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而她也不會想着去高攀少爺,一直以後,她都很守本分,對於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她一直不敢去奢望,更何況是高高在上的段夜。
誰知,在管家還打算再訓話,段夜竟然連門都沒敲地闖進來,讓房裏的兩人一時錯愕地愣住。、
“少爺……”管家從驚愕中回過神,連忙低頭喊着。
“你先出去。”
“是……”
等管家出去,段夜一步一步逼近一臉驚慌的羅湘湘,嚇得她直往後躲,他這表情看來像是生氣了,可她都乖乖跟他回家了,他為什麼還生氣?
“傷口還沒好?”盯着紗布,段夜問着。
“呃……快好了……”伸手輕撫上紗布,羅湘湘想到這些日子為了找工作,忙得忘了去看醫生,只去藥房買了瓶燙傷葯抹在傷口。
想到那還不見好轉的傷口,她怕被發現他轉過臉,不敢多望段夜直視的目光。
“是嗎?那我是不是該親眼證實一下?”語畢,段夜高大的身軀直逼向她,害得她心慌地直退,沒想到一個不小心,竟絆到床角,就這麼硬生生給跌上床去。
“你不要過來!”被他的話給嚇壞,羅湘湘急得想爬起身,奈何,她才剛撐起手肘,段夜的速度更快,高大身軀已經傾身坐在床緣,雙手撐在她臉頰兩側,細長的眼眸直瞪人,還有那平穩的氣息,夾着淡淡煙味,直吹向她。
“我要檢查看看。”之前就要她小心,不準在身上留下任何疤痕,她竟全不當一回事。
“不要!”這人,怎麼會如此霸道?
可惜,段夜根本沒理會她的抗議,輕易將她的手給扳到頭頂上,對她的掙扎扭動根本不在意。
“怕我看?”她一身嫩白的肌膚,他比誰都清楚,雖是瘦了些,但女性曲線卻恰到好處,飽滿的乳房及細瘦的腰肢,都在吸引他的目光。
“你不可以這樣。”
但,段夜根本不再多話,他的手直接探向她胸前,還有意地撫過她的胸部,挑逗那裏的敏感,也教羅湘湘羞紅臉地瞪大眼。
“我記得醫生那時說十來天傷口就會痊癒……”邊說,他的手邊解開她領口的扣子,粉色襯衫下的肌膚頓時起了淡淡的緋紅。
當扣子一顆一顆被解開,羅湘湘似乎也明白自己阻止不了他的意圖,最後只有放棄反抗,雙手垂在兩側。
見狀,段夜目光只是盯着她胸前春光,看着被內衣給包覆的柔軟飽滿,黑眸不覺轉沉,幾秒后,在他拿下紗布時,本是安靜的房裏,卻多了段夜突來的詛咒聲,“該死!”
她竟敢說傷口快好了,那他現在眼睛看到化膿的傷口又是該死的怎麼回事?
“它並沒有很嚴重……”見他一臉怒容,羅湘湘不安的吶道:“真的快好了。”
“這就叫快好了?”那化膿嚴重的傷口,教段夜看得眼色更為鐵青,雙手握緊瞪人。“我不是要你別沾水嗎?不是你別在傷口上留疤?”看來這女人壓根沒聽進去!
被他這麼一吼,羅湘湘不覺委屈的紅了眼眶,不語地咬了咬下唇。
她不是故意不去看醫生,而是連自己的生活費都有了問題了,哪還有多餘的時間去想看醫生的事。
她本來以後傷口不嚴重,怎麼知道,才幾天而已,就化膿了……
見她一臉快哭了,段夜沒好氣地哆嗦:“該死!”語皆,段夜轉身離去,而躺在床上的羅湘湘則是紅着眼眶,望着他離去的背影,雙手捂住臉頰,難過的哭了起來。
委屈頓時由心裏湧上,想到這些日子,從她踏進台灣手,做什麼都不順,一會兒被押進警察局,一會兒又被人歧視,還落得沒人跟自己當朋友,這一切跟她當初想像的完全不同……可是,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也希望傷口快點好,可是它就是不是好,怎麼會不沾到水?洗澡時,不管她再怎麼小心,水還是會弄濕紗布……他為什麼要這麼凶?這是她的身體雙不是他的,留下疤痕也是她的事,憑什麼他要大聲罵人?
想到這裏,羅湘湘更是難掩委屈的哭着,不知哭了多久,當她聽見那熟悉的男音又響起時,吃驚的僵了身子。
“起來。”他怎麼又回來了?不是走掉了嗎?還回來幹什麼?故意看她哭嗎?
然後,羅湘湘這才想起,襯衫的扣子還開着,連忙伸手想去遮住被看透的春光。
“現在才想遮不嫌太慢了嗎?”
那被他推開的內衣,根本掩不住飽滿上的紅櫻,因為空氣教那乳/尖敏感的硬挺着。
見她哭紅了眼,臉上甚至還有未擦乾的淚水,眼睛帶着控訴的目光看着他,教段夜不覺嘆了口氣,走上前去再次坐在床緣,“把手拿開。”上次醫生開的葯她沒帶走,被他收在房裏,剛才他離開不過是為了去拿葯,順便叫一位現成的醫生過來看看。
見她不動,段夜只得動手將她的手拉開,卻被她給躲開,“該死!我只是要幫你上藥。”
“我自己擦。”羅湘湘不想再讓他看自己的身子,怎麼都不依。
“還是你要我請醫生過來?”照她化膿的情形看來,非得要讓醫生再看一次不可。
“不要……”
“段夜,還是我來吧。”不知何時,隨同段夜進到房裏的于思這時開口。
而她的一出聲,更是愣住了羅湘湘,想到自己幾乎半裸的身子,她驚得尖叫。
“別叫,於恩是醫生,我讓她幫你看傷口。”
於恩見段夜難得氣悶的吼着,不覺吁了口氣地搖頭,“段夜,你先出去,她的傷口不能只是擦藥,還要先消毒才可以。”
段夜聞言,卻沒打算轉身出去。
“麻煩你去拿我的醫藥箱。”不用趕人,于思用另一種方法要段夜離開,化解羅湘湘的尷尬。
在於恩這位留美女大醫生面前,段夜多少了解她那冷傲的脾氣,在醫生面前,不管男女老少,最好都不要挑戰她的專業權威。
“這樣應該就可以了。”半個鐘頭后,于思將紗布重新包好,看着躺在床上疼得臉色發白的羅湘湘,她又重複了一次剛才的話:“傷口不能沾水。”
“好……”
“還有。”於恩頓了下語氣,邊收拾醫藥用品,接着意有所喻的說:“最好不要動作太激烈去拉扯傷口。”整片發炎的傷處,若不好好處理,恐怕日後會留下難看的疤痕。
這話,說得明白,不只羅湘湘臉紅,就連身後扳着臉的段夜都氣悶的瞪人,可面對於恩的專業,他只有摸摸鼻子,將話給吞進肚子裏。
“這裏有三天份的消炎藥,記得要定時服用。”於恩見羅湘湘害羞的伸手想扣上扣子,她好心地動手幫忙。
“你自己換藥可以嗎?”邊扣扣子,於恩邊問,或許是羅湘湘看起來年輕,于思猶如對待妹妹般耐心問着。
“可以。”
“那好,我把葯留下來,你先自己擦,如果有問題,再打電話給我。”她將自己的名片留給羅湘湘。
“好。”面對於恩的溫柔,羅湘湘手裏緊握名片,感激的抬頭給了她一記微笑,“謝謝你。”
“那我先走了。”
被晾在一旁好一下子的段夜,一聽見於恩要走,馬上出聲,“我讓天行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對那個人的開車技術敬謝不敏。”那人開車像是不要命,飛車的速度教她懷疑伍天行跟她是不是真犯沖,非得見她失聲尖叫才甘心。
“我先走了,宴會的名單我會交給管家。”
直到於恩走後,房裏安靜得連根針掉落都聽得見,段侂不語地立在她面前,兩手抱胸,看來並沒有打算離開。
而他不走,羅湘湘也不知該說什麼,只有低頭,手指絞着襯衫。
“還痛嗎?”看着她剛哭的小臉,鼻子還泛紅,連眼睛都腫了,想到剛才她忍痛的模樣,段夜心頭不覺一陣心疼湧上。
羅湘湘輕輕地搖頭。
“我會幫你跟學校請幾天假,工作的事,等傷口好了再開始。”
“不用了,我沒事。”
“你又打算跟我唱反調?”面對她再一次的逞強,這回段夜沒打算讓步,“這幾天你要是敢走出房間一步,後果自行負責。”
“我不想要在這裏白吃白住。”
“不想白吃白住?”喃着這句放,段夜上前抬起她的下顎,“那你覺得該怎麼回報呢?吻我如何?”段夜的薄唇移近,教她嗅着他身上的氣息,不安的扭動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