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他說不信,他要檢查

第125章 他說不信,他要檢查

面目猙獰的袁飛讓我恐懼,更讓我心痛。

他表面看起來溫潤如玉,待人隨和,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內心住着一個惡魔,只是惡魔還未蘇醒。然而現在,我愈發覺得,他心裏的那個魔音越來越大,等他真正爆發出來,那後果將不堪設想。

最近,他已經變得越來越陰晴不定了,一點點小事就能讓他大發雷霆,而顯然,我的耐心也越來越消耗殆盡。

他上下打量的眼光讓我不堪忍受,我一把推開他,他也沒有再進一步。

我的衣服扣子全部被扯壞,已經無法再穿了。心裏再委屈也要忍着,因為這是我自己選的路,再難走,爬都要爬完。

我拿出手機,打電話給前台,想讓她幫我拿一件工作服套着,但袁飛卻一把奪過我的手機,沉聲道:“你想打電話給誰?”

跟他相處這麼長時間,我竟然第一次發現他的猜疑心有這麼重,我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他,不禁問道:“袁飛,你怎麼會變成這樣?我只是打電話給前台讓她幫我準備一件工作服,我的衣服被你扯壞了!”

他看了一眼我的胸前,眼裏沒有一點情慾之色,這讓我突然意識到,他對我根本就沒有那方面的想法,只是一味的想佔有我,或是不自覺地在跟顧琛較量,或者說,我不敢往更深一層去想,只是一閃而過的想法,就讓我不寒而慄。

袁飛,會是那樣的嗎?

現在,我已無法判斷。

“是你把我變成這樣的。”他突然說這麼一句。讓我心裏一揪。真的是我嗎?還是他內心使然?

而後他並沒有將手機還給我,而是到裏面他用來臨時休息的房間裏,拿了一件他的襯衣給我,白色的。

不讓我自己動手,他將我壞了的衣服脫下,又給我換上他的襯衣,通程沒有說一句話,安靜地就像在一個模特穿衣服一樣,最後,連欣賞都沒有。

最後,他將我摟到他懷裏,跟我說:“路遙,我不想跟你吵架。好好跟我結婚,結了婚後我們就去英國發展事業。”

見我沒有回應,他使勁兒地捏着我的下巴,聲音大了幾分,像是恐嚇:“聽到沒有?”

我漠然地點頭,出聲道:“好。”

之後他就將我鬆開,問我想吃什麼,他去外面買。我報了一個飯名,然後他真的去買了,也帶走了我的手機。

我突然驚了一下,嚇出一身冷汗,因為我以為我拍的照片還在手機上,還好,我刪掉了,可我又擔心會不會在哪個地方還有殘留,或者說,袁飛會將我的磁盤恢復,如果恢復了,那被我刪掉的東西是不是就能看到了?

這件事一直在我腦子裏打轉,我整個心一秒都不能安寧。

趕緊上電腦,給小山發了一個郵件,告訴他手機在袁飛那裏,也詢問了一些問題。

有的時候我真的特別感謝小山,他總在我最需要他,最需要幫助的時候給我所有的,就像現在。他就像時刻守在郵箱面前一樣,就好像他知道我會向他求助一樣,以最快最及時的速度回復我。

之後我又將我們來往的郵件刪除乾淨,又仔細檢查了好幾遍。

袁飛進來的時候我就坐在電腦前發獃,我能感覺到,他一進門就看向我,好像要在第一時間捕捉到我是不是趁他不在時幹了什麼不好的勾當。

我懷疑總有一天,他會在這間辦公室裝上攝像頭。這麼想着,我下班回去后,得將我的房間好好找一番,看看有沒有什麼可疑的東西。

袁飛將吃的放在我面前,他自己也買了一份,然後跟我說:“剛才丁芸打電話給你了,說明天周六,想約你一起去逛街,問你去不去?”

他絲毫沒覺得將我手機拿走有多麼不合適。然後將手機還給我,跟我說:“要不你給她回個電話吧。”

我拿回手機,翻看了一下,果然有丁芸打給我的電話,通話時間一分鐘不到。

一邊打開盒子,裏面露出香噴噴的飯菜來,可我卻是沒有一點兒胃口,不過,飯總是要吃的,我就一邊吃,一邊問他:“你讓我去嗎?如果你讓我去,我就給她回電,如果不讓我去,我就不回了。”

我感覺他看了我一眼,然後說道:“我不會像我大哥那樣限制你的自由,這就是我跟他不同的地方。你給她回電吧。”

然後我就一邊吃飯一邊給丁芸打了電話,說了見面的地點后,我還故意重複了一遍。

下班回到家的第一件事,我就去房間找攝像頭,每個隱秘的地方都不放過,等我往鏡子裏面一看時,蓬頭垢面的,像個瘋子,又像個女鬼。

我看到鏡子裏面的自己笑了起來,那笑容難看至極。

因為跟丁芸約的時間是九點在溫泉會所,這個地方離我這邊比較近,正好我也認識。

八點五十的時候,丁芸就來了,我去的時候她正在門口等我,我們倆緊緊地擁抱,她一臉的擔憂:“你沒事吧,我怎麼感覺這個袁飛越來越怪了,說話陰陽怪氣的,還好小山聰明,讓我給你打電話,對了,你手機怎麼在他那兒呀?”

她一連串說了好幾個問題,我沒辦法跟她全部解釋,不過小山果然腦子夠縝密,我就說以丁芸的智商肯定想不到那麼多。

“小山在哪?我們邊走邊說。”

他讓丁芸找我,肯定是有東西要給我。

然後丁芸就帶着我去坐公交。

不過剛下會所的台階,門口就停了兩輛商務車,我首先看到陸明,然後就看到顧琛,而另一輛車上下來的人是蘇曉東。

這兩個人還真是好基友,不管白天還是晚上,總是粘在一起。

蘇曉東跟我打了聲招呼,顧琛自然也是看到我,他沒有跟我說話,倒是直接向我走來。我不明所以地看向他,他往我面前一站,然後將手伸到我腰上,稍一用力,我不禁疼得叫了一聲。

丁芸嚇了一跳,看着我問:“怎麼了路遙?”

我蹙眉瞪向顧琛,跟丁芸說:“沒事沒事。”

可她不放心,還是問:“你到底怎麼了,剛才怎麼叫得那麼疼?”然後她亦是瞪向顧琛,“你們男人到底怎麼回事,個個跟神經病似的,昨天遇到一個,今天又遇到一個。”

顧琛只是隨便看了她一眼,然後就拉着我往會所裏面走,門口還有人,這樣拉拉扯扯地總是不好,我只能低聲問他:“你要幹什麼?”

他一句話都沒有說,跟身邊的陸明說了什麼后,陸明就率先進去,然後我們跟在後面,丁芸則在我旁邊,一邊問我:“什麼情況啊這是?”

我跟她搖了搖頭。

來到包廂后,陸明拿了一個箱子進來,我定睛一看,是醫藥箱。霎時有點回不過神來。

陸明出去,包廂里就只有顧琛和我。還有丁芸。他沒讓丁芸出去,卻讓我脫衣服。

我有點知道是怎麼回事了,突然就想哭,眼淚在眼眶裏打着轉兒。

丁芸見狀,以為我是受不了這樣的委屈,蹙眉向顧琛發問:“你發什麼神經啊,我還在這呢,你就讓她脫衣服?”

顧琛看都沒有看她,一邊掀開我的衣服,一邊說:“再說話,我就請你出去。”

“你!”

丁芸氣得直喘氣兒,卻再也不敢再出聲,反正有她在裏面。量他也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

今天我上面穿的是白色T恤,下面是牛仔熱褲。T恤一被掀開,就感覺腰那裏火辣辣地疼。

丁芸更是驚呼:“天哪,路遙,你這腰上是怎麼搞的?怎麼破成這樣了?”

我原以那一撞頂多撞出一些青紫來,沒想到晚上洗澡時才發現,竟然撞破了,衣服都粘在傷口上,撕下來的時候好疼。因為在後面看不到,我只能對着鏡子擦了點藥膏,當時看着還好,可能經過一晚,加上沒有處理好。可能傷口有些發炎了。

顧琛一邊給我做清理,丁芸將我的衣服盡量往上掀,我嘴裏呼着氣,說:“沒事兒,擦了葯就好了。”

可能碰到某個點,我一時沒控制住,一下悶哼了一聲,丁芸也叫了起來,顧琛則問道:“是不是很疼?”

我一下笑出來,卻是帶着哭。

其實,根本就沒有昨晚上疼,只是被他這麼一問,就像自己的親人在關心一樣,我就想撒嬌,想矯情,淚水竟忍不住的往下流。

丁芸一邊拿紙巾給我擦眼淚,一邊癟着嘴,我知道,她也在哭,她在為我疼。

突然,腰間一陣溫涼,那是顧琛的唇,頓時,我感覺整個身體都靜止了,感受着他那份安慰,我緊緊地咬着牙。

他一邊給我吹氣。一邊幫我擦着藥膏,還跟我說:“很快就好了。”

等我將衣服弄好,除了我是一臉的汗,顧琛跟丁芸臉上也是,尤其是顧琛,感覺傷口在他身上一樣。

我拿出紙巾給丁芸擦汗,她卻示意我顧琛那邊,於是我就踮着腳幫他擦,他卻一把將我的手腕抓住,狠狠地吻我,我嚇得不知所措,他怎麼可以當著丁芸的面就親我呢。

他放開我時,我的臉已經紅的不成樣子了,下意識地看向丁芸,她竟然是一副花痴臉。

顧琛卻是凝眉道:“藥膏自己帶回去,記得塗,不然真的會留疤的,那樣摸起來就不光滑了。”

他沒有問我是怎麼回事,卻是這樣的囑咐,我點了點頭。

他這才露出一些笑容來,跟我說:“那快去吧,我跟曉東還有事。”

此刻我變得有點恍惚,只能任他安排,茫然地點頭。

等我跟丁芸出來,丁芸還在流眼淚,我嚇了一跳:“丁芸。你怎麼了,怎麼還在哭啊?”

她朝我吸了吸鼻子,說:“這顧琛簡直就是一暖男啊,以前怎麼沒發現呢。”

我拍了她一下,說:“他難得暖一次,正好被你碰上了。”

她不信:“不會吧,這麼巧。”

“嗯。”我重重地點了個頭。

我不記得他以前是什麼樣子的,但最近跟他相處起來,雖然他很是霸道,但同樣也讓人感覺到溫暖。

我跟丁芸轉了一輛公交就到了小山等我們的地方,竟然是在一個K歌的地方。

“什麼時候愛上唱歌了?”

小山沒說話,在一邊試着麥,還是丁芸跟我說的:“跟你講,我跟你問了同樣的問題,你猜他怎麼說,為了掩人耳目。”

然後又自言自語道:“我怎麼感覺像進入偵探世界一樣,做起事來鬼鬼祟祟的。”

我白了她一眼,這是什麼比喻嘛。

不過,同時我也感到愧疚:“我真覺得對不起你們,讓你們跟着我一起受累,尤其是丁芸,現在把你都扯進來了。”

“嗨。”丁芸拍了我一下,說道,“說什麼呢,咱們是最好的姐妹,說這些就見外了。”

這時,小山將麥試好,看着我,說道:“你要是真覺得對不起我們,那就照顧好自己。”

我癟了一下嘴,然後眼淚就這麼流了下來。

不知道怎麼了,最近淚腺發達,總喜歡哭。

丁芸一邊給我擦,一邊瞪着小山,罵他不會說話。

不是他不會說話,而是他的話總是那麼直擊人心。

一會兒,丁芸點了一首歌在唱,接着又唱了第二首,她唱第二首的時候。小山從包里拿出一支筆來,那是一支錄音筆。

雖然知道裏面是什麼內容,但我仍然很驚詫:“小山,你越來越厲害了,這個都有了。”

他跟我說:“我也是請兄弟幫忙的。本來我想你就在這聽的,筆就不用給你帶回去了,但我怕隔牆有耳,你還是帶回去吧,不過聽的時候要注意。”

他說到隔牆有耳,我就想到那個掩人耳目,不禁蹙眉道:“你是不是覺得有人在跟蹤我?”

他點了點頭,我亦是道:“最近,我也不知道怎麼了,總感覺怪怪的,我還以為是我多想了。可是,那會是誰呢?”

“可能兩邊都有。”

小山口中的兩邊指的是顧琛和袁飛。

我一下就怏了,覺得特別頭疼。

丁芸一曲唱的是酣暢淋漓,她一定要讓我唱,所以我也去唱了,中途丁芸插進來跟我一起唱完。

大早上就K歌的,還真是少見。我怕有問題,小山說,早上K歌,價格便宜。

一上午就在KTV里混了,感覺還不錯。

到中午的時候,小山說他要在這裏睡一覺。於是我跟丁芸先出來,先去吃了午餐,然後又去逛了商場,買了些衣服,中途腰上有些疼,丁芸又給我擦了些葯,她還取笑我說,那就是我的靈丹妙藥。

我是在袁家吃晚飯的點到家的。

但家裏只有袁力泓,沒見到袁飛,我將包放到房間裏,又將筆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心想,上次袁力泓已經讓人檢查了我的包。最近沒什麼事,應該是比較安全的。

將房門關上,我下了樓來,然後直接來到袁力泓那邊,問道:“袁飛還沒回來嗎?”

他有周六去公司的習慣,這個我是知道的。

袁力泓還在研究他的棋盤,沒有抬頭看我,只是應道:“他好像說要加班吧,我沒注意,一直在研究這個,來,路遙,你幫我看看,如果是你,下一步應該怎麼走?”

我跟袁力泓在這裏研究棋盤,不知不覺就過去了半個多小時,管家也已經來催飯了,如果再不吃,飯菜就該涼了。

袁力泓拍拍我的肩說:“路遙最近進步不少啊。”

我笑道:“是爸教得好。”

還沒看到袁飛,我正準備給他打個電話的,但袁力泓說不用管他了,我們先吃,於是這個晚餐就只有我跟袁力泓。但這頓飯吃的是心中極為忐忑,因為樓上的房間,還有個極度危險的東西。

晚飯後,跟袁力泓又聊了一會兒就上樓了,剛一推開門,就感覺眼前有個人影,仔細一看,竟然是袁飛!

我當時嚇得連叫都不能叫出來,渾身一下軟了下去,他那麼直勾勾地盯着我,像幽靈一樣。

什麼叫人嚇人,嚇死人,我總算是真真切切體驗了一把。

我感覺自己魂都不在身上了,嗓子像被堵住了一般。

袁飛一個箭步上來,直接將我拉了過去,腳一勾,就將門關上,然後反鎖。

等我有了意識反應過來時,我已經坐在床上了,而袁飛就在我旁邊坐着。

我愣愣地看着他,想不明白他是什麼到我房間來的,我前面進來的時候,明明沒人啊,那他又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還是說,他早就回來了,至少是在我前面回來的,然後就一直在我的房間?

想到此,我不禁眉心疼了起來,心裏更加恐怖至極。

好久好久,他才出聲。問我:“今天去哪兒了?”

我像是接受審問的罪犯一樣被他陰森地審問着。

良久,我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卻是那樣的艱澀,顫抖着回道:“不是跟丁芸出去玩了么,你知道的。”

“還幹了什麼?”

“唱歌,吃飯,聊天。”

“還有呢?”

一個個問題的逼問,我的內心受到着極大的考驗。

我茫然地搖了搖頭。

他卻狠狠瞪着我,然後一打照片甩在我臉上,我條件反射地閉眼,有些地方被照片颳得有些刺疼,等都安靜了,睜眼一看,照片上有我,還有顧琛。

這些都是在溫泉會所門口拍的,有我跟丁芸的,還有我跟顧琛的,有一張是他攬着我的腰,還有一張是他牽着手往裏面走的,這兩張是特寫,放得很大,後面的幾乎是每走一步就是一張照片。

這是連拍,快拍。

看着這照片,我的意識總算恢復很多,蹙眉問他:“你在跟蹤我?”

他冷笑道:“不跟蹤你,怎麼知道你又跟他在一起了。”

“我們只是碰巧遇到。”

“那為什麼又到裏面去了?”他盯着我,不放過我眼裏的任何錶情,“你跟他幹什麼了?他又碰你了是不是?”

然後他掀開我的衣服,像甩一個玩偶一樣,仔細檢查着我的身子,那眼睛就像要殺人一樣,即使沒有開燈,即使天已經黑了,我仍然能感覺到那一雙恐懼的眸子,它想要殺了我。

最後他說:“現在懂得掩飾了,都不做前面的事了。”

“住口!”我實在受不了,朝他吼道,“袁飛,你夠了!”

“不夠!我要檢查!”

他說的檢查是要更深一層次的檢查,我簡直不敢相信,他怎麼變成這樣了。

感覺他的手伸過來,我一下往前跑去,T恤的一角被他拽住,我拚命地往前,掙脫了他,可由此我也踉蹌着撞到了前面的梳妝枱,打翻了上面的鮮花瓶,水灑了一地,玻璃瓶也摔碎了。

這對我來說就是一個契機,我撿起地上一大塊玻璃,狠狠地抵在脖子上,同樣是扭曲着五官:“袁飛,你敢亂來,我就死給你看!”

他卻不為所動,冷笑:“你捨得嗎?那你死給我看。”

說真的,那一瞬間,我的大腦當機了,因為我拿他沒轍,他不顧我的生死。

可是,當他朝我逼近時,我的腦子又突然活了過來,它指揮着我的手更加用力,我償到了死亡的味道,也聞到了那股子血腥味。那一刻,我告訴自己,大不了就是死,沒什麼可怕的。

可能是知道我真的有了死的決心,所以袁飛的瞳孔增大,吼道:“住手!”

我知道他鬆手了,但我的手仍然沒有松。

他又上前一步,我只好往後退一步,只聽他說:“路遙,你還真是不怕死。我現在很想知道,你到底在幹些什麼?”

然後他向我揚起手,我在他手裏看到了小山給我的那支筆,所以說,他在我進房間之前他就已經在房間了,而且是藏在一個我沒注意的地方。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調整,我已經相信了這個事實,現在反而不那麼緊張了。

他問我:“這是什麼?”

我下去吃飯的那麼長時間,他肯定早就聽過了,現在還故意問我,我哼了一聲道:“那是錄音筆,我想,裏面的內容你應該聽過了,不如你來告訴我,你聽到的是什麼?因為我還沒有機會聽到。”

“你別想有機會聽到!”

他兩隻手猛得一用力,‘咔’一聲,錄音筆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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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你心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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