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紅色英雄勳章
44年---帷幄第98章紅色英雄勳章
榮譽勳章MEDALOFHONOR(ARMY),榮譽勳章是根據1862年的國會法而設立的一種美國國家頒發的最高並且最難獲得的勳章。獲得榮譽勳章的個人必須具備英勇頑強,自我犧牲,臨危不懼的事迹,所表現的勇氣與大無畏精神必須明顯超過他的同伴,授予此勳章必須具備令人信服的服役表現證明,在推薦必須從突出功績的標準來考慮。
榮譽勳章只能有總統親自頒發。
陸軍服役優異十字勳章ArmyDistinguishedServiceCross,在1918年7月9日根據國會設立的。服役優異十字勳章是授予那些以任何身份在陸軍中服役時,在同美國的敵人的鬥爭中,在同外部敵對勢力發生衝突的軍事行動中,或者在國外服役時參加了友軍與敵軍的武裝衝突(美國為非參戰國時)中表現優異,但不能獲得榮譽勳章的人員。
勳章,作為獎勵個人或者某個團隊的特殊功勛而頒發的,用於佩帶在胸前或者領口的,代表佩帶者曾經作出過的卓越貢獻的獎勵,使其享受他人的羨慕或者嫉妒的一種象徵而存在。
尤其是對於那些由於各種原因主動或者被迫的參與到戰爭中間的士兵們來將,當他們可以活着離開戰場回到和平的家園中的時候,如果他們的胸前帶着或多或少的幾枚勳章的話。這顯然可以讓他們在醉酒之後,或者在與心上人花前月下,更或者在暮年時坐着搖椅對着自己的孫子們時,多了許多可以用來誇耀的談資。
但不是每個人都能得到代表國家戰功榮譽最高等級的榮譽勳章的,即使是次一級的服役優異十字勳章,也是要做出卓越的表現才有可能獲得。如果你做不到突出的超過所有人的表現,可能即使你把生命丟在那片戰場上,你的家屬也只不過會從某個少校那得到一份死亡通知和你的身份牌,一枚銀星,也許就是你生命的全部。
但是就如同在《兄弟連》中那名老兵所說的,我是英雄嗎?不,但我和英雄一起並肩戰鬥過。
威廉.O.達比上校,就是一名被他的士兵們,被他的長官---喬治.巴頓稱為英雄的人,1943年7月10日,他在面對意大利利沃那師對傑拉城的瘋狂反擊中超越了所有的其他人,用他的英勇表現獲得了第一枚服役優異十字勳章。1個月後,他在安齊奧海灘獲得了第2枚。再過了10個月,威廉.達比在諾曼第獲得了第3枚。但直到他1946年和他的別動隊一起退出陸軍部隊序列時,他也沒有獲得那枚最重要的MOH榮譽勳章,這成了他一個永久的遺憾。
想獲得榮譽勳章,你需要做些什麼?美利堅合眾國在海灣戰爭結束后的十多年裏只發過三枚,一枚是授予在巴格達機場一個人用機槍掩護了第3步兵師11工兵營戰友,獨自面對100名共和國衛隊,並且擊斃其中50人最後陣亡的史密斯上士。
另外的兩個獲得者許多人都非常的熟悉,看過《黑鷹墜落》的人也許會記得,有兩名狙擊手曾經徒步趕到那架被擊落的黑鷹,然後把裏面受傷的飛行員救出,留下一支只剩下5發子彈的衝鋒槍給飛行員后返身衝出,最後陣亡被扒光鞭屍的戈頓軍士長以及隊員蘭迪.舒哈特一級軍士。他們用生命營救的杜蘭上尉在17天後作為戰俘交換被放回。
就象後來達比準將和自己的親人們所說的一樣,“也許不是我做的不夠,而是我竟然從來沒有受過傷!不過親愛的,這樣也許更好,不是嗎?感謝上帝。”
也許這的確是上帝的破格寵愛,事實上,7月10日上午,有很多的人都曾企求過上帝的慈愛,比如第505傘兵團的加文上校。
“我們需要援助,任何都行!給我們來點炮火,你這狗娘養的!”泰勒少校把手裏的通話器狠狠的摔在地上,剛才落下的炮彈將他和通信兵都掀了個個,最糟糕的是步話機似乎也出了問題,耳機里只有一陣沙沙聲。
“我們不能在這裏死抗,上校。我們現在只剩下一個反坦克小組了。”
“我知道,少校,但我們的任務是牽制德軍的進攻,我們後面就是傑拉海灘,那裏的軍火現在堆積如山,步兵正在上岸,我們不能撒手不管,讓這些坦克去屠殺他們!”
“好吧!上校。”泰勒少校沒再說話,彎腰向前跑了幾米,鑽進一個臨時的機槍掩體,伸手要過機槍,弓着身子向前方的CV35坦克掃射着。距離並不遠,他特意瞄準了坦克前部駕駛員艙頂蓋上看起來是接縫的地方。
“叮叮噹噹”,那輛被擊中的坦克有些吃驚,駕駛員慌亂中甚至開了倒車,儘管勃朗寧M1919A6機槍0.30這樣的口徑根本對他沒什麼威脅,但他還是謹慎的調轉了車頭,將兩挺布雷達8毫米機槍對準了泰勒少校的方向努力的還擊着。
作為1932年生產出的仿製英國MKVI坦克的意大利版本,它沒有旋轉炮塔,裝甲也非常的薄弱,3.2米的長度,1.4米的寬度和3.2噸的重量讓這種坦克在面對M-1“巴祖卡”的60MM火箭彈時輕易的被擊穿。只是由於傘兵們作業被空投下后的慌亂,在守衛這座小土丘的幾百人中只有3具可用的火箭發射器,而且剛剛那些更大型的菲亞特M-13坦克吸引了傘兵們的注意力,雖然先後擊毀了4輛意大利人的坦克,可是M-1特殊的發射方式要求也暴露着反坦克小組的位置,最終有兩個發射組被其他的坦克和伴隨步兵重點關照,在密集的槍炮火力中被撕成碎片,剩下的唯一一個小組也被迫機動,重新尋找機會。
“該死的”,泰勒少校對着意大利人吐了口口水,急忙縮頭蹲下,一連串機槍子彈打的彈坑邊塵土飛揚,他也只能暫時躲避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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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進。”
卡薩諾上尉對着自己的步兵連揮揮手,指揮着這些士兵跟緊了攻擊中的坦克群,剛才突然冒出來的兩個反坦克小組讓他有些狼狽,但是他還是很快的找到了對方,讓自己連的兩挺機槍摧毀了其中的一個。不能不說利沃那師還是有些水準的,在整個西西里的6個意大利師中,只有這個師是擁有正式命名的主力摩托化部隊,其他的師則大量的徵用了西西里當地的普通農夫,戰鬥素質也差勁的很。此刻接受了古佐尼中將的命令,這個唯一受到重視的師也使出了全力,一上午的急行軍利沃那師順利的在中午12點前趕到了傑拉城北,打了這些傘兵一個措手不及。
“幹掉那個機槍陣地。”上尉大聲的命令自己身邊的迫擊炮手,通信兵也爬上了一旁的坦克,直接拉開頂蓋對着裏面的炮手喊了起來,很快兩發迫擊炮彈和坦克上的40毫米炮就直接命中了土坡上正依託着殘破的石牆射擊的一個機槍陣地,轟然倒塌的半邊牆桓和飛撒的塵土覆蓋了剛才還在拚命射擊的兩個身影。原本在機槍掩體周圍分散的幾個美國傘兵也被爆炸波及,沒有了石牆和機槍的掩護,這些人也只能倉皇的爬出散兵坑,拚命的跑向另一段石牆和坡地後面尋找隱蔽,可是除了兩個幸運者來得及一頭載進彈坑中隱蔽起來,其他的幾個人都在機槍和坦克炮的火力中倒在了這不到20米的路上。
一輛M-13坦克乘機又向前沖了幾十米,繞過一個彈坑開始爬坡,對這些沒有重武器,又幾乎沒有防禦掩體的傘兵來說這樣的輕型坦克就已經是不可阻止的怪物了。卡薩諾上尉大聲的吆喝着,催促士兵們跟上進攻,剩下的這些機槍和步槍的阻擊陣線對他說來算不上什麼,怎麼著利沃那師也是參加過東線進攻巴爾幹戰役的部隊,經受過更加嚴酷的戰爭考驗的。看着一個個被坦克及身倉皇爬起來逃跑的敵軍,上尉不由得露出了笑容,看來今天他們可以期待一場勝利了。
突然他的眼睛有些發直,一個敵人的傘兵突然從那輛M-13坦克尾巴后的彈坑中站了起來,高揚着雙手跑向了那輛坦克。這是幹嗎,要投降嗎。這樣的疑問還沒有在卡薩諾的腦中得出答案,就看見那坦克的後面迅疾的暴出了一股濃煙,份飛的泥土和煙塵中,M-13坦克車尾燃起了大片的火焰,而黑黃混雜的煙霧中再也沒有了那名傘兵的影子。
“瘋子!”卡薩諾上尉咬着牙齒綳出了一個單詞,1941年他在哈爾科夫城外見過很多這樣的情景,可那是被紅色思想燒壞了腦子的斯拉夫人啊,眼前的這些不是愛享受的美國人嗎?
“轟”,又是一聲爆炸,隱蔽的第3個美軍反坦克小組也鑽了出來,將已經要衝過稀疏的散兵線衝上土坡的一輛CV35擊毀,但同時也暴露了發射手的位置,兩名傘兵被第2輛坦克用機槍掃成了篩子。
最後一個反坦克組的毀滅也幾乎終結了加文上校繼續在這裏抵抗的勇氣,他的臉色有些發青,緊抓住步槍的手指關節畢現,此時他已經加入了散兵線,最近的坦克離他只有不到80米,而他除了手雷已經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威脅這些坦克的了。
“撤退!”
加文上校被迫吼出了這兩個字,他不能讓他的士兵都被這些坦克屠殺在這裏,這些年輕人在普堡訓練了一年不是為了在這裏被坦克軋成碎片的,可這樣的情況下他又能撤走幾個人,兩條腿是跑不過輪子和坦克履帶的。
“轟--”,最近的那輛CV-35被轟成了碎片,接着是第2輛,然後又有兩發失控的火箭彈偏離了坦克落在了土坡上。等加文上校轉過頭,發現身後正有幾輛吉普車開到了土坡後面,其中的一些人正扛着火箭發射器衝上來,兩外的幾組人正在車上重新裝填,剛才射擊的就是他們。
“指揮官在哪,你們的指揮官是誰?加文上校在哪?”
“我就是加文上校。”
“看來我來的還不算晚,上校,我是威廉.達比上校,別動隊指揮官,我帶來些火箭筒。”在他面前的是個壯碩的高個子,頭盔上沒有軍銜標誌,胸前掛着衝鋒槍彈夾,手裏則拿着一把柯爾特M1911手槍。
“謝謝你來,上校,不過我們得撤退了,你看得到,這裏有超過30輛坦克和裝甲車,火箭筒起不了什麼作用,暴露的太快了,我們沒有隱蔽地。”加文上校沒時間和對方客氣,“抓緊時間把傷員拉走吧,上校,你的汽車比火箭筒有用。”
一發迫擊炮彈在他們近處爆炸,這些新到的火箭筒射手雖然也連續擊中了幾輛坦克,讓傘兵們在機槍火力的掩護下頂住了意大利步兵的攻勢,可也同樣的連續挨了好幾發迫擊炮彈。只是由於突然遭到了新的火力打擊,意大利指揮官似乎有些猶豫,重新把他的坦克和伴隨進攻的先頭營收回,開始在土坡前方公路轉彎的地方開始集結部隊暫時休整,那裏有段用於道路排水的溝渠可以作為步兵的掩體,分散開的坦克也可以用裝甲掩護後方正在開過來的後續部隊,那裏有他們的大炮。
“看來我們還有段時間,”達比上校冷靜的觀察着對面的意大利人,他同樣明白這種只能在半直立狀態下發射,同時要副射手在後方裝進火箭彈在接上引火裝置的新玩意至少要讓射手暴露在開闊視野中至少十秒鐘,而眼前的這樣開闊有沒有太高大起伏地形和發射掩體的環境下,這些火箭筒最多也只能和意大利人用1:1來交換,何況這段時間他們還很可能被擊中。或者火箭彈也會打偏,無論如何這些射程只有100多米的武器也抵擋不住整整一個師的進攻。
“好了,加文上校,請相信我,我會讓你的士兵平安撤回去的。不過現在請你們再堅持一會,我手裏也沒有什麼大炮可以支援這裏的,我把其他汽車留下裝運傷員,車上還有些地雷和手雷,現在我立即回去再弄些東西來。”達比上校沒有再多說,掉頭跑回坡后的汽車。
“膽小鬼。”加文上校沒有隱藏自己眼中的不屑,不過他此時更關心自己的士兵和傷員,沒時間考慮這個臨陣脫逃的傢伙。
“泰勒少校,過來,抓緊時間我們要把重傷員先撤走。”
“好的,上校,意大利人不會給我們多少時間的”
利沃那師的這次集結比預想的要晚了一會,在後面的步兵隊趕過來之後,意大利人先是用輕型步兵炮對着土坡轟擊了幾分鐘,由於剩下的傘兵比較分散沒有造成太多損失,加文上校也乘機在送走傷員后,又撤下去了一些人,雖然這裏離傑拉城還有4公里多,可是在這裏堅持一會至少可以讓士兵們跑的更遠些,再後面就能有傑拉的炮兵掩護他們了,也許還能通過那的海軍聯絡員召喚些艦炮支援,只是在這裏已經超過了那些艦炮的射程了。
“射擊!”加文上校大聲的喊道,自己趴在彈坑邊緣用他撿來的一把“加蘭特”步槍開始射擊,剛才達比送來的火箭筒多少起了點作用,又擊毀了3輛坦克,讓意大利人的進攻放緩了下來,但是剩下的敵人仍然在步兵的伴隨下逼了上來。
“讓上帝保佑我們吧,泰勒。”加文上校歪坐在彈坑底,笑着開始拔出刺刀安在了步槍口上,卡筍與槍管啪的一聲緊緊咬合上,上校伸手扶了下鋼盔蓋住了露出來的白髮,“做好準備,等我們衝過去和意大利人混在一起,你就帶其他人趕快離開。”
“不行,上校!要走也是你先走。”泰勒少校挺直了脖子喊着。
“這是命令。”加文上校沒有再看他,只是轉過頭去看越來越近的坦克。
“轟”,又是一輛M-13坦克被擊中,上校沒有太在意,也許其他時候他會注意下這個立功的士兵,或許還會等戰鬥結束去問問姓名,親自給他戴上一枚勳章的,可現在完全沒必要了。
第2發炮彈落下,與眾不同的是這發炮彈沒有擊中坦克,落在它的旁邊卻迅速的燃起了大火,將旁邊的一輛輕型CV35籠罩在一片火海中,那火焰中還夾雜着一些奇特的爆裂聲和閃光。
“是白磷燃燒彈!”
達比上校猛的轉頭看向後面,此刻剛剛離開的汽車停放地又來了一些新的車輛,一些迫擊炮手正在卸車,支起火炮開始射擊。有幾個步兵已經開始爬上了土坡,他們還拉着一門輕型的37毫米反坦克炮。剛剛上來他們就支起了炮架,面對着紛飛的彈片和爆炸,他們倉促但有序的連續發射出幾發炮彈,連續命中了3輛意大利坦克。
這又一波突然的打擊再次打亂了意大利人進攻的節奏,坦克和裝甲車燃燒的火焰和爆炸中散飛的碎片讓意大利步兵也喪失了勇氣,沒等指揮官下命令就開始向後撤退,這一次他們一直跑過了公路旁的水溝,直跑到對面的高地下才重新的集結。高地上的火炮也混亂的向著這裏發射着,卻沒命中幾發。
直到這時,加文上校才看清了剛才在反坦克炮后操作的炮手,那是威廉.達比上校。他把步槍扔到了一邊,大步走了過去。
“看來你是個好炮手,上校。”
“我在西爾堡受訓過6個月,1939年。”
“再次感謝你來,上校,這次我們真的要撤退了。”
“好的,加文上校,帶着你的傘兵先撤吧,我帶來了半個化學迫擊炮連,我們發射煙幕彈掩護你們。我的兩個連和26團的一個連在城北面建立了陣地,他們會接應你們後撤。”
“謝謝。”加文上校舉手敬禮後轉身離開,走了幾步又回過頭。
“嗨,我說,有人跟你說過你象萊斯利.霍華德嗎?”
“沒有。”對方很奇怪他會提起亂世佳人里的那個影星。
“我看也不象。。。不過,上校,下次有機會,我們可以一起喝一杯。”
意大利人的進攻被推遲了30分鐘,他們到達傑拉城北的時間和他們的司令官在之前猜測的一樣,下午兩點鐘。
達比上校的兩個別動連和一個26團的步兵正在等着他們,作為諾曼人城堡阻擊戰的後續,達比上校和加文上校分別被授予了ADSC陸軍服役優異十字勳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