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一起睡

第一百二十四章:一起睡

祁安落沒精打採的搖頭,顧西東倒沒再繼續這話題,拉開車門讓她上了車,自己從另一邊繞上了車,這才道:“厚厚呢?”

“去接的時候阿姨已經接走了。”祁安落回答了一句。

顧西東點點頭,沒再說話。她明顯是有心事的,兩人吃了飯,不見祁安落提回家,顧西東就帶她去一清吧坐。

去得早,人寥寥無幾。單曲循環着昨日重新。無端端的讓人生出了幾分惆悵之感。

顧西東要了兩杯啤酒,兩人就那麼坐着默默的喝着。不知道坐了多久,人漸漸的多了起來,顧西東才伸手揉了揉祁安落的頭,有些好笑的道:“跟個悶葫蘆似的,到底怎麼了,嗯?”

祁安落搖搖頭,道:“沒什麼。”

她不願意說顧西東也沒有勉強她,叫了侍應生上來又替祁安落點了一杯啤酒。祁安落一直都是心不在焉的,欲言又止,卻又什麼都沒有說。過了那麼很久之後,她才抬起一雙迷濛的眼睛看向顧西東,低低的道:“西哥……”

她的話還沒說出口,顧西東就像知道她想說什麼似的,手在她的額頭上彈了一下,道:“你是成年人了,只要覺得自己能夠承受,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沒必要那麼煩惱,知道嗎?人生在世,只有那麼幾十年的時間。當然是要隨心所欲,讓自己快樂。沒必要顧及其他人,因為,你自己的生活好壞是你自己在過。和別人沒有關係。”

他的聲音挺平靜的,就像已懂事的兄長一般。祁安落悶悶的,端起了酒杯喝了一口啤酒,沒有說話。要是人人都能像他一樣,估計這世上就沒那麼多的煩惱了。

她不吭聲顧西東也沒說話,端起了啤酒喝了小半杯,才道:“那些過去的東西,既然都已經過去,就別再去想了,也犯不着去找回來,只要現在能夠過得好就夠了。不是嗎?”

他果然是知道她在想什麼的,祁安落抬起頭詫異的看着他。顧西東笑笑,道:“你可別以為我是幫姓寧的說好話,哼哼,我以後也不會待見他。”微微的頓了一下,他又接着道:“你應該知道,無論你做什麼樣的決定,我,還有外公外婆爸媽都是支持的。只要你能過得好,就算過不好也沒關係,不是還有我們嗎?所以。別讓自己苦惱,想去做什麼就去做。人生苦短,別讓自己後悔。”

祁安落的鼻子有些澀澀的,叫了一句西哥。顧西東擺擺手,笑着道:“你可別那麼肉麻兮兮的,喝吧,喝了這杯我送你回去。別再愁眉苦臉胡思亂想的了,想做什麼就去做。”

祁安落最終還是將話咽到了肚子裏,兩人又在酒吧里坐了會兒,才起身離開。出了酒吧,顧西東就伸手用力的捏了捏祁安落的臉。道:“笑笑,別那麼愁眉苦臉的,小心變成老太婆。”

祁安落疼得嗤了一聲,打開了他的手。和顧西東那麼一說后,心裏輕鬆了很多,不再那麼鬱結。

那點兒酒對顧西東來說根本算不上什麼,祁安落原本是要叫代駕的,他卻不肯,堅持要自己開車。祁安落一路都提心弔膽的,擔心有交警查。

到了地兒,祁安落原本是要讓顧西東上樓去坐坐的。他卻說有事。等祁安落剛要下車,他卻伸手拉住了她,隔着座位給了祁安落一個大大的擁抱,道:“去吧,這是給你加油的。”

他的呼吸打在她的耳邊,祁安落原本是有些不自在的,但聽到他這話,還是忍不住的笑笑,說了句謝謝。又叮囑顧西東早點兒回去,這才上樓去。

打開車門剛下車,就見寧緘硯拎着一個小蛋糕站在一旁。祁安落微微的愣了一下。顧西東大概是早看到寧緘硯的,吹了一個口哨,便開着車揚長而去。只留下祁安落和寧緘硯在停車場裏站着。

祁安落多多少少是有些不自在的,開口道:“給厚厚買的?”

寧緘硯嗯了一聲,淡淡的道:“他說想吃蛋糕了。”兩人再無話,一起往電梯邊走去。

待到進了電梯裏,寧緘硯才問道:“加班嗎?”他說著掃了祁安落一眼。

祁安落用力的嗅了嗅,沒聞到自己的身上有酒味。但也沒瞞着寧緘硯,道:“沒有,早下班了。和西哥出去喝了一杯。”

她倒是挺老實的,寧緘硯點點頭,沒再說話。祁安落是不自在的,問道:“你才下班嗎?”

寧緘硯像是沒聽到似的,祁安落又問了一遍,他才像是回過神來,點點頭,道:“臨時有點兒事。”

他好像並不想說話,祁安落哦了一聲,也不再說話。電梯很快就到了,到家的時候阿姨正在拖地,小傢伙則是在玩玩具。看見祁安落和寧緘硯,他歡快的跑了過來,叫着爸爸媽媽。

阿姨見他們倆一起回來,大抵是以為兩人是出去約會了,笑容滿滿的。也不打擾了,拖完地就回去了。

小傢伙纏着寧緘硯要要吃蛋糕,寧緘硯將蛋糕放在了矮几上,怕他弄在身上守着他吃。

祁安落去洗了個手,回來想起寧緘硯說的他才下班,遲疑了一下,問道:“你吃過東西了嗎?要不要給你煮碗面?”

寧緘硯稍稍的想了想,應了句好,又去喂小傢伙吃蛋糕。祁安落沒多大會兒就煮了面端了出來,寧緘硯吃完,才拿出藥箱替他換藥。

寧緘硯的眸色微深。沒再像以前一樣坐着等她換,而是淡淡的道:“放着吧,我自己來就行。”

祁安落的動作頓了一下,應了一句好,將東西擺好就回了客廳。自己弄根本就沒那麼容易,寧緘硯自己消了毒,捆紗布的時候自己用嘴咬着慢慢的纏。他倒是挺利落的,沒多大會兒就弄好,只是包得不怎麼好看。

他的傷口好得並不快,只有部分地方開始結痂。傷口看起來依舊猙獰。他自己卻是渾然不覺,包完就將藥箱收了起來。他整個人從容不迫的。趁着厚厚纏着他玩,祁安落進浴室洗了澡。

晚些時候她讓寧緘硯留在這邊休息,寧緘硯並沒有答應,自己打開門走了。

第二天是周末,祁安落睡了個懶覺。等到醒來的時候厚厚竟然已經起床了,正和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的寧緘硯在客廳里。見她起床,小傢伙就招呼道:“媽媽快過來吃早餐,吃了早餐我們游泳。我們老師說了,要爸爸媽媽帶去游泳的。”

祁安落啊了一聲,道:“老師什麼時候說的。”

“前幾天就說了,我告訴你的,媽媽你忘記了嗎?”小傢伙眨巴着一雙大眼睛看着祁安落。

祁安落完全沒有印象,她當然不能說自己不記得了,唔了一聲,點點頭應了一句好。小傢伙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催着祁安落去洗漱。

祁安落出來的時候父子倆已經坐在餐桌已經開始吃東西了,見她過來,寧緘硯替她拉開了一旁的椅子。桌上放着豆漿油條和粥,都是買來的。祁安落就說了句謝謝,寧緘硯沒吭聲。

吃過東西碗筷是由寧緘硯收拾的,讓祁安落收拾東西時祁安落才想起自己根本沒有泳衣,她只得和小傢伙商量,“你和爸爸玩好不好,媽媽就在邊上看着你們。”

小傢伙的嘴一下子就扁了起來,道:“老師說要大家一起。我也想媽媽陪着我游泳。”

“可是我不會游。”祁安落無奈的道。

“不會游有游泳圈啊,媽媽我以前是游過的,我教你好不好?”小傢伙說著就興奮了起來。祁安落有些無奈,剛要開口說話,寧緘硯就走了過來,道:“待會兒要先去超市,收拾換的衣服就是了,沒有的東西到時候再買吧。”

祁安落只得硬着頭皮的應了下來。寧緘硯和厚厚同樣是什麼都沒有的,祁安落就只拿了換的衣服。

夏天的太陽出來得早,出去的時候已經是明晃晃的一片了。寧緘硯直接帶着他們去商場,給小傢伙選了泳褲和游泳圈,就讓祁安落自己去選。這家店是專賣泳裝的,大小都有。

祁安落應了一句好,旁邊的導購立即就迎了上來,向她推薦那些泳衣。多數都是很暴露的,祁安落看了一圈,微紅着臉問道:“有沒有比較保守一點兒了?”

“有的有的。”導購小姐回答着,帶着祁安落到了另一邊。眼看着小傢伙和寧緘硯都已經選好了,她也不拖拉,隨便選了一套就去試。那泳衣倒是保守,不過領口有些低,稍稍的彎身就能看到飽滿。

祁安落正要換下來,導購小姐就敲了敲門,微笑着道:“小姐,你先生讓你試試這件。”

祁安落有些小小的鬱悶,不過也沒反駁,說了聲好,那導購就從門縫下面將泳衣塞了進去。

不得不說寧緘硯是比較有眼光的,泳衣很合適,也並不暴露。祁安落感覺挺好的,重新換上了衣服。出去就將泳衣遞給禱告小姐,讓她包起來。

她原本是要自己付錢的,誰知道寧緘硯卻直接將卡遞了過去,她沒好和他爭,就退到了一邊。

等到上了車,她才問道:“去哪兒?”

“西山那邊,那邊的水質比較好。市區的許多都不怎麼衛生。”寧緘硯說道。

西山那邊有山莊,但祁安落只是聽說,並沒有去過。也不知道那邊的條件如何,就哦了一聲,沒再多說什麼。

一路上小傢伙都非常興奮。說這說那的。他是很少到城郊的,看什麼都好奇,見路邊的野花上停着蝴蝶,嚷嚷着讓寧緘硯停了車給他捉。祁安落只有哄他待會兒還有很多。

西山離得並不遠,盤旋在半山腰。山路沿着山盤旋中,道路兩旁綠樹成蔭,還種了好些不知名的花兒。環境倒是挺好的。

寧緘硯是早訂好地方的,到了地兒,立即就有人迎了上來。寒暄了幾句后直接帶他們去了後山的游泳池。游泳池很大,依樹而建,四周全是樹。邊兒上鑲嵌了鵝卵石。凹凸不平的。陽光從樹枝間灑下來,有幾分古樸雅緻的味道。

大概是清場了的,並沒有人。四周安安靜靜的。寧緘硯帶着厚厚去一旁的更衣室換泳褲,祁安落則是去女更衣室。

出來的時候父子倆已經在游泳池裏面了,寧緘硯赤裸着上身,依稀可見胸口的疤痕。看見祁安落,小傢伙就歡快了叫了起來,道:“媽媽你快下來。”

祁安落應了一句好,蹲下伸手去試了水溫,才發現水竟然一點兒也不涼,是恆溫的。

她這才放心的下去。她並不會游泳,只有像厚厚一樣套着游泳圈。寧緘硯倒是沒用,教着厚厚怎麼游。

水挺深的,下游泳池的淺水區有半人來深。深水區則是很深,祁安落壓根就不敢過去。

倒是小傢伙有寧緘硯在,兩人從這邊游到那邊,又從這邊游到那邊。小傢伙玩得可歡了,和寧緘硯打起了水仗。

祁安落完全是來陪襯的,玩了會兒就坐到了邊兒上,看着寧緘硯和小傢伙。小傢伙見她坐着,也嚷着說一會兒再玩,摘了游泳圈坐到了祁安落的身邊。祁安落則是趕緊的拿了浴巾將他裹着。

有些堵車,車子開了差不多兩個小時。大概是怕兩人餓,寧緘硯也從水中站了起來,道:“我去找點兒吃的。”

祁安落唔了一聲,沒敢去看他只穿着泳褲赤裸着的身體。說是去拿吃的,他卻並沒有去,只是去打了電話。回來就披着浴巾坐到了厚厚的身邊。

很快就有人送了吃食過來,還送了一瓶紅酒。寧緘硯也不將東西放在桌上,而是直接端到了游泳池邊兒上,道:“先吃點兒墊墊肚子,再玩會兒就去吃。”

送的是山莊的特色糕點,軟軟糯糯的,很符合小傢伙的口味。小傢伙邊吃着邊喝着鮮榨的橙汁,愜意得很。

時光寧靜,祁安落生出了一些恍惚之感。吃了東西,小傢伙又下游泳池游泳,這次非要拽着祁安落一起。他調皮得很,把祁安落的頭髮全都弄濕了。

玩到了中午,小傢伙依依不捨的。說是下午還要過來玩,寧緘硯稍稍的想了想,道:“那你問媽媽可不可以在這邊過夜,要是可以我們就下午再來玩。”

小傢伙立即就看向了祁安落。搖晃着她的手臂,可憐巴巴的道:“媽媽,我們今天不回去了好不好?”

因為是周末,回去也沒什麼事。祁安落就點點頭,應了句好。小傢伙歡呼了起來,抱着寧緘硯的脖子,讓他帶着他換衣服去了。

寧緘硯在這邊是開了房間的,三人收拾妥當出去便直接回了房間。替小傢伙將頭髮吹乾,才下樓去餐廳吃飯。

周末來玩的人挺多的,餐廳主打的是農家小菜。聽說所有的食材都是自己種的,並且山莊還自養了魚餵了雞。

這邊是不能點菜的。今天供應些什麼就只能吃什麼。寧緘硯去窗口問了,便坐了下來,道:“今天人多,得多等會兒。”

下午不回去並不趕時間,祁安落點點頭,便陪着小傢伙玩。菜沒多大會兒就上來,清蒸魚,辣子雞,土豆絲,素炒菜心,白菜豆腐湯,雞蛋羹。

小傢伙餓了,用雞蛋羹拌了飯吃得很香。菜做得挺不錯的,尤其是清蒸魚,並沒有一點兒腥味,還有淡淡的清香。辣子雞看着紅彤彤的,辣椒卻只是微辣的。因為是自己養的雞,特別的香。雞肉並沒有燉得很爛,很有嚼勁。

祁安落吃得很香,多數時候都是寧緘硯照顧着厚厚,壓根就不需要祁安落操心。

吃過飯,又送了冰涼的綠豆湯。小傢伙原本是想去玩的。但因為起得太早,打起了哈欠來。寧緘硯看了看時間,道:“先睡午覺,晚會兒再過去吧。”

祁安落點頭應了好,到了房間才發現有些尷尬,只開了一間房間。雖然以前不是沒有在一起過,但現在這種情況下,兩人共處一室,怎麼可能自在。

寧緘硯自然也想到了這些,將厚厚放在床上就道:“我去隔壁再開個房間。”

祁安落趕緊的道:“不用……”

寧緘硯也不堅持,她的話還沒說完。他就道:“我不困,你和厚厚睡吧。我正好有些事情要處理。”

祁安落原本想說她也不困的,最終還是沒說出口,應了一聲好。母子倆躺在床上,小傢伙沒多大會兒就睡了過去。有寧緘硯在旁邊坐着,祁安落卻是睡不着,閉着眼睛假寐。

躺了那麼會兒完全沒有睡意,她從床上起來。正要輕輕的下床,在一旁看着電腦的寧緘硯就看向了她,道:“去哪兒?”

“睡不着,我出去走走。”祁安落摸了摸鼻子。回答道。

寧緘硯唔了一聲,道:“樓下有一個小花園,可以去那兒坐一下。”

祁安落應了一聲好,穿好鞋子輕輕的出去了。太陽大,外面沒有什麼好逛的。寧緘硯說的那小花園倒是挺涼爽的,不過人挺多的,都是成雙成對的。祁安落逛了沒多大會兒就回了房間。

下午小傢伙醒來,寧緘硯卻沒再帶着他去游泳池,而是一起去爬山玩。上山的小道是樹蔭遮着的,曬不到太陽,很涼爽。

山上全是精心的打理過的,有各種形狀石頭,還有各種花花草草。快要到山頂的地方還有小型的遊樂園,木頭搭成的房子裏賣着小吃水雪糕等東西。

小傢伙很懶,走了一段就不肯走了。三人最終還是沒到山頂,在遊樂園玩了半天才下山。

那麼慢吞吞的,到山莊的時候太陽已經下山了,林蔭間更是安靜得很。爬山出了一身的汗,小傢伙一下山就嚷着要去游泳。寧緘硯只得給他拿了游泳圈去游。

夜間是有些冷的,游泳池裏的水是恆溫的,倒是不怕凍着。走了那麼久的路,泡着倒是挺舒服的,祁安落就在淺水區,有些懶洋洋的。

玩到了九點多,寧緘硯才將小傢伙哄着起來,拿了浴巾給他包了起來,這才伸出手到祁安落面前,示意她抓着上去。

祁安落稍稍的愣了一下,還是抓住了他的手。在水裏並不覺得,出來之後卻是涼颼颼的,她忍不住的打了個寒顫,動作加快了些。

她只想快點兒爬起來,完全沒注意腳下,快要上岸時,腳下突然一滑,她整個人就往後倒去。

她的驚呼還沒出口,寧緘硯那抓着她的手就用力的往前一拉,她一下子撞到了他的胸膛上。臉緊緊的貼着他那還帶着水的胸膛。

寧緘硯一手攬上了她的腰,兩人以一種親密的姿勢緊緊的貼着。祁安落甚至能聽得到他胸膛里的心跳聲。

她的臉不自覺的熱了起來,寧緘硯倒是很快就鬆開了她,低低的問道:“沒事吧?”

他的聲音微啞,祁安落站直了身體,故作鎮定的道:“沒事。”

寧緘硯嗯了一聲,過了會兒,將彼此之間的距離隔開了一些,道:“小心點兒。”

他握住祁安落的手更緊了些,祁安落雖然冷,卻不敢再掉以輕心,點點頭,仔細的看着腳下。上了邊兒上,她才鬆了口氣,寧緘硯拿了丟在一旁的浴巾給她披着,道:“去沖個熱水澡。”

更衣室的地方就有熱水的,到底還是尷尬的,祁安落應了一句好。匆匆的去了。

晚餐是送到房間裏吃的,祁安落心不在焉的,並沒有吃多少。小傢伙中午睡得多了,吃過東西也不肯睡,在房間裏玩着捉迷藏。

祁安落走了一個下午有些累了,由着寧緘硯和他玩,自己則是沒精打採的躺窩在沙發上。

到了十一點多,小傢伙這才肯睡覺。房間裏安靜了下來,等着小傢伙睡熟了,寧緘硯才對沙發上的祁安落道:“睡吧,不早了。隔壁好像是空着的,我去開房間。”

他說著就往門口走去,等着到了門口,祁安落突然慢吞吞的道:“反正只有一晚上,就在這邊睡吧。”

寧緘硯的身體微微的就僵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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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前夫有點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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