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第一桶金
跟飛哥確定之後,飛哥立馬調轉車頭,農村小路這個點,也沒什麼車輛,開了個近光燈,就飛快的往那個村子開去。
“阿辰,他們要走的話肯定不會走市裡這條路,這個小路一條東一條西,他們絕對會向西走。等下咱們就直接繞一段路繞過去,會耽誤不少時間,如若不繞的話,讓他們聽到動靜,難免還會遇到危險。只能看運氣,運氣好剛好堵住,運氣差就錯過了。也絕對不能再他們村子動手,要不即使得手,驚到其它人那麼宅的路咱們也不好撤離。”
飛哥開着車緩緩說道,我點了點頭,不愧是老油條,想的比我可周到的多,看情況我要學的東西還多呢。
雖然路況並不熟悉,但是還憑着感覺找了條土路開到了村子西面,怕被人發現,又朝西開了不少的一段路程。隨後飛哥把車熄火,頓時眼前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的夜空沒有一點星光,也剛好方便了我們行動。
我用力握着手裏的刀片,這二十萬,無論如何,我都要得到。我跟飛哥又簡單聊聊了計劃,如果情況不利逃跑的路線什麼的,兩人就沒在說話,時間一分一秒的過着,只有飛哥沉重的呼吸聲才能讓我確定旁邊還有個人在。不知道過了多久,甚至於讓我懷疑是不是走錯路了,但飛哥依舊很淡定:“他們想離開q市,不走q市的話,只能走這條路去l市x縣城。即使今晚不來,明一早也要來的。除非他已經走掉了。”
沒辦法,只能這樣等着,興奮的心情都消散不少,漫長的等待讓我昏昏欲睡,半睡半醒的天也快亮了,而飛哥也急促的呼吸着叫到:“阿辰,車燈,趕緊準備看是不是目標。”
飛哥的話也讓我一下子清醒過來,朝後面看去,一道昏暗的燈光遠遠的就能聽到噹噹當聲音的老式125摩托車緩緩朝我們行駛着。上面坐的是誰並不看不清楚。當然,他們也看不到我們的車輛,畢竟我們這兒沒有開車燈依舊一片漆黑。
“阿辰,不管是不是準備好,坐好了。”飛哥說著,也是滿臉嚴肅。隨着後面的摩托車越來越近,伴隨着模糊的車燈,而我也隱約的看見車上三個人影,飛哥嘩一下啟動車輛,打開後車燈,沖我喊道:“是不是阿辰?”
而這時候我也看清楚了,開車的就是喊林軍老表的那個男人,身穿一個綠色大衣。坐在中間的赫然就是林軍,我沖忙喊道:“沒錯飛哥,就是他們。”那三個人這時候也發現了我們的麵包車,沖沖想要掉頭。時刻準備的飛哥比他們快了那麼一步。
滿臉猙獰的飛哥,瘋狂的向後撞了過去,隨着沉悶的“嘭”一聲,麵包車重重的裝在125車頭,直接把125撞出好遠,重重的倒在地上,車上的三個人一瘸一拐的站起來就想跑。
“機會來了,速度阿辰。”飛哥大聲喊着,拿着刀片就跑了下去,早就準備好的我也絲毫不落後,心裏瘋狂的呼喊着,二十萬。我一定要拿到。而車上的三個人一瘸一拐的沒跑多遠,就讓我跟飛哥追上了。
估計他們也感覺跑不了了,那個稱林軍老表的中年漢子從大衣裏面抽出一把菜刀。叫囂着:“來呀,誰他媽來今天老子砍死誰。”
飛哥不愧是跟着黑虎混了好多年的老江湖,絲毫沒慫對我說了一聲,“阿辰,動手。”拿着刀片就朝那人身上砍去。那個漢子也滿臉猙獰,胡亂甩着菜刀。
我本來就死過一次,我死都不怕,我怕什麼。我暗暗說道,搶先了一步,砍刀畢竟比菜刀長上一尺,我率先一刀朝那個拿着菜刀的漢子拿着菜刀的手臂砍去,伴隨着一聲痛苦的嘶吼,而他手裏的菜刀也甩在我胸部,緊接着掉落在地上,在我胸部留下了很長的一刀傷疤。顧不得身上的疼痛和留着的血液,一腳把地上的菜刀遠遠的踢飛。
而那個拿菜刀的男人也蹲在地上,聳拉着胳膊,單手捂住臂膀,一滴滴血液從指縫滲出,跟林軍另外的一人看到之後一瘸一拐的朝他們村方向跑了一段路。大喊大叫着遠遠的看着我們這邊。
看到血液,伴隨着胸部熱辣辣的疼痛,心中一絲絲興奮的渴望讓我腦袋一熱,提着刀片剛想朝林軍身上砍得時候,被飛哥一把抓住了手臂。“速戰速決阿辰,趕緊撤。”
飛哥單手拽住面無表情的林軍,刀片架在他脖子上面往前推着。一邊向我使着眼神,而我也沖忙拽住林軍。林軍並沒有反抗,扭頭對蹲在地上的漢子說道:“弟弟,軍哥對不起你,我如果安全的話把醫療費打你卡上。”
那蹲在地上的漢子滿臉痛苦的咧嘴笑了笑,說道:“老表,說那麼多幹嘛,你輝煌的時候沒少幫我,現在你逃債,剛來弟弟家住兩天,弟弟就沒能保住你。”
我內心雖然挺敬佩他們是條漢子,但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也沒感覺做的什麼不對,再說我跟飛哥也不是看他們聊天的,沖沖把林軍推上了麵包車後座。我拿着刀片一絲不敢鬆懈的架在他脖子上面。直到飛哥拿出繩子把他雙手背着綁好,我才放鬆了下來。
飛哥叮威脅着林軍道:“別耍什麼花樣,不會動你一下,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
看到林軍點了點頭,飛哥再次叮囑我一聲:“阿辰,看好了,咱們就先去l市,從l市走省道回q市,這條小路不能再走了,預防出意外。”
飛哥說完,車子飛速的開了起來,而這時候天也蒙蒙亮了。路上林軍問我們道:“兩位兄弟,不知道我欠的哪筆債,數目多少。即使你們追債,欠條我也要看的,沒有欠條,就是殺了我,你們也拿不到錢。”
而飛哥也單手遞給我一張摺疊的破舊的有點泛黃的紙,我看了看上面寫着,今日我借xx人150萬,期限兩年,利息多少等等。而現在已經過了兩年了,加上利息剛好180萬。署名林軍,還按着手印,我拿着這紙在林軍眼前晃了晃,問道:“欠條沒錯吧?”
林軍並沒有耍什麼花樣,哀嘆了一聲,嘴角的兩撇小鬍子顯得一絲落寞,點了點頭道:“沒錯,這筆錢我還,這人風光的時候,會有一群人在你身邊,這一落寞,會有一群追債的在你身邊,想我林軍,缺德事雖然做了不少,但對自己的親戚朋友,也沒對不起誰,這個人也是我一手拉的起來的。”
我聽了后心裏也有絲觸動,風光的時候,會有一群人在你身邊,落寞的時候,會有一群追債的在你身邊,雖然挺有道理,不過我的二十萬必須得拿來。我點頭道:“承認就好。”而林軍似乎挺多感慨:“小兄弟,你知道這個我欠錢的人是誰嗎?我小舅子,他的一切全部是我給的。”我點了點頭,沒在說話。林軍只是我的第一步而已,我已經自顧不暇,哪還能顧得上一個生命的過客。
這筆債林軍也沒有再說什麼,到q市就把錢轉到了飛哥的賬戶,我們也沒有為難他,錢到賬之後就放他離開了。而飛哥也沒有食言,把錢轉到了我的賬戶,不過讓我不快的是,飛哥只給我轉了16萬,說這是虎哥的規矩,要死賬單人得到的錢超過十萬要交百分之二十為勢力基金。作為什麼撫慰金,比如哪位弟兄因為義虎勢力而進監獄或者死掉,義虎會出不等的錢給出事人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