,“劉薄荷,我用得着偷腥?”
我感受到他語氣里深深的嘲諷與鄙視,氣急敗壞對他說:“是啊!你不用偷腥!因為你光明正大的找女人了!你也不知道掩飾,把安全套都帶回家裏來了啊!”
周晉毅揉了揉額角。似乎很頭疼的模樣,嘴角噙着怒氣說:“你說話注意點,什麼叫也不知道掩飾?什麼安全套?我最近就和你一個,你意思是說我上完了你也不知道掩飾?我也沒用過安全套,我和你在一起之後,他媽的連安全套都省了,可你他媽的是不是偷偷吃避孕藥了,怎麼到現在還沒懷上?”
我氣得不行了,作嘔的感覺愈發明顯了,我想說。他媽的,你都沒有說要娶我,我為什麼要給你懷孕?
可是我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感覺腹中一陣酸水嘔出,我怕弄髒了房間,第一時間摁住胸腔,跑進洗手間裏大吐特吐。
周晉毅走進來站在我身後,還特別貼心的幫我拍着後背,緊張的問我:“怎麼了?吃壞東西了嗎?要不要去看醫生?”
我擔心被他看到我狼狽的模樣,沒好氣的對他說:“我是聞到你身上的香水味才吐的,你能不能別站在這裏噁心我了,你走啊,走啊!”
周晉毅又站了一會,擔憂的看我幾眼,很快便離開了洗手間。
我吐完了。用冷水洗把臉,看着鏡子中自己蒼白的臉頰,我忽然就做了個決定。
我告訴自己不能再繼續這樣下去了,周晉毅總是對我態度不明不白,我不能再這樣傻傻的在這裏繼續跟他耗下去,我現在還年輕當然耗得起,若是到我老了呢?他是不是就要把我掃地出門了?
我沒有安全感,一丁點都沒有,每天活在不安與揣測之中,尤其是早上的那個安全套,實在對我打擊太過巨大,我只要一想起他和別人用過的,我又想吐!
可我無法說服自己不去想起那個安全套,只要一看到周晉毅這個人,我就會想起來。
我走出洗手間,周晉毅知道我吐得很不舒服,很識相的沒有過來叨擾我。
這一晚我們各自睡眠,誰也沒有睡着,卻誰也沒有與對方多說一句話。
第二天,我一大早起來收拾行李。周晉毅就一直站在床邊看着我收行李。
等我收拾完了,他輕而易舉搶過我的行李,用力打開來,把我好不容易集中起來的行李,通通甩在地上。
我衝上去打他。他任憑我打他,可我也沒有撈到好處,他皮厚肉硬根本打不疼,疼的都是我。
我吼他:“你是不是神經病,是不是神經病?”
他回答我:“是啊,病得不輕,只有你一個人能治了。”
我顫抖着說:“你這個瘋子,你這個瘋子……”
他忽然上前一步,將我摟入懷裏,說:“你能不能別和我吵架了,我好累了,每天回家就只想和你安安靜靜看電視,等咱們有了孩子,我就想跟你和孩子一起看電視,周末的時候,我們就一起去野餐……你說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