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當然可以,陸哥哥。」樓櫻子一臉嬌羞,悄悄的將兩人交握的手扣緊,眼角餘光瞥見葉芯華嬌容劇變,忍不住高興地揚開了笑臉,轉而對葉芯華道:「喔!對了,陸哥哥就快變成我的駙馬了,到時我們大婚,歡迎你來觀禮啊!」

見她芳容慘白,樓櫻子不由得心裏一陣快意,呵呵笑着。

葉芯華用着幽怨的眼神睞了陸佑軒一眼,陸佑軒只能當作沒看見。

這種情形也不是他樂見的啊!

「對了,櫻子,有關采旎的事,你和你父王說得如何?」陸佑軒問起他此刻最關心的事。

「喔!被她一攪和,我都忘了。」櫻櫻子睞了葉芯華一眼。

葉芯華無奈的瞥她一眼,真不知是誰愛攪和?!

「陸哥哥,這幾天我一直纏着父王,父王被我煩怕了,於是就鬆口答應讓你表妹再回到這裏來,不過,父王說她每天必須和其他人練舞兩個時辰,身邊必須有兩個宮女跟着,免得她跑掉。」樓櫻子連忙對他道。

聞言,陸佑軒雙眼一亮,「真的嗎?采旎可以回來這裏?」

樓櫻子點點頭,「是父王親口答應的,哪裏會有假?雖然國師十分反對,但父王疼我,就開出條件了。陸哥哥,你會幫我顧着她,不讓她逃跑吧?否則我對父王就難交代了。」

「放心,我不會讓你為難的。那,現在呢?怎麼沒看見她的人?」

見陸佑軒一臉着急的模樣,樓櫻子對他道:「別急,我現在就帶你去把曲姑娘帶回來。」

「好,走吧!」陸佑軒拉着樓櫻子的手就要往外走。

「嗯!」樓櫻子應了一聲,故意朝葉芯華投去一抹勝利、得意的眼神與笑容,然後跟着他一起走了出去。

葉芯華見狀,也跟着追了出去,卻在門外的庭園處停了下來。

「小姐?」望着憂傷又難過的葉芯華,舒兒憂慮的喚了她一聲,「奴婢看得出來陸公子整顆心都縣在曲采旎那丫頭身上,但現在他又成了公主的駙馬,小姐,你該怎麼辦?」

「我不知道。」葉芯華搖搖螓首,神情顯得彷徨無助,「就算佑軒的心在曲采旎身上又如何?她終究會因祭天而死,但樓櫻子是公主,不是我們想辦法就可以不讓他們在一起的。」

「小姐……」

葉芯華哀傷地對舒兒道:「算了,我們回去吧!」

葉芯華舉步朝月洞門的方向走去,當她們主僕垂頭喪氣的走出陸佑軒居住的月洞門時,卻被一個修長的身影攔住去路。

「你是誰?為何無故擋住我們的去路?」舒兒跳到葉芯華面前,張開雙手護着葉芯華,並質問着突然冒出來的男人。

雖然這個男人衣着華麗,但看人的眼神散發著邪佞之氣,令她看了覺得不是很舒服,也不想接近這個危險的男人。

「我叫玉虛子。」玉虛子先自我介紹后,將目光望向葉芯華,見葉芯華在聽見他的名字時臉上表情有所變化,便笑着說:「看來葉姑娘聽過在下的名諱了,是吧?」

葉芯華從舒兒背後望着玉虛子,「沒錯,不過,我不認為我們有認識的必要。舒兒,我們走。」

葉芯華壓根不想搭理他,就是他,害得陸佑軒必須成為樓櫻子的駙馬,還讓她無計可施。

「等等,葉姑娘,如果說我有辦法讓你得到陸佑軒,那麼你是不是願意和我談一談了呢?」玉虛子笑得一臉無害的模樣。

葉芯華用質疑的目光凝視着他,「我憑什麼相信你?而且你為什麼要幫我?」

「當然是有目的的,不過,你放心,絕對不是要傷害陸佑軒,只是在宮內一山不容二虎,這個道理你應該明白。」玉虛子也坦言對她道。

「哦?那你找我,我又能幫你什麼?」葉芯華這時顯露出一點興趣來了。

「不如由我來安排,你暫時住進宮裏,我們再來好好商量一番,我需要你先幫我,然後我就能幫你達到你想要的,如何?」玉虛子老謀深算的對她道。

葉芯華遲疑了一會兒,原本死灰絕望的心再度復燃起熊熊希望,她頷首道:「好,就由分淶安排我住進宮裏,我們邊走邊談吧!」

「很好,請隨我來。」玉虛子揚起一抹得意的笑痕,然後大手一揚,走在她身邊,「我們就先從曲采旎說起……」

兩人邊說,邊來到北苑的一座精緻閣樓前,愈交談,葉芯華愈顯驚疑,同時,也一步步走入了玉虛子安排好的陷阱里去。

在樓櫻子親自上門要人的情形下,巫女也只能將曲采旎交給她,不過說好在每天辰時,她會派人去接曲采旎到這裏來練舞兩個時辰。

雖然只有分離短短三天,但能再相見,兩人都有一種恍如隔世之感,陸佑軒強自壓抑對曲采旎的濃烈情感,讓樓櫻子向前朝她熱切地問道:「表妹,你沒事吧?她們沒有為難你吧?」

曲采旎一身粉紅軟紗綢緞,將她曼妙的軀體展露無遺,一頭長發紮成高高的一束馬尾,氣色還不錯,見眼前的樓櫻子對自己親切的笑着,她知道能再見到陸佑軒都是靠樓櫻子周旋,因此,她向樓櫻子回以一笑,「我沒事,多謝公主的關心。」

「那就好,你快點和我們一起回去吧!」樓櫻子對她釋出了很大的善意,畢竟她是陸佑軒的表妹。她知道陸佑軒對她並沒有情愛,不過,沒關係,感情可以培養,而且她要讓陸佑軒對她有好感才行。

曲采旎走到陸佑軒身邊,兩人對望一眼,陸佑軒握住她的手,上下審視着,見她無恙,才露出一抹笑容,「旎旎,玉虛子沒有找你麻煩吧?」

「他很想,可是我也不是好惹的,而且我發現胸前的這顆琉璃墜玉足以保護我,不讓他的任何法術傷到我,他很氣惱,卻又無可奈何。」曲采旎眸中閃現慧黠光芒,唇畔綻現調皮的笑容。

見到她的笑容,陸佑軒知道自己真的不用擔心她,「你喲!都落在人家手裏了,還有心思調皮。」

「雖然是這樣,我也不會讓他太好過,誰教他要來找我的麻煩。」曲采旎微皺俏鼻道。

見她如往常般這麼有活力,他微笑道:「好了,我們先回去吧!」

「嗯!」曲采旎笑着道,然後鬆開兩人緊握的手,側首對樓櫻子道,「公主,謝謝你替我說情,你先請吧!」

這點人情事故她還懂,而且他們兩人不能太接近,否則要是被公主看出端倪,對兩人的處境可是大大的不利呀!

樓櫻子不疑有他,高興的向前和陸佑軒走在一起,曲采旎則走在他們的後面。

回到暫居的院落,和樓櫻子寒喧一陣,樓櫻子高興的離開后,陸佑軒這才將早采旎緊緊摟在懷裏,「旎旎。」

「軒,我還以為我要等到祭天那日才能再見到你了。」

「我也這麼以為,幸好王上還是寵愛着公主的。」

「軒,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曲采旎從他懷裏抬首,凝睇着他問道。「這三天來,玉虛子總會到南苑來看我們練舞,我總覺得他對這次的祭天是懷着某種目的的,看着我的眼神好像在算計什麼似的,令人覺得很不舒服。」

「玉虛子是在喜朗峰山腰處的道觀修鍊的,他已為了修鍊達到某種境界而走火入魔,現在的他,是為了名利權勢而入宮的,我想,他想要的應該是你身上的這顆紫琉璃墜玉,還有你的道行靈珠。」陸佑軒一臉凝重的對她說出這幾日他調查得知的事情。

「我的靈珠和紫琉璃墜玉?」曲采旎一臉疑惑,可愛的偏着螓首問道:「如果他要琉璃墜玉我還能理解,畢竟它真的是塊上好玉石,但我的靈珠他要了有何用?」

「異類修行與仙佛不同,仙佛聚天地靈氣即可,一顆元靈丹便是生息命脈,而你除了本命靈丹,還有高人相助,我不知道是誰替你植入了一顆修行了兩千年的道行靈珠,這顆靈珠不僅助你很快修鍊成人,而且幾乎把你異類的氣息給消抹得令人無法察覺,我想他是探查到了這點,才會想要你的命吧!」

「可是玉虛子是人啊!而且我看他修為極高,怎麼還會有這麼可怕又邪惡的念頭啊?」

「我說了,他走火入魔了,不管是凡人或修道者,總會在巔峰時得意忘形,而且想要一步登天。他被名利和欲/望給沖昏頭了,想要達到更高的境界成仙,卻遇到了瓶頸,如今遇到了你,探查得知你有一顆兩千年的道行靈珠,如果再加上你自身的本命靈丹,那麼他就能平白的得到三千年的道行,他認為自己這樣就達到仙人的境界。」陸佑軒邊說邊搖頭,「他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每個人的修為不只是道行而已,還要有品性為輔,他終究會自尋惡果,不過,我不論他的行為了,一切待祭天那日來臨,所有的事終究會有個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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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九黎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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