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黑色寶血
黑血潭不一般,五日之後,金逆足足凝鍊了二百多滴精血,不過,皆被板磚吞噬殆盡了。
“嗡嗡!”
板磚轟鳴,青光璀璨,它吸收了五百二十滴精血之後,化成了一股青煙沒入了金逆的眉心了。
“終於吃飽了嗎?”
金逆已在黑血潭九天,這九天他一直忍受大磨難,堅持不懈,不過,他隨着時間的推移,逐漸的適應了黑血潭恐怖的高溫。
板磚沉在死亡之海底,安息了下來,金逆的修體,也從鉛灰色,轉變成了赤紅色,他的血氣時而高漲,時而底弱,總之有規律的不停變化。
“呼呼!”
一股黑煙,突兀出現在山腹乾坤之中,半月過後,宇智波急急忙忙的來到了煉血潭之地。
“皇子殿下,大事不妙。”
金逆眉頭一皺,停止煉血,躍出血潭,鉛色的眸子,盯着宇智波,一臉疑惑。
“岩晶族人和冰火族人來攻城,傳聞我族盜竊了他們的靈物。”
宇智波氣息不穩,很顯然,他之前,經歷過大戰,金逆整理了一下衣衫,修手負背,道:“這……難道是兩大盜寇所為之……”
“皇子殿下,你還記得三年前的比斗大會嗎?後來你失蹤,但比斗照舊,我族慘輸,岩晶族人得利,他們以為我族不服氣,做出了盜竊之事。”
宇智波沒有提及兩大盜寇,他裝作不知道,因為盜竊兩族靈物,多半是寒蝶和花獸王為之。
“走,我先替你們解決掉血脈封印的麻煩,你們做好應戰的準備。”
宇智波重瞳發光,提及解開封印,內心興奮不已,解決掉封印,大天魔族人,將不再時時刻刻保持在戰鬥狀態,而消耗精氣神。
魔寒殿內,大鼎漆黑,鼎壁上一層寒氣,死死的束縛着鼎內磅礴的血氣,三位老祖,容顏無波,徘徊在大鼎畔,不過,他們的內心,卻是滿滿的期待。
金逆鉛色眸子閃爍光芒,他的心臟處,一團紫金色血液,猶如紫金陽,燦燦發光,金逆修手指指向大鼎,精血形成的紫金陽,出現在了他的指間上。
“轟!”
大鼎轟鳴,響徹了整個大天魔族之地,大天魔族人皆停下了各自的事兒,不一而同的看向了他們的聖殿——魔寒殿。
混沌寒血,混沌寒氣全面爆發,以大鼎為源頭,向外擴散,片刻之後,混沌寒血再次幻化出一道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氣概世,不過,他的容顏卻模糊不清。紫金色精血,也幻化成了一道黑衣身影,而這道身影,與金逆相同,金逆不解,為何一團精血,釋放出來的氣息,要遠比本體的他強。
“世間萬物太奇妙。”
金逆對這種變化,完全不懂,兩滴血之所以幻成人影,發生大戰,是因為,兩族血脈之爭,並非個人之戰。
兩道人影,以大鼎為戰場,大戰了數百回合,白色身影暗淡,因為幾場戰鬥,那滴混沌寒血,消耗過大,以至於包含的力量,損不足以。
黑色身影,得了威風,戰了便宜,白色身影,混沌寒氣虛弱,身子暗淡,彷彿要消散在空氣中。
大天魔族人,身子顫抖,一股股寒氣從巨體裏被抽出,尤其是神境強者,寒氣之中,帶有混沌韻味。
“這……”
大祖額頭汗珠子密密麻麻,心中大叫不妙,至今他終於明白,曾經的大人物,以大天魔族人為爐鼎,孕養精純的混沌寒氣。
魔寒殿,溫度瞬間降低,一股股寒氣,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金逆頭皮發麻,昔日的大人物,手段逆天,以一族氣運作爐鼎,供養己身。
大鼎內的白衣男子,氣息在攀升,數息之間,白衣身影,強橫到了極點,寒氣沉沉的大手,拍在了黑衣身影上,黑衣身影倒退數十步,他不是白衣男子的對手。
“這……怎麼可能……”
二祖不敢相信事實,大黑眼睛鼓鼓的,全力運轉源力,抵抗大鼎內釋放出來的威壓。
“嗡嗡!”
板磚被金逆召喚了出來,懸在金逆的頭頂,將大鼎內白衣男子釋放的威壓,隔絕了開來。
“他的氣息還在增強,快阻止寒氣入殿。”大祖膽戰心驚,枯臉上看起來不可思議,他大黑手翻轉,磅礴的黑色源力猶如汪洋,瞬間將大殿淹沒,二祖和三祖,以及宇智波也動了,他們三人聯手,將大殿與外界隔絕開來。
大鼎內,黑衣幻影喋血不止,白衣男子太生猛了。
金逆心中沒底,那團精血,足足有三百多滴,戰鬥之中,卻依然不是混沌寒血的對手。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就在無計可施的時候,金逆識海內的靈魂小人動了,靈魂小人,死氣更盛,它修鍊魂決,血肉已生,而且與金逆肉身脫離的干係,自成一體。
它盤坐在死亡之海上,血肉沸騰,死氣沉沉,它也懂得煉血術。
“這,靈魂小人有了自我意識,脫離了我的掌控,但與我同源,思緒一致。”
金逆吃驚不已,自從靈魂小人修鍊魂決以來,一直在蛻變,今日它的氣息,不比通靈士大圓滿的金逆差,不過,它還未孕育成功,血肉已生,骨難成!
一滴漆黑如墨的精血,被靈魂小人凝鍊而出,金逆大驚,這滴黑色精血,死氣太盛,與他本體凝鍊出的精血氣息不同,但本源一致。
“這滴血……”
三大祖以及宇智波皆不淡定,黑血一出,他們的靈魂一顫,彷彿要匍匐在死氣繚繞的黑血滴前。
“轟!”
黑色精血,是靈魂血,它沒入了黑色身影中。黑色身影,瞬間被死氣淹沒,他的眉心處,一輪紫金陽燃燒,紫金陽里,一道死氣閃電,與紫金陽相輔相成。
黑色身影,火炎熊熊,死氣攝人,他挺着脊梁骨,氣息蓋世,他的修手不停出擊,沒有任何花哨,手掌印,不停地拍在白衣男子身上。
“砰!”
白衣男子栽倒,他彷彿很懼怕帶有死氣的火炎,身子一陣痙攣,不停地咳血,他虛幻的身子,也越來越模糊。
黑色身影,風采絕世,手持魔棍,演繹無上棍法,棒打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咆哮,他從未吃過這麼大虧,縱然是一滴血,也不容忍他人褻瀆。