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阿凡這個人有問題
我一下瞠目,下意識地看向顧琛,他臉上沒有任何錶情,我上前一步,狠狠甩了他一巴掌,怒目道:“袁飛,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話?”
他只顧看着顧琛,根本沒想到我會上前,甚至是打了他,他一下怒目瞪向我,那樣子簡直比豺狼還要兇殘。
揚起手就朝我扇來,我驚嚇得做不得任何反應,只能瞪大着眼睛看他。然而他的手沒有落下,只有一陣風在耳邊吹過,將我的鬢髮吹起。我側頭看去,袁飛的手頓在半空。而他的手腕處正被另一隻手扼住,骨節分明的,那是屬於顧琛。
而後我就聽到骨頭咯吱的聲音,我一下瞠目,隨之而來的是袁飛疼痛到扭曲的叫聲,他的身子已經不自覺地彎了下去。
我正準備讓他住手的時候,顧琛將及時地放開他,我還以為已經結束了,沒想到他一腳上去,正對着我他的右腿膝蓋,更是慘痛的叫聲。
袁飛這條腿又是廢了。
頓時,他臉上全是豆大的汗珠。這次,他直接跌坐在地上,右手已經完全用不上力,左手摁住他的腿,企圖減輕些疼痛。
顧琛上前一步,我怕他還要做出什麼來,正要說話時,陸明攔住了我,跟我搖了搖頭,我只有焦急地看着他。
都說顧琛狠,可我從沒親眼見過,只是剛才那兩下,那漠然的眼神。讓我覺得可怕。
我真怕他一下沒控制住,要了袁飛的命。因為袁飛竟然那樣說他,他是多麼傲嬌的一個男人,怎麼能被人這樣說?
還好,他只是蹲到他面前跟他說話,可說出的話竟是那樣的坦誠,讓人動容:“從我知道你存在的那一刻起,我就從沒想過要對付你。只是這次。你竟然欺負到路遙頭上。不管在你心裏她是什麼樣的女人,在我這裏,她是最重要的。”
顧琛的手指向自己的胸口,讓我眼裏泛酸,不自覺地咬着唇。這是我第一次知道,原來,我住在他的心裏。
真的住在他的心裏。
“顧琛,為了這樣一個女人。你值嗎?她會毀了你的。”
原來我在袁飛那裏不過就是一個風塵女人,他從未將我當正常人來看。
顧琛不再理會他,起身道:“你的手和腿已經被我廢了,這是我對你的警告,算是輕的了,看在你曾經叫我大哥的份上。這兩天我就派人送人出國,永遠不要出現在海城,不要出現在我跟路遙面前。”
一聽要將自己送走,袁飛忍着疼痛,吼道:“你憑什麼將我送走,你有什麼資格?我絕對不能走,我爸還需要我,袁氏還需要我!”
“哼。”顧琛冷哼一聲,“現在才知道有那麼多地方需要你,晚了!我也告訴你,在這個世界上只有我最有資格處理你的一切,因為我是你大哥!”
驀地,我心裏一揪,下意識地看向袁飛,他更是怔住,因他從未想過,而我也從來不知道,原來在顧琛心裏,一直把袁飛當作他的弟弟。
可每次當袁飛叫他大哥時,他卻總是一副看不起他,不屑一顧的表情,甚至還說,我不是你大哥。
然而回想起來,他也並沒做什麼對付袁飛的事,哪怕是在我的事上,他對他也是忍讓,甚至是庇護。
還記得那次在麗舍。袁飛說我是小姐,顧琛打了他,然後又跑過來跟我解釋,說袁飛說話不經過大腦,讓我別多想。我原來以為他是怕我傷心難過,現在我才明白他是為了袁飛。
我們離開后,別墅里傳來袁飛一陣陣地吼叫聲,痛苦異常。
顧琛說:“陸明。明天就安排他出國。”
“是。”
車子開到市區的時候,顧琛讓陸明停車,然後他問我:“想不想在這裏逛逛?”
我想起有一次他也說要帶我出去逛逛的,但因為後來我媽的事給耽誤了,所以也沒去成。其實也沒多長時間,但感覺好像過了很久似的。
而且我們也確實好久沒有逛過街了,所以我當然很樂意。
陸明將錢包遞給顧琛,顧琛就讓他先回去了,不用在這等。
他將錢包放到我包里,然後把我的包拿過去,另一隻手牽着我的手,我們就這樣十指相扣漫步在鬧區的大街上,引來眾人的側目。
微風徐徐而過,格外的舒爽宜人。
臉上不自覺地揚着笑,不經意間瞥向顧琛,他也是揚着好看的笑容,難怪路過的那麼多女生都朝我們看過來,原來不是羨慕,而是遇到美男子了。
我一下頓住腳步,攔住他的去路,他勾唇問道:“怎麼了?”
伸手撫向我的臉,讓我想發火都發不出來。
我眯着眼睛看他,佯裝不高興,跟他說道:“不許笑!”
他一愣,卻是笑得更深:“到底怎麼了?”
看,就是這樣的笑,太魅惑眾生了,我一把將自己的雙手攔在他的臉上,更是大聲道:“不許笑!”
輕而易舉的,他只用一隻手就將我的雙手拿下,然後還放在唇邊親了親,抬眸問道:“你好像不高興了,不告訴我,我怎麼知道?”
他的聲線有些低低的沙啞,帶着迷人的餘音,我竟然不知道要怎麼接他的話。
最後,他竟然威脅我起來:“真的不說?那我就要吻你了。”
我一下子竟然沒明白他說的真的不說指的是什麼,壓根就已經忘了,我的注意力全在他的後半句話上。
然而他並沒有開玩笑,在我回神之前。他低頭,深深地吮上我,一下將我帶入深淵,不能自拔。
沒過多久,我的身子就癱軟無力,感覺到一隻大手緊緊地扶住我,他手上的溫度幾乎要燃燒了我。
直到周圍響起一片掌聲,哨聲。我才瞪大眼睛,映入眼帘的就是一雙微顫的睫毛,長而卷,那睫毛下面就是讓我一看就不能自拔的深邃眼眸。
霎那間,兩扇睫毛忽地向上掀起,漆黑的眸子緊緊地鎖住我,我一下頓住,趕緊把眼睛閉上,而後就聽到他呵呵地兩聲笑,異常地愉悅。
又是一記深吻過後,他終於鬆開我,將我緊緊地擁在懷中不肯鬆開。周邊的掌聲不斷,我早已羞得不敢抬頭,耳畔是他好聽的男聲:“這下高興了吧,名草是有主的。”
這傢伙!
“快走吧。”
我催促着他,實在不想在眾目睽睽之下秀恩愛了,我也是真沒想到,顧琛竟然這麼騷包,大庭廣眾之下就做這種事。
“來,把我的手抓緊。”
依言,與先前一樣,我們十指相扣,瘋狂奔去,直到一處燒烤店。我說我想吃燒烤。
他想了下,說:“那少吃點,因為你還在吃藥。”
來了幾串燒烤后,我們又吃了別的小吃,一路吃過來,也沒吃正餐,最後顧琛有些臉色不好,我問他怎麼了。他說他錯了,不該讓我吃這些亂七八糟的。
我笑道:“放心吧,我今天開心,吃什麼都健康。”
他一把扶正我,一本正經地問道:“真的開心啊?”
“嗯。”我點了點頭,“真的開心,謝謝你顧琛,此生有你作陪足矣。”
人在無意識間說的話總是最真情流露,至少我是這樣,跟顧琛在一起的時間不長也不算短,但我可以為他做任何事。
只要能跟他在一起。
此時無聲勝有聲,顧琛緊緊地抱着我,不曾鬆開。
一直玩到很晚,路上都沒什麼行人了,我跟顧琛才回家,而且他還不願意打車,非要坐公交,但即使時間不早,但車上的人似乎都趕在這個點回家,所以根本就沒坐,好不容易等到有人下車,卻也只有一個位置,他非讓我坐,而我又顧及到他一個大男人身高體壯的站着太累。就讓他坐,最後他也不想跟我爭了,一屁股坐下后,直接拉我到他的腿上。頓時,車上很多人的眼光都向我們這投來。
我趕緊小聲道:“快讓我下去,醜死了。”
這種事情,我感覺發生在正在熱戀的年輕人身上還差不多,像我們這種結過婚。還生了娃的實在不合適。
“什麼醜死了,羨慕死他們。”
“......”
不過,公交車離別墅還有一段距離,如果要步行的話,至少要半個小時。
我也確實累了,精神也不太好,顧琛還是不想打車,他說背我回去。於是。我就這麼一直被他背着回到家,一路上我們誰都沒有說話,因為我被這樣搖搖晃晃的,給搖晃睡著了。
幸好,到家我就醒了,因為心裏還有個事兒。
雙雙洗好澡后,我跟顧琛說起了去國外繼續開會的事。
我剛打開話題,顧琛就打斷我:“是陸明跟你說的?”
看向他,知道瞞不了他,只好抱着他的胳膊說:“你可千萬別責怪他,他也是為了你,為了公司,現在這個社會,有幾個像陸明這樣忠心耿耿地下屬了。”
顧琛看着我,突然問我:“路遙,跟我在一起後悔嗎?”
他一問這個話。我第一想到的就是顧老爺子逼我離婚的事,還有他看到我跟阿凡的照片后的反應。
我抿着唇沒有說話,他卻是有些自嘲地說道:“我就知道你肯定後悔了。”
我一下抬眸看向他,慌忙道:“瞎說什麼呢,我沒有後悔。”
“那你還跟阿凡走那麼近?”
就這樣,他把話題帶向了阿凡,難得他今天能這麼心平氣和的。
我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跟他走近。確實是為了新盟的工作,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去問問陳為。”
他將抱住,說:“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可我就是,”
“吃醋!”
我打斷他的話,想起蘇曉東那天說的,就是這句話,顧琛在吃醋。
他擰眉否認:“你覺得我是在吃醋?”
我笑道:“這還不叫吃醋啊?不過,為我吃醋就不能吃嗎,吃吃更健康。”
“這是什麼邏輯。”
他颳了下我的鼻子,露出了一些笑容。
然後他又問:“路遙,如果讓你再選擇一次,你還會選我嗎?”
他今晚真是太奇怪了,我不禁問道:“你沒事吧,怎麼感覺你有點怪怪的?”
“別打岔。快點回答我的問題。”
我睨了他一眼,說道:“這個問題還用問嘛,給我一百次一萬次機會,我還是會選你,我認定我們家顧琛了,只要你不嫌棄我,不丟棄我。”
你知道嗎?我只剩下你了,顧琛。
他一下將我撲倒,挑眉道:“你這個樣子,讓我忍不住想做點什麼。”
我一下攔住他欲往下的薄唇,說道:“明天跟陸明去開會。”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很掃興?”
“今晚我主動,明天跟陸明去開會。”
“等我回來我還要你主動。”
這個男人簡直了。
“答不答應?”
“知道了知道了。”
被他吃干抹盡之後,他就拍拍屁股走人了,走的悄無聲息的,我一點都不知道,就像他昨天早上回來時一樣。
看着身邊的空位,我這才想起,他才住了一個晚上就又走了。
是不是我們昨天晚上一直溺在一起,所以感覺時間很長?可是現在,我又很失落,好想他還在身邊。
這一整天我都恍恍惚惚地,像做夢一樣。
下午兩點多的時候,小山說要見我。我問他是不是事情有結果了,他說要見了面才能說得清楚。
於是我打車到我們經常見面的茶廳。
看到我精神不太好,他擰眉問道:“怎麼回事,好像情況變嚴重了,你不是說在家掛水嗎?難道沒掛?”
我點頭道:“掛了。”
“那我怎麼感覺你好像還沒恢復。”
“我得相思病了。”
他噗嗤一聲笑出來:“這種病,估計那個蘇曉東再厲害也治不好吧。”
“好啦,你就別取笑我了,趕緊說正事吧,你不知道我更着急知道真相么?”
聽到我主動提出來,他睨了我一眼,說道:“真相就是,阿凡這個人有問題。”
我正在等着他的答案,沒想到卻是說到阿凡,我瞪了他一眼:“開什麼玩笑,說正經的。”
“呵。”他無奈笑了一下,“我說的就是正經的。那兩次的偷拍都是他派的人。”
“不可能。”
我下意識地否決。
阿凡沒有理由這麼做,而且事情鬧出去對他一點兒好處也沒有。現在他正跟智凌的凌總在一起,如果被凌總知道,他將吃不了兜着走。
一個館裏的小小牛郎而已。
“我就知道你不會相信。”
我蹙眉道:“不是我不相信,而是他根本沒有理由這麼做。他只是一個牛郎而已,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小山的聲音也不禁大了起來:“為什麼這麼做只有他自己知道!你又不是他,你又怎麼知道他沒有理由這麼做?”
因為阿凡,我跟小山再次不歡而散。
我的腦子裏一直閃着小山的話:阿凡這個人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