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她的葬禮
被雨水洗刷過的萬物,像似呈現出完全嶄新的一面,花草樹木在雨水的滋潤后,盛開茂盛嬌嫩的枝葉,驕陽晾乾了青瓦上,殘留的雨跡,清風解散了,沉悶瀰漫的煙霧,整座繁榮的城池,又顯露出朝氣蓬髮的光景。
雖然一切都看似那麼美好,但在一片片黃紙,飛揚在空中時,一切都變得那麼沉重。
寬敞的青石路道上,被一對刺眼的潔白所點綴,一對長不見尾的孝服隊伍,緩緩的行走在街道上,滿天飛舞的黃紙,與凄凄瀝瀝的哭訴,讓人難以將身心置外。
街道邊,聚集了熙熙攘攘的行人,據說是當朝丞使府‘舒家’四小姐促逝,因其女生前聰慧可人,極為受丞使‘舒天南’寵愛,不想命運弄人,此女早年香消玉焚,所以丞使為其舉辦隆重喪禮,並親自為其送行。
路人也為此女的早逝,感到萬般感嘆,也為這位舒天南愛女的用心,誇讚連連。
喪禮的最首位,正是死者的父親‘舒天南’,他身着黑色喪服,手臂扎着一條白布,他一路低垂着眼眸,完全沉陷在哀傷中,而他雖然不算年邁的年紀,但在他憔悴的臉上,除了蒼老與哀傷之外,再無其它多餘的神情。
喪禮的隊伍,行走到一個岔路口時,聚集的行人,竟少之又少,有人不明此狀,便四下查看,只見與他們隊伍不遠處,又出現聚集在一起的人群。
聚集的人群,雖然沒有擋去喪禮的隊伍,但也影響隊伍的前行,舒天南見狀,他先停下腳步,長長的隊伍,也隨之停在原地。
舒天南看了眼聚集的前方的人群,也為此狀感到不明,他轉眼向他身旁的中年男子,微微揚了一下下顎,那麼男子會意后,便以頷首示意,隨即又走向聚集的人群。
聚集在一起的人群中,地上躺着一名黑衣女孩——正是那個穿越來的女孩。
路人都紛紛議論,卻無人上前相助,當男子從人群中,擠在女孩的面前時,他的面色瞬間血色禁褪,一對充滿驚悚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地上的女孩。
不知過了過久,他才回過神來,隨即又悄悄的從人群中退了回去。
從人群中離開的男子,他壓制內心的恐慌,略帶匆促的折返回來,並直接走在舒天南身旁,貼近在他耳邊,輕輕嘀咕了兩句。
舒天南聞言后,他本是哀傷的表情,在看向男子的瞬間,臉上頓時呈現出明顯的驚訝與惶恐,但為了掩飾自己的異狀,舒天南下示意的瞟了眼四周,在無人發覺的情況下,他又向那名男子以眼神示意。
而那名男子,對於舒天南的指示,彷彿心如明鏡,他會意后,便悄悄掩於人群,而後消失。
舒天南轉動着深邃的眼眸,臉上完全退去了悲痛中的哀傷,他深沉如靈的眼眸,從眼底向身後瞟了一眼。
突然,舒天南匍匐跪在地上,並悲痛的哭喊道:“女兒啊...你怎麼這麼狠心拋下爹爹不管啊...我可憐的女兒....”
在場的眾人,都被舒天南的突來的舉動所驚動,有人也沉浸在舒天南悲痛中,也有人交頭接耳,竊竊私語,但所有人,無一不將視線移在舒天南身上。
喪禮中隊伍中,兩名家丁上前,想攙扶起趴在地上痛哭的舒天南,卻都被舒天南推開,而他依舊是痛哭着喊道:“女兒,爹知道你不會狠心拋下爹爹的,爹相信你還會醒來,一定會醒來的...女兒你回來....”
舒天南許是因為悲泣過度,一時難以舒緩,而昏厥在地上,本是上前的兩名家丁,相視一眼后,趕緊上去查看,並都驚慌的喊道:“老爺....老爺....”
家丁見舒天南已昏迷不醒,一時也都亂了分寸,而喪禮的隊伍,更是不知繼續入葬,還是另有它法。
就在眾人都面面相視,不知如何是好時,那名消失的中年男子,再度出現在最前面,他揚聲喊道:“老爺因悲痛過度,一時昏迷不醒,小姐的喪禮,擇日再辦,眾人原路返回。”
男子的音聲剛落,又引來一陣竊竊私語,但男子絲毫不在意人們的議論,而是毫不遲疑的帶引眾人返回。
人們目送着長長的隊伍離去,一片竊竊私語的議論,更加嘈嘈傳盪開來,但當人們都意識到時,竟發現那名昏倒在地上的女孩,已經不知去向。
一座偌大的府邸,在青石青瓦的建築下,顯得格外**氣派,特別是那扇,高大宏偉的栗棕色大門,大門上在夕陽的餘暉下,閃着金燦燦的亮光,高高的門沿上,掛着一塊金色鑲邊的牌匾,牌匾上刻着工整的鏈各個大字‘舒府’。
兩扇門上,分別鑲着兩個圓形門環,在金光燦爛下,閃爍出刺人的光線,兩扇大門的廊檐下,高高掛着兩盞偌大的白色燈籠,燈籠上那‘舒府’兩個大字,在白紙上,顯得格外名目,寬敞的門沿,在四根粗壯的石柱的支撐下,將整座府邸的氣派,淋漓盡致的展現在壯嚴的外表上。
雖然氣派的府邸,緊閉着壯嚴的大門,但府邸門沿外裝上,那段段以白綾裝束的花束,讓人難免有些感傷,也不難讓人遐想,府內沉重哀傷的氣圍。
舒府內,並不想府邸外表那樣奢華氣派,加上白綾幾乎概括了,府內的所有裝飾,所以府內顯得更加簡單冷清。
來來往往的家丁,行事匆匆的忙碌着自己的事務,本是喪禮的形式,卻處處不見主人,更加聽不到一聲哀傷的涕泣。
舒府每一座樓閣,都大為一致,唯有一座像似建立在池中的樓閣,最為與眾不同,因為那座不大的小閣樓,被一片池水所圍繞,並以木階鋪墊出一條,通往樓閣小路,所以整座樓閣,在整體望去,猶如仙境般美妙。
池水中的樓閣,建築的精緻而簡約,纖巧而大方,特別是樓閣上,高掛着那塊墨色牌匾上,寫着金色的‘畫閣’兩個字,更加點綴了樓閣的別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