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再見金牙成
李羽憶用力推着我，我卻沒有抵抗，獃獃的看着她。
只有在這種時候，我才能與心中真正的女神有如此親密的接觸，哪怕對方把我當成一無是處的廢人。
“我知道你們討厭我，瞧不起我，但羽臣，別和錢過不去，你知道我一窮二白，搞不到這麼多錢，這一萬塊是從打你那人腰包里掏出來的，你拿着養病理所應當。”
我身體靠在大門上，握住李羽憶雙手，可以感覺到她細若無骨的玉手是那樣的美好，我假裝跟李羽臣說話，只有這樣才不會讓對方覺得我很屌絲。
“打我的都是道上混的痞子，你能從他們手中拿到錢？騙誰呢，把錢收好吧，我李羽臣沒錢可以靠自己的雙手掙，餓不死的。”李羽臣擺擺手，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那些流氓是受穆青指使，錢是穆青的，你不用懷疑，你收下錢我心裏會好過一些。”我鬆開手，把錢扔在門口的鞋架上。
李羽憶還想把錢扔給我，卻被李羽臣叫住。
“好好養傷吧，我走了，希望、希望你們能原諒我！”我最後看了一眼她們，打開門走了出去。
李羽憶表情複雜的看着我，我心裏卻在回憶她曾經對我露出的甜美笑容。
“羽憶，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你、你有沒有男朋友？”我再次回頭，鬼使神差的問了這麼一句。
李羽憶白皙的瓜子臉，倏地一下紅了起來，粉嫩的櫻桃小嘴動了動，說道：“要你管！”說完，大門便被重新關上。
我站在門外，深吸一口氣，我也不明白為什麼會突然問出那麼一句，但我想，這麼好的女孩我應該配不上她。
走出樓外，外面的夜已經很深。
我一路穿小道，來到金牙成的典當鋪門前。
大門已經上了鎖，我繞到店鋪後面，看見二樓的一間窗戶還亮着燈，那是他住的地方。
我看了眼四周沒人，踩着一樓的防盜護欄爬了上去，順着窗戶朝裏面一看，金牙成正趴在一個女人的身上，奮力的馳騁。
“浪起來，小寶貝，叫、叫大聲點……”
金牙成跟一個染着酒紅色頭髮的性感女人打得火熱，勁爆的畫面有些讓我看痴了。
某種意義上講，我還是個處男，最多看過島國小電影，這種身臨其境的現場直播，可比電視畫面勁爆好多。
“啊，有人，外面有人！”
兩人準備換姿勢的時候，女人看到窗外的我，頓時大叫起來。
金牙成挺個大肚子連忙起身，抄起一根棍子打開窗戶就要把我推下去。
“別動手，我找你來談生意的。”我急忙說道。
“我談尼瑪，小癟三，扒老子的窗戶，找死是吧！”金牙成不聽我解釋，棍子用力捅向我胸口。
與此同時，我把兜里早就準備好的一萬塊錢，抽出來一半，扔到窗戶里，說道：“現在能好好談談了嗎？”
金牙成是個見錢眼開的主，立刻把棍子收回去，將地上的錢撿起來，嘴裏還嘟嘟囔囔的說道：“艹，大晚上的談雞毛生意啊，壞老子好事。”
“少廢話，窗戶打開讓我進去，事情辦成了，我給你的不止這個數。”
金牙成見我只有一個人，之前又打過交道，並沒有過多警覺。
他把沒穿衣服的女人打發出去，點着根煙，沒好氣的問我：“你要談什麼生意？如果還是上回那事就算了，我可不想因為一點臭錢惹身麻煩。”
“除了上回那事，我也沒其他事情麻煩你成哥幫忙，五千塊只是訂金，事成之後我再給你兩萬五，一本萬利的生意，你都不願意做嗎？”
我拿起金牙成放在桌上的煙盒，自顧自點着一根。
煙這種東西，一旦抽上就很難戒掉，我以前不抽煙，但我以後應該會慢慢適應這種感覺。
“小子，你跟我倆在這裝B呢，是不？說了不做，你沒聽懂嗎，趕緊給我麻溜兒的滾出去，看在這五千塊的份上，老子不動你。”金牙成又把棍子舉了起來，對準我的鼻子，而之前的五千塊錢已經被他裝進腰包，沒有吐出來的意思。
我深深吸了一口煙，奇妙的感覺讓我大腦飄飄的，心裏的壓力好像減輕不少。
我抬手推開眼前的棍子，冷笑一聲，說道：“成哥，你說一條人命值多少錢？”
金牙成眉頭一皺，沒明白我這話的意思。
“如果，我用這兩萬五在渣區找個混混買你一條命，你說有沒有人願意接這個活？”我陰沉着表情說道。
說出這話的時候，我感覺自己好像完全變了一個人。
以前的我膽小懦弱，害怕承擔責任，而現在我竟然敢鋌而走險，跟一個社會老油條叫板。
也許，人被逼上絕路，真的會發生巨大的改變。
相比於從前，我好像更喜歡現在的自己，弱肉強食，只有變強才能獲得別人的尊重，才能完成自己的目的。
“你TM是在威脅老子嗎？我金牙成在社會混的時候，你還沒從娘胎里生出來呢，要我命？你純純的做夢，不滾是吧，要不要老子把你打出去。”金牙成短暫的失神過後，變得更加狂躁。
“成哥，我既然敢來找你，就把可能發生的狀況都想好了，同意我的要求，你賺錢，不同意我的要求，我跟你玩命。”
我騰的一下起身，把煙頭丟在地上，聲音拔高了兩度，喝道：“你之前坑了我兩千塊，現在又拿走我五千，單論這兩件事，咱們的梁子已經結下了，我找你查人，你卻把事情告訴給對方，是你先壞了規矩，之前在你店門口發生的事情你也看到了，對方叫人打了李羽臣，卻沒有動我，你知道為什麼嗎？”
金牙成眉頭一皺，被我的話問住了。
“因為那些人不敢動我，我只要放出風去，說你金牙成是我的大哥，你願意幫我，那些人會怎麼樣？會留着你嗎？我保證你的下場會比李羽臣慘一百倍。”話到這裏，我已經抬手指向了他的鼻子。
我第一次居高臨下用這種態度對付別人，而且對方還是一個社會上混了很多年的老油條，這種感覺很奇妙，成就感十足。
我只知道今天打李羽臣的那伙人是穆青找來的，但我並不知道那伙人的來頭，金牙成是吃這口飯的，對方的底細他比我知道的要多。
金牙成糾結的搓着兩隻手，臉上一副苦瓜相。
琢磨了半天，說道：“兄弟，你可不能冤枉好人，這事不是我說出去的，是憐香……不，是你的對手通過一些手段查出來的，我不知道你們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恨，不過那幫人不好惹，我也不敢惹，五千塊錢我還給你，就當不認識你這個人，您老走吧，行嗎？”
我心裏冷笑一聲，看來金牙成很畏懼對方，怕引火燒身，我開出的條件是三萬塊錢調查這事，他都不敢接，可見對方的名聲與背景非同小可。
不過，他越是怕，我就越好與他談條件。
“成哥，弟弟我來是找你談生意的，所謂一回生，二回熟，咱們現在已經第二次見面，也算朋友了，你手裏的那些錢你就留下吧，不過這事你還得全力幫我辦，事成之後，剩下的兩萬五我一分都不會少你的，今天晚上我之所以跳窗戶進來找你，就是不想被別人發現，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絕對不會有第三人知道，你只要答應，我們就皆大歡喜，如果你拒絕，我們就是敵人，除非你現在幹掉我，一旦讓我走出去，你絕對不會有好日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