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他有罪?
我嚇得不由自主發抖,在座的人膽怯的望着桌面不吭聲,眼睛也不亂眨。
我平復緊張的心理跟老闆解釋,老闆姓莫,叫莫文澤,我喊莫總莫總,我說剛剛是我朋友打電話有急事。
老闆冷厲的看我:“既然你朋友的事重要,那麼,從今往後,讓他給你飯吃,給你錢花!”
“……”
“你覺得他有那麼好?既然那麼鐵,你還上什麼班?不如回家天天圍他轉!”
“……”
“我公司不養混日子吃白飯的人,你沒能力趁早滾蛋!”
我被老闆抵製得面紅耳赤,我心裏不服,我心想不就是接了個電話?我現在實習期間做着比轉正還多的工作,我有哪一點像混日子?
我不停的為自己辯解,我說:“莫總,我沒有混日子混飯吃!我朋友是真有急事,再說,我說接電話時,你不沒說什麼嗎?我以為可以!”
我們老闆臉上更加冷,他微微皺着眉毛,輕挑的說:“你沒混日子?一個靠走後門的人,難不成還想挺着腰板說是靠自己的能力?”
“……”
“我們公司不需要你這種菜鳥!你明天不用來了!”
我直接從椅子上站起來,我說:“莫總,你這麼說話會不會太傷人了!”
明明是你們打電話叫我來的,現在怎麼又成了是我走後門?我還是菜鳥?
他輕笑,是那種很看不起人的笑:“你要是覺得這話傷人,你現在就走!”
說完,他整理着文件繼續開會,我本來還想跟他爭辯,坐我旁邊的程經理使勁的拽着我手又朝我使眼神。
我憋着一肚子的氣坐下,會開完,周圍的同事都朝我投來怪糟糟的眼神,還有個別的人說難聽的話議論我指責我,說我腦子有病。
程經理也狠狠說了我一頓,說我太不懂事,還說我以後有我苦果子吃,她說莫文澤這人處女座的,苛刻到不行,平日裏從來沒人敢像我今天這麼反駁他,他罵人時,大家只能聽着不吭聲。
她還說莫文澤家底很龐大,這家進出口企業是他自己白手起家開起來的,他家頭是做房地產,開電影院開酒店的,特有錢,即便他家頭有錢,他照樣挺得硬氣,不靠家裏。
好吧,難怪這麼拽,我真是看他那張板着的裝逼臉不爽。
家裏有錢就很了不起嗎?白手起家當老闆有那麼拽?
想想有錢人真威風,活該我們這些平民百姓被欺負。
我唉聲嘆息的做好手頭的工作,全當他要我走的話只是玩笑。
中午收拾東西去找夏莎,程經理從老闆辦公室出來后臉上表情不好看。
她喊着我說:“田璐,這次我也保不住你!莫總點名道姓的辭掉你!讓我也不用來了!說我選人不慎!以後公司不要我了!”
程經理說完這話后眼含淚光。
我說:“憑什麼啊?接電話的是我,怎麼你也被連累?”
我說這什麼規矩,這麼變態,犯個小錯誤就要連着兩個人被開除。
她說沒辦法,莫文澤就這樣的人,只是可惜了好工作,她家頭上有老下有小的等着她給錢吃飯交房租買奶粉。
我聽着難受,心裏憋着一股火,我提着包包衝進莫文澤辦公室,莫文澤正在整理公文包下中午班,我喊着莫總,他抬起眼皮一看是我,冷清的臉可不樂意。
我說:“莫總,就因為我一點小小的原因,你連同程經理也辭掉?會不會太過分了?”
他呵呵呵的冷笑:“你不服氣?你要服氣,這個位置你來當!”
他眼睛朝着他坐的那張辦公椅,意思再明顯不過。
我說你能不能不要辭程經理,錯在我,你該懲罰我。
他說:“我懲罰你?你還不夠資格!”
“我是不夠資格,哪像你們這些含着金湯鑰匙出生的人,從來不考慮生存問題!”
他暫時不做聲。
我又說:“你難道從來沒犯過錯,你開會時,再重要的電話都不接嗎?假如你家人出了事,你女朋友出了事,緊急的向你求助打電話,你也不接?”
他氣得臉青面黑的,英俊的臉都快扭曲的沖我喊:“滾出去!”
我一副打死我也不走的姿態,他指着門口衝著我大吼:“滾出去!!”
我咬着下嘴唇拉開他辦公室門憋屈的回到自己座位,程經理問我幹嘛去了,我說我去找老闆說理,我說讓他辭掉我可以,別辭你。
程經理無語的搖頭:“你怎麼這麼衝動?你又說什麼了?”
我把我說過的話一字不少的告訴了程經理,程經理臉都白了,“你怎麼能說他女朋友?”
我說為什麼不能說。
程經理說他女朋友車禍,在醫院躺着沒醒,植物人。
這事給我的心裏造成了點內疚。
程經理讓我別再掙扎,莫總決定的事說一不二。
我說我知道了,我收拾好自己的東西,走到電梯口邊我又不想好好一份工作就這麼算了,猶豫再三后決定回莫文澤辦公室,剛走門口,看他在關門。
他斜視着瞟我一眼,沒打算要理會我,我喊莫總,他還是不理我,我上去攔着他,我說:“莫總,今天開會接電話是我不對,觸犯規矩的是我,程經理好歹也算你的老員工了,你能不能別辭她?”
莫文澤說:“讓你滾,我不想同樣的話說第三遍!”
他走路飛似的踏進了按開的電梯中。
我望着他的背影只能無奈的搖頭,我覺得這莫文澤太難伺候,更覺得自己連累了一心錄用我進來的程經理。
程經理收拾着東西和我一起下樓,我愧疚得不肯走,她讓我快回去處理該處理的事,走前,她喊着我妹子:“以後做事別這麼衝動!凡事要為大局考慮,要有忍耐心!”
我中午抱着紙箱子見到夏莎,夏莎蹲在被砸光的店門口抽煙。
我上去喊她,夏莎扔掉煙頭站起來,認認真真拉着我肩膀:“我想狠整你家那賤人!你覺得她跟你有血緣關係,你沒法下手,那麼好,報復整治什麼的,我來,你千萬別攔我!也千萬不許拒絕我!”
我沒做聲,我在夏莎店外頭打了一圈,玻璃門碎得不叫話,裏頭的衣服四處撕扯着,好多衣袖混在玻璃渣滓頭。
我問夏莎要怎麼整治報復,我說我們現在應該報警,她真是越來越不叫話,警察最好把她槍斃了。
夏莎嘖嘖嘖的幾聲:“你這會兒說得比唱的還好聽,別到關鍵時候又念及她是你妹!”
我說你想怎麼收拾她都行,只要別讓我看見。
夏莎雙手叉腰又昂首挺胸的:“你說話算數!”
我點頭。
我回到家,剛剛拿鑰匙在門口開門,對門的莫少謙耳朵挺靈,他開門問我:“今天怎麼這麼早下班?”
我說跟老闆大吵一架,被炒了。
莫少謙嘿嘿嘿的笑,他說那正好,有事同我商量。
我疲倦的開門進屋,他坐我對面沙發,他喊着我弟妹:“我想問問你關於張江的事!”
我敏感的閃了下眼睛,我說你問他做什麼?
我想着張江的事,是我跟他夫妻倆的事,難道他想勸我什麼?
直到他開口我才曉得是自己想歪了,他說我跟張江這幾年相處的時間裏,我有沒有發現他怪異的地方。
我笑:“你這問題問得才怪異!”
他臉上蠻嚴肅,他讓我回想下他每個月出差幾天,都在什麼時候,有沒有說過跟什麼人?
我頓時有點反映過來,我問他張江有什麼問題嗎?
他老實的跟我講:“弟妹,我知道這話說出來后,你可能接受不了!”
我眼皮咯噔咯噔跳,我說你說明。
莫少謙聲音淡淡的:“他可能涉嫌販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