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2章 阿娜的秘密
馬場比賽最終以木雪舒這方勝結束,這個結果似乎在意料之外。
“公子,你真棒。”蕪蘭卻也不得不承認騎在馬背上的她家小姐,不比大晟男兒差。
看着蕪蘭雙眼冒星星的模樣,木雪舒樂了,很好,蕪蘭成功滿足了她的虛榮心。
木雪舒表示心情很好。“那當然,也不看看你家公子是誰。”木雪舒說著,從袖中掏出手中的扇子,痞氣十足地用扇柄挑起蕪蘭的下巴。
看着周圍所有人瞪大眼睛的模樣,蕪蘭就算經歷的事情多了一些,如今面頰卻也不可抑制地紅了。
然而將這一切看在眼裏的阿娜不敢置信地瞪着木雪舒,兩個男人……難道他有男風之好?
對於心裏的這個想法,阿娜下意識地排斥,大步走過去將木雪舒拉到一旁,“你,你有男風之好?”
阿娜性格畢竟爽朗,這樣直接的問出來,不禁讓兩人尷尬了,木雪舒隨着她的目光瞥了一眼周圍同樣怪異的眼神,頓時有些頭疼,她忘記了她女扮男裝的事情……
“本公子可沒有那癖好。”木雪舒將手中的扇子打開,邊慢慢搖着,邊說道。
聞言,阿娜心裏到底是鬆了一口氣,看着木雪舒精緻的面孔,阿娜蠕動了一下嘴唇,話還未說出,倒是面頰卻先紅了。
木雪舒看着有些莫名其妙。“公主……”
只是不等木雪舒的話說完,阿娜卻不悅地打斷了她的話,“都說了不要叫我公主,叫我阿娜。”
木雪舒扶額,女人心,海底針,以前她還特別反對這句話來着,今兒她真的算是認同了這句話,“好好好,阿娜,你怎麼了?臉這麼紅,不舒服嗎?”
“沒有,只是……”阿娜雖說平日裏直率慣了,可這種情愛之事到底是沒有經歷過,表白的話語幾次到了嘴邊,也沒有說出來。
木雪舒無語地看着阿娜忸怩的模樣,這到底又怎麼了?
“哥哥,天色不早了,爹爹可能在府里等小姐用膳呢,回去吧。”是時候,木澤的聲音傳來,打破了兩人之間微妙的氣氛。
木雪舒不知道為何,心裏莫名得鬆了一口氣,看着夕陽漸落,淡淡地笑道:“嗯,看着日頭確實也不早了,也是該回去了。”
隨後,又看向面上有些失落之色的阿娜,木雪舒的眼眸深了深,“阿娜,虞太子殿下,有緣再聚,告辭。”
木雪舒說著,蕪蘭正好將她的馬牽了過來,木雪舒未再多言,翻身騎在馬背上,動作說不出的洒脫帥氣。
末了,木雪舒看向阿娜,“對了,很開心認識你,但願我們永遠是朋友。”不要是敵人。
看着馬背上的木雪舒,阿娜聽到她的話的同時,面色陰沉下來,“可我不需要你這樣的朋友。”
聞言,木雪舒頷首未語,向二人抱拳道了一聲“告辭”,策馬揚鞭,向京城的方向跑去。
阿娜看着她毫無留戀的背影,咬着下唇沒有說話,只是,嘴唇上的傷口,不難看出阿娜很生氣。
然而,阿娜那句未說出的話,木雪舒沒有聽到,以至於再次相見時,不同的場合,她說出那後半句話,可將木雪舒震的無以言表。
再說木雪舒在馬場和虞太子賽馬之事,早就傳進冥鋮的耳中,冥鋮面無表情地聽着屬下的人向他彙報,心裏卻有些不悅。
那彙報的屬下將所有的事情向冥鋮交代完之後,卻不見那人開口說話,而房間的氣氛也越來越凝固,那屬下感覺到莫名的不安。可是,他也不敢抬頭去看上面坐着地男子,額上密密麻麻地佈滿了汗珠。
“……”冥鋮緊緊抿着唇沒有說話,垂下眼帘,靜靜地坐在書桌前的龍椅上,讓人難以琢磨透他的表情,安安靜靜的御書房裏只能聽到冥鋮敲着桌子的聲音,一聲一聲地迴響在御書房內,像催命鬼一半,讓御書房級的所有人的心越來越沉。呼吸變得越來越困難。
正當他們快要窒息的時候,冥鋮終於開了尊口。“你們下去吧。”比平日裏更冷的聲音對此時的他們來說真的是天籟之音。忙不迭地連滾帶爬地退下。
冥鋮閉着雙眸,不知道在想什麼,李公公進來的時候,看了一眼上座冷漠的那人,“皇上,齊公子到了。”
“小李子,不該猜的事情還是別猜得好。”冥鋮眯着雙眸,冷峻的面頰上還是萬年不變的表情。
可是他冷凝的語氣讓李公公面色一僵,“撲通”一聲就跪在地上,他剛剛只是瞥了一眼皇上,他就察覺了,“老奴該死。”
冥鋮還未開口,門口卻傳來一道輕佻的聲音,“吆喝,好好兒的,行這麼大的禮,讓本公子好不習慣。”
齊景墨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冥鋮陰鬱的臉,還有李公公一把年紀了,還跪在地上求饒,這還是從未發生過的事情,李公公是宮裏的老人,以冥鋮的性子,一般小錯也從來不計較,可如今……齊景墨想不明白,到底是什麼樣的事情讓冥鋮如此懲罰李公公呢。
冥鋮沒有理會進門的人,眯着眼睛,心裏有些雜亂。
“好了,好了,你下去吧,本公子跟皇上有重要事情要談。”齊景墨對跪在御書房內的李公公揮了揮手,不耐煩地說道御書房的這種氣氛真的很不好。
可他哪裏知道,這全都是因為某人吃醋的緣由。
李公公見狀,低頭沒有起身,半晌也沒有等到冥鋮說話,李公公知道冥鋮默認了齊景墨的話,低首告退:“是,老奴告退。”
等李公公退下之後,齊景墨收起臉上不正經的神色,從袖中掏出來一沓厚厚的紙張給冥鋮,“慕容淵天佑十五年叛臣墓清天之子,卻不知道他當日抄家時如何逃脫,隱匿江湖,取其父母之合姓慕容,自己取名為淵字。”
冥鋮聽着齊景墨口中簡短的消息,劍眉緊蹙,面上的神色更為陰鬱,睜開雙眼凌厲地看向眼前的齊景墨,他不喜歡超乎自己掌控的人物存在,慕容淵既然是罪臣之子,其中緣由他必須查的水落石出。想至此,薄唇微珉,“查了了半天,就查到了這些沒用的?”
冰冷的語氣,讓齊景墨的面色有些僵硬,他查出這些可是用盡了各種辦法,竟然被冥鋮嫌棄了,齊景墨覺得自己有必要為自己申訴一下。
“鋮,魔教並不簡單。”所以,他查到的這些已經夠好了。
可是,無論他怎麼想,冥鋮卻依舊面色陰鬱,冷冷地看着眼前的齊景墨,“景墨,你什麼時候也學會找理由了。”
聞言,齊景墨乖乖閉嘴了,若是說冥鋮這麼多年來對自己最滿意的就是無論有多難辦的事情,自己總會想盡各種辦法做到,若是做不到,他也不會將責任往外推,可如今……
想到這裏,齊景墨低頭冷聲道:“屬下知錯。”
許是知道自己的語氣有些重了,冥鋮收起面部的表情,“行了,再去查,無論你動用什麼力量,都不必向我彙報,朕只要詳細的結果。”說著,冥鋮從腰間扯下一個鷹狀的令牌丟給齊景墨,看着他淡漠地說道。
“好。”齊景墨知道冥鋮的性格,他從來都不喜歡超出他的掌控之外的人或事存在,看着手中鷹狀的令牌,齊景墨垂下眼眸,那如果有一日,自己也會不會成為他的威脅被除去……
齊景墨再沒有多語,嘆了一口氣就退出了御書房。
可是,剛踏出房門,身後又傳來那人的聲音,“在天涯閣調兩人跟着木雪舒。”
齊景墨的腳步頓了頓,卻不知道冥鋮這樣做是為何,竟然動用天涯閣的力量,冥鋮向來不會輕易動用江湖勢力來插手朝廷中的事情,可是這次竟然因為一個女人動用了天涯閣的人。
齊景墨卻不知道冥鋮為何這樣做,若說木雪舒一個弱女子,對他來說也不是什麼威脅,竟然讓冥鋮如此費盡心思。
齊景墨雖然心有疑慮,可是,今日的御書房的氣氛不適合多言。
“是。”齊景墨沒有轉身向那人應了一聲,就提步出宮了。
天涯閣,是整個江湖最忌憚的勢力,而天涯閣的閣主“雪狼”更是武林盟主,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實名字,只知道閣主被人稱作“雪狼”。
而這匹狼此時戴了狼頭狀的面具,坐在首座,凌厲的眸子看向下面站着的黑子男子,“寧長老,這幾日將手頭的事情先交給於長老,你先派人查清楚慕容淵的一切底細。越詳細越好。”
這聲音顯然是從皇宮出來的齊景墨。與往日嬉皮笑臉的模樣不同,戴了面具的齊景墨身上散發出來的冷氣,與冥鋮有得一拼。
“是,閣主。”坐在齊景墨左側的中年男人頷首應道。
“嗯,還有,派兩個人去鎮國將軍府跟着三小姐木雪舒。”齊景墨沒有理會他們疑惑的神色,隨後又補了一句:“最好是女人。”
他當然知道,冥鋮派兩人跟在木雪舒身旁,定不是單純地保護她,或者時監視她……
“是,”雖然不知道閣主為何如此安排,可是,作為屬下,不該問的就不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